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痛徹心扉的人豈會只有蘇諾一人?
秦梟被其木格帶回薩仁家,如同行屍走肉般,明明和自己相知相守,深愛的人觸手可及,卻不能得以親近,看到蘇諾失去自己痛不欲生的樣子,秦梟何嘗不是如此,蘇諾每一聲哭喊自己的名字,秦梟覺得那是人間對自己最殘酷的暴刑,自己寧願來一場痛痛快快的生死離別,也不要看見蘇諾傷心欲絕的樣子,也不要承受這麼殘忍,硬生生將自己從蘇諾的心裡拽離的苦。
其木格按郎中的吩咐給烏日娜身上的傷口上了藥,看着妹妹的樣子,心疼不已。
“發生什麼事了?蘇諾怎麼能說那個奴才是你害死的呢?”其木格疑惑的問。
秦梟閉上眼淚水不受控制的涌出來,對其木格搖了搖頭。
“唉,你先什麼都不要想,眼下是不能回到蘇諾身邊了,你看他那發瘋的樣子,恨不能將你撕碎。。。。。。”其木格看到烏日娜抽搐着流着淚,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便禁了聲,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怎麼樣?”***站在門外,見其木格出來了,焦急的詢問。
“都是外傷,郎中說敷些藥過幾天就能好,可是,她心裡委屈啊。。。。。。”說到這裡其木格也跟着傷心的落下淚來,烏日娜剛剛和蘇諾大婚,理應是情深意濃的時候,不曾想居然因爲一個奴才變成了這副模樣。
巴圖在族裡爲秦梟設了靈堂,三日後火葬。
格羅不在,蘇諾一個人孤零零的在秦梟的靈堂守着。
水薇從巴圖那聽說蘇諾在靈堂苦苦守着,誰都說不了,再這麼下去好端端一個人怕也是被傷心給折磨死了。
水薇來到秦梟的靈堂並沒有看向蘇諾,而是徑直走到秦梟的棺前,緩緩的開口道:“秦梟,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你突然就離開了,但是我知道你對蘇諾的感情,你最不捨的人就是他吧。
水薇感覺到蘇諾擡起頭看向自己,繼續平靜的說道:“你願意看見蘇諾爲你傷心麼?我替你告訴他,你不願意。你願意看見蘇諾爲你流淚麼?我替你告訴他,你不願意。你願意看見蘇諾執迷不悟的放不下死去的你麼?我替你告訴他,你不願意。你願意蘇諾因爲你的死而被折磨死嗎?我替你告訴他,你不願意。。。。。。
蘇諾咬着牙不讓淚奪眶而出,合上眼聽着水薇說的每一句我不願意。
水薇自顧自的對秦梟的屍體說完話,緩緩的轉身朝門外走去,走到門檻的時候,聽見蘇諾那聲沙啞的謝謝,水薇欣慰的抿脣,緩了下腳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靈堂。
巴圖因蘇諾的事擔心不已,連日來的疲累讓他病倒了。
其木格聽說巴圖病了,馬上從***那兒趕了回來,來到帳篷看見水薇正在照顧巴圖,頓時心生不悅。
“可汗,您怎麼樣了?覺得哪裡不舒服?”其木格走近巴圖關心的詢問。
“有些頭疼,沒什麼大礙,郎中來瞧過了,說注意休息就好。”巴圖將手中的藥碗遞給水薇。
“那可汗要聽郎中的,好好休息,我會陪在您身邊,好好照顧您的。“其木格溫柔的對巴圖說道,又看了看水薇。
“沒事,水薇留在這兒照顧就可以,烏日娜怎麼樣了?“
其木格一聽巴圖要水薇照顧,心裡更是嫉妒。
“三妹,身上的傷倒是無妨,只是她心裡難受,也不肯說話,可汗,蘇諾定是誤會三妹了。“其木格替烏日娜解釋。
“這件事,你我都不清楚,蘇諾因爲秦梟的死已經很消沉了,我也不想再提起此事刺痛他的心,何況秦梟都已經不在了,再追究此事也毫無意義,過去了就過去了吧。“
巴圖淡淡的說道。
“那三妹與蘇諾。。。。。。“其木格看着巴圖的臉色,小聲的說。
“先放一放,蘇諾心結過去了,我再讓他接回烏日娜。“
其木格見巴圖已經決定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水薇這顆眼中釘要如何撥去看來自己得費上一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