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碩爾送秦梟從左邊的密道出去,正好可以離開石屋,避開門口的守衛。
臨行前,那碩爾才告訴秦梟,他服下去的那枚紫色的丹藥是蠱,六個時辰後必須把面具和衣服還回來,才能給秦梟解藥,如若不然必死無疑。
秦梟心裡暗罵那碩爾腹黑,居然爲了人皮面具對自己心狠手辣。
從馬棚裡牽了守衛的馬,秦梟往族裡趕去。
此刻族裡的人正圍在篝火旁,看着新郎官兒和新娘子對情歌,可是這烏克斯家的二公子說什麼也不配合,巴圖只好取消這項,喬寵緊着幫忙圓場。
當然取消的不止這一項,揹着新娘子繞孃家的房子一圈,對咬喜糖,蘇諾是沒有一樣做到的。。。。。。
拜過高堂後,巴圖的臉上總算是有了笑模樣兒,接下來蘇諾和烏日娜被大家起鬨推入洞房。
喬寵站在巴圖身邊,看着不甘願走進洞房的蘇諾,對巴圖說道:“您這樣勉強蘇諾,不難過嗎?”
“我是爲了他好。”巴圖沒有看喬寵。
聽了這句話,喬寵笑笑無奈道:“人只有自己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別人給的,豈能稱心如意?”
喬寵見巴圖沉默着,繼續勸道:“蘇諾順從巴圖哥,一是因爲您是他哥哥,二是因爲您手裡有能威脅他的人,可見秦梟在他心中的地位,現下蘇諾已經娶了烏日娜,既然他那麼想要秦梟,巴圖哥能不能寬容一次,將秦梟還給蘇諾吧,別苦了您弟弟。“
喬寵離開了許久,巴圖還是一個人站在那裡,心想難道錯了嗎?
秦梟趕到族裡的時候,大家還在酒席上鬧哄哄的,誰也沒有留意到他。
就連格羅從他身邊經過,都沒有把他認出來。
知道自己來晚了,蘇諾已經進了洞房,心中猶如刀絞,跑到喜房門前停住腳步,愣愣的望着那帳篷,知道那個人與自己只有一扇門的距離,可是自己卻不能靠近他。
正在發呆的秦梟,被突然過來的喜婆推了一把。
“發什麼愣呢?你這丫頭,喏,趕緊把酒端進去,快點。”
秦梟莫名其妙的接過喜婆手裡的托盤,還被那喜婆推了一把,這才明白自己手裡端的是交杯酒。
心想能見見蘇諾也好,秦梟深吸了一口氣,撩開了帳篷走了進去。
此時的蘇諾遲遲不肯撩開烏日娜的喜帕,烏日娜看見地上的那雙大腳走來走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堂也拜了,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蘇諾見丫鬟端着酒過來,馬上坐到椅子上。
秦梟低着頭把托盤放到蘇諾的眼前,剛想退下,就被蘇諾喊住了,頓時心裡一驚,難道他認出我了?
其實蘇諾只是想拖延時間,可是秦梟卻緊張的要命。
“你過來,把酒倒上。”蘇諾吩咐道。
秦梟緩緩的走過來,拿起酒壺,把兩個玉酒盅斟滿。
蘇諾這才注意到眼前的侍女,發現她斟酒的手在發抖,酒都灑在托盤上了,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誒?她的眼睛。。。。怎麼會是黑色的?大唐的人?
蘇諾想看清她的眼睛,在秦梟的手還沒有離開酒盅的時候,蘇諾故意伸過手去拿,正好碰上秦梟的手,瞬間秦梟跟蘇諾對上了視線,扶着酒盅的手慌張的想抽走,卻不受控制的抖的更厲害,弄巧成拙的打翻了酒盅,霎那間弄溼了蘇諾的衣服,秦梟本能的啊了一聲。
蘇諾一聽這聲音,視線牢牢的盯着,這身穿薄荷綠紗裙的侍女。
秦梟馬上捂住了嘴,一溜煙的跑出了帳篷。
一旁的烏日娜聽到動靜,馬上問道:“怎麼了?”
“哦,沒什麼,丫鬟不小心打翻了酒。”蘇諾搪塞道,可爲什麼剛纔覺得自己看到了秦梟的眼睛?難道思念過度?
“蘇諾,我有些累了。”烏日娜暗示他該掀蓋頭了。
蘇諾無奈的拿起一旁的喜稱應付的掀開了喜帕。
烏日娜走到桌子前,把酒重新斟滿,小手指的指甲在,蘇諾的酒盅上輕輕叩了一下,遞給蘇諾。
“別急,我有禮物送給你。”蘇諾朝烏日娜溫柔的一笑。
烏日娜一聽,頓時受寵若驚,滿心喜悅的看着蘇諾,心想看來蘇諾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居然還準備了禮物。
蘇諾從懷裡把喬寵爲他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打開輕輕的遞到烏日娜的眼前,問道:“你還喜歡嗎?”
烏日娜拿起那隻鑲滿寶石的金釵,對蘇諾撒嬌道:“我好喜歡,謝謝你,夫君。”說着就往蘇諾的懷中倚去。
蘇諾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拿起匣子裡剩下的那對耳墜,對烏日娜深情的說:“我幫你帶上可好?”
“嗯,好。”烏日娜配合的站起身,讓蘇諾給自己戴上耳墜和金釵。
蘇諾走到梳妝檯拿過鏡子,讓烏日娜看鏡子里美麗的自己,這一刻烏日娜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突然,一陣無力感朝烏日娜襲來,暈在了蘇諾懷中,蘇諾將烏日娜攔腰抱起,放到了喜塌上,臨離開帳篷的時候,走到桌子前,端起烏日娜給自己斟的交杯酒,輕蔑的說道:“想算計我?妳還嫩的很。”隨手將酒潑在了地上,灑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