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秀走後,秦不凡和方不圓的身影,出現在道路中。
“這次真是有勞方道友了!”秦不凡依舊是滿臉的麻子,抱拳道謝道。
“哪裡哪裡,這司馬秀平日裡在這天水城囂張跋扈,在就該給他一些教訓。”方不圓笑道。
“日後還有勞方道友,替在下時刻關注這司馬秀的動態。”秦不凡說道。
“一定一定!”
方纔那護國法師就是秦不凡所扮演,而那騎馬之人,則是由方不圓所扮。
起初秦不凡在進入天水城時,便直接去了方不圓所在之地。
兩人在交談後,秦不凡感覺這方不圓是一個愛財之人,便將萬年冰晶切下三分之一,贈予了他。
同時秦不凡提出要求,讓方不圓配合演上方纔的那齣戲,並幫助自己時刻調查方不圓的動向。
在萬年冰晶的誘惑下,方不圓果斷的答應了秦不凡的要求。
如此大的手筆,秦不凡並不會太在意,他只是想了解司馬秀的心中所想,另外他也能將計就計,利用司馬秀,來尋找真正的南宮芙凌。
“方道友,我要離開了,還請你在司馬秀那裡,多多費心……”方不圓將秦不凡送至城門處,秦不凡向着方不圓抱拳訣別。
“道友慢走,若是他日經過這天水城,還請來我這裡喝茶飲酒!”方不圓笑道。
“那是自然,但是道友若有有價值的消息,本人還會再次送些薄禮!”秦不凡說道。
一聽還要收到好處,方不圓頓時眼睛一亮,說道:“那是一定,道友放心!”
秦不凡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但當他走到城門處時,忽然被城門處的士兵攔下。
“站住,幹什麼的!”一位士兵將手中彎刀橫在秦不凡脖間,大聲喝道。
秦不凡乾咳幾聲,轉身看向那士兵。
但就是這一眼,卻讓那士兵嚇了一跳!
“法,法師!”
那士兵驚慌道,慌忙跪在地上。
周遭正在排查的幾位士兵,在看到秦不凡的長相後,也紛紛跪在地上。
“敢欄老夫,你是想死麼?”秦不凡冷冰冰的說道。
“小,小的不敢……”那士兵的聲音頓時變得顫抖!
“那就給我滾開!”秦不凡一腳將那士兵揣向一邊。
那士兵頓時發出一聲哀嚎,倒在一邊掙扎着。
就這樣,秦不凡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天水城。
……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秦不凡坐在冰晶鳳凰身上,向着地圖上的一處高聳入雲的山峰飛去。
雖然說姑蘇沐羽的地圖被蘇威修改過,但是這個位置是必定改不了的,因爲在它的周圍,地形十分雜亂,若是進行修改,定會被人看出。
同時地圖上記錄着,在這座山峰上,有着一個仙人門派,名爲縹緲宗。這個門派十分特別,它的鎮宗之寶是一根石柱,相傳那根石柱十分神秘,有不少修士在參悟了石柱後,修爲達到了紅階!
這就是秦不凡要去這門派的原因!
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的修爲提升至紅階,因爲這樣,才能發揮出金龍蓋頂的真正威力。
秦不凡將修爲提升至紅階的願望,可謂極其迫切,因爲在這段時間內,他已經領略到了高神通修士的可怕。
另外他也產生了對於高神通修士的嚮往,仙帝御凌已經因爲替自己阻擋那雷霆,已經再次陷入沉睡,他必須將讓他甦醒。
另外,他曾答應過御凌,要重建仙界。
這雖然是一個遙遠的夢,但是秦不凡,卻願意和御凌,將這場夢一起做下去……
秦不凡正發着呆,卻發現前方閃出一道亮光,緊接着一道長虹便向着他疾馳而來。
長虹消失後,只見一位老者,手中拿着一個金色葫蘆,落在了秦不凡一旁。
“又是化神!”秦不凡雙目瞳孔猛地一縮。
“前輩……”秦不凡向着老者抱拳道:“不知前輩來我這裡,有什麼事?”
那老者拿起玉葫蘆,仰頭喝下一口酒水,扔在了秦不凡的手中。
“老子飛累了,又跟你順路,借你的冰晶鳳凰歇歇腳!這酒,便贈與你,我也不能隨便佔你便宜!”那老者說道,伸手將自己的鞋子脫掉,躺在了冰晶鳳凰的背上。
“多謝!”秦不凡說道,仰頭喝下一口酒水。
頓時,一股熱留進入喉腔,沉入丹田,不久後一陣陣能量以丹田爲中心,向着全身散發開來。
秦不凡頓時感到全身充滿了力量,身體中的靈力也變得多了起來。
“好酒!”秦不凡感嘆道。
隨後秦不凡將那酒壺收起,問道:“前輩,你是如何知道,我要去那裡?”
“不就是縹緲峰嘛,你們這些橙階修士,不是去那裡還會去何處?”老者反問道。
秦不凡頓時語塞,許久後,他擡頭說道:“前輩,可否告訴晚輩你的姓名?”
“長歌!”老者淡淡道。
“長歌?”秦不凡沉吟道:“手執長劍,對酒當歌,真是一個好名字!”
老者一聽,一個翻身站起,呵呵一笑說道:“你是第一個如此評價老夫名號之人!”
“哦?”秦不凡答道:“那晚輩也真是有幸。”
看着老者對自己也沒有殺心,秦不凡內心的警惕也漸漸放下。
“你這小娃娃,我都告訴你我的名號,你居然不把自己的姓名說出來,真是無禮!”兩人沉吟了片刻後,長歌向着秦不凡一頓職責。
秦不凡一聽,立刻躬身抱歉道:“請恕晚輩唐突,在下名爲秦嵐是,狂龍教弟子。”
“狂龍教?”長歌的臉上露出追憶之色,說道:“好久沒跟那古斯老兒切磋了,現在古斯是什麼修爲?”
“化神中期!”
“什麼!”長歌瞬間站起,握拳道:“六十年前他還剛剛化神,現在他居然已經到了化神中期!”
“想不到前輩和家師還有交集,但是家師卻從像我未提及到你。”秦不凡說道。
“提我,不可能的,老夫和他水火不相容!”長歌怒道,不過沒一會兒又笑着說道:“話說我與他也有六十多年不見,真是想念啊!”
“那在下便替您向家師帶句話!”秦不凡說道。
“你大可不必,要是說出我的名字,我估計以他的性格,定會衝出門派,四處尋找我的下落。”長歌摸着鬍鬚說道。
“咦,下雨了?”秦不凡說道,感覺到一滴滴的雨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
不久後,長歌再次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玉葫蘆,張口喝下一口酒水,說道:“雨爲無根之水,你說他是生天上,還是生於地下?”
“在下認爲,雨便是水,水便是雨!”秦不凡答道。
“此話怎講?”長歌問道,雙目看向前方,任憑那一滴滴的雨點打溼自己的衣衫。
“雨落地爲水,水蒸騰爲雨,這是兩者的一種循環變化,兩者本是一體,它們之間的不同,只是名字上的不同而已。”秦不凡答道。
“難道這水和雨的循環,就這樣生生不息,永無休止?”長歌再次問道。
秦不凡沉默,這個問題,他思考了許久,但是卻拿不出答案。
“這水和雨,本就是兩種不同的形態,他們各有自己的一生。”長歌喃喃道。
“哦?”秦不凡思考良久,微微點頭。
隨後長歌解釋道:“這雨生在天空,落在地上,中間這個短暫的過程,便是雨的一生!這水生在地上,在化爲雨的一瞬間死亡,這邊是水的一生。”
“但是雨死了嗎?水死了嗎?雨造成了水,水也造成了雨啊!”秦不凡再次露出不解。
聽到秦不凡的這句話後,長歌雙眼頓時一亮,隨後擡頭望天,呈現出一股傲然於天地之間的氣勢。
“物質守恆,大道所在;神魂可滅,精氣永存;天地之間,雜然流形:上則日星,下則河嶽;於人浩然,沛乎蒼冥;吾輩修士,何人能如這雨水!”
隨後長歌放聲大笑,右手一揮,頓時眼前的雨幕頓時被劃開一道間隙,只見他身子一閃,便鑽了進去,等那間隙消失,長歌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雨幕中。
秦不凡怔怔地看着這一切,方纔長歌說的一句話,讓他有一種心神振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