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穿越了?
畫面之上,突然涌出一股巨大的吸力,鄭雷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被吸了起來。
“師傅救我!”鄭雷大吼一聲。
在鄭雷吼出的同時,田誠陽的手已經拉住了鄭雷的腳。
巨大的吸力,吸扯着鄭雷,他的一隻手已經被吸進了畫面中,原本就不長的頭髮,也在這吸力中,被吸得全部朝着畫面。鄭雷掙扎着想要伸手去抓住什麼,但他的手抓在畫面的邊框上,卻沒有一點實質的感覺,彷彿這畫的邊緣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一下子沒有抓到,鄭雷的身體再次往裡面挪了些。
林夕站在田誠陽的身後,緊緊的拉着田誠陽,三人一起努力的抵抗着來自畫面的吸力。但三人的力量明顯不敵那幅畫,僵持的中點,一點一點的向着畫面移動着。
“師妹,用繩子拉我!”田誠陽焦急的喊道。
“好!”林夕說一句,伸手一拍儲物袋,一條金黃色的繩子繞過田誠陽,被林夕緊緊的拉到後面,但這個地方沒有柱子之類的東西,就算是有繩子,一樣沒有可以固定的地方,唯一能讓繩子起到作用的,就是來自於林夕的那一點拉力,林夕也知道自己力量不夠大,只得往後退,一直退到十幾步之外,靠着增加力臂來增大抵抗力。
但區區一個林夕,又能有多少的力氣?鄭雷繼續被畫面往裡面給吸着。
“師傅……千萬別放手啊!”鄭雷感覺到整個一張臉都要被吸進去了,這吸力太大了,大的他感覺臉都要被揭起一層皮離開。
田誠陽也不說話,噌的一下把手中鋼劍插在了地上,緊緊的抓着劍柄。
鋼劍插在地上,一時間使得三人往裡面移動的趨勢停止下來,但整把劍看上去卻顫顫悠悠,時刻都有斷掉的危險。
“你妹的!這什麼破東西啊?剛一挨住就被吸進去!”鄭雷擡着頭朝前看了一下,前方好像是一片漣漪,而自己被吸進去的右手,伸過了漣漪,卻是消失不見,不知道那一面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子的,至少他的手上沒有傳來什麼感覺。
“師妹,把你的法寶纏上繩子打進牆裡!”田誠陽一手拉着鄭雷,一手抓着劍,極度的用力,讓田誠陽的臉色都變了樣。
“好!”林夕答應一聲,取出一把匕首,把繩子往匕首的把柄上一纏,然後猛地甩向牆壁,砰的一下,匕首鑽進牆壁之中,繼續向裡鑽去。嘣的一聲,繩子被繃緊,田誠陽被匕首的這股力道拽一下,也是輕輕的一聲悶哼。
有了這條繩子,田誠陽手上的壓力頓時減小許多。但鄭雷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輕鬆,一邊是巨大的吸力,另一邊是師傅拼了老命的拉着他的腿,他感覺自己都要被撕開了一般。
突然,這幅畫像是感覺到了田誠陽身上多處了一條繩子,突然間豪光大作,吸力也頓時成倍增加,一下子鄭雷便痛苦的**起來,不由得罵道:“我擦你妹!老子怎麼得罪你了?你死命把我拉進去,不就摸了你一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你是個娘們,也用不着這樣吧!”
另一邊暫時得空的林夕,見到繩子對田誠陽起到作用,連忙又取出一條繩子,一揮手纏在鄭雷的身上,如法炮製,釘在牆裡面。
如此一來,田誠陽的壓力就又小了許多。可是那幅畫卻好似能看明白這裡的一幕,當鄭雷的身上也多出一條繩子的時候,它突然間光芒大盛,吸力頓時增加了好幾倍。
“嘭!嘭!”兩個聲音,正是兩條繩子相繼被生生拉斷的聲音,原本田誠陽還能勉強的拉住鄭雷,這一下子兩條繩子突然斷掉,田誠陽的手上縱有再大力氣,也抵不住繩子突然斷掉產生的那股張力。
嗖的一下,鄭雷帶着一聲驚恐的吼叫消失在畫面中,畫面之上所產生的吸力頓時消失,整個畫面猶如水面一般,還留着鄭雷消失之時的漣漪,很是緩慢的擴散開來。
“小雷!”林夕大吼一聲,忽的衝到畫面之前,只是擡頭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的雙手往畫面上面一按,頓時整個人猶如跳水一般,鑽進了畫面之中。
田誠陽一見林夕主動鑽進了畫面之中,氣的一跺腳,無奈的也跟着鑽了進去。
且說林夕一下子跳進了畫面之中,猛地一愣,看着四周露出疑惑的表情,眼前的一幕,她似乎看到過。
“這是哪裡?”林夕看着眼前,自問道。她的身邊沒有其他人,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怎麼這麼熟悉?”林夕看着眼前的山,似乎這山自己見過。
一有了這樣的想法,林夕看着眼前的山就越看越像,終於她看到了一棵樹,一棵在她的記憶中無法被抹去的樹。
“真的是這裡?”林夕的臉上露出一陣驚訝,轉念一想:“不對,這裡是那幅畫的世界,這一定是幻覺!”
林夕閉上眼睛,努力的感受着自己體內靈力流動,以及心跳的速度,仔細的辨別着自己是不是真的陷入了幻境之中。
幻境有內外兩種,外幻境就是把人周圍的環境全部變化,模擬出相應的環境。讓人根本無法分辨,內幻境就是直接作用於人,讓人的思維產生幻覺,誤以爲自己到了某個地方。
林夕閉了一會眼睛,緩緩的睜開眼睛,輕輕的說道:“外幻境,而且禁靈,好難纏的東西!”她沒有像胡小婉那樣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跑,而是輕輕的坐在地上,慢慢的入定。
話說田誠陽跟着一進畫中,眼前頓時出現了白雲觀的景象,他輕輕搖搖頭,伸手取出一個東西,這東西好像一直金色的蟲子,他把蟲子往天空輕輕一拋,靜靜的等着,過了一會,蟲子像是無處着力一般,嗖的一下又落回他的手心。
“果然是一個厲害的幻境,連引路金蟬都無法辨別方向,眼下靈力都被封印了,這可怎麼辦?”田誠陽皺着眉頭,盤膝坐在地上,陷入思考之中。
在鄭雷被吸入畫面的同時,胡小婉突然全身一震,雙眼猛地睜開,看着眼前被自己看了無數遍的山口,興奮而又虛弱的喊一聲:“哥哥……”然後便又昏過去。
鄭雷不想田誠陽與林夕那樣,只是眼前一花就到了一個看似熟悉的地方,他被畫面吸進去的時候,一開始眼前盡是黑暗,而他就好像是在上路上走着,突然掉進一個窘長的山洞中,嘰裡咕嚕沒頭沒腦的滾着。
也不知道滾了多久,鄭雷的眼前突然一亮,他發現自己停止了沒有方向亂滾的趨勢,但他卻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還在移動着,就這麼憑空移動着。
這一刻,鄭雷突然有了一種那種穿越劇上面豬腳在時光隧道里的感覺。
“擦!穿越了?不會這麼蛋疼吧?”鄭雷心裡疑問着。
突然,他感覺身下一空,他好似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鄭雷是臉先着地的,當他感覺身子一空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要蜷起身體,可還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就發現自己的眼前再次一片漆黑,一張臉已經貼在了地上。
愣了十幾秒鐘,鄭雷擡頭慢慢的擡起頭,看看眼前的世界。
“這是哪裡?”眼前的世界,一片陌生。“這裡就是小婉所在的畫裡的世界?”鄭雷腦海中充斥着疑問,緩緩的坐起身,想了一會,感覺自己應該沒錯,右手在地上一撐,撅起屁股就要起來。
豈料右手上感覺到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低頭一看,一下子毛髮豎起,嗖的一下跳起三尺高,閃在了一遍,看着地上那具森森白骨,驚魂未定的說道:“艾瑪,一來就壓住個死人,真晦氣!”
白骨似在迴應鄭雷的話一般,嘩啦一聲散了架。鄭雷眼一瞪,第一個動作就是一拍儲物袋,取出功德尺。
功德尺拿在手中,鄭雷的心裡纔有些着落,看着那副骨架說道:“我說前輩啊,不管你是誰,反正你現在都已經掛了,我也不是故意壓你的,你就別跟我過不去了,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寶貝,你掛都掛了,就好好安息吧……”
鄭雷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通,發現功德尺上面竟然絲毫金光都未閃,就連原本表明着自己功德值的那一段金色,此刻也不是金色,而是功德尺原本的顏色:黑色。
“這是怎麼回事?”鄭雷心裡充滿了疑問,伸手看着功德尺說道:“師傅,你不會給我的是山寨貨吧?這玩意怎麼突然不管用了?”
爲了驗證一下功德尺到底是否管用,鄭雷的心神一沉,沉浸在功德尺之上,然後調動靈力。
“擦!我怎麼沒有一絲靈力了?”鄭雷驚呼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他只能靠自己來度過這個難關,如果他自己找不到一點的方法,那他也會想胡小婉一樣,在這個世界中慢慢的耗盡自己所有的生命體能,而死掉。
鄭雷緩緩的收回功德尺,取出攢心釘,試探一下,果然自己的靈力還是無法使用一點。於是他對眼前的世界有了一絲明白,至少他知道了眼前的世界是無法使用靈力的。
不過,好像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鄭雷發現自己的儲物袋中,竟然還有一些食物,原本他的修爲不夠,無法做到幾天不吃東西,所以無論到哪裡,他都會帶上這樣那樣的食物,與他的師父田誠陽不同,田誠陽雖然也未修辟穀,但他若是出門,也只是帶上幾粒小小的藥丸一般的東西。
這東西鄭雷曾經嘗過,感覺跟狗糧差不多,不過沒有那麼硬而已,這小東西吃了之後,能讓人一星期不會感覺到飢餓,而且體力一樣能保持充沛,聽田誠陽說,這東西是林夕的傑作。
不過鄭雷一直都覺得如果只吃那東西的話,時間一久,就會忘記吃飯的樂趣,把吃飯純粹當做吃飯了。
所以他的儲物袋裡,可是專門有一塊地方是用來儲存食物的。
經過這麼一折騰,鄭雷倒真的感覺有些餓了,他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個麪包,啃了一口,邊吃邊看着四周的情況。
看了一會,他舉着麪包又啃了一口。
“哎喲!嘶~呵~”鄭雷吹着自己的手,剛纔本是啃麪包的,一擡手,竟然啃到自己的手,這一下啃的重啊,幾乎都流血了。
鄭雷心裡也納悶,好端端的一個麪包,自己只啃了一口,怎麼突然間就沒有了呢?而且自己還沒有一點的感覺。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鄭雷不禁在心裡猜測道。
他警惕的朝着四周看看,還是那幾棵半死不活的樹,連一絲風都沒有,樹葉晃都沒晃一下。
“奇怪,看樣子沒人啊,麪包怎麼會沒有呢?”鄭雷一邊想着,一邊又拿出一個麪包,他想看看到底是誰偷走了自己的麪包。
可是他手中拿着麪包等了足足有十分鐘左右,麪包愣是連塊屑都沒掉下來。
“難道是我看的緊了,他就不來偷了?”鄭雷疑惑了一下,把麪包放在嘴邊啃了一口,然後鬱悶的看着麪包。
只見那個被他啃了一口的麪包,像是一個氣球一般,急速的減少着,不一刻,便小的跟一塊麪包屑差不多。
“腫麼一回事?好好的一個麪包,怎麼還會縮水啊?”鄭雷驚訝的看着手裡只剩下一塊屑的麪包說道。
爲了搞明白自己所處的環境,鄭雷雖然很是不捨,但還是又拿出了一個麪包,這一次依然是等了好一會,麪包也沒有縮小,他試探着啃了一口,然後麪包便像皮球放了氣一樣,急速的縮小着。鄭雷一看,連忙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麪包一股腦給塞進肚子裡面。
“你妹的!麪包竟然還會自己縮水,這下吃飯可鬱悶了,必須一口吃完。”鄭雷心裡盤算着。不過雖然是這樣,但他的生命沒有受到威脅,令他牽腸掛肚的,依舊是胡小婉的安全。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裡是畫中的世界,所以可以說沒有陷入幻境之中,或者說,沒有被自己的思維給迷惑,他所看到的東西,跟田誠陽與林夕所看到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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