[綜武俠]劍三穿越局奇聞錄
宮九很快就不見了蹤影,這偌大的府邸只剩下他們幾個人,霎時就變得有些冷清起來。
陸堯在離開前來找過楚辭朝,和陸小鳳一起。
他們兩個眉宇間的神色實在是太過默契,一看上去就足夠羨煞旁人。
楚辭朝看在眼底,心底卻亦是忍不住帶笑了:“你們要走了?”
“嗯,”陸堯這般說着:“我來問問你要不要一起?”
楚辭朝猶豫了片刻,繼而搖搖頭:“罷了,”他的眼底含着隱隱的促狹:“你們現下這般我若是再跟着,可就是楚某不識趣了。”
陸小鳳望望天,拉住還想問下去的陸堯搖搖頭。
陸堯從善如流地跟着陸小鳳跑了,臨走丟下一句意味深長的“保重”。
楚辭朝無語望天,卻也只是微笑着決意往京城去罷了。
倒是宮淨跑來見了楚辭朝好幾次,旁敲側擊地問過楚辭朝有沒有長留王府的打算。
可惜楚辭朝這人閒雲野鶴慣了,如若是當真被鎖在這王府裡頭,饒是宮淨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
因而宮淨問過幾次便也不再問,只是打心底覺得有些可惜。
她唯一的一個兄長自幼不在王府裡頭長大,從來陪伴着宮淨的只有那位不近人情的老王爺,或者是那些小小的不諳世事的丫鬟。
一直以來對於兄長的企盼在楚辭朝身上全數達成,更何況這人一手的柳體俱是一流,實是讓宮淨想不喜歡都難。
她愈發崇敬起這位兄長來,然後下意識地想要親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楚辭朝卻是告辭了。
他打定主意本番不必急切,索性就一路慢騰騰地走着,一路來做個遊醫。
相比於在那宅子裡頭行醫而言,遊醫更多了幾分隨意自在的味道,楚辭朝覺着或是更適合自己一般。
只可惜這一路就好像註定了不得安生一般,楚辭朝走到離京城最近的地方,卻是被官府中人攔下了,那些人客氣地緊,卻是打定了主意一般不打算讓他過去。
楚辭朝被人客客氣氣地請到了衙門裡頭,然後給了個宅子住着,全天候都有人看着,也不做什麼,反正就是不讓你出去。
這就好像刻意地不讓他來接近京城了一般,楚辭朝想不分明,卻也索性不再想,只是隨遇而安地在那裡頭呆着。
老實說,如果楚辭朝是當真想要離開卻也不是盡然無法,畢竟以萬花谷的輕功來說,那矮矮的牆壁就好像是擺設一樣,更何況這些人一看就知是不打算傷人的。
楚辭朝卻是沒走,因爲第一個晚上,宮九就來了。
宮九一身的紅衣看起來便帶了幾分邪肆,他就那樣站在楚辭朝的院子裡頭,閒閒地看向房間裡頭的楚辭朝。
直到楚辭朝有些無奈地擡起眉頭來:“九少爺?”
宮九這才緩步走進來,也是怪了,素來連半點風吹草動都察覺的極快的衙役們眼下竟像是瞬間被人點了穴似的,站在那兒眼觀鼻鼻觀心,那叫一個乖巧。
楚辭朝瞬時瞭然,他看了宮九一會兒方纔緩緩道:“原來是宮兄的人。”
宮九這才笑道:“哦?楚大夫爲何不認爲,孤是來救你出去的。”
楚辭朝便往後倚過去,徑自倚在那椅背上緩緩笑開:“既是如此,宮兄請。”
宮九便毫不介懷地走進來,將楚辭朝拉了起來,他的眉眼裡透着一股戲謔的意味:“呵……如果說孤把楚大夫救出去,大夫能拿什麼來換?”
楚辭朝微微一怔,就見宮九已經放開了他的衣領,然後往後閒閒退了幾步淡淡道:“孤不過是要確保楚大夫的安全,還請楚大夫稍安勿躁。”
楚辭朝看了宮九良久,最後默然嘆了口氣:“九少爺如若是有事要做,楚某自不會不自量力去地阻攔,還請九少爺放心纔是。”
然而宮九這次卻是不說話了,他只是看了楚辭朝半晌,眉眼之間盡是意味深長。
良久,他方纔淡淡搖了搖頭:“孤走了,如若這幾日衙役們有虧待楚大夫的,楚大夫自記下就是。”
楚辭朝似乎是還想說些什麼,然而已經晚了,因爲宮九在說完要走的一瞬間,就已經一躍而起,竟是打那院牆旁邊輕輕一擦徑自不見了蹤影。
楚辭朝卻是那時候方纔發覺,宮九的功夫好像是有些不對勁了。
就好像是院子裡頭這才緩緩散開的一點血液的味道一般,透出一股濃重的不詳來。
楚辭朝不知道宮九在做什麼,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情,然而他卻終究沒辦法放着病人不理。
想了想,他便走向最近的一個衙役,看着對方明顯緊張起來的樣子有些無奈:“我要去見一下九少爺。”
那衙役聽了乾脆連話都說不清楚了,盯着楚辭朝看了半晌然後結結巴巴地開口:“楚大人,大人……小的不認得九少爺啊。”
楚辭朝的眉眼之間終於慢慢籠上了一層擔憂來,他不知道宮九爲何要隱瞞這一切,或者說知道的人越多想必也就越麻煩。
“那你們認得剛剛進來的人麼?”楚辭朝如是問道。
這一回那衙役乾脆利落地變成了一臉茫然:“剛剛有進來過人嗎?小的沒看到。”
恍若一夢。
就好像適才出現的那一抹血腥氣也隨着這晚風盡數散了,根本尋不到半點蹤跡。
楚辭朝想不出自己還能做出什麼表情來,只好默然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那衙役的肩膀,然後猝不及防地發難了。
他的手輕輕一翻,竟是徑自將毛筆翻了出來在那人面前輕輕一甩,墨跡散處那人發覺自己明明沒被點穴卻是徹底動彈不得了,他想張嘴呼叫,就發現自己已經僵住,根本沒有半點辦法,只好看着楚辭朝用同樣的辦法放倒了旁邊的一個衙役,然後順着那牆邊溜掉了。
他的動作端的是瀟灑好看,幾乎把兩個僵住的人都給看傻了。
直到半柱香功夫,兩人方纔慢慢回過神來,一個看着另一個哭喪着臉嘆氣:“完了完了,這下人丟了。”
“快追!這時候還不追,等着被大人罵死嗎?”另一個恨鐵不成鋼地一腳把面前的人踹下去,旋即自己也跟着飛了下去找人去了。
楚辭朝這回找宮九卻是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宮九似乎是第一次失血過多到這種程度,整個人縮在一個小屋子裡頭,也不知道那屋子的主人是誰。
沙曼也不見了蹤影,楚辭朝進去的時候,宮九眼皮都不擡徑自擡手,竟似是殺招。
這次輪到楚辭朝微微一怔,下意識避開,然後眉頭便微微蹙起來,他在宮九下一次出手之前開口:“宮兄,是我。”
沉穩而溫潤的語調,像極了楚辭朝的性子。
宮九也就那樣慢慢安靜下來,甚至於還使力想要坐起身來。
很顯然,在一個醫師面前不珍惜自己身體的病人註定是要悲劇的,楚辭朝往前走了幾步直接了當地把宮九往下摁了摁,語氣就添了幾分肅然:“安生呆着。”
宮九似乎是怔了怔,然後下意識擡起頭來盯着楚辭朝的眉眼看了起來。
楚辭朝被這人不知道避諱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索性低下頭去,將手指搭在宮九的手腕上把脈。
宮九的手腕算不上細,卻是極爲白皙的,血管隱隱透出來,看得出來隱約的青色。
慢慢地,楚辭朝將心思定下來複又看向失血過多卻還執着睜開眼睛的宮九,這一回語聲就忍不住放緩了些許:“你闔眼歇會吧。”
再想想這人的疑心病,楚辭朝自己嘆息一聲:“作爲一個有醫德的大夫,我覺得……”
他還沒說完,就見宮九已經乖乖把眼睛閉上了,一隻手伸出來執着萬分地扒着楚辭朝的衣角。
那樣子有些像是小孩子,楚辭朝在心底琢磨一句,然後脣邊就忍不住帶了幾分莞爾來。
很顯然,宮九還不知道自己被人在心底定位成了什麼,他只是靜靜閉着眼,努力調整自己愈發紊亂的呼吸。
不知道是因爲疼痛,或是什麼其他的緣故。
“宮兄?”楚辭朝溫溫的聲音就響在耳側,卻是無端端地讓宮九覺得有些心安。
就聽楚辭朝說了下去:“你的傷只在腹部?背部有傷嗎?”
宮九悶悶哼了一聲,沒理人,甚至於還往楚辭朝的方向輕輕拱了拱。
老實說,這個動作把楚辭朝給嚇到了,畢竟宮九眼下是當真的重傷,沒事就隨便動彈對他的傷勢影響確實不小。
楚辭朝再也來不及多想,索性直接將自己的毛筆拿了出來,自打用慣了的筆不見了,此番只好換了一支筆桿微微泛着淺綠色澤的毛筆來,在心底默唸吟詩,繼而在宮九的傷口上輕輕一揮。
漫千碧色銀針打那墨跡裡頭慢慢散出來,繼而盡數覆在宮九的身上,順着穴位遊走進去,宮九頓時就覺得整個人舒服了好多。
他沒有掩飾自己的習慣,索性慢慢睜開了眼,真心實意地讚道:“楚大夫醫術了得。”
楚辭朝卻是沒有停下來,他心知宮九已然發覺了異樣,卻依舊沒有停住任何一點動作。
雙手執筆停在宮九身前,然後緩緩執筆旋轉,他的姿勢優雅而好看,讓宮九幾乎看直了眼。
無論是轉筆的動作也好,或者是揮墨的意境也罷,無不帶着一種骨子裡頭的從容自如來。
宮九看了楚辭朝良久,最後施施然開口道:“楚大夫,你以後來做孤的入府醫師如何?”
楚辭朝這回卻是沒答話,他只是淡淡看了宮九好了大半的傷勢一眼,然後徑自往旁邊一歪,竟是睡去了。
boss也有偶爾弱一下的時候嗯~?o(* ̄▽ ̄*)o
多謝小軟,三觀,小船,蕭梓,青梅,魚在,許芮,棉被君,琴月,水田的評論支持╭(╯3╰)╮
劍三出了變形金剛坦克,於是有了這副搞笑圖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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