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呼延卓然右手一招,那片黃色的符紙便被他握在手中,攤開一看後,他的瞳孔又是猛地一縮。
“這,這不是地獄門之物!”呼延卓然說道,轉身將手心中的黃色符紙,交在了古斯的手中。
“這是一個巫族的符號,在巫族的法術術語當中,這個符號被稱爲‘極’!”古斯對着那黃色符紙查看了半晌,緩緩說道。
“沒想到這石碑,居然也是由那巫族修士建造,但爲什麼只有地獄門的修士,才能將這黃色符紙的封印解開?”秦不凡走進古斯,低頭看着那張黃色符紙說道:“難不成這個陰謀,是地獄門的一位修士與那巫族修士聯手造成?”
此話一出,站在他身邊的呼延卓然突然全身一震,緊接着便又連忙搖頭道:“不可能,在那時,所有的地獄門的修士都已經被各門派的人殺害,就連我的師傅,也被一個大神通修士連手,打得魂飛魄散。所以說地獄門之內,絕對不會出現叛徒!”
“卓然你不要生氣,方纔只是我的猜測,但是單憑那巫族修士的一己之力,他絕對不會打入地獄門的內部,所以這樣看來,絕對是地獄門的內部出了什麼問題,你現在好好想想,在地獄門覆滅之前,可有一些行動怪異的地獄門修士,或者說,你可見到一些陌生的面孔?”秦不凡說道。
“陌生的面孔?”呼延卓然在聽到這句話後,突然陷入了沉思。
“若是有陌生的面孔出現,那麼此人一定是與那巫族修士竄通之人!”秦不凡再次說話提醒道。
而就在秦不凡話音剛落之時,呼延卓然的雙眼內頓時閃過一道精光,緊接着他猛然向前緊走幾步,只見他右手一吸,地上的一根樹枝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隨後那用那根樹枝,在地上畫起來。
“我在第一次看到那巫族修士之時,他正攙扶着一位受傷的修士,但是那時我並不在地獄門,而是在天水城,後來我與那巫族修士成爲好友之後,我便把他帶到了地獄門,爲他他受傷的師兄養傷。”呼延卓然一邊說着,一邊拿着樹枝在地上畫着。
“當時那受傷修士的面容,我已經記不清了,但是他衣服上的一個圖案,我卻記得很清楚。”等呼延卓然說完之後,他也已經在地上粗略的畫出了一個圖案。
但是秦不凡只看了一眼,便說道:“這不是那黃色符紙上的標誌嗎?”
呼延卓然面色一驚,立刻拿出那還在那幹黃色符紙對照。
“果然一樣!”呼延卓然發出一聲驚呼。
但是,呼延卓然在地上化出的圖案,確是比這黃色符紙上的圖案大得多,這張黃色符紙上的圖案,只有地圖案的一半。
“另一半的符紙在何處?”古斯問道,顯然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在萬劫谷的另一個出口處,已有一尊類似的石碑矗立在那裡,想必那張符紙便藏在那石碑之中。”秦不凡說道,轉身看向萬劫谷內,但就是這一眼,卻讓他頭皮發麻。
只見數以萬計的骷髏屍骨,正緩緩向着他們走來。
“不能讓他們出來,這石碑是雖說是用來阻止外界修士的進入,但是它主要的作用確實阻礙谷內的物種走出,若是讓他們出來,想必這狂龍部落,會再次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秦不凡大聲說道,隨後手拿長劍,飛進了萬劫谷內。
隨後古斯的身影一閃,帶着墨絕,緊跟着秦不凡的身影出現在萬劫谷之內,而等他們回頭時,卻發現呼延卓然還處在谷外,臉上寫滿了震驚。
“難道,難道是我……引發了這場陰謀,難道是我……將地獄門推向了覆滅?”
呼延卓然頓時心如刀絞,那黃色符紙上的圖案已經說明,當年地獄門的浩劫,正與那巫族修士帶來的傷者有關。
而將那屋子修士帶進地獄門的,確是他自己……
“是我,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因爲而起!”呼延卓然嘴裡自語道,此時的他恨不得舉起刀來,自刎而死。
而這時,在他的身邊,卻傳來一陣秦不凡的神識:“你無需自責,你也是被他人利用,現在,你完全可以向墨絕一樣,跟隨着我們來揭開當年的秘密,這也是你們的一場救贖,對不堪回首的過去的一場救贖……”
秦不凡早就想到,呼延卓然是被那巫族修士利用,隨意便成爲了地獄門覆滅的***,現在呼延卓然不敢再進入萬劫谷,很大程度上便與這有關。
“進來吧,給當年的自己一個交代……”秦不凡的神識,再次在呼延卓然的身邊響起。
只見呼延卓然一咬牙,大喝一聲,便鑽進了那萬劫谷。
頓時,眼前那數以萬計的骷髏屍骨,便讓呼延卓然吃了一驚,同時頭皮發麻。
“殺光他們,他們已經不再是修士了!”只聽古斯一聲令下,手中金劍幻化而出,隨後便衝進了那骷髏屍骨羣中,頓時一陣刀光在那骷髏屍骨羣中閃爍,同時大量的舒骨碎片向着四周飛出。
緊接着秦不凡左手在紫星長劍上一抹,頓時整個長劍便化了金色,隨後他的身影一閃,也鑽進了那屍骨羣之內。
眼下只剩下呼延卓然與墨絕二人,只見那墨絕大喝一聲,全身修爲轟然爆發,當他正要提刀殺進那屍骨羣之中時,耳畔卻忽然響起秦不凡的一句話:
“墨絕,你跟緊我!”
隨後只見那墨絕點了點頭,右手提刀,向着秦不凡所在的方向飛去。
此時的呼延卓然,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尊尊屍骨,雖然現在他們都已經沒有了皮囊,但是呼延卓然在看向他們之後,居然漸漸地想起了他們生前的樣子。
“宋青山,莫耀智,聶安寧,高曉芷……”
好像多年前曾一起修煉的師兄弟姐妹,此刻都回到了他的身邊。
但是他現在知曉,此刻他看到的只是一尊尊骷髏屍骨……
“對,對不起……”呼延卓然的眼瞼再次流下清淚,只見他的人停在空中,向着那洶涌而來的屍骨羣,深深一跪。
但是迴應他的,確是一陣震天般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