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放開那個漢子,讓我來 > 放開那個漢子,讓我來 > 

109表演,吸引他的注意

109表演,吸引他的注意

東方承朗隨意一瞥就收回了視線,不過因爲兩船距離近,還是能夠聽見那邊傳來的一些聲音。那女子的聲音不大,傳到這邊的船上來,便已經聽不真切了,但是那男人的聲音卻有些高,仔細聽還是能夠聽清楚的。

那中年男人正說着:“倒是沒有看出來林姑娘還有這樣的心機,我這是被你涮了一道了,說好的賣配方你就這麼糊弄我啊。”

也不知道女子說了什麼,男人又拔高了聲音,冷嘲道:“我們夫人那豈是你能夠隨便見着的?”

東方承朗只聽了兩句,就不願意再繼續下去了,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特別需要關注的,就只是一個精明的管事再跟一個鄉下女子說話,或者說是訓話而已。

可他回過頭來,卻見童觀止仍舊一直瞧着那邊,同桌的好幾個人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就“眉來眼去”,傳遞着他無法參透的信息,一旦他的目光掃過去,那一個個就正襟危坐了,也有幾個人視線往前方的畫舫裡瞟,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這讓東方承朗心中越發起疑,難道那邊真的有什麼古怪?似乎從一開始童觀止就盯着那邊看了。

這時,又傳來那邊男人的聲音:“算了,事已至此,你教都已經教了,我沒有辦好這差事自會去跟夫人領罰,倒是你粗手粗腳又不懂規矩,未免衝撞了吳夫人,還是我也好人做到底,去跟夫人求個恩典,讓她答應你去吳家的坊裡做工吧。”

東方承朗聞言皺了皺眉,又掃了一眼船艙內的衆人,反正現在閒着也是閒着,肯定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現在也沒有靠近碼頭,上不了岸,他索性側身坐在窗邊,目光冷冷的看着那邊的船尾,想要看個究竟!

船尾中年男人一臉精明傲慢,那女子則一直垂着頭,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突然,她伸手拂了一下散落在面上的碎髮,然後不經意的偏了偏頭,視線就直接跟東方承朗對上了,她的目光在東方承朗面上定了一會,旋即眨了一下眼睛,就漠然的挪開了。

東方承朗並未將這短暫的視線交匯看在眼中,也沒有對那鄉野村姑有多的想法,他甚至想着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童觀止純粹只是不想搭理他,故意藐視他才這麼往外看。雖然如此想,這會他依舊冷冷的瞧着。

而被觀察的林二春面上雖然極力掩飾,但心中就沒有那麼淡然了,本來她應該看不清楚那邊船艙內的人的,但是東方承朗正坐在窗邊,又微微側着頭,半張臉就從窗戶裡探了出來,居然又碰見他了!

她心中飛快的盤算起來。雖然不知道東方承朗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竟然直直的一直盯着這邊看,不過,現在她可以肯定的是,東方承朗一定是看見她了!

東方承朗這個人十分注重對人的第一印象,若是讓他產生了不好的第一印象,基本上日後就沒有什麼改觀的可能性了,如果第一印象不好,會給他們以後的“合作”帶來很大的困擾,說不定日後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難得上一世的時候,東方承朗對她的印象還不錯,他最初瞧得起林二春的理由也很簡單。就是因爲覺得她雖然出身低微,但是從不妄自菲薄,很是自信,又能夠分得清輕重,雖然最後林二春被她自己給蠢死了,但是在林二春的記憶中,即使是她跟東方承朔鬧翻了,這位五皇子雖然罵過她幼稚天真,但是也是信任她的能力的。

而且東方承朗尤其鄙夷那些被欺凌卻不敢拼盡全力去反抗的弱勢羣體,那時林二春跟隨東方承朔回京城,東方承朗同行,路上就遇見過被惡霸欺凌而只知道啼哭不已,最後等那惡霸走了,卻又不堪受辱而準備自盡的女子,也見過被欺負得不敢吭聲,等人走了又捶胸頓足哭喊着“老天不給活路”的百姓。

東方承朗對於這弱勢羣體的態度很淡漠,他直接將那弱女子讓人轟走,“早怎麼不拼一拼,就是咬死一個壞人,爺也算你貞烈,現在死在這裡就是擋了爺的路!”

給那面如死灰,了無生趣的老者一把刀:“老天都不給活路了,你還不敢去拼,還是早點去死了早點投胎吧!”

想到這種種,轉念間,林二春已經有了主意,這次機會不能浪費。

那古掌櫃的只當林二春這片刻的失神是對自己的態度敷衍,冷聲警告道:“林姑娘,進吳家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可別不識擡舉,等回頭上了岸,你就跟我去作坊裡走一趟吧!這配方你也賣了,正好明日開始就在作坊上工了。”

林二春聞言,擡頭直視古掌櫃,她臉上的神色跟先前垂頭說話的時候,那恭敬又謙卑的語氣透漏出來的姿態可截然不同。

古掌櫃自然察覺到只在轉瞬間,她身上的氣場陡然都變了,他神色一斂,厲聲道:“林姑娘莫不是瞧不起吳家吧?吳夫人可是當今太后的侄孫女,還是你以爲搭上了那船艙裡的幾個,就能夠在府城安枕無憂的過活下去了?還真是不識好歹,別給臉不要臉!”

待他說完了,林二春忽然笑了一聲,直接將古掌櫃的臉色都笑?了。

在沒有見到東方承朗之前,她是打算跟這掌櫃的迂迴委婉的打交道,並沒有想暴力撕破臉,畢竟牟識丁在她被這古掌櫃叫出來單獨談話之前,可是特意囑咐了她的:“寧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若不能一舉將人碾死,眼下吃一些虧也不打緊,免得日後被人揹後下?手,反倒是更?煩。”

牟識丁的這一段關於妥協隱忍的人生哲學,林二春聽起來是覺得很有道理的,所以,她這才一直貫徹執行,隱忍着不發,只不軟不硬的跟古掌櫃打太極。

哪知道,這掌櫃的好生不要臉,沒有得到獨門配方,就應該知道她的態度了。做人做事凡事留一線的道理都不懂,居然還打算將她嚇唬進吳家作坊去任人拿捏,是真的打算仗勢欺人到底了。到時候她若是真的成了吳家奴僕,自然所有的東西都是主人的,包括配方,這的確是很好的算計。

現在,就是不爲了讓東方承朗對自己有個好印象,林二春也不願意再繼續忍受他了,有些人就是得寸進尺,就算是百般容忍也無法讓他心氣順了吧。

與其這樣,她也不忍了,道:“掌櫃的。我就不繞圈子跟你說清楚了吧,我林二春雖然出身卑微,但是現在也是良籍,要是去做幫工,大抵日後就得是個奴籍了,這樣不管給我多少工錢我也不會答應的,掌櫃的若是覺得這是擡舉我,那就當我不識擡舉吧!”

古掌櫃怒道:“你......”

林二春冷冷的笑了笑,打斷了他的話:“古掌櫃要花一百兩就將我的配方買走,現在只花費了三兩銀子,還不滿足,如此咄咄逼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我看一會咱們還是去衙門理論理論,聽說江南道監察御史吳大人跟我們江南的地方官老爺都不一樣,那是京官,江南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京官,但是他是聖上身邊的親信,在江南那就是天,這吳夫人呢,也是太后娘娘的侄孫女,都是高人一等的人,我們就先去找他理論一番。”

“我手上有這段時間賣出的酒心糖的賬本,我來蘇州府兩趟,賣出去酒心糖,扣掉成本的淨利潤一共是四十五兩,去了一趟嘉興,賣出去十五兩,這還不到一個月就有六十兩,我倒要問問吳大人這一百兩銀子就想買走我的配方,還不讓我自己再做酒心糖,這賬是怎麼算出來的?憑什麼一個吳家的奴才還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要擡舉我?吳大人連江南這裡的稅收都能夠監察,不至於弄不清一顆小小的酒心糖的盈利。”

古掌櫃呵斥道:“林二春,你別胡說八道!辱沒吳大人的名聲!”

林二春反駁:“我說一句就是辱沒了?古掌櫃,你是吳家的奴僕,都說因小見大。你出來說話行事纔是吳大人和吳夫人的臉面,我也不是第一回在蘇州府走動了,老實說,還真是第一次遇見你這麼不要臉的人,這江南有錢的人不少,要是都像你這麼不要臉,哪裡來的那麼多富商?大家直接搶他們就是了,你這麼有底氣,莫非你背後的主子就是這麼給你撐腰的?”

古掌櫃聞言,氣得臉色發白,吹眉瞪眼:“林二春,你。好,你好的很!”

這事的確是他先挑起來的,而且吳夫人給的是兩百兩,他原本是理直氣壯,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現在卻有些心虛,古掌櫃常年在外跟人打交道,哪裡不知道這京官跟地方官也就是面子情,地方官不敢得罪吳大人這個監察御史是真,但是逮到機會絕對會將吳大人往泥裡踩,他偶爾去給夫人報賬的時候就聽吳大人感嘆過,巴不得趕緊調回京城去。

若是這件事被林二春鬧起來。別的他不敢肯定,但是他肯定是逃不了的,吳夫人肯定將他給推出去堵住別人的議論,何況他貪墨了銀子也是真的。

林二春就當他說的是對自己的誇獎了,她如此上綱上線,自然是好的很。

她繼續用激動的語調,噼裡啪啦的道:“這京官呢,果然跟江南本地的官老爺的做派都不一樣,畢竟不是被江南的水土養大的,對這裡沒有感情,吳大人負責監察地方官,卻又沒有人監察他。他的確是跟原本江南的官老爺不一樣,可以恣意妄爲。”

林二春這話是特意說給東方承朗聽的,她不僅僅只是想讓他看到自己的“風骨”,還得讓他出面去將這件事給解決了,涉及到朝廷親信的品行了,東方承朗不會不管,他肯定回去調查的。

而林二春相信,吳大人這個官肯定是經不起調查的,地方官和京官的矛盾本來就不可調和,尤其在這一片土地上,地方官員更是鐵板一塊,想要抓吳大人小辮子的一大把。不管東方承朗怎麼調查,都會得到林二春想要的結果——這廝不是一個好官。

處理了吳大人,他夫人的一個掌櫃的......還有什麼用?

至於別的江南官員是不是就真的對這片土地和百姓都愛的深沉,林二春就管不着了,吳大人、吳夫人現在是她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她的朋友,何況她只是扯他們的虎皮當大旗而已,他們又沒有什麼損失,她這話傳出去也沒錯。

現在林二春只見到了東方承朗,根本就不知道緊跟着的那船上還坐着好幾個地方官員,她剛纔的那一番慷慨陳詞,並未收斂聲音,反而因爲“激動”而加大了音量,現在已經悉數傳到船艙中去了,讓好幾個人面面相覷,神色沉凝起來。

當然,也有人面上掩飾不住的喜色,畢竟被人在背後誇讚,還是當着皇子的面,這滋味還是蠻爽的,而且這是打京官的臉啊,我們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就是如此可愛!

只不過,東方承朗的面色就更加難看了,一件事還沒有頭緒,又出了這樣的糟心事,他對昨天晚上就私下裡見過的吳大人頓時心生怨氣,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東西!堂兄來過江南沒有,他調查不出來,江南官場的舉動他說不清楚,現在還養出這樣狗仗人勢的奴才來!

見東方承朗如此,手都扣在窗戶上青筋浮現,船艙內更是鴉雀無聲,有的人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就怕讓東方承朗藉機發揮,只不過心中卻止不住的暗爽。

船艙外,林二春又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古掌櫃,你知道爲什麼戰亂之年,到處都有起義軍,爲什麼就我們江南沒有麼?”

古掌櫃哪裡料得到她思維如此活躍,上綱上線了一番將他嚇唬得不輕之後,又突然說起這事來了,他面上一片茫然,直覺林二春說不出好話來。

林二春本也沒有指望他說話,嘲笑的看了看他,自顧自的說道:“因爲在江南,但凡是個人都知道愛惜羽毛,那些官老爺更在乎,大家都懂得做人做事留一線的道理,他們不逼迫不往死裡欺壓百姓,沒有把人給逼急了,所以這裡才能安穩。吳大人和吳家人就是不一樣,這是因爲早晚要調走,這才肆無忌憚的想要撈一筆,將人往死裡整了就跑麼?”

她不管面如土色的古掌櫃,擺擺手道:“閒話我也不跟你多說了,看你這做派,我對吳大人和吳夫人都不抱什麼期待了,反正是你們因爲我的酒心糖配方就要逼死我,我爛命一條,什麼都沒有了,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跟你拼了,等一會船靠了碼頭,咱們上了岸,就直接去知府衙門吧,我要狀告江南道監察御史吳大人縱容其妻霸佔良民私產,又放縱奴僕逼得人走投無路!”

古掌櫃已經呆如木雞,上下嘴脣抖動,指着林二春卻說不出話來了,面上冷汗都已經下來了,真是被她給說怕了。

林二春最後看了他一眼。反過來警告他:“還有,你就別總是將吳夫人是太后娘娘的侄孫女的事情掛在嘴上了,萬一別人也跟我一樣,因小見大......那就不太好了,是吧,古掌櫃?”

這時,畫舫的船艙內也有人聽到了動靜,出來查看,個個瞪大眼睛看着林二春,林二春垂下頭,假模假式的道:“一時太生氣了,吵到各位了,抱歉。”

有個斯文公子目光發亮的問道:“林姑娘這是怎麼了?好像聽到你提到了什麼江南道監察御史吳大人?”

林二春不認識這人,但看他的神色就知道,或許是跟什麼吳大人有些過節的人家。

牟識丁小聲提醒他:“這是尤公子。”

林二春便放緩了神色,絲毫沒有之前的氣勢,未語先嘆,滿是無奈的道:“尤公子有所不知,先前這古掌櫃就想花一百兩銀子買我的酒心糖配方,說是吳夫人要的,我若是不賣給他,就別想在蘇州府活下去了......現在又讓我去吳家做幫工,我說不願意入奴籍這就惹怒了古掌櫃,跟他吵了幾句。實在忍無可忍了才提到了吳大人,讓各位看笑話了。”

尤公子不以爲意,笑道:“林姑娘是不想憑白讓古掌櫃佔便宜,所以纔想出將配方半公開的法子?倒是讓我們只花了三兩銀子就得了好處了,以後飄飄姑娘可以親手給我做糖吧?”說完以扇柄挑着身側美人的下巴,語帶輕佻的問道。

那美人沒好氣的嗔他一眼,並不說話。

林二春也不回答這尤公子,只趕緊道歉:“並非有意拿諸位當擋箭牌,實在是人微言輕沒有辦法了,各位公子和掌櫃的海涵,也不是非要收取各位三兩銀子,只是這畫舫的租用,另外的一些是打算做打點用的,囊中羞愧,所以纔出此下策,不然......哪裡還有臉收各位的銀子。”

人羣中一個白胖掌櫃安慰林二春:“若不是活不下去了,誰會跟官老爺叫板呢,林姑娘也別太過憂心,這裡還是有說理的地方的。”

這個人林二春是認識的,話說回來,這些登船的人裡面,除了那幾個小店鋪的當家人是臨時湊數,免得旁人說她林二春和牟識丁專門只巴結豪強,傳出去名聲不好聽。其餘的雖然林二春不是都能夠一一對上號,但是事先也是稍稍做過調查的,這些人跟高官鉅富也都是有關係的。

是不是跟吳大人有仇林二春不清楚,但是提到京官、地方官的區別,自然的,那些人肯定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就算是有什麼官官相護,林二春也不怕,反正真的鬧大了,不按照自己想的那樣發展了......還有個高個子可以幫她頂着。

眼下也顧不得多想了,她趕緊道謝並“憂心忡忡”的苦笑:“多謝曾管事寬慰,事到如今。大不了也就是搖頭一顆要命一條了。”

牟識丁也?然不語,兩人皆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圍觀羣衆自然又是好一番寬慰,說得多了,林二春趕緊讓他們別提了,“古掌櫃說了,吳大人在這蘇州府沒人敢不給面子,諸位不要因爲這事而得罪了他,到時候被嫉恨就是我的罪過了,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

古掌櫃站在船尾的護欄邊上,怔怔的看着將他排擠在外的人羣,還覺得耳邊嗡嗡作響。怎麼碰到這麼一個死腦筋不怕死的人呢,調查的結果說林二春癡傻還真是沒錯,就因爲這點糖果子,就要死要活要拼命的!可眼下最?煩的是他自己該怎麼辦,真的讓她去告官?現在被滿船的人都知道了,不告官也會傳出去,就是林二春有個什麼閃失,大家說不定又扯到“吳大人縱然僕人行兇殺人”去了。

他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林二春心裡想的那個可以幫她收拾爛攤子的高個子,此時正悠然的坐在船艙裡,面上雖然沒有表情,心理活動卻十分豐富。

看林二春被人訓得垂頭不語的時候,他想:二丫在他面前都沒有這麼乖順,這老傢伙還真是該死。二丫雖然不讓自己管,等會還是私下裡迂迴的幫她解決了,不叫她看出來就是了,罵她就是打他的臉。

見林二春突然爆發,他又想:就知道二丫不會這麼乖,才裝了幾句話的功夫就露餡了,這受不得半點委屈的脾氣,到底是怎麼養成的啊......這丫頭還真是膽子大的很,這些朝中之事豈是她能夠妄議的?就不怕東方承朗聽見了,追究她的罪,禍從口出的道理她還真的是不懂,也幸虧是在這裡,要是其他地方,肯定被抓了治罪。

再看看這滿桌的人,他又隱隱覺得好笑,還真是被她瞎貓抓到死耗子了,不知不覺拍了一桌子人的馬屁。

不過,當掃到靠坐在窗邊的東方承朗時,童觀止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不對,她是看見了東方承朗之後才突然變了態度,二丫給他的那一卷紙,他已經都看過了,看完之後卻並沒有太大的感想。反倒是有種見怪不怪之感。

二丫是認識東方承朗的,再想想東方承朗這人的脾性......童觀止盯着艙外正在裝模作樣的女人,眉心幾不可見的一蹙,她是在故意吸引東方承朗的注意!

可她是要借刀殺人呢,還是真的只是想要吸引東方承朗的注意?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想到她的那手稿中對東方承朔和東方承朗兩兄弟如數家珍,十分了解的口吻,童觀止有些無法淡定了。

而看東方承朗沉思的樣子,果真是被她吸引住了。

東方承朗幾乎以爲前面那船的人是刻意安排好了表演給他看的,可這船是臨時出行的,船上的人是一個一個讓自己的侍衛悄悄請來的,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應該不會有人有時間提前準備。是不是裝的,一會他就能夠查出來,應該也不會有人用這麼蠢的招數來吸引他的注意。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