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潛從傅千瀧手中救下容蓮後,看着被傅千瀧嚇得魂飛魄散的容蓮,突然心生一計。
帶着容蓮,偷偷往左長老府中走去。
他心想:真是天助我也。正在愁着沒有辦法挑撥布衣和左長老之間的關係呢,這容蓮和傅千瀧可真是他的福星。
見到左長老後,布潛立即掩去自己的醜陋心思,佯裝十分禮貌的問候了一聲左長老。
對於這些老輩的大臣們,他們不缺錢財,不缺普通人的尊敬。但是,皇家各位皇子,公主對他們的尊敬,卻是他們特別喜歡的。
所以,看到布潛非常恭敬的給向自己打招呼,左長老對他的第一印象特別的好。
“父親……”容蓮看見自己的父親就在眼前,再也止不住眼淚,一下子撲了上去。
看見自己的心肝寶貝,現在面色蒼白,形容消瘦地趴在自己的懷中哭泣,左長老滿臉疑惑的看着布潛,心頭卻是爲了容蓮隱隱作痛。
“怎麼了?”左長老低頭言語溫柔的詢問自己的掌上明珠,他現在很是思念容蓮。自從容蓮出嫁後,她就不能像孩子時候那樣,一直承歡膝下了。
左長老的話就像一泓甘甜的溫泉澆到了容蓮的心頭,讓容蓮覺得更加難受和委屈,哭的更加厲害。
彷彿想把自己在布衣府邸受到的不待見和傅千瀧給她帶來的恐懼創傷,都化成淚水哭出了。
左長老見容蓮半天不能言語,心一揪一揪的,就像是被貓抓過一樣難受。這可是他的寶貝疙瘩啊,出嫁前一直是自己捧在手心,哥哥們含在嘴裡,人人愛護的。
就是嫁人了,他左長老的女兒也不能讓人欺負的只會哭泣。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懷裡的淚人,左長老心想:這還是我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兒嗎?
實在是沒有辦法的左長老擡頭望了望布潛,眼神中充滿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希望布潛可以爲他作答。
布潛與左長老四目相對,他正在等待左長老的詢問已經多時了。
想了想自己帶着容蓮來的時候想的措辭,布潛看了看容蓮緩緩說道。
“左長老,在說之前請您先原諒我一件事情。”
正在等着布潛告訴他事情始末的左長老聽到布潛這麼一說,更是一頭霧水,十分不解的問道:“二皇子這是什麼意思,有事您就直說吧。”
看到左長老已經急不可耐,布潛開始佯裝正經的說道:“這次送容蓮回來,是本王擅自主張。”
說着又看了一眼容蓮,布潛此刻的眼中居然充滿的憐惜,又繼續說道:“我和布衣一向交好,他結婚後也經常請我過去聚會。可是,我去過才發現。我這個弟弟居然有男寵。”
“男寵?”聽到這兩個字,左長老差點暈了過去,他一輩子正正經經,實在是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情。
耐着性子,聽着布潛繼續往下說道:“其實,對於我弟弟好男色這件事情,我早有耳聞 因爲,他的府邸之中沒有女的侍從,全部都是男性。起初,我也沒有注意,只是每次過去都能看見容蓮姑娘以淚洗面,我就懷疑了。”
聽到自己的女兒在布衣府邸以淚洗面,左長老緊緊抱住了趴在自己懷中的愛女,十分氣憤。
這一切都被布潛看在眼裡。布潛嘴角讓人不覺痕跡的一笑,又迅速掩去接着說道:“我就去問了布衣府中的小斯,原來容蓮姑娘是和布衣出外遊玩帶回來的一個男寵發生了矛盾。然後,布衣不僅沒有責怪那個男寵,還把容蓮姑娘禁足了。”
趴在父親懷中的容蓮,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布潛要幫他出氣,但是聽到布潛句句所言非虛,又讓自己想起來那些往事,容蓮哭的更狠了。
聽見容蓮哭的越來越猛,左長老非常心痛,一邊用手撫摸着容蓮的背安慰她,一邊更加對布潛的話深信不疑。
布潛見狀繼續說道:“這次更是過分,我去找布衣有事。偶遇容蓮和那男寵發生爭執,那男寵居然要殺了容蓮。我實在看不過去了,就出手阻止救下了容蓮姑娘。”
“什麼?那男寵居然還敢動容蓮。”這完全顛覆了左長老的認知,他實在無法忍受一個卑賤的男寵有什麼膽子敢動他的寶貝女兒。
而容蓮,聽見布潛雖然後面的話說的有點不對,但是考慮到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也就沒有出口解釋,繼續附在自己父親的肩膀哭泣。
當初未出嫁的時候,她不覺得父親的肩膀有多麼溫暖。此時此刻,在外面受了措後她才發現,附在父親的肩膀上面是一件多麼溫馨的事情。
布潛看到左長老已經一觸即發的怒火,又加了一把:“左長老,你也別往心裡去。布衣那男寵,平日裡我去,都不給我面子,布衣也由着他,別說……”
左長老一聽就怒了,他堂堂左長老,那有比一個男寵低一個頭的說法。
看着目的已經達到,布潛又說道:“我覺得左長老還是不要聲張,找個機會親自送回去說說好話。畢竟布衣是可汗面前的紅人,有點有恃無恐是正常的情況,您要原諒他。”
說完後,拱了拱手沒有看左長老的臉,轉身離去。
雖然沒有看左長老的臉,但是布潛相信,這左長老算是和布衣徹底勢不兩立了。
如他所願,布潛離開後,左長老招來容蓮出嫁前的侍從,把她帶去休息。一個人坐在大廳似乎在思索着什麼,臉上是散不開的怒氣。
離開左長老府後,布潛神清氣爽。
興致正濃的布潛,信步往自己的秘密基地走去。
這處基地深藏在布潛府邸的深處,只見基地內部用紫檀柚木作樑,金鳳血玉照明,寶石瑪瑙造垂簾,純白金屬爲基柱,滿眼望去,一片靡靡之景。
室內,八尺闊的柞榛木寬牀外部,懸掛着雙層紗的錦緞帳,紗帳上修滿了****夫妻夜事的淫穢圖。風吹過紗帳飛舞,好似一幅幅活春宮。
布潛,輕車熟路的來到室內。坐在大牀上輕佻的吹着口哨,不一會兒,紗帳擋住的那一邊就走出來三三兩兩衣着暴露的女人。
那些女人,就像一個個淫獸撲上布潛的牀,在布潛的全身上下磨蹭着。
空氣之中瀰漫着濃厚的淫穢氣息,遮天蔽日的紗帳彷彿遮蔽着一切罪惡。
另一邊,傅千瀧在兩個身份不明的人幫助下,成功把少康帶回到了布衣府邸。
此時此刻,傅千瀧十分煩惱。
武晟凌的離去使她無法使用搜魂大法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直接從少康的腦海之中,獲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難道真的要使用逼迫嗎?
雖然傅千瀧作爲殺手一貫乾脆利落,但是她覺得審訊比直截了當的殺人更加殘忍。
殺人只是簡單利索的一瞬間,而審訊則是不斷地折磨和摧殘別人。這是傅千瀧所不願意做的事情。
但是,此時此刻她卻不得不這樣做。
其實,她是知道少康的軟肋的。從夫婦的口中她得知,少康在容周邊關裝作是難民被他們收留的時候,對雪兒格外的好。
當時,夫婦也沒有在意,想着可能是兄妹情深。可是也還是覺得少康對雪兒要比對冰兒好了太多。
其實,夫婦這樣對傅千瀧說的時候,傅千瀧也並不感到意外。
想到自己當初想通過誘騙雪兒得到檀珠的時候,少康也是反應激烈,一路上不停地告誡自己離雪兒遠一點。不要對雪兒有歪念。
想到這一點,傅千瀧決定實施她的逼供。
拖着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康,傅千瀧就往關雪兒的地方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少康此刻的心十分忐忑,他從來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有任人魚肉的那一天。
聽到少康有些害怕的聲音,傅千瀧冷冷地一笑,心裡不免有些悲涼:一個人機關算盡又怎麼樣,心術不正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沒有直接告訴少康要去見雪兒,沒有語氣,沒有答案的一句話。傅千瀧想用這種方式摧垮少康最後的心裡防線。
到時候,一看見雪兒,他肯定會什麼都願意招的。
事實證明,傅千瀧的計策是可以實施的。聽到傅千瀧的話,少康以爲自己終究是要結束生命了。
他非常的不甘心,心想:爲什麼他處心積慮走到的這一步,會在傅千瀧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手裡栽了跟頭。
如果再來一次,他一定選擇和雪兒冰兒一起先回師門,而不是來找布潛。
“進去吧。”傅千瀧清冷的說道。
看着眼前昏暗的牢籠,像是地獄似的,少康這就是自己的終結地了吧。
“是少康師兄嗎?”雪兒感覺到來人的氣息有點像少康,忍不住激動的問道。
聽到雪兒的聲音,少康有點意外:“雪兒,你還好嗎?”他原本因爲雪兒已經被傅千瀧折磨地非死也是丟了半條命了,沒想到居然還活着看起來還可以。
“少康,現在她活不活就看你的一句話了。”傅千瀧言簡意賅地說道。
少康看着眼前的雪兒,突然覺得活着纔是最重要,忍不住附在傅千瀧耳畔說出了檀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