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斯藍兒早晨醒來,又沒有看到那碩爾,梳洗打扮後,就上了隔層,果然在樓梯口那裡看到了他的身影。
“我說,老爺子,你瞧瞧我們哥幾個都什麼樣兒了。。。。啊。。。啊戚。。。”高利還沒說完,就連打了三個噴嚏。
“拿解藥換被子。”
“老頭,你別胡攪蠻纏好不好,解藥我已經給你了,是那丫頭自己不小心,把解藥掉到了海里。”高利心想以少主的本事,那區區幻蛇的毒怎麼傷的了她?
這時那碩爾見納斯藍兒走了上來。
“藍兒,你怎麼上來了?“
“我見恩人不在房中,一定是在這裡。“納斯藍兒微微一笑,不着痕跡的又看了高利一眼,發現他眼睛和鼻頭紅腫,像着了風寒。
“我正要把飯端下去,我們走吧。“那碩爾端着飯菜就往下走。
“恩人,既然都上來了,就在這裡用吧。“納斯藍兒不解的看着那碩爾。
“他們着了風寒,會傳染給你,快下來,走。“那碩爾果斷的說。
“誒。。。你這老頭。。。“高利不盡有些惱火,這風寒還不是你造成的,居然還嫌棄我們,充裝好人。
納斯藍兒瞥了一眼高利氣結的樣子,抿脣一笑,跟那碩爾走了下去。
其實那碩爾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幾日來守着納斯藍兒也沒休息好,納斯藍兒又每天用冰冷的身體纏着自己,再強健的人也會吃不消啊。
納斯藍兒看着那碩爾輕輕的揉了下腿,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忙問:“恩人,怎麼了?“
“哦。。沒什麼。“那碩爾面無表情的將用過的碗筷收好,端了出去。
納斯藍兒望着他走路有些不穩的背影兒,忽然想起高利的話,他帶義肢。。。
可是這些天他從來都沒有卸下來過,納斯藍兒心裡一震,他是在顧慮我會害怕,才這樣辛苦的嗎?
納斯藍兒來到甲板上,與那碩爾一起吹着海風,那碩爾見她過來,解開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
納斯藍兒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低着頭給自己繫着綢帶的人,眼中不禁有些泛酸,想自己何時曾被這麼溫柔的照顧。
她這個別人眼裡尊貴無比,高高在上的少主,卻有着不爲人知的艱辛。
納斯冰島的島主納斯文宇就納斯藍兒一個女兒,從小納斯藍兒就知道自己未來的使命,納斯文宇也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納斯藍兒的身上,雖然是女兒身,可是納斯文宇卻將她像男兒般**。
納斯文宇將畢生所學的幻術都傳給了她,每天都要接受嚴酷的訓練,用自己的身體研究蛇毒,而納斯藍兒本身也是個要強的女子,見父親對自己這般嚴格,也不想讓父親失望,久而久之也習慣了沒人關心,沒人照顧的日子。
隨着納斯藍兒漸漸長大,納斯文宇也覺得自己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沒有付出過父愛,可是當想補償納這一切的時候,卻不知要從何做起,直到自己望着那個越來越像自己,霸氣冷心的納斯藍兒,才知道自己錯了,自己要的不是納斯冰島的繼承人,而是一個女兒,可是這一切都晚了,納斯文宇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納斯藍兒沒有想到的是,父親沒有將納斯冰島的島主之位直接傳與自己,而是留下一面姻緣鏡。
納斯文宇深知女兒那高傲的心性,定會爲了納斯冰島孤獨終老,在異域和納斯藍兒年齡不相上下的男子,幾乎找不出來一個像納斯藍兒這麼優秀的,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入她的眼,把她征服?所以納斯文宇臨終前留下了龍紋幻鏡,在納斯藍兒十八歲生辰之時,降服此鏡的男子就是納斯藍兒的夫君,納斯冰島的島主。
納斯藍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這麼草率,其實龍紋鏡暗藏玄機,只是納斯藍兒不知道而已,那龍紋鏡是一面倒魂鏡,是有靈性的,若是不能降服此鏡,便也留不住這龍紋鏡。
納斯藍兒一心想要毀掉自己的姻緣鏡,可是沒想到卻被一直深愛自己父親的巫女偷了去,她怨恨納斯藍兒一直阻撓她和納斯文宇在一起。
得知龍紋鏡對納斯藍兒的意義後,便將龍紋鏡帶離異域,賣到了其他國度,改變了鏡子的初衷,下了詛咒,在納斯藍兒十八生辰之時,任何男子只要手持此鏡就是納斯藍兒的夫君,納斯冰島的島主,如若不從,納斯藍兒活不過十九歲。
那女巫知道納斯藍兒那般要強,怎麼會接受不如自己的男子?想到從此以後納斯藍兒都要受姻緣鏡的折磨,心裡就痛快無比。
可納斯藍兒怎麼甘心,就去找那巫女,想要抓住她,讓她除掉詛咒,可是卻發現那巫女在了自己父親的墳前自盡了,此事讓納斯藍兒改變了不少,她把那巫女和自己的父親葬在了一起,心裡很後悔,漸漸的也不怪那巫女對自己下詛咒的事了。
就這樣納斯藍兒從15歲,拿着那龍眼,開始了尋找姻緣鏡之旅。
此刻那碩爾的溫柔體貼,讓納斯藍兒心裡暖暖的,想着連日來那碩爾對自己的照顧,他居然對一個陌生女子這般照顧,那他對他的徒弟呢?他的夫人呢?豈不是更好?
“恩人,您此番去異域做什麼啊?“納斯藍兒心知肚明的問道。
“去找雀尾藤,我的徒弟中了毒。“那碩爾望着大海,淡淡的說道。
“那他爲什麼沒有和您一起呢?“
“他現下的身份是西突厥的王妃,不過等我拿到雀尾藤醫好了他,若是他還在受折磨,不管他願不願意,我都會帶他離開突厥。“那碩爾堅定的說道。
啊?他的徒弟居然是個女人,還是個王妃?納斯藍兒有一瞬間的失落感,不知道爲什麼,聽那碩爾剛纔那樣說,有些不高興,雀尾藤,不就是納斯冰島到處可見的那植物嗎?哼,我不會這麼輕易的給你的,那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