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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伺候湘妃

第三百六十四章 伺候湘妃

“不過,你平日裡不是不關心這些嗎?”容瀲輕飄飄的看了傅千遙一眼。

聽了容瀲說的話之後,傅千遙低下頭沉默了起來。

這些本來就是容瀲的國事,自己作爲一個暗衛,說了那些話,已經逾越了。

更何況,這個時候在談論秦野,難免就會讓傅千遙想到秦湘,那個豔麗,美貌,對於傅千遙卻如同是致命的罌粟一般的女人。

那晚的記憶,如同一把刀,插在傅千遙的心口,隨着時間的增長,這刀慢慢的融化在傅千遙的心裡,變成了一把銀針,根根插在他的心臟深處,隱隱作痛。

在這種隱痛的作用下,傅千遙夜不能寐,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他都披着衣服走到院子裡,看着那天邊的皎潔月光,暗自神傷。

現在的傅千瀧,就如同是這天邊的月一般,皎潔無暇,隱隱生輝,而自己現在,就連那月邊的烏雲都不如吧!只怕是如同塵土般低賤,泥土般骯髒。

在這樣的情緒下,不管是誰,都會神志受損,饒是堅強如傅千遙這般,訓練有素的暗衛,也在這樣的日夜煎熬下漸漸變得消沉了起來。

而秦湘,對這一切卻都渾然不知。她只知道傅千遙是容瀲身邊最得力的暗衛之一,時時刻刻都侍奉在容瀲身邊,所以,她想盡了辦法去討好,收攏傅千遙。

傅千遙對於秦湘這些收攏自己的小動作,卻是唯恐避之不及。秦湘派人不止一次想要塞給傅千遙一些好處,都被傅千遙拒絕了。

秦湘以爲這是因爲傅千遙性格原因,還暗自覺得這個男人迂腐,傅千遙當然不會解釋,對於秦湘說的“迂腐”也默默的接受了。

容瀲見傅千遙只是低着頭,並不言語,心裡面倒是已經明白了幾分。

他這個暗衛,自從讓他跟秦湘圓房之後,就一直在躲着秦湘,不單單是秦湘,有時候,容瀲覺得,要不是因爲傅千遙是自己的暗衛,職責所在,他連自己也不想見的。

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勾在嘴邊,容瀲笑着,看在傅千遙的心裡卻是心驚。

憑着傅千遙對容瀲這麼多年的瞭解,容瀲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最是危險的時候。

“爺,屬下逾越了。請爺責罰。”

傅千遙神色一正,哐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何來逾越一說。”聽着,像是否認了傅千遙說的話,容瀲卻並不叫傅千遙起身,反而轉身到了窗前。

容瀲不發話,傅千遙也不敢站起來,只好繼續僵直着身體跪在地上。

容瀲對於傅千遙的心思知曉,知道他是想要躲避湘妃,但是又下意識的替傅千瀧抱不平。他肯定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將傅千瀧派到了秦湘的身邊,見秦野如此囂張,湘妃在宮中更是獨寵,所以才擔心傅千瀧在身邊受欺負。

對於傅千遙的這點心思,容瀲他並不想點破,但是內心卻有點陰鬱。

以前,容瀲就知道傅千遙對傅千瀧有點不一樣的情感,那時候容瀲是有種自己的物品被別人羨慕而所有權卻在自己手中的自得,從當年收養了傅千瀧至今,傅千瀧從未讓他失望過,是他容瀲,親手培養出來了“血煞”。

是他容瀲,用無盡的溫柔和心血,灌溉出現在的容顏絕美,武功神秘莫測的傅千瀧。

容瀲的眼神不禁也變得溫柔了起來,那張面具下的臉,只能爲他一個人傾國傾城。

但是現在又加了容衍,近些日子裡,傅千瀧的違抗和對自己的忽冷忽熱,讓容瀲的心裡卻生出了不安全感。

如同這次,傅千瀧從蒙漢回到容周,竟然也不是爲了他。

若不是因爲容衍的病情在容周那般的苦寒之地,再也拖沓不得,傅千瀧會不會這麼早回容周,甚至是傅千瀧還會不會回到容周,在容瀲這裡,他的內心,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會的,千瀧,是我的千瀧,只是她的心思,現在暫時隱藏了起來罷了,誰都沒有辦法從我的身邊搶走她!容瀲的手下一用力,只聽見在寂靜的書房中,有了一聲“嘎吱”的聲響。

回過神來,看着自己手上的半截枯黃色木枝和窗前原本那盆開的正豔的迎春,此時那迎春花卻是枯萎凋謝了,剛剛自己無意識的撫摸着它,它的枝幹倒是承擔不起容瀲手上的力度了。容瀲怔怔的看了半晌,殘枝敗葉。

書房內的氣氛莫名的變得壓抑,容瀲面無表情,不知道容瀲在想什麼的傅千遙跪的雙膝發麻,心裡越發的七上八下了起來。

“過幾日,準備準備,再伺候湘妃一回。”容瀲開口,並沒有看着傅千遙說話。

可是這書房裡面除了傅千遙之外,也再無他人了。

傅千遙只感覺容瀲這話如同一道驚雷一般,將他再次炸的五臟六腑俱碎。

那一夜的記憶翻江倒海的涌了上來,那觸手滑膩的感覺,卻讓傅千遙感覺如同摸着陰冷的毒蛇的外皮,讓他反胃,嘴裡是一陣陣的苦澀,傅千遙開口回道:“是。爺。”

他的聲音卻已經是沙啞的了。

容瀲聽到這聲音倒是看了傅千遙一眼,平心而論,秦湘雖然比不上傅千瀧那般美貌,傾城傾國,但是身段窈窕,眉眼之間顧盼有情,也是活脫脫的一個嬌媚美人。

這等的豔福,自己無福消受,拱手讓給了傅千遙,他倒是十二分的不樂意的樣子啊。

“怎麼,你不願意?”容瀲挑眉問道。

“屬下不敢。”傅千遙立刻低下了頭。

雖然傅千遙不願意聽容瀲的話,去“伺候”秦湘,但是他的心裡對容瀲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恨。一方面,作爲時時刻刻貼身保護容瀲的暗衛,他知道,容瀲的身邊,並沒有看上去的那樣的安全。

上次秦湘小產之後,一直就沒有“侍寢”,因此秦湘對容瀲還頗有怨懟,認爲自己怪罪她流產沒有保住皇嗣。

只是秦湘這怨懟不敢對容瀲表示出來,只敢跟着她宮裡面的下人發發牢騷。

湘妃到底還是有點天真的,並不知道,在這整個容周的皇宮裡,在容瀲還沒有登基成爲容周的皇帝之前,後宮早就遍佈他的眼線了。

這樣一來,秦湘的那些怨言早就被容瀲的眼線收集了上來,寫到一起遞交給了容瀲。

容瀲隨手看了幾眼,就扔給了傅千遙。

所以現在,傅千遙對那些話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不得不說,這秦湘雖然是初經人事,說話倒是不害羞,有些話十分露骨,看得傅千遙難免都有點臉紅。

怪不得容瀲只看了幾眼便將這本子扔給了自己。

“不敢,就是不願了。”容瀲淡淡的說道,傅千遙突然之間就明白了爲何容瀲今日要對自己發難。

莫不是......是因爲自己對千瀧的那感情?

傅千遙苦笑着,爺的心裡難道就不明白嗎,千瀧的心裡,除了他,哪裡還能夠容得下別的人。如今,他更害怕千瀧會得知真相,知道自己是一個這般齷齪不堪的人,早就從那夜起就開始疏遠傅千瀧了。

容瀲的心裡莫名的有點泄氣,看到傅千遙瘦的能清楚的看到顴骨的臉頰,想到他對自己的忠心耿耿,這麼多年來都一直在追隨着自己,從未違抗過自己的命令。

“起身吧。”

傅千遙回了聲“是”,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膝蓋早就已經麻木了,冷不丁的一站起來,傅千遙的身形微微晃動了一下,他很快就咬牙堅持了下來。

“退下吧。”容瀲從窗前重新回到了書桌前,坐下來繼續處理奏摺。

剛一翻開奏摺,就看見了秦野上奏的赫然有三本。明晃晃的放在了最上面。

容瀲不禁冷哼了一聲,這秦野現在是越發的不做掩飾了,連這御書房裡面的人都被他給買通了,只是不知道這回他又要弄出什麼幺蛾子。

“老臣有奏,後宮空虛,帝后成婚多日尚無子嗣,還願吾皇多納后妃,子嗣綿延,爲全百姓之福氣也。”

這個老匹夫,催着自己跟他女兒生孫子,還給出了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已經被扣上了這麼大的一頂帽子,容瀲決定這秦野的奏摺,勢必是要準了。

秦野也明裡暗裡提醒了自己好幾次,關於容瀲多日不曾去秦湘那裡留宿的事情。按道理說,這是容瀲的私事,只是後宮無私事,皇帝的私事就是國事。

只是侍寢次數這般私密的事兒,總不該是秦湘自己親自告訴她的父親的吧?

御書房,內務府,這些是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還有哪些......看來,是該派人查一查了。容瀲拿起右邊筆架上的一根羊毫,蘸取蘭花紋青瓷碟裡面的紅墨一點,在秦野的這本奏摺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對勾。

反正,不管這秦湘生了多少個孩子,她都不可能從“湘妃”變爲“皇后”。

所以,容瀲決定“成全”他們父女的願望,以後讓秦湘多多侍寢,早日再懷上“他的孩子”。只是這豔福,他便是不能夠消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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