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梟帶着銘丞和涼舒兒,來到了岸月宅。
溱梟從衛項天那裡打探到,岸月今日不在宅子裡,溱梟放了心,大膽的將易容成岸月的冒牌貨帶了回來。
雲五一頭霧水的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老大,而烏日娜身邊居然還帶着一個花娘。
“岸月,你從來都不管我買賣奴隸的事兒,今兒個是怎麼了?”
“老五,要買清風的那個人是銘丞爵爺。”銘丞心想拿身份壓一下,說不定會有用。
“這我知道啊,怎麼了?他權位高,就能強買強賣了嗎?”雲五向來誰都不懼。
銘丞一聽,鼻子都氣歪了,這個蠻橫的奴隸販子居然聽到爵爺的名號,那麼不以爲意。
“我和那爵爺有點交情,就看在我的面子,把清風給了他吧。”銘丞淡定的說道。
雲五看了看旁邊的烏日娜,心想定是那爵爺去找烏日娜了,哼,烏日娜你枕頭風挺硬啊,岸月開口我還能說不嗎?
“那好吧,我再想別的辦法把人補上。”雲五橫了烏日娜一眼:“跟我過去領人,順便給那爵爺捎個話兒,我是看在岸月的面子上才把人賣給他的,哼!“
烏日娜和銘丞對視了一眼,暗示銘丞先離開。
銘丞心裡明白,此地不宜久留,被人看出自己是冒牌的就不妙了。
可是銘丞沒想到,剛出宅子門口就遇到真的了。
烏日娜帶着清風和易了容的舒兒終於從後宅出來了,加快腳步,去跟銘丞匯合。
岸月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高傲的揚起下巴俯視着那個冒牌貨:“烏日娜,你終於想到用這招了嗎?你想離開是嗎?“
銘丞一聽,他把自己當成烏日娜了?
“你認錯人了。“
銘丞一亮嗓音,岸月心一驚:“你是誰?易容成我的樣子想要做什麼?“
“一點小事。“銘丞瞄了一眼旁邊的馬車。
“休想逃。“岸月見銘丞一有動作,抽出手中的劍,就朝他舞去,心想既然不是烏日娜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瞬間兩個人刀光劍影,大打出手。
溱梟一出來看這場面,驚住了,自己雖然恨岸月對自己隱瞞身份,可是從沒想要和岸月發生正面衝突。
一旁的涼舒兒也傻眼了,看着兩個岸月打作一團不相上下,哪個是真正的公子啊?
岸月這時候也看見了烏日娜,頓時心知肚明此人毫無疑問是她帶來的。
銘丞好歹是個爵爺,那是征戰殺場的主兒,身上的功夫可不是蓋的。
岸月只有招架,絲毫沒有反擊的餘地。
“你們先上馬車。”銘丞朝着烏日娜大喊一聲。
岸月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想跑?沒那麼容易,想着就甩開了銘丞,想要抓住烏日娜。
岸月來到烏日娜身邊剛想出手,卻瞥見了昨日在金雅閣和自己有過魚水之歡的花娘。
銘丞在岸月身後見他要對烏日娜出手,情急之下,瞬間對岸月下了死手。
涼舒兒對上岸月那震驚的眼神兒的同時,也看到了岸月身後的銘丞:“小心。”
涼舒兒想也不想就撲了上去,擋住了銘丞刺向岸月的劍。
啊。。。
“舒兒。”溱梟尖叫了一聲。
舒兒?岸月心裡一驚,猛的轉過身。
銘丞怎麼也沒有想到,舒兒會替岸月擋劍,看着手中沾上舒兒鮮血的劍,豁然的鬆開了手。
這時雲五和衛項天等人聽到宅子外面吵鬧的聲音,都趕了出來。
卻都愣住了,居然有兩個岸月 。
溱梟見兩個大男人都愣住了,忙對銘丞說快帶着清風上車。
岸月也緩過神來,見烏日娜想要把地上的涼舒兒一起帶走,猛的朝烏日娜身上踹了過去:“想要帶走她,你別想。”
溱梟來不及躲閃,結結實實的捱了岸月一腳,一個不穩倒在地上,仰起頭看向岸月,咄咄逼人的問道:“要留下她,你配嗎?你就是個騙子,岸月。”
岸月憤憤不平的緊迫的盯着烏日娜的眼睛,衝着雲五喊道:“老五,將烏日娜擒住,不用顧慮她是死是活。”
烏日娜的那句騙子傷了岸月。
衛項天和雲五,一看這架勢,難道真要對烏日娜動手?
“還愣着幹什麼?我的話聽不見嗎?”
溱梟也來勁兒了,伸手就要搶岸月懷中的涼舒兒。
“別忘了,你會的都是我教的。”岸月靈活的躲開烏日娜的偷襲,猛然出手,將她打出了好遠。
“烏日娜快上來。”這時銘丞駕着馬車,朝烏日娜喊道。
溱梟看了一眼遠處的衛項天,不想讓這個人爲難,無奈的朝銘丞伸出了手,上了馬車。
雲五和衛項天壓根就沒有動手,見烏日娜上了馬車都鬆了口氣。
“老大,還追嗎?”雲五心想還是做做樣子問一句吧
衛項天白了他一眼,多此一問幹什麼?還嫌不夠亂嗎?
岸月沒有迴應雲五的話,緊緊的抱着懷中受了傷的涼舒兒,對衛項天吩咐道
“馬上把狄磊找來,把岸月宅佈置的喜慶一點,婚配的聘禮備下”岸月淡淡的說着,低頭看了一眼枕在自己胳膊上,有話要說卻說不出口的涼舒兒,繼而認真的說道:“她是死是活我都娶她。”
雲五和衛項天,愣愣的看着岸月的背影兒,心想那女人是誰啊?
岸月一腳踢開自己的房門,將涼舒兒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輕輕揭開涼舒兒臉上的易容,自己熟悉的那張臉露了出來,看着她急促的呼吸,眼裡蓄滿淚水望着自己想說話的樣子,岸月的眼睛酸了,輕輕的把頭貼近她的頸項,在她耳邊呢喃道:“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再也不會把你賣掉了,再也不會了。”
涼舒兒微微扯了下嘴角,感覺到了脖子上的溼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