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這天早上,因慶格鬆有傷不能騎馬,喬寵便替慶格鬆來突厥迎親。
“公主,這是奴婢給小主子做的衣服,你看好看麼?”秋兒一早上跑來水薇的帳子,遲遲不肯穿上喜服。
“嗯,好看,秋兒。。。。。。”水薇擔心的望着秋兒,不等水薇說完,秋兒搶着說:“主子,你看,這個是孩子的帽子,這個是鞋。。。。。。
秋兒正在喋喋不休的說着,只聽外面嘈雜的聲音,喜婆撩開帳篷闖了進來說:“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那喜婆又看向秋兒,驚訝的喊道:”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麼還沒換上衣服啊?一會兒誤了時辰可怎麼好?“
水薇拉起秋兒的手:“秋兒,快去把喜服換上。”
秋兒含着淚不捨的看着水薇,咬着脣跪了下來,給水薇叩了頭說:“主子,我走了。”
水薇轉過身,背對着秋兒忍着哭出聲,對秋兒擺擺手,哽咽着說:“快走吧。”
“快點吧,姑娘,那邊可急着呢。”喜婆焦急的拽着秋兒的手就往外走。
秋兒依依不捨的回頭看着水薇後背,見水薇沒有回頭,只好跟着喜婆走了。
“秋兒。。。。”水薇轉過身追出帳篷,再想看的時候,秋兒已經走遠了。
喬寵見喜婆攙着一身大紅唐裝的秋兒走到轎子前,喬寵走過去,對蒙着蓋頭的秋兒說道:“你怨我嗎?秋兒?“
秋兒一聽是喬寵,搖了搖頭淡淡的說:“我誰也不怨,這就是命,一切盡聽天意。“說完上了花轎。
喬寵在秋兒的轎子前站了一會兒,走到前面上了馬喊道:“啓程。”
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朝西突厥而去。
溱梟站在遠處望着漸漸遠去的迎親隊伍,在心裡祝福着秋兒。
蘇諾牽着馬從沙吉朗的身邊經過,看他望的出神兒,清咳了一聲,說道:“怎麼?感興趣?我去送親,要不要一起去?“
溱梟一聽到蘇諾的聲音,慌張的朝蘇諾跪下行禮。
蘇諾一見沙吉朗的舉動,皺了皺眉:“你怎麼像大唐的人一樣跪着行禮?“
溱梟忙站起身,不敢擡頭看蘇諾的眼睛。
“我說,要不要一起去?“蘇諾也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這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當那天那碩爾將自己的玉佩帶在沙吉朗的腰間,蘇諾的注意力都被這傢伙吸引了過去。
溱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去。
蘇諾見他一副冷漠的樣子,很是不爽,大聲喊道:“說話。“
溱梟愣了一下,擡起頭對上蘇諾的視線,又慌亂的移開,低頭行個禮,就急着離開。
蘇諾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生氣,一把拽住沙吉朗,將他抱上馬,自己隨後也上了馬。
溱梟在蘇諾的懷中聞着熟悉的味道,一陣驚慌失措,身子竟有些顫抖。
蘇諾看着他緊張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可臉上依舊冷冷的,見沙吉朗也不說話,開口道:“你師傅那裡不要擔心,我們晚上就回來。“
溱梟也不能說話,見眼下都上了馬,也走不掉,只能順從的點點頭。
只是溱梟忘記了,今天距離上次毒發正好七日了。
西突厥
慶格鬆穿上喜服站在外面等着他的新娘,格羅走過來,看了慶格鬆一眼,笑着問道:“怎麼樣?你的傷恢復的還好吧?”
慶格鬆瞪了格羅一眼:“我說,你要是擔心我入不了洞房,那好,今晚我在你的帳篷住一晚,反正你都是要去主子那裡。”
“那可不行,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不是就不能坐麼?你可不能把秋兒一個人扔在洞房,不然我就去告訴寵,你藐視他的賞賜。“格羅覺得慶格鬆一點都不在意這門兒婚事,有點擔心秋兒。
“她叫秋兒?“
“嗯,慶格鬆,既然你答應了寵,娶了人家,就要好好待她,我知道這婚事倉促了些,可是秋兒和突厥的女人不一樣,你可別讓人家傷心,看你不以爲意的樣子,難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慶格鬆心想,有什麼不一樣的?不就是主子指給的女人麼?聽見格羅問自己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慶格鬆坦白的點了點頭,有些鬱悶說道:“嗯,還來不及再見她一面,告訴她我喜歡她,我今兒個就要成親了。“
“哦?匈奴的女人?“格羅有些好奇,也不禁的擔心慶格鬆能不能真心待秋兒。
慶格鬆搖搖頭,看向遠處,微微一笑說:“是個突厥的軍妓,但是我很喜歡。“
。。。。格羅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你喜歡那種妖嬈嫵媚,主動的女人?“在格羅心裡,突厥的軍妓大都如此。
慶格鬆剛想反駁,一陣炮竹的響聲,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
秋兒坐在喜轎裡,手裡擺弄着那黃玉吊墜,忽然感覺一陣鞭炮的響聲,轎子也停了下來,知道自己已經到西突厥了。
婚禮的儀式進行的很順利,喬寵考慮到慶格鬆身上有傷,想省去一些麻煩的禮節,可是慶格鬆說什麼都不肯,硬是撐着每到程序都不落下。
喬寵看着遠處有說有笑的慶格鬆,對身邊的格羅說道:“看來是我勉強他了。“
“你別多想,他會喜歡秋兒的。“格羅安慰道,突然看見不遠處蘇諾帶着一個男人。
“我說你,能不能說句話?“蘇諾不悅的看着沙吉朗,這傢伙怎麼回事?安靜的像個啞巴。
溱梟心想我要是能說話,早就走了,還能任 你擺佈?
“主子,這是。。。。“格羅走了過來,打量着蘇諾身邊的沙吉朗。
“這是沙吉朗,他師父是我招來給巴圖治眼睛的,和喬寵怎麼樣?我聽說你捱了板子?“蘇諾笑笑,眼睛瞄了瞄格羅的下身。
“那。。。那天喝的有點多,是意外。“格羅有些尷尬,撓了撓頭。
“格羅,你那個叫庫爾的小徒弟還不錯,挺機靈的,讓他準備一下,跟我回突厥。”
“是,屬下知道了,這就去辦。”
格羅說完走了,蘇諾看了看旁邊的沙吉朗:“走,坐那裡。”
格羅邊走邊想,那個叫沙吉朗的男孩怎麼怪怪的?戒備感很強,眼神兒總是在躲閃,主子將他帶在身邊,又是怎麼回事?
熱鬧了一天,此刻總算是消停了,秋兒蓋着喜帕坐在牀榻上,心中忐忑不安。
慶格鬆不情不願的被推進洞房,看了一眼坐在牀榻上的秋兒,無奈的站在放滿食物的桌子旁,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將裡面的酒一口乾了,拽了拽領口,解開釦子,深吸了口氣,把燭火都熄滅了,走近秋兒,心裡悔的要命,自己雖然也一時興起與匈奴的女人歡好過,可是遇見那個小女人後,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她,此刻面對着這個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慶格鬆心中莫名的煩躁,又想起格羅的話,要好好待她,不知道這個女人這個時候是不是也很緊張,會不會害怕?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有喜歡的人,逼不得已嫁給自己?想到這兒,慶格鬆淡定了許多,將手伸向喜帕下面,在黑暗中摸索着秋兒的臉。
秋兒坐在牀榻上,見有人走進來,知道那是匈奴將軍,雖然有些膽怯,可還是勉強自己鎮定,手裡緊緊的攥着那黃玉吊墜,在喜帕下面無聲的流着淚,暗罵自己不爭氣,在這個時候還想着那個強吻自己,又無賴的男人。
突然,秋兒感覺燈都滅了,那匈奴將軍走近了自己,秋兒不明白喜帕還沒有揭,爲什麼。。。。。。正想着,有一隻大手撫上了自己的臉。
慶格鬆感覺到她臉頰上的溼潤,笑了笑說:“你在害怕?”
這聲音?秋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幻聽了?
感覺到秋兒的僵硬,慶格鬆在黑暗中輕聲說:“別怕,只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
聽完這句話,秋兒眼淚落的更急了,心中翻騰着,驚喜着,是他嗎?是他,這聲音自己怎麼忘的了?
秋兒緩緩的撫上慶格鬆的手,試探的將手中的黃玉吊墜放在他的手心,在喜帕下面,咬着嘴脣,無聲的笑着,期待着。
慶格鬆感覺到一隻小巧的玉手撫上自己的手,身子震了一下,繼而又感覺到她在自己手心放了一個東西,慶格鬆抽回手,握着手裡的東西,點上燭火,攤開手心,不可思議的看着手中的吊墜,猛的轉過身,目光灼灼的盯着牀榻上蓋着大紅喜帕的女人,迫不及待的走過去,一把掀開那大紅喜帕,霎那間與秋兒四目相對。
“是你?“慶格鬆激動的握住秋兒的雙肩,驚喜的看着她。
秋兒流着淚,笑着點點頭:“是我。“
慶格鬆按耐不住的將秋兒緊緊的擁在懷中,聲音有些沙啞的在秋兒的耳邊低喃道:“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好苦。”
秋兒也迴應的抱住他開心的說:“我找過你,可是沒有找到。”
慶格鬆慢慢的拉開她,深情的看着秋兒紅着的眼睛,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愛意,急切的尋找到她的脣,強勢的吻住她。
嗯。。。。秋兒在他口中**了一聲,意亂情迷的迴應着他。
慶格鬆一發不可收拾,激動的深吻着秋兒,愛撫着她,將她壓向牀榻。
感覺到她的顫抖,慶格鬆離開她的脣,望着她迷亂的神情,泛起紅暈的臉頰,寵溺的撫摸着她的頭:“秋兒,我喜歡你。“
“我。。。我也是。“秋兒有些害羞,不敢看慶格鬆的眼睛。
面對秋兒的表白,慶格鬆高興的不得了,看着她害羞的表情,一想到自己明媒正娶的人就是自己最喜歡的人,忍不住想要了她,可是身上的傷卻又在隱隱作痛,而秋兒那害怕的樣子,也另慶格鬆心有不忍,心想好好愛她,又何必急於一時,想給她時間,適應自己,而且自己還有一肚子話要問她,索性笑了笑,從秋兒的身上起來說:“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呢,你餓了沒有?“
秋兒坐起身,聽慶格鬆溫柔的詢問自己,心中一陣悸動,仔細的打量着慶格鬆的俊顏,秋兒覺得自己心跳加速了。
慶格鬆見秋兒沒有回話,愣愣的望着自己,對秋兒露出瞭然的笑容,說道:“還滿意你看到的麼?我以爲你早就注意到我俊美的外表了,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剛剛纔發現。“
“我只是覺得好不真實,像在做夢一般。“秋兒拍拍自己發熱的臉頰。
慶格鬆看着她俏皮的樣子,可愛的不得了,忍不住又吻上她,感覺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輕輕的掃着自己的臉,貼着她的脣畔:“想要更真實一點兒麼?“
秋兒害羞的輕輕推了推慶格鬆的肩膀,撒嬌道:“我真的有些餓了。“
慶格鬆哈哈一笑,拉着秋兒下了牀,走到桌子旁,兩個人一邊吃着,一邊開心的談論着兩個人分開的這段時間的事。
帳篷外
“誒?怎麼吃飯了呢?”格羅一臉的失望。
喬寵無奈的看着格羅,嘲弄道:“很失望?“
“什。。。什麼失望?我是擔心慶格鬆那小子會讓秋兒傷心,現在看來還不錯。“格羅滿意的看着帳篷裡有說有笑的兩個人。
“你懷疑過我看人的眼光?“喬寵低聲道。
“當然沒有。。。。。。“格羅心想即使有也不能說有。
“寵,我想要你。“
“不行,你傷還沒好。“
“慶格鬆都可以,老子也可以。。。。“
“不行。“
“寵。。。。。“
“不行。“
見喬寵態度堅決,格羅有苦難言的望望自己躍躍欲試的下半身,後悔着不該偷看別人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