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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宴請

第八十六章、宴請

如天端着一盆子鱔血,一手拖着內心忐忑不安的容善,兩人緩緩在府後院行着。

“如天,你拿這噁心的東西到底是要做些什麼?”蹙着秀眉,容善走的十分不情願。她可不想跟着如天瞎鬧而再惹的大哥生氣。

“放心,這回你大哥即便是想生氣,也不知道該找誰生氣去了,哈哈。”她笑着,那詭異的模樣看得容善反到更加的不安起來,她越是這麼說,表示她要做的事兒越是驚世駭俗。

她總覺着如天心中的鬼點子不少,但總是不太妙,至少對她而言不太有利。

行過湖畔,那倒垂的柳枝上已冒出了點點綠意,隨着輕風柔柔擺動着。

然,容善卻沒有心情欣賞這些美景,她正被如天拖着不知要做什麼事兒去。

不多久,兩人便來了蕭善祁的房前。

“容善,你去敲敲門,看他在不在?”如天站在房門口,卻讓她去敲門。

“爲什麼是我,我不去,要去你自己敲去。”她纔不要,大哥不在房內到還好,要是不巧正好在呢,讓她說些什麼?

“瞧你怕他的樣子,膽小如鼠。”如天輕唸了她一聲,然後上前伸手敲了敲,許久都沒聽到裡面傳來回應。

看來,蕭善祁不在自己的房裡頭。

轉過頭來,她上下打量了容善一番,而後說道:“把你的帕子給我。”

容善瞧了她一眼,不甘不願的從水袖之中抽出了輕紗羅帕遞到了她的手中。

“去,幫我看着,有人來了告訴我一聲。”她揮了揮手,打發她走遠一些,替她把剛風。

她扁了扁嘴,轉過身走了幾步,四周看了看,這纔回頭衝着如天點了點頭。

如天回身,用帕子沾了鱔血,剛想往門上抹去,一思量,又轉頭左右探看了一下,轉步走向了一旁的窗子。

沾着粘稠的鱔血,如天小心翼翼的抹着窗櫺,且抹的極爲小心,不多也不少,與暗紅色的窗櫺融爲了一色,若不是有人閒來無事細細查看,想來是瞧不出什麼來的。

容善一邊把着風,一邊回頭看如風在每個窗子上抹着鱔血,雖心中知曉若是被大哥知曉了此事,他定會勃然大怒。

只是她卻更好奇如天這麼做的用意,她爲何要將鱔血抹在窗櫺之上?

“行了,”如天后退了一步,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而後回頭看了容善一眼,快步走到她的身旁。

“你這是做什麼?”她問着。

“你明日便知曉了,也不知道靈不靈,就拿他做試驗了,哈哈。”如天得意的大笑了兩聲,抱着盆子慢慢悠悠的往自己的寢房走去。

“那剩下的這些東西怎麼辦?”

看着還剩有許多的鱔血,還有她的帕子,也被這樣白白的被糟塌了。

“待會兒找個地方倒了不就成了。”

容善睨了她一眼,她說的到是輕鬆,也不想想這紅豔豔的東西隨意倒着,還不把人嚇一跳。

只是,隨她吧,她愛怎麼便怎麼着吧,她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噯,有了,倒湖裡不就成了。”

話才說完,這人已經奔出好幾步之遠,容善想阻止已來不及,那紅彤彤的血早已融入了湖水之中,久久不願散去。

到是湖中的錦魚爭相浮上了水面來,搶奪着血中的雜物,不停的攪動着有些淡去的血水,那模樣看着還真是令人作嘔。

“毀屍要滅跡,這個也不要了。”

撲嗵一聲,原本還在如天手中的盆子,也被拋入了湖中,慢速的沉了下去,連帶着她的帕子一道沒了蹤影。

“你做得到是乾淨。”容善嘀咕了一聲。

“那是,我辦事一向乾淨利落。”她洗淨了雙手,一撩肩頭的長髮站了起來,而後揹着雙手緩緩的走着,心情大爲舒暢。

不過,容善就沒那她般輕鬆自在了,她一直都在擔心着那被抹在大哥窗上的鱔血,不知會引起怎樣的波瀾。

一邊想着,一邊跟在如天的身後走着。

才走到寢房門口,便瞧見了秦仁正候在外頭。

“老秦啊,你找我們有事?”

看到他,如天開口說着。

“姑爺,公主派人送了請柬,今夜請您與小姐在仙樂樓一敘。”說話的同時,還遞過來一張請柬。

“哦?”如天伸出手接了過來,翻開看着,“又要公款吃喝了?”

身旁的容善一聽,不禁皺起了眉頭,輕問道:“什麼公款吃喝?”

與她一道呆久了,總會聽到從她口中三五不時蹦出來的怪異名詞說法,有些是聞所未聞,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也學了不少怪詞,害得她時常被大哥唸叨,說她被如天帶壞了。

而一旁的秦仁到是沒說什麼,反正夜將軍在這府裡呆了這麼多年了,在她口中聽到這種自己從未聽過的詞已不是稀罕事了。

“公款吃喝呢,就是說那些當官的,拿着國庫裡的錢請人吃飯、送禮、玩樂。這國庫裡的錢財可都是百姓的血汗錢,是公款,如今卻被這樣吃掉、花掉、用掉了。”

如天一手握着請貼,在手中請甩了幾下,衝着秦仁擺了擺手,他便退下去了。

“哦!”容善一副恍然如悟的模樣,而後又突然想到了一件很是令她頭痛的事兒,“爲何我又得和你一道兒去?”

如天側頭瞄了她一眼,聳聳肩一攤手道:“這個,你問我,我又問何人去?”

“唉——”容善沒好氣的斜睨了她一眼,“也對,問你還不如問菩薩呢。”

說罷,便越過她的身子,踏進了房內。

“噯,你怎麼說了我的口頭禪啊,那我說什麼?”

如天揮舞着手臂,跟在她的後頭走進了屋子,隨手將請柬扔在了外室的桌上,提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清茶,仰頭便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轉過頭,看着容善一臉不悅的坐在牀畔,似乎在生着悶氣,便拖了張圓凳,對她遙遙相對的坐在了外室。

容善察覺到她的注視,擡頭便瞧見她的傻模樣,不禁噗嗤笑出了聲來。

“容善啊,”如天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你想,去赴個約也不算是什麼壞事,與那琉璟公主鬥鬥嘴,我瞧你也是樂在其中啊。”

只是聽了這話兒,牀畔的人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未搭話。

“若是你真不想去,今兒個晚上我一人去好了。”她聳聳肩,無奈的說着。

轉過身,她背對着容善,擺出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雙眼不停的轉動着,留意着身後之人的動作。

“罷了罷了,我去便是了。”容善又豈鬥得過狡猾的如天,還道是她不去,她便覺得不開心了,立刻投了降,“算你說的有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沒什麼好怕的。”

“嘿嘿,”如天干笑了兩聲,轉過身來,討好的看着容善,“我就知你不會拋下我一個前往的。”

“行了行了,我要吃午膳去了,你啊,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

站起身來,她撫了撫裙子,而後慢慢的走了過來。

“夫人啊,爲夫陪你啊,哈哈。”

如天跟在她的身旁,兩人打鬧着出了房門,緩緩向着花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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