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娜把秦梟的血和自己的血一同交到金煙的手中。
三小姐,今晚子時施法移魂,此事你知我知不能容第三人知曉,您可做好拋棄千金之軀甘願成爲奴才的準備了嗎?金煙慎重對烏日娜道。
烏日娜心裡也捨不得哥哥和其木格,可是又放不下蘇諾,心一橫:“我心意已決,此事絕不會泄露半分,包括家人。”
“那好,這是聲煞丸,服用此藥之人便再也不能發出聲音,請三小姐在子時之前服下,這樣秦梟即便知道,也是個啞巴。“金煙陰險的朝烏日娜說道。
“啊?“烏日娜雖然自己嫉妒秦梟,卻沒有想過要傷害秦梟。
“怎麼?不敢?”金煙眯起眼睛盯着烏日娜。
烏日娜微顫的接過那枚聲煞丸,厲聲的問道:“移魂你可做到萬無一失?”
“金煙確定萬無一失。”金煙保證道。
“若移魂不成,我變成啞巴,到時候可不會那麼容易的讓你死掉,你明白嗎?“烏日娜危險的對金煙說道。
“哈哈哈,三小姐你要相信我,金煙想要的可是金銀珠寶,自然會留下性命享受。“金煙自信的望着烏日娜。
烏日娜攤開手心又看看那枚聲煞丸,再次攥緊。
秦梟和蘇諾兩人正在草原上騎馬散心。
“秦梟,烏日娜說到了西突厥以後,就會離開我們了,你不要擔心。”蘇諾知道這兩天自己在烏日娜房中睡,秦梟心裡定是不好受。
“嗯,她能想開就好。“聽到蘇諾的話秦梟鬆了口氣。
“那這幾日你生氣麼?”蘇諾試探的問。
“我又不是女人,再說這是戀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即便我是個女人也不會生氣,因爲我相信你。”秦梟微笑着對蘇諾說道。
“秦梟。。。。”
“喂,還在馬上,發什麼情?”
“那明日我帶你去見巴圖,後天我們就動身回西突厥,這些日子那邊已經安排好了。”蘇諾顯得有些興奮。
“嗯,能和你在一起就好。”秦梟滿足的望着蘇諾。
***和其木格坐在帳篷裡,看着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兩個人面面相覷。
烏日娜起身乖巧的給哥哥和姐姐倒滿酒,說道:“今天我們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和其木格心裡想到小妹定是捨不得家去西突厥。
“呵呵呵,以後咱們的三妹就是西突厥的王妃了,哥哥爲你高興。”***舉起酒杯。
“三妹,你瞧你,不就是去西突厥麼?我會長去看你,你也可以回來啊!”其木格笑笑也舉起酒杯。
“哥,姐,烏日娜捨不得你們,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我是真的愛蘇諾。”說完烏日娜把手中的酒乾了。
“瞧你,還這麼孩子氣,我們都知道,不然你心高氣傲的怎麼肯嫁給他?”其木格看着有些傷感的妹妹,心裡也有些難受。
“來,我們今天不說不開心的,喝酒,祝我們的王妃早生貴子。”
***看着兩個妹妹,心情也很暢快。
晚餐過後,烏日娜見天色已晚,告別了哥姐,回到了自己的帳子,開始梳洗打扮,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玫粉色紗裙,霎時鏡子中出現了一個婷婷玉立的少女。
烏日娜從首飾盒中,拿出了那已經解了毒的耳墜和金釵,給自己精心的帶上,自己說道:“這可是他送我的禮物。”
蘇諾來到烏日娜的房中,見烏日娜盛裝打扮,覺得有些古怪,可是這些天蘇諾對烏日娜一直都是冷落不說話,又不好開口,算了,她不知道又在耍什麼花樣,還是別理她爲妙。
烏日娜見蘇諾看了自己一眼,就躺在了牀榻裡面,背對着自己。烏日娜抿脣一笑走上前去,躺到蘇諾的身旁,輕輕的靠上他的背,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悄悄的把腰間的聲煞丸放進了嘴裡。
蘇諾見她只是靠着自己的背,沒有逾矩的動作,便忍了,合上眼入睡。
子時金煙在石屋的後面設了一個施法臺,將鏡子的龍紋對朝星空,把秦梟和烏日娜的血備在一旁,嘴裡唸唸有詞,將寫好的咒符附在鏡子上,見時辰已到,麻利的燒了咒符,將秦梟的一滴血滴進了那龍紋的左眼,剎那間竄出一束光線,猶如刀刃般鋒利,而龍的眼睛晶瑩剔透,像在強光下的紅寶石,璀璨奪目。金煙拿捏着時辰,隨後舉起烏日娜混着秦梟的血,正準備滴進龍紋的右眼時,只聽見一聲嘶吼:“你在做什麼?”
金煙一聽那碩爾的聲音,頓時心神不寧,一打顫將手中烏日娜的血也滴進了龍的左眼,只見那束白光,像孔雀開屏般綻放,龍的眼睛不再晶瑩剔透,變成了詭異的暗紅色,白光停留了幾秒瞬間消逝,而鏡子上龍紋眼睛的血也消失不見了,當金煙拼盡全力再次將烏日娜的血滴進龍的右眼時,鏡子發出一聲脆響,裂了開細縫。。。。。。
那碩爾緩緩的蹭到施法臺前,看見已經破損的龍紋鏡,即刻將自己手中的咒符封了上去。
而當那碩爾再去看金煙的時候,金煙已經倒在地上吐血身亡了。
秦梟覺得渾身痠痛,身體跟散了一樣,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見蘇諾背對着自己睡着,便用手推了推蘇諾,想要對他說自己不舒服,好像病了。
可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怎麼回事?
蘇諾正睡的熟,感覺到旁邊的烏日娜推自己,睜開眼睛正要對烏日娜喊,卻發現烏日娜掐着自己的喉嚨,臉憋得通紅。。。。。。
“你怎麼了?“蘇諾看着烏日娜眼睛裡的恐懼,知道出事了,她沒有同自己鬧。
秦梟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蘇諾發現了烏日娜不能說話,點亮了燭火,馬上跑到桌子上給她倒了杯水。
“你快喝,看看有沒有好一點?”
秦梟喝下去,卻還是發不出聲音,突然在恐慌中,秦梟發現了自己拿着杯子的手,那是一雙女人的手,長長的指甲畫滿了圖騰。
秦梟瘋了一樣找尋着鏡子,當跑到梳妝檯果然,秦梟害怕的事情發生了,鏡子裡的自己不再是門帥,而是烏日娜,蘇諾最討厭的烏日娜。
秦梟轉過身,跑到蘇諾的近前,一把抓住蘇諾的手,想對他解釋,果然像自己想的那樣,蘇諾無情的揮開了 自己的手。
蘇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烏日娜激動的跟個瘋子似的,拼命的拉扯着自己的手,像是要對自己說什麼。
蘇諾走到內室旁邊的書桌上拿出了紙和筆,對烏日娜說道:“不能說就寫。”
秦梟焦急的拿起筆寫出漢子,我是秦梟,遞給了蘇諾。
可蘇諾怎麼會認得啊?既不是大唐的繁體字,也不是突厥文,蘇諾拿着手裡的那張像鬼畫符的紙,衝烏日娜笑笑一把給撕了,對她說道:“你又在耍什麼把戲?以爲這樣裝瘋賣傻就可以留在我身邊嗎?我再清楚的同你說一次,我愛的人是秦梟,你不要再白費心機,明日我就會帶着秦梟回西突厥,希望你能信守承諾離開我們,別讓我瞧不起你。“蘇諾說完用力的一把將秦梟推到在地,看也不看轉身離去。
秦梟跌坐在地上無聲的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