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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容源進宮

第四百二十一章 容源進宮

“你們還在這兒傻站着幹什麼?”待那幾個心腹離開之後,容源冷聲呵斥道。

下人聞言急忙下跪,容源看着這院子裡跪拜着的衆人,卻沒一個有用的,不禁怒從心生,轉身走進屋子,隨手將桌子上的筆墨紙硯揮到了地上。

只見一方上好的羅紋硯垂直墜下,摔在地上,在兩個婢女面前碎成幾塊,有墨汁濺到了婢女的臉上,羅紋硯碎裂的聲音響亮,驚得兩個婢女輕聲尖叫,聽到這個聲音,容源無處釋放的怒火終於找到了一處釋放。

“叫什麼叫!”容源衝過去踹翻那兩個婢女,“成天就知道鬼叫,來人吶!”

“王爺!有何吩咐!”

“把這兩個賤婢給本王拖下去!打死爲止!”

“是!”

侍衛拖着兩個婢女向門外走去,婢女雙腳蹭着地面容源府上頓時響起陣陣呼嚎,頃刻之後,侍衛趕來回報。

“死了麼?”

“回王爺,死了。”

“拖出去,城外亂葬崗埋了。”

“是!”

院子內衆人嚇得無不緊閉雙脣,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響。

容源復而坐下,眼見衆人跪在那裡心中着實是厭煩,便想外揮了揮手,遣散衆人離去。一府的婢女慌忙散去,不一會兒,偌大的庭院中就只剩下容源和貼身的婢女。

見容源桌上無物,婢女忙去拿了新的茶具筆墨來,容源杖斃了兩個婢女之後心情有所緩和,也不理會婢女忙前忙後的樣子。

婢女端來剛剛沏好的龍井,雙手微微顫抖着給容源斟茶,不小心將茶水灑在了杯外,容源一臉的不快問道:“你發什麼抖。”

婢女嚇得緊忙下跪,“奴…奴婢知錯了,求王爺…求王爺饒命…”

容源不耐煩地說了幾個“滾”字後,婢女提着衣裙也急急忙忙跑了下去。

此刻,看着空無一人的屋內,容源漸漸覺得有些消氣,伸出手拿起茶杯,慢慢吹開水面上浮起的茶沫,看着茶沫在水面來回飄動,心中暗暗思考着。

回想起數月之前,古妠爾剛剛被自己送入宮中,本以爲一張王牌在手,扳倒容瀲指日可待,可是現在,容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抿了一口龍井,繼續想着。

幾日之前,容源進宮面聖的時候,還見到了那個古妠爾,當時她真是滿腔的自得意滿,仗着容瀲喜歡她,專寵她,到處耀武揚威,所有琴瑟殿上下的婢女,無不倚靠着古妠爾的得勢而目中無人。

容源記得幾日前,在琴瑟殿外的花園裡,遠遠見到出來散步賞花的古妠爾,正要上前行禮問安,順便打探一下自己計劃的進展,卻在另一處看到了一衆婢女簇擁下的秦湘,也在朝古妠爾款款走來。

“喲,這不是湘姐姐嗎,今天天氣這般好,姐姐也來賞花啊。”

秦湘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回覆道:“本宮不比妹妹,終日有皇帝的垂愛,本宮不才,在宮中待着也是無聊,就時不時出來散散步唄。”

古妠爾聽到這話,自己的臉上再也隱藏不住傲慢和自豪,話裡話外無不提及自己的肚子。

“姐姐說得真的是呢,妹妹也自認爲沒什麼本事,不過是爹孃給了一副好皮囊,聖上喜歡,短短几日,這腹中就已經添了龍種,呀,太醫說了,不讓妹妹做太多的活動,免得啊,影響胎兒的發育呢。”

說罷,用手在自己還未隆起的小腹上輕輕撫摸,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挑釁。

秦湘臉上早就掛不住怒氣了,但還裝的大方得體,施施然笑了笑,便說道:“既是如此,那妹妹就自己在這裡賞花吧,本宮有些乏了,先回宮歇息去了。”

“恭送姐姐。”

秦湘甩了甩衣袖,不答話,離去。

容源等秦湘遠去後,便悄悄走向古妠爾所在的園中涼亭,還畢恭畢敬地行了君臣之禮:

“小王給妠妃娘娘請安了。”

古妠爾滿臉的傲氣,連個正眼都不曾給過容源,只是由婢女攙扶着,慢慢在涼亭中的石凳上坐下,道了一句:“起來吧。”

“謝娘娘。”

古妠爾的恃寵而驕容源早有耳聞,此刻見到古妠爾對自己竟然也是如此的無禮,強行壓抑着心中的不快,“娘娘,本王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吧。”

“娘娘…恐怕…”容源的眼睛看向四周,最後落在古妠爾的幾個婢女身上,古妠爾明白他的意思,回頭對婢女們說道:шшш• t t k a n• ¢o

“你們去園外候着吧,我跟王爺有話要說。”

婢女們行禮退去,“是。”

古妠爾偏過頭,對着眼前的容源說道,“不知道王爺,有什麼事要對本宮講?”

“古妠爾,你不要如此放肆,別忘了當初是誰將你送進這宮裡的,你別忘了自己的任務。”

“王爺不必憂心,本宮自有分寸。”

“分寸?你還曉得什麼叫做分寸?你現在懷了龍種不假,可你萬萬不能這般恃寵而驕,青鸞殿的秦湘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竟然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你這還叫做自有分寸?”

古妠爾聽到這話,面色上些許不快,語言上便多了一些小性子:“她自己沒本事,懷不上孩子,怨得了我麼,哼!”

“你在這宮中的日子纔多久,皇宮之中最忌諱的就是你這種,仗着自己有了孩子就到處宣揚,你記住,你現在只不過是懷了孩子,孩子未出世,一切都不能成定局,所有人都想害你,你可要想清楚!”

容源的話,古妠爾哪肯聽得進去,“我自有皇上終日守護,怕什麼。”

“你自己好自爲之,往後更要多加小心,本王不是沒提醒過你!”

古妠爾聽不得這般話,便揚起手揮了揮,“你快走吧,我用不着你管。”

容源鞠了個躬,便跨着大步向宮外走去。

想到自己曾經對古妠爾這麼說教,她都聽不進去一絲一毫,想她被人陷害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兒,只是容源未曾料到,古妠爾竟然這麼快就遭到了他人的毒手。

不僅小產了,而且還毀容了!

想到這裡,容源狠狠攥住茶杯,重重地將茶杯撂在桌子上,“無腦婦人,真是沒用!本王將莫大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個女人身上,怎會想到她竟然是如此不爭氣!”

心中煩躁萬千,胸中煎熬猶如猴抓,在房中來回踱步思考着對策,此時最應該做到的,就是進宮親眼看一看古妠爾的情況,好再做打算,可是自己一介親王,有何理由在此刻進宮呢?想到這裡,容源心裡更加煩悶,徘徊的腳步更加頻繁了。

一個侍衛從門外跑來,道:“王爺,您的幕僚張建斌在門外求見。”

“他此時前來做什麼?”

“屬下不知。”

容源不悅地撇了撇嘴角,“叫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幕僚張建斌屈着身子走到了容源面前,正欲作揖問安,被容源打斷,“不必行禮了,你且說事吧。”

張建斌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向容源又走近了一步,道:

“小人,知道王爺此刻在心煩着什麼。”

“呵,你倒是聰明,說說看。”

“王爺向入宮,但苦於沒有理由,小人趕來,就是給王爺送上妙計的。”

容源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你且說來。”

“當下妠妃娘娘小產,皇帝痛失愛子,這般悲傷當以舉國哀痛,王爺此時何不以探望聖上的名義入宮,入了宮,再行事,可就方便多了。”

容源聽到張建斌的話,點了點頭。着人準備了一些無關痛癢的進貢品,又去城外的寺廟中抱回一尊送子觀音像,更衣備馬,向着皇宮的方向走去了。

深宮之內,容瀲聚集了幾位朝中重臣,在御書房內商議西北軍務的事情,傅千瀧前來,被守門的侍衛截住:

“姑娘且慢,皇上在議事,任何人不得入內。”

“我要見皇上。”

“萬萬不可,姑娘還是請回吧。”

傅千瀧眼神堅定,但御書房守衛嚴謹,不容她再多言。即便是自己武藝高強,但是萬萬不可在御書房前大動干戈,況且自己前來求見,也不是請罪,再惹得容瀲更加不快那就不好了。

見傅千瀧久久不願離去,守衛們也不好動刀,只得低聲勸道:“姑娘還是別爲難我們了,皇上此刻真的不願見外人,姑娘先回吧。”

“有勞二位了,今日我傅千瀧也不爲難二位,我只跪在這裡就好了,二位不必焦心。”

“姑娘…”

守衛話音未落,只見傅千瀧向後撤了幾步,來到御書房前的大塊空地上,雙膝跪在青石板的路上。

守衛不敢入內稟報,也不敢再上前勸慰,只得在遠處靜靜地看着。

從日上三竿到日頭西垂,傅千瀧不言不語,也不動彈,只是在這御書房前跪立着。容瀲並沒有懲罰她,這罰跪,是她自己罰自己的。

漸漸的自己也不知道跪了多久,汗水留下又蒸乾,過往的衆人無一不對她投來訝異的目光,幾個人之間的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她都聽在耳中,有不懂事的臣子三三兩兩地站在她面前,伸手指着她切切私語,偶爾還輕輕笑出聲來。

這一切,傅千瀧卻只當做是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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