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偷情,遲來的邀約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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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偷情,遲來的邀約

124偷情,遲來的邀約

童觀止也聽大夫說過林二春的病症了,這種女子私密的事情談起來總是有些讓人尷尬的,他雖然耐着性子聽完了,可那大夫是個老男人,哪會跟他說得特別清楚,他現在其實也只弄了個一知半解。

總結起來就是:做女人不能貪涼,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脾氣反覆無常,藥物的用處也不大,總會有些不舒服。

不過那老大夫也意味深長的指出了:“有的人在生完孩子之後就不藥而癒了。你與其在這裡月月擔心,不如早點讓你爹抱孫子,這也是一舉兩得,他已經跟我念叨了好多次了,他現在是什麼都不管,閒得也受不了,你要是還有一絲孝心,就給他生個孫子,讓他死之前知道後繼有人。”

“他也說了再也不會摻和你的親事了,只要是你中意的姑娘,他都能答應,你給我說說這位是什麼來歷,回頭他問起,我也能答上兩句。”

“這姑娘身體裡溼寒之氣有些重,不好好調理,子嗣上恐怕會有些困難,一定將我開的這幾幅藥喝了,絕對不會讓她留下病根的,剩下的事情就是靠你自己了,我老頭子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話題有些歪,童觀止好不容易纔將人給連送帶推的給弄走了,要不是白洛川不在這裡,就這老頭子住的近,他怎麼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想到那老頭子臨走之前。還巴在門框上不肯離去,童觀止就滿頭?線。

現在林二春也說到了孩子,童觀止倒是一點也沒有先前的不耐煩,無聲的笑了笑,看着她有些疲憊的睡容,還是狠心將她叫醒:“這是安神的藥,二丫,我不騙你,喝完之後,就能好好睡一覺了。”

林二春混混沌沌的翻了個身面朝他,依舊是閉着眼睛,口齒不清的應了一聲。

童觀止看着她還蒼白的臉色,伸手碰了碰,面上還是一片冰涼,想到那老頭子的話,他執着的將藥汁往她嘴邊湊,“你喝了酒纔會更難受,現在把藥喝了,之後......我們纔好生孩子張嘴。”

林二春嘴脣動了動,聞到着沖鼻的苦味,方纔纏綿不散的睡意又被驅跑了,她睜開眼睛。瞪着童觀止好一會子,才坐了起來。

童觀止見她醒了,將那藥匙往她嘴裡塞。

林二春一把將碗也一把奪過來,照他這樣喂下去,她得苦死了。

她搶過來,直接一飲而盡,頓時苦得一絲睡意都沒有了。

她以前不是沒有喝過中藥,可這麼苦的還真是頭一回,她嚴重懷疑這藥裡全部都是?蓮,面無表情的將藥碗又塞回童觀止的手裡,童觀止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被她大力一把拽住了胸前的衣襟。

童觀止一怔,林二春已經在這一瞬間,用力將他拉下來,因爲力氣太重,兩人的額頭重重的撞在一起,“咚”的一聲響,撞得各自眼冒金星。

童觀止被這架勢給嚇了一跳,急忙道:“別急,二丫,你到底怎麼了?”

那老頭子是說了女人月事期間脾氣會有些暴躁,可童觀止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暴躁成這樣,竟然直接拿頭來撞他。

這麼一對比,她在太白樓前的表現都不算什麼了。

林二春死死抓着他,一邊忍着頭疼咬住了他的嘴,近乎兇猛的將舌頭往他嘴裡探,童觀止呆愣了片刻,那苦藥味已經順着她的舌尖傳過來,在他嘴裡橫衝直撞,他本能的就想要去掌握了主動,不過對手實在是太兇殘了,完全是橫掃千軍的架勢,只要是他一反攻,她就捧着他的臉開咬。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咬傷,童觀止只能伸出空着的手輕撫她的後背,儘量更加溫和的配合她。

等那藥味不知何時已經散了,他的舌頭都有些麻了,脣上都被她啜得有些刺痛。

林二春推了他一把,完全就是一副將他用完就丟的樣子,抱怨:“什麼安神藥,苦得要死了,你就說苦不苦?這是喝了之後安神的麼,半點睡意都沒有了,童觀止,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麼。”

童觀止回過神來,大概明白她的打算了,摸了摸熱辣辣的脣,莫名覺得想笑,他清了清嗓子,還是壓不下笑意,眸子裡亮晶晶的,像是有火焰在跳,道:“二丫,現在繼續睡。”

林二春捂住肚子氣哼哼的躺下來,童觀止就壓了下來,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的嘴,林二春一睜眼,他就挪開了:“睡吧。”

林二春瞪着眼睛問道:“你笑什麼?你今天的心情就這麼好麼?以前都不怎麼笑。”

童觀止“嗯”了一聲,目光越發的明亮:“二丫還記得我笑沒笑麼?我還以爲這段時間不見,你都忘記我了。”

林二春撇撇嘴,本來想問他:“什麼事這麼高興?”

可馬上就想到那個熱情似火的姑娘在旁邊溫暖他,自然值得高興了。

她頓時又偃旗息鼓,什麼也不問了,還不到那個程度。

在現代社會都能夠公平競爭,何況是現在呢?

真到了他辜負她的信任的那一天。她也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的,至少還不用被他牽連,也能好聚好散。

她拉高了被子,將自己全身罩在裡面,翻了個身背對着他,閉上眼睛道:“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走的時候別讓人瞧見了。”

屋裡都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林二春也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然後又歸於平靜了,她又睜開了眼睛,房間裡的燈還亮着,但是人卻已經走了,那藥碗也消失了。

空蕩蕩的只剩下她一個,除了還沒有散去的苦藥味,方纔只像是一個無痕的夢境。

林二春平躺過來,對着空蕩蕩的房間發了會呆,突然又猛的坐起來了,趕緊下了牀,掀開被子飛快的掃了眼牀上,鬆了口氣,又趕緊去找自己帶來的包袱。

她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會隨身帶上月事帶以備不時之需,這還是很久以前在現代的時候養成的習慣,這次出門雖然忘記了這個日子,但是隨身小包中的東西卻還是有的。

房間裡不知何時放了一個小爐子,爐子上放着銅壺,正冒着熱氣。

林二春自言自語了一句:算你有良心。

才又提了壺將門口洗臉架上的木盆仔仔細細的燙了一遍,拉開門,直接將水倒在走廊下的小溝渠裡,又匆匆回來,往木盆裡倒了熱水晾着。

拿着月事帶又直奔廁所去了,等凍得哆哆嗦嗦的回來,關上門,身上重新暖和起來之後,那熱水已經不再燙得不能碰了,今天在外奔走了一天,腹痛的時候又出了汗,剛纔在外面被冷風一吹,現在衣裳都是潮潮的,她乾脆將衣裳都脫了,反正這次以爲會在嘉興耽誤一些時候,換洗的內衣是帶夠了的。

爲了睡個好覺。林二春取了隨身攜帶的布巾沾了水,開始擦洗身體,草草擦了一遍,剛穿上褲子,突然聽見“哐”一聲響,聲音不大,但是卻也讓林二春聽得清晰了,好像是窗戶被風吹動,響了一下。

她動作一頓,看向門口,門窗緊閉。栓子都好好的。

檢查了門窗再一回頭,頓時嚇得差點跳了起來,倒抽了一口氣,趕緊捂住了嘴,心口因爲這一驚嚇,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好容易平復下來,她才壓低了聲音,沒好氣的道:“你怎麼又回來了?你從哪裡冒出來的,神出鬼沒......童觀止,再這樣下去,我是真的要被你嚇死了。”

童觀止還以爲她正在睡覺呢。也沒有想到會撞見這樣的風光。

他在林二春開口的時候,就下意識的側過身去偏開了視線,只是腦海裡卻總是晃動着那兩團白和兩點紅,晃得他口乾舌燥,上次在虞山鎮她的房間裡,那會是?燈瞎火,可現在屋內是亮着燈的,什麼都被他給看見了。

他抱緊懷中的被子,壓下急促的呼吸,故作冷靜的問道:“怎麼起來了?這時候要好好休息,別動來動去。”

身後傳來林二春懊惱的聲音。童觀止面上微熱,後背繃得直直的,只正人君子樣的盯着牆壁,解釋道:“夜晚天涼,我拿了一牀被子過來給你。”

說完,他就注意到那牆壁上有個?影,雖然只是條影子,看不清楚,只能夠看到那起伏的曲線......但是這些已經足夠了。

童觀止猶豫着要不要再次換個方向挪開,那?影已經繫好了衣帶,站在他背後問道:“非禮勿視。童觀止你這個僞君子,你瞎看什麼看?”

童觀止咳了咳,轉過頭來,就見到一張面帶薄怒的臉,他低頭一掃,她已經穿好了衣裳。

“你還看!”

童觀止反倒是不像之前那麼心虛氣短了,他理直氣壯的嚥了咽口水,目光緊緊攫住她的,“好看。你收了我的信物,還給了我夫律,就是我沒過門的娘子,要不是時機未到......”

他就不只是看了。

這話他到底說不出來,又咳了咳,目光閃爍的轉移了話題:“二丫,你可沒說不能看,而且我也是真心實意的誇讚你。”

林二春吃下這個啞巴虧,聽他這麼說,她完全看透了他一本正經的臉孔下羞答答的心,以及還有一些迂腐的規矩束縛,也不在意被看了,嘟囔道:“到時候你真能守戒了再說,現在看了也是白看,看得見吃不着。”

童觀止被她一語堵得無言以對,一直就知道她膽大,口無遮攔,今天是格外的膽大。

他的目光因爲這一刺激,陡然狂熱得像是將這屋內的溫度都燒高了幾度。

林二春被他這似曾相識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驚,忽然認識到,這纔是真正的童觀止,什麼溫潤如玉都只是他的表象而已。

她生怕他隨時會撲過來將自己按在牆上,不敢再刺激他了,抿了抿脣,趕緊偏開了視線。她的目光只敢落在他懷中抱着的那牀被子上。

她相信他真的是來送被子的。

見童觀止朝自己走過來,趕緊岔開話題,問道:“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童觀止將被子放在牀上,才拉着她的手走向牀後,因爲牀上罩着厚厚的牀帳子,之前林二春也沒有注意到這牀的內側,竟然有個兩尺寬的空間。

她狐疑的看向童觀止,今天定下這房間將東西放進來的時候,她也是打量過這客房的,空間並不大,一眼就能看到所有,畢竟價格也不貴。不過,房裡的那張牀,之前好像是靠着牆壁的。

童觀止捏着她的手,往牀底板下摸索去,找到一個凸起用力往下一按,“哐”一聲響。

林二春就見好端端的牆壁上開了一道口子,從裡面傳來極暗的微光。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童觀止已經又在上面按了一下,那道同道又合上了。

林二春小聲的問:“這間客棧也是你的麼?”

童觀止拉着她坐在牀上,低聲道:“以前不是,不過現在是了,不這樣的話,我要怎麼見你?二丫,要是再過段時間不見,你就該忘記我了吧?”

林二春又不可置信的看向牀後,“這是爲了咱們倆見面才修的?”

童觀止不吭聲,幽怨的看着她,林二春突然心花怒放,嘴上卻道:“咱們倆有必要弄得像是偷情一樣嗎?”這也太誇張了。

童觀止目光攢動,林二春第一瞬就發現了他眼中透露出來的危險信息,自知失言,正要找話岔開。童觀止一把攬住她,往牀上歪,一邊道:“不問自取視爲偷,二丫,你都這麼說了,我......”

林二春趕緊推他,“我肚子疼。”

童觀止重重的喘息了兩聲,又從她身上爬起來,拉過牀上原本的小被子將她牢牢的裹住了,裹成了一條蠶蛹,才道:“睡覺,剛纔是誰因爲被吵醒了,還發脾氣的,現在就忘了?”

林二春是真的不敢再撩他了,就算是個溫吞迂腐的男人,那也是個男人,何況這男人還是裝的呢。

她閉了嘴,看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勉強翻了個身,再不看他了,乖乖睡覺。

屋內燈光一滅,身後的牀榻往下沉。童觀止也爬了上來。

林二春身上一重,又多了條被子的重量,腰間一緊,還多了條手臂,她正要說話,肩膀上一沉,耳邊是童觀止熱乎乎的呼吸:“睡覺,今晚不許你再說話了。”

他一直貼在身後,雖然隔了被子,林二春也能察覺到那熱度,她一動不敢動,童觀止也一動不動,好一會兒他才低聲喚了她一聲:“二丫?”

林二春不理他,他的手往下移動,隔着被子按在她的腹部,問道:“還疼嗎?”

她“哼”了一聲,心想,不是不讓說話嗎?依舊不理他。

他又道:“我儘快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之後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林二春還是不吭聲,他也沒有等她的回答,胳膊收緊。“不說話就當你?認了,你還欠我一個孩子,到時候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林二春忍不住道:“胡說。”

腦海裡閃過阿策那張明明還帶着稚氣,卻無比懂事的臉,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兒子也不錯。

可,童觀止真的是孩子他爹嗎?

如果是,她想不出這樣一個童觀止怎麼會成爲孩子爹......這一世也肯定不會再有在當年在卓家混亂的一夜,換了時間和地方,時空都換了,就算是再生個孩子,生出來還會是他嗎?

如果連他也不是。那就更不可能有阿策的存在了吧?

童觀止在她耳邊道:“哪句是胡說的?二丫,我是認真的,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也不想像這樣......偷情,我想光明正大的將你帶在身邊,我也想你光明正大的說我們家童觀止。”

她叉着腰站在太白樓門口指着別人大發雌威的說“你什麼東西就來教我們家阿牟?”

他當時就站在樓上,全部都聽在耳內,見到那些人將她跟牟識丁當成小夫妻,他是差點忍不住從上面衝下來,好好的宣誓主權,光明正大的約束她的言行舉止。他寧可她對着自己大發雌威。

等她趴在牟識丁背上,側頭看着悅來樓,淚眼婆娑的樣子,他突然又忍住了,他連最基本的安危都不能夠給她保障,所以他一直忍到她走遠了。

“二丫,說一句我聽聽。”

林二春裹着被子艱難的翻了個身,面朝着他,黑暗中兩人的眼睛都??發亮。

他低聲催促:“二丫,說我家的童觀止。”

林二春跟對視了一陣,心裡一軟,“我家童觀止,林二春的童觀止。”

童觀止低低沉沉的笑了,“我的二丫。”

胸腔的起伏隔着被褥傳到她身上,讓她也心跳加速。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呼吸越來越近,心跳的頻率也越來越一致,當脣貼上脣,林二春第一次主動的回吻他,不再任由他獨自傻兮兮的摸索和試探。

屋外冬風呼嘯,屋內已是春風化雨。

終於,童觀止低啞又嚴肅的道:“別亂動了,睡覺。”

夜,才徹底的靜了下來。

第二日童觀止仗着有秘密通道,一直到天大亮了才離開了,那牀被子卻留了下來。

等童觀止走了,林二春又在客房裡賴了一整天,牟識丁自己出去送貨去了,只用了一上午就將剩下的糖果都給送了出去,全部都換成了銀子。

而且,回來的時候,他還給林二春帶了個消息。

“今天路過如意茶樓的時候,那個掌櫃的跟我說。他將果露送去給主家的夫人和小姐品嚐了,那個小姐覺得不錯,想要見一見你,有些關於果露的問題還想當面問一問你。”

因爲牟識丁是外男,所以就算是這些是他釀的,人家內宅夫人也是不可能見他一個外男的,不過林二春就不一樣了。

閨閣小姐得了好東西,對發明者有些好奇要求見一見,並打賞一番也是常有的。

這要是在昨天之前榮繪春要見她,林二春是半點的猶豫都沒有,肯定是興沖沖的就去了,巴不得早點搭上她。

可,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即便是榮繪春並未聽到自己說了什麼,但是東方承朗對榮繪春的態度明顯跟以前大不一樣了,還極有可能是在見了自己之後才發生這變化的,她相信榮繪春肯定也能夠察覺得出來。

榮繪春對東方承朗有好感卻被自己給攪?了,這樑子也結下了,親妹妹都能夠對自己下手,何況是一個她並不是十分了解的內宅千金?

尤其,榮繪春臨走時候的那一瞥,也讓林二春不由得心生警惕。

逃避也不是林二春的性格,何況,那榮繪春要找她的話,從那掌櫃那也能打探出來。

與其遮遮掩掩,林二春還是決定去當面見一見,有什麼問題當面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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