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南宮芙凌要去購買珠寶,南宮桀自告奮勇當馬前卒,臨行前,秦不凡表示也想一起去。
“姐夫,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劈柴吧。”南宮桀說道。
“去不去,不是你說了算,小舅子!”秦不凡回頂了一句。
“喲,還敢擡槓啦,消停了幾天,說話都有力氣了?”南宮桀從馬車上下來,捲起袖子準備掐架。
夠了,一起去吧。”南宮芙凌思量再三,決定讓秦不凡隨行。
南宮桀鄙夷的瞪着了秦不凡一眼,坐上了馬車,秦不凡當然不能坐馬車裡,他只能扮演馬車伕的角色。
三裡外,餘觀海的鋪子,他等得有些煩躁,不過南宮芙凌一行人還是準時的趕到了。餘觀海命令下人將兩大箱子的珠寶玉器擡了出來,並打開箱子,同南宮芙凌逐一覈對名目。
秦不凡站在馬車旁邊,箱子密密麻麻的都是“寶貝”,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特別是南宮桀,他專門盯着那些手鐲,戒指,心裡似乎在盤算着什麼。
名目覈對完畢,一件不少,餘觀海示意手下將箱子搬上馬車,南宮芙凌適才將一萬兩銀票交給餘觀海。
“如果有發現贗品,可以隨時來找我。”餘觀海說道。
“我們先告辭了,如果有機會,歡迎來南宮世家作客。”南宮芙凌施禮道。
秦不凡扶着南宮芙凌坐進了馬車,一揚鞭子,駕駛馬車離開。
餘觀海甩了甩手中的一萬兩銀票,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剛轉身,發現鋪子中不知何時坐着好幾個人,看樣子並不像來買東西的,他們腰間還掛着佩刀。
由於車上裝滿了玉器珍寶,秦不凡怕在搖晃中玉器會有損壞,於是駕着馬車上了大路。
南宮桀發現路不對,立刻制止住趕馬的秦不凡。
“應該走左邊,你怎麼走大道上去了?”
南宮芙凌也看了一眼,確實不是剛纔走過的路。
“走大路比較快,小路崎嶇不平,要是玉器那些易碎的東西有損壞,損失多少我可承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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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衆人分歧該走哪條路時,幾個蒙面黑衣人忽然從兩邊的樹林裡躥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蒙面黑衣人紛紛亮出大刀,領頭的一個人往前一步說道:“乖乖聽話,免受皮肉之苦。”
南宮桀嚇得兩股戰戰,連忙說道:“好漢們,饒命啊。”
秦不凡和南宮芙凌顯得比較鎮定,黑衣人將三人捆綁好塞進馬車裡,衆人一行朝反方向離開。
半個時候以後,一匹快馬經過南宮世家大門口,丟下一個信封便揚長而去。巡視的家丁拾起信封,發現沒有署名,於是他將信封拿給了南宮勝,當他看到信中的內容時,當場暈厥了過去。
秦不凡三人被扔進了一間茅屋裡,門外有人把守。
“姐,我就說了不該讓這個廢物跟來,你看……”南宮桀氣憤道。
南宮芙凌似乎看出秦不凡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因爲他太過於鎮定了。
“你不想說些什麼,比如故意改道?”
“你懷疑我?”秦不凡反問。
“不是你還有誰,說吧,是不是爲了這些珠寶。”要不是被五花大綁,南宮桀真想好好修理秦不凡一頓。
“如果我要害你們,他們爲什麼連我也綁了?”
“你就是演戲,待會就原形畢露了!”南宮桀的嘴巴沒有一陣消停。
“我真的看錯人,怎麼會娶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南宮芙凌一時竟也慌了神。
秦不凡不想多做解釋,因爲在他們看來,自己就是個僞君子,任何的解釋都是徒勞的。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工夫,一個蒙面黑衣的彪形大漢走進了茅屋,逐一看過他們三人,目光最後落在了南宮芙凌身上。
南宮芙凌感受到了一股不懷好意,那個黑衣人正咧開嘴笑着。
“你別碰她,有本事衝我來。”
秦不凡用身子擋住了南宮芙凌,南宮芙凌撞開他,她根本不想再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演戲。
“秦公子是吧,待會放你走。”
蒙面黑衣人破天荒的說了這句話,更加令南宮芙凌和南宮桀相信他就是細作。
“你們要人質而已,放他們走,我留下。”
“秦不凡,你就別再演戲了,不累嗎?”南宮芙凌說了一句。
“瞧我說什麼來着,這就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一旁的南宮桀插話道。
“你住口!”南宮芙凌此刻的內心是凌亂的,雖然她極力的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歷歷在目的這些又算什麼?
蒙面黑衣人揪起秦不凡推出門外,重重的將門鎖上。
南宮芙凌閉上雙眼,淚水止不住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就像是一面明靜突然出現了裂痕。
“秦公子,回去帶錢過來贖人,我只給你三盞茶的時間。”蒙面黑衣人說着,解開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
秦不凡看了一眼茅屋,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醒來的南宮勝急忙從書房裡準備五千兩贖金,叫上兩個家丁準備去救人,剛走到門口,便遇到了安若山和謀士葛靚。
“安將軍,你們來得正好,小女跟小兒被綁架了。”
看着南宮勝老淚縱橫,安若山心裡也不好受。“莫急,綁匪無非是要贖金,他們不會傷害人質的。”安若山說道。
其實他們早就得到周智的消息,秦不凡一行人被一羣黑衣人劫持,於是便趕來南宮府邸,想要去搭救秦不凡,畢竟如果秦不凡出了什麼差池,他們的計劃就失敗了一大半。
“贖金我準備好了,我這就給他們送去。”
“葛靚,陪南宮老爺走一趟。”安若山吩咐道。
秦不凡離開以後,茅屋裡只剩下南宮芙凌兩姐弟。不甘心坐以待斃的南宮桀鈕動的身子,想方設法的想要解開繩索,一旁的南宮芙凌卻放棄了掙扎,臉上是無盡的落寞。
“姐,天無絕人之路,等我們出去了,看我不將他大卸八塊!”南宮桀惡狠狠的說道。
南宮芙凌已經想象不到還能再發生點什麼意外,比這種撕心裂肺的背叛來得更痛苦,有時候一死了之倒也不失爲一種解脫。就在兩人束手無策的時候,茅屋外起了動靜。
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身法輕盈,速度飛快,像一股鑽風一樣,蒙面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均被對方點中穴道,動彈不得。
不久後,門鎖被打開,蒙面人走進茅屋替兩人鬆綁,並示意他們趕緊離開。
南宮芙凌與其四目相對,便覺得這位黑衣人的面相好生熟悉,但是她卻想不起來在何時見到過。
南宮桀連聲道謝,見南宮芙凌還遲疑不走,立馬將她拽出了茅屋。
兩人驚魂未定的往前跑着,南宮桀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那些綁匪似乎並沒有追上來。跑過小路時,遇到了驅車趕來的南宮勝。
“爹!”南宮桀叫了一聲,終於是看到了希望。
南宮勝急急忙忙從馬車上下來,抱着他倆,老淚橫流,看到她們安然無事,心中的巨石終也落地了。
“秦不凡呢?”南宮芙凌問。
“別再提那個吃裡扒外的傢伙,他串通綁匪,自己逃跑了,差一點要了我們的命。”南宮桀有多難聽就說得多難聽。
“是秦不凡指使綁架你們的?”南宮勝吃驚得表情都扭曲了。
“我們現在沒有證據,但他擺脫不了嫌疑。”冷靜下來的南宮芙凌還是不太願意相信秦不凡會使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尤其就在剛剛,他們被蒙面人解救的時候,那個人刻意迴避南宮芙凌的眼神,很明顯這個人認識她。
“不管怎麼說,回到家再從長計議。”南宮勝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遂讓衆人上車趕回南宮世家。
折騰了大半天,回到南宮世家已經是傍晚,一進家門,南宮桀就像瘋狗一樣到處找尋秦不凡的身影,秦不凡正蹲坐在柴房邊上,看樣子挺悠閒的。
“你就是一個混蛋!”南宮桀蹬出一腳,將秦不凡踹了一個四腳朝天,緊接着揪起秦不凡的領口,瞪着他質問道:“你居然還敢回來?”
“這是我家,我怎麼不能回來?”
秦不凡居然還敢頂嘴,南宮桀瞬間怒氣暴漲,掄起拳頭就要砸在秦不凡面門上。
“住手,別打了!”南宮芙凌一把將南宮桀拉起,他像着了魔一樣,難以控制。
“姐,你別攔着我,讓我打死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南宮桀推開她,舉起拳頭準備繼續暴揍秦不凡。帶血的拳頭剛落下便停住了,南宮芙凌張開雙臂,攔在南宮桀的面前。
“你要打,就連我一起打!”
“姐,你忘了他是怎麼拋下我們,獨自逃命的嗎?”
“但他是我丈夫……”南宮芙凌說道。
南宮桀緩緩地放下了顫抖的雙手,往門外退了幾步。
秦不凡緩口氣,心中翻江倒海,有的時候他會想好好修理一下這個頭腦簡單的小舅子,但每每看到南宮芙凌,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個真正的王者,是不會跟一條瘋狗一般見識。
“不好啦,小姐、少爺!”家丁慌張的跑到柴房,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老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