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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皆是福緣不淺

第四十一章 皆是福緣不淺

王善之和劉妙言聽銀豹頭嫗說了這麼一句話,都愣在當場,滿臉好奇的盯着仍在胡吃海塞的於大牛一眼。

於大牛剛剛抱了一拳之後,就繼續和一桌酒菜較開真,後面銀豹頭嫗說的話他壓根沒往耳朵裡聽。

這時看到二人盯着他,面上一熱,不好意思的說道:

“王兄弟,你都看出來了嗎?”

說罷又用眼角輕輕瞥了劉妙言一眼。

劉妙言大囧,手中抓着身前的一個肉包,使勁塞在於大牛嘴裡,滿臉紅暈的說道:

“大笨牛,你說什麼渾話呢?”

王善之看着被肉包子卡住,面目猙獰的於大牛,連忙笑着幫他拍了拍後背,說道:

“兩位前輩說你的修行呢,你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然後趁別人不注意,又快又輕的說到:

“於大哥,我看好你。”

心中卻暗想

‘於大哥,不知道你的福緣,能不能壓住小師妹招惹麻煩的天賦。’

這時銀豹頭嫗笑着說到:

“好了,你們幾個都別鬧了。大牛,我問你,你的功夫是怎麼學來的?”

王善之和劉妙言看問到正事上,也不嬉鬧,盯着於大牛。

於大牛撓了撓腦袋,說道:

“就是照着書本練的啊。”

金虎頭翁接着問到:

“蜂尾劍劍訣與天鬼步,繁瑣複雜,旁人若沒打下基礎,很難能看懂的,你能看得懂?”

說罷認真的看了於大牛一眼。

於大牛說道:

“嗨,我以爲要問啥呢,那本書是看不太懂,看不懂的地方我就略過不看不就得了?”

四人聽完,皆是一愣。

金虎銀豹二人本以爲他是練功時不明就裡,所以在細節上出了差錯,導致修爲境界上不去。

或者只練了前半部淺顯易懂得功法。

沒想到居然是把完整的功法,卻按照殘本得方法練的。

緊接着又問了一句:

“整本功法你都練完了?”

“哈哈,那是當然,我不出幾日就練完了,這些年就是一遍一遍的修煉。”

於大牛哈哈一笑,面露得意之色大聲說道。

劉妙言聽完直接傻眼,沒有反應過來,心中想着

‘功法原來還能這麼修煉?爲何爹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王善之看於大牛和看珍奇異獸如出一轍,心中暗想

‘於大哥看似憨直,福緣卻深厚的了不得啊,這樣都沒能走火入魔?佩服。’

金虎頭翁從驚訝中緩過神來,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我天鬼門功法其實有很多,但是一般都是二加一的修煉之法。

其中天鬼步乃是身法,還有一本擬獸要訣,是心法。這是二。另外,門中還有幾本功法,每一本功法對應一柄武器。

比如我夫妻二人,學的是虎豹杖法。本門杖法特殊,有兩把武器,適合我二人修煉。

再比如大牛學的蜂尾劍劍訣,就會配一柄蜂尾劍。這就是‘二加一’中的‘一’了。

通常是擬獸要訣爲內,而其他兩門功夫爲外。當然,蜂尾劍劍訣也有內功修煉之法,要不大牛也不會修行到七品得勢之境。”

金虎銀豹說完,看着三人。

王善之與劉妙言都很驚訝,畢竟這是第一次聽到其他門派的修行秘密。

而於大牛仍是一臉問號。

銀豹頭嫗這時接話道:

“我二人本以爲大牛隻是性情憨直,堅持不懈的修煉前半部,所以到了七品得勢之境。當然他在行功時,有一些使的不對的地方,所以我說他練錯了。

真沒想到居然是如此情況。

他是悟性不高,沒想到資質卻是一流的。”

說完一頓,又笑着說到:“還有福緣也不淺。”

劉妙言笑眯眯的看着於大牛,突然感覺他威武瀟灑多了。

王善之嘆了一口氣,說道:

“今日一聽,才了卻心中霧水,一直覺得於大哥修爲應該不止於此。”

於大牛聽大家都在誇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衆人傻笑。

銀豹頭嫗笑着對王善之和劉妙之二人說道:

“明日我二人會帶於大牛回谷中一趟,一是行師門祭拜之禮,正式收入門中。

二是助他修行,如不出意外,兩個月後咱們仍在此地見。”

這時金虎頭翁看着王善之,說道:

“王賢侄如今修爲如何了?”

“回前輩,五品大成之境融會貫通,修行到此感覺似乎進入瓶頸。進展很慢。”

王善之說道。

“以你的年紀,有如此修爲,在普通人中已經算天資驚豔了。大成之境若想突破,有兩個重點。

一是真氣渾厚,這需要不斷的修煉你的內功。

二是通過真氣化形外放,感應萬物。等到御氣如臂使指時,功夫就成了。”

說完伸手入懷,從懷中掏了一個小瓷瓶遞給王善之。

王善之接住打開,看到小瓷瓶中有六粒黃色的藥丸,緊接着一股濃郁的藥香味撲面而來。

他微微一愣,驚訝說到:“黃芽丹??”

“不愧是大門大派出來的,見多識廣。正是黃芽丹。

此物對我二人亦無所用,這藥丸你每三日服一粒,連服三粒,有助你修行。

另外三粒,就留着妙言丫頭修爲到了五品大成之境,再讓她服下吧。”

王善之聽完,連忙說道:

“於大哥此刻也正是需要時候,我二人怎麼能全部收下?感謝二位前輩美意,我給妙言留下三粒即可。”

銀豹頭嫗微微一笑,說道:

“無妨,這黃芽丹本有九粒,還有三粒正在谷中,給大牛留着呢。”

劉妙言聽完,笑嘻嘻的過去摟着銀豹頭嫗的胳膊,撒嬌說道:

“謝謝婆婆。”

············

又是一日清晨,又是在鎮子外。

深秋的寒風仍然刺骨。

王善之一臉嫌棄的把緊緊抱着他的於大牛使勁推開,皺着眉頭說道:

“於大哥,你這使大力氣抱人的壞習慣要改改了。”

剛說完就看見劉妙言雙頰緋紅,怒氣衝衝的把張開雙臂準備擁美人入懷的於大牛一腳踢飛。

金虎頭翁看着三人打鬧,呵呵一笑說道:

“如果兩月未能赴約,在秦山山脈,西陽城正北的位置,有一所木屋。我們在此處尋不到你們,就會去那裡。你若有事,也可在木屋中留下紙條。”

說完遞給了王善之一張地圖。

王善之把地圖展開,凝神看了片刻後,手一抖,那地圖便成了一堆碎末被秋風吹散。

“你在此地休整幾日,先把黃芽丹藥性化完。接下來你有何打算?”金虎頭翁問到。

王善之想了想說道:

“此時戰事已打響,西平老賊身旁高手不少,得先把他們引開,纔好爲日後行刺做準備。

我準備先去秦山中尋找原銅都城副總兵林動,他手中還有一批將領兵士,應該可以發揮些效果。”

“此人可靠嗎?”金虎頭翁問到。

“應該沒問題。”王善之說道。

“那就好,如此我們就先走了。”

金虎頭翁說罷,手中金杖一擲,拉着於大牛往金杖上一躍,就化作一道金光,向西飛去。

銀豹頭嫗拉着劉妙言的手,笑着說道:

“安全第一。”

劉妙言眼眶微紅,使勁的點了點頭。

王善之抱拳說到:“前輩一路順風。”

銀豹頭嫗對他點了點頭,也化成一道銀光,追着金光而去。

王善之此刻突然轉過頭,故意板着一張臉,嚴肅的對劉妙言說道:

“說吧,何時對那於大牛動了歪心思了。”

劉妙言聽聞一愣,然後大羞的說道:

“師兄!你亂說什麼?什麼叫我動了歪心思?”

心中暗想。

‘師兄何時變得如此不正經了!’

············

回到客棧用過午膳,王善之與劉妙言回到各自房間。

進房間前,王善之告訴劉妙言,自己一會要先服用一粒黃芽丹,讓她在隔壁多多留心,幫他護法。

劉妙言笑眯眯的點頭稱好。

王善之進到房間後,脫掉身上罩着的外袍,房間內燒着碳爐,十分溫暖。

只見他鎖好門窗,把紫陽寶劍擱在身前,雙腿盤坐在木牀之上。

從懷中拿出瓷瓶打開,倒出一粒在手掌之上,整個房間瞬間瀰漫着一股藥香。

心中不禁感嘆

‘聽師父說,門派前幾代時,門中還有丹房,資質好的弟子,都能分到靈丹妙藥以助修行。

沒想到過了幾百年,別說丹房了,連藥渣都沒留下。沒想到我也有此福緣。’

想罷,御物之法控着黃芽丹漂浮在嘴前,嘴巴微開,黃芽丹便從口中直射入腹。

入嘴的一瞬間,王善之已經微閉雙眼,使出紫陽劍訣的內功修行心法,身上一片紫光泛起。

王善之感覺到黃芽丹入腹的一瞬間,就消散不見,融入到四肢百骸當中。

緊接着全身被一股股的暖流擊中,他感到自己本身在經絡中運轉的真氣,在黃芽丹融入進來之後,似乎變得有一些不一樣。

本來自己的經脈經過上次昏厥,不知爲何,擴大了數倍。

經脈中的真氣就像寬闊河道中的小溪流,緩緩的流動着。

而黃芽丹的藥性,激發了經脈中真氣的活性,從緩緩流動,到在經脈中奔騰流動。

內視中的王善之發現,不止是真氣運轉速度加快,而在運轉的過程當中,真氣也越發的渾厚起來。

只不過太激烈,讓他全身都開始緊繃起來。

而在身體之外,詭異的一幕在他身上正在發生。

一股紫光霧氣,從他眉心中竄出,慢慢充斥着整個房間,不聚不散。

似乎像是有意識一樣,一擴一收。

王善之不知道他眉心可以放出紫色霧氣之事,這霧氣似真氣,又不是真氣。

不過他的臉上開始有些痛苦,不斷的發出輕哼。

······

劉妙言在進入房間後,本想打坐修行一會。

結果一閉眼睛就是於大牛那張粗獷但是不失威風的大臉。

總是靜不下心。

不靜下心來,心中有雜念,就無法打坐。

劉妙言乾脆放棄打坐,嘟着嘴躺在牀上,心中卻仍是惦記着於大牛。

一會臉上就浮現出一朵朵的笑意。

女兒家動情後的神態在她的臉上,更增添了幾分美豔。

只不過她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劉妙言剛睡着,就從隔壁房間中傳出了王善之似有似無的輕哼聲。

······

不知不覺過了兩個時辰。

這兩個時辰裡,王善之的心神似乎不受控制。

他像一名旁觀者,看着經脈中的真氣在快速奔騰。

只不過他能感覺到頭在一陣陣的發出劇痛,但是他又控制不了。

而且他發現自己也醒不過來,心中只能暗想,可能這就是黃芽丹獨特的藥性吧。

這時他‘看到’真氣的流速已經慢慢趨於平穩,比剛服藥時,真氣渾厚了不少。

心中一動,便欲睜眼。

就在他睜眼的一瞬間,滿房間的紫光霧氣,一瞬間又鑽入他的眉心之中。

這時他才睜開雙眼,感覺到體內充盈的真氣,忍不住長嘯了一聲,聲音經久不散。

沒過幾分鐘,突然聽見門口有人一下子衝入房內。

只見店小二滿臉緊張,手拿長棍,進房間後左右張望,聲音發顫的說:

“客官,是有賊人進來了嗎?近日鎮子裡鬧山賊,千萬要小心。”

王善之一愣,猜想到是自己的長嘯之聲,讓他誤會了。

“無妨,我平日裡愛好唱戲,每幾日這個時辰,就得吊吊嗓子。”

店小二聽完,長出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中暗道

‘大下午的吊什麼嗓子,晚上給你飯菜里加點料,看你還能不能吊出聲來,大白天的可嚇死個人了。’

而這時,劉妙言揉着眼睛,站在房間門口,迷迷糊糊說道:

“師兄,是不是到飯點了,我餓了……”

····

王善之看到劉妙言的樣子,臉上表情一變,心中暗道:

‘說好的爲我護法呢,女大不中留啊……’

PS:王善之組隊鋪墊終於寫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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