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
溱梟醒來後,得知那碩爾離開了突厥,心中一陣不安,望着那碩爾託晚晴給自己送來的箱子,看來噬鬼蠱再毒發的時候只有自己處理了,只是打開箱子查看裡面的東西的時候,溱梟發現那碩爾居然把幻香留了下來。。。。。。
巴圖聽說蘇諾居然,把族裡安察爾家的月兒留在身邊,覺得這簡直就是胡鬧,既然烏日娜已經回來了,兩個人已經成婚,就算薩仁家叛變,可看舅舅的意思,烏日娜是無辜的,如果蘇諾還在記恨是烏日娜害死的溱梟,又爲何不讓舅舅帶走烏日娜?
蘇諾一回到帳篷就看到巴圖正在等他。
“哥,您怎麼來了?水薇原諒你了?”蘇諾知道巴圖來自己這裡所謂何事,故意調笑。
一聽水薇,巴圖不禁暗自傷神,瞥了眼蘇諾:“安察爾家的月兒怎麼回事?”
“哦,我正要和哥哥說呢,我要納月兒爲妾。”蘇諾漫不經心的說道。
巴圖心想,溱梟死了以後,蘇諾萬念俱灰,現下又爲何性情大轉?
“胡鬧,你同烏日娜商量了?她同意了?”
聽到哥哥的訓斥蘇諾不以爲意:“我堂堂一個王爺要納誰爲妾還要聽她同意與否?”
“蘇諾,哥哥知道你放不下溱梟,可是你不能把溱梟的死都算在烏日娜頭上 啊?若是你冤枉了她。。。。。。”
“哥,我只是要她明白,即使沒有溱梟我也不會愛上她,任是誰,也不會是她薩仁烏日娜!”
巴圖看着蘇諾憤怒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族裡的下人都在傳瑞王納安察爾月爲妾的事,溱梟自然也有所耳聞,自上次易容成門帥的樣子接近蘇諾,到今日也有五日了,溱梟一開始不懂蘇諾爲何要留下自己,不過現在懂了,原來他還在記恨烏日娜害死了自己,想必是那日易容成門帥親近他的後果吧,看來他還是愛自己的,還是這麼放不下自己,可是蘇諾你卻這麼痛恨我現在的樣子,這樣深愛着我,又深深的傷害我,蘇諾,你這個樣子,要我怎麼離開你?
我一定要讓你感受到我的存在,既然你忘不掉我,那麼就讓她變成我的影子吧。
蘇諾去了西突厥幾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向庫爾詢問這幾日烏日娜的近況。
“王妃,這幾日和楚琪一同在曲埝那裡學寫字。”
“寫字?”蘇諾想不通,堂堂薩仁家的三小姐不會寫字?蘇諾正想着,這時安察爾月走了進來。
“爺兒,您回來了,怎麼也不派人告訴我一聲啊?”月兒嬌嗲道。
“怎麼?才兩日不見,想我了?”蘇諾哼笑一聲,嘲弄道。
庫爾見狀悄悄退了出去,剛走出帳篷就見烏日娜站在門口,庫爾剛想開口,就被溱梟制止了。
這些天一直沒有見到蘇諾,自從那夜春宵後,溱梟更想見到他,知道他從西突厥回來,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本想見他一面,聽他說話,哪怕是諷刺自己的話也好,只想看看他,卻聽見月兒在裡面。。。。。。
庫爾看着烏日娜的背影兒,不禁皺起了眉頭
船上
納斯藍兒趁那碩爾上了甲板,急切的打開那碩爾的包袱,翻找着自己的姻緣鏡,結果卻什麼也沒有找到,納斯藍兒擺弄着從高利手中拿回的,姻緣鏡子上面單龍紋的眼睛,紅寶石珠子,心想,不對啊,明明就有所感應,那鏡子就在這附近啊?難道他帶在了身上?一面鏡子,爲什麼要帶在身上啊?納斯藍兒抓狂了。
漸漸天色已晚,納斯藍兒待在房裡怎麼都不見那碩爾回來,等着等着就睡了過去。
那碩爾是怕那姑娘不方便,索性躲了出來,看她悶在箱子裡那麼久,看到飯還小口小口的吃,肯定是顧忌自己在身旁,不自在吧,想起她的樣子,那碩爾不禁揚起嘴角,露出一抹不自覺的笑容。
見天色已晚,起了風,要下雨的樣子,那碩爾纔不得已的回到了船艙,剛一開開房門,就見納斯藍兒坐了起來,那碩爾心想這姑娘的覺可真輕。
那碩爾看着她剛睡醒的樣子,一時恍了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自在的問納斯藍兒:”姑娘如何稱呼?“
納斯藍兒垂下睫毛,輕聲說:“恩人,叫我藍兒就好。”
“哦。”那碩爾覺得氣氛怪怪的,自己從來沒有覺得不自在,記得救變成烏日娜的溱梟,當時自己也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爲什麼面對這個藍兒總覺得不對勁兒。
“藍兒,我跟小二打過招呼了,晚上我睡在隔壁,你睡在這裡。”
啊?納斯藍兒一聽,這可不行,自己還想要姻緣鏡呢,真看不出他居然一點邪念都沒有,瞬間納斯藍兒對眼前的人兒,不自覺的欽佩起來。
“恩人,藍兒實在害怕那些無恥之徒還會來,您就留下吧,我絕不會打擾您休息。“
那碩爾聽到納斯藍兒天真的話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那好吧,我睡在門外給你守夜。“那碩爾說完看也不看她,走了出去。
納斯藍兒目瞪口呆的望着那碩爾的背影兒,見他當真走了出去,納斯藍兒不禁咬着下脣,心中頓時覺得暖暖的。
高利擔心少主吃虧,沒想到剛下樓就看到那碩爾靠着門口打盹,高利這時才仔細的打量着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老頭,看來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深夜納斯藍兒覺得越來越冷,心裡知道是體內的幻蛇毒性發作了,都怪自己大意,忘了運功壓制,好冷。。。。真的好冷 。。。。
那碩爾正睡着,突然聽到房內有聲音,霍的睜開眼睛,隔着門對納斯藍兒問道:“藍兒?“
納斯藍兒此刻凍的牙直打顫,想喊那碩爾進來,卻只能哽咽着顫抖着,漸漸的發不聲音了。
那碩爾喊了幾聲,卻沒聽到納斯藍兒回答,心想明明剛纔裡面就有聲音,難道在說夢話?
那碩爾猶豫了下,還是打開了門,點亮燭光,看到納斯藍兒在牀上可憐兮兮的縮成一團。
“藍兒?“那碩爾走過去,摸上納斯藍兒的額頭,好冰,發現她竟然在發抖。
“藍兒?“
“冷。。。。“納斯藍兒睜開眼睛望着那碩爾,微弱的說。
那碩爾一摸她的脈相,驚訝的看着納斯藍兒:“你中了蛇毒?“
此刻納斯藍兒哪還管的了這些,見那碩爾那溫暖的手貼着自己,強烈的渴望溫暖的她毫不猶豫的攀上那碩爾的肩膀,往他的懷裡鑽。
“藍兒。。。“那碩爾一見納斯藍兒往自己懷裡鑽,瞬間就要推開她。
可是已經感受到溫暖的納斯藍兒此刻怎麼忍的住,蛇毒已經耗盡她的力氣,只能不停的靠近那碩爾,顫抖着,看着那碩爾,斷斷續續的說着:“求。。。求你。“
那碩爾看着她痛苦的流着淚,慢慢的鬆開了要推開她的手,只能感受到她緊緊抱着自己,纏着自己,奪取自己的溫暖,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僵直着身子,驅散她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