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沒有將森圖德是舅舅的事告訴蘇諾,只是將那枚錦囊交給了蘇諾。
那碩爾還是走了,蘇諾從巴圖的帳子裡走出來,看着手中的錦囊,他當真什麼報酬都沒要,就這麼一走了之?他要自己相信的那件事,究竟是什麼呢?難道只是烏日娜易容這件事?說不通啊?想着想着,蘇諾對手中的錦囊充滿了好奇,索性不顧巴圖的囑託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開,卻奈何怎麼也打不開。
森圖德究竟要告訴自己什麼呢?蘇諾皺着眉,望着手中怎麼也打不開的錦囊,難得聽話的戴在了身上。
那碩爾趕着馬車一路去尋找解藥,巴圖不放心寫了手諭,硬是讓那碩爾帶在身上,又給他帶了足夠的銀兩,其實巴圖不知道,金煙這些年所攢下的私房錢足夠那碩爾享用了,怕是要揮霍也需要些年頭。
要解聲煞丸必須要找到雀尾藤,再配上自己調製的藥草就可解了,不過雀尾藤大多生長在異域,想到這兒那碩爾改變了方向。
那碩爾在渡口附近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要去異域必須要坐船才能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通往那裡的船隻。
那碩爾將馬車上的包袱收拾妥當,點了酒菜讓小二拿到房裡用餐,人也有些乏了,安排好這些,便往閣樓上走去。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壯漢,本來樓梯就不算寬敞,那碩爾擡頭一看對方沒有退讓的意思,便側過身躲閃了一下。
那壯漢瞥了那碩爾一眼,走了過去。
見那碩爾進了客房,聽到關門聲,那壯漢站在樓下轉過身朝樓上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
那碩爾連日來趕路,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看剛纔的樣子,自己無疑是進了一家黑店,不過也無妨,那碩爾把義肢卸了下來,和衣躺在牀榻上休息。
納斯藍兒正與店裡的舞姬其樂融融,交談甚歡的時候,見高利站在門口,走了過去。
“少主,查到那鏡子的下落了。”高利低着頭恭敬的回稟。
“噢?之前你不是說在大唐麼?現在呢?”
“屬下謹遵您的命令,沒有強取,不過那真的是少主您的姻緣鏡嗎?”高利壯着膽子疑惑的問道。
納斯藍兒不悅的垂下睫毛,瞥了眼高利說:“不然你以爲我爲何飄洋過海,苦苦尋找它?還不是因爲那個下詛咒的巫女。。。。。。納斯藍兒一想到這兒,就氣的七竅生煙,把話嚥了回去,又說道:“說吧,這回又在什麼人手裡?沒關係,反正再過半年纔是我十八歲的生辰,現在在誰手裡還都不做數。”
高利心想您就這麼安慰自己吧,戰戰兢兢的說道:“嗯。。。在大唐的時候,在一個突厥的將軍手裡,後來他又把那鏡子給了突厥的王爺。”高利邊說邊打量着主子的神情,看到納斯藍兒聽到這兒,風平浪靜又不敢往下說了。
“現在在那突厥王爺的手裡?”納斯藍兒淡淡的說,心想還不賴,雖然只是個王爺配不上自己,不過也還好。
高利擦了擦汗,心虛的說道:“不。。。不是,後來那王爺送給了突厥可汗的夫人,而那夫人又給了族裡的巫師,再後來,那巫師死掉了,小的還在深水潭打撈到他的屍體,確實是死掉了。。。。然後姻緣鏡就失去了下落,不過這段時間,在突厥又出現了,在一個神醫的手裡。”
“高利?說完了?現在還是在他手裡?”納斯藍兒聽的這個着急。
“嗯,是,還在他手裡。”
“那他現在人可還在突厥?”納斯藍兒心想,好吧,既然不是那突厥王爺,是個神醫也還不錯,這回可真是自己的底線了。
“嗯。。。。少主,那神醫好像爲了解他徒弟的毒要去異域,現下就住在你開的這間客棧裡。”高利終於痛快的說了出來。
“哈。。。果然是姻緣鏡,看來他一定是我命中的那個人,那他人呢?在哪間房?”納斯藍兒心中一陣驚喜,既然自己的姻緣不能更改,那就接受吧,從現在培養感情也不算晚,納斯藍兒腦海中開始設計偶遇的場面了。
高利可不這麼想,看着少主開心的樣子,真是爲她擔憂啊,真是不忍心打擊她,不過也爲自己下面要說的話,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那個。。。主子。”
“高利,你再吞吞吐吐,我就讓他們把你丟在海里餵魚,還是你要到異域的山上喂蟒蛇?”納斯藍兒看高利的那個樣子,就知道肯定還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那個神醫是個長者。。。。。而且。。。他用義肢。。。”高利終於把憋了很久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這下輕鬆了,完全無壓力了。
“什麼。。。。。”納斯藍兒頓時尖叫的昏了過去。
高利扶着可憐的少主,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片刻納斯藍兒緩緩的醒來,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對高利說:“我。。。我一定要親自把鏡子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