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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轉生之書(番·前世今生)

第七章 轉生之書(番·前世今生)

轉生之書(一) 一百零一世轉生

迴夢……

相愛相殺數萬年,

愛卻又不敢真愛,

恨卻又不想傷害,

————

過了許久,他只說了一句話……

和我一起歸於虛無吧,好不好?

一個看似90多歲的老人站在桃花樹下看書。突然,院子了走出了個女孩兒。老人走過去,微笑的問道:“你是誰?”女孩兒也回了老人一個笑臉,女孩兒的笑裡帶着悲傷,這讓老人十分不解。女孩兒好像明白了那個老人的心思,說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老人笑道:“姑娘,你別說笑了,我們認識嗎”

“你可是我的哥哥啊!”

“姑娘,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們好像根本就沒有見過面吧!”

“怎麼會?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女孩兒越說越激動,只見女孩兒沒在說什麼,女孩兒走向前逼近那個老人,一口吻了上去,便把自己的嘴脣咬破了,給那個老人餵了自己的鮮血。

“哥哥,如果你還是想不起來的話。那麼,來生再見吧!”說罷,便打算離開了。“來生———我還會來找你。”女孩兒走到桃花樹下,開始消失了。過了一會兒,“那麼,如果我,想起來了呢,諾兒?”女孩兒猛地回頭,看到了那個盼望已久的夢中人。

“哥……哥……”女孩兒有些不敢相信。

女孩兒回過頭來,看到了一個聲音清脆而穿着古風的男人。但他不像從前那樣那麼讓人見了會有活力,只見他那到腳跟的飄飄白色長髮、東方家家族的發冠和那左邊的暗紅色眼睛,流着雙色的淚水。

男孩兒向前跑去抱住那個女孩便吻了上去,“也許這次無緣見,但我會去找你到碧海青天,直至世界盡頭。”

“嗯,直至世界盡頭!”

靚麗的桃花飄飄在空中飛舞,迎來的卻是滿院的彼岸花叢。他(她)們躺在彼岸花從上,在桃花樹旁周圍的一切且都變成了彼岸花。女孩兒的身體不再消失,但男孩兒卻七竅流血,沒有了生命的氣息,他———的身體在變的冰涼,皮膚在變的白澈而那剛纔還在生生不息涌出的一紅一白的淚水停止了。

“再見,我的哥哥。”“來生再見。”

男孩兒身體裡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一片彼岸花。

————

“如果我回來了呢?白尚辛?”他和從前一樣,微笑着,“真的……是……你嗎?”白尚辛疾步地走過去,他已經跑不動了,也走不動了;對他來說,疾步也許就是正常人在和汽車賽跑吧。“嗯,是我……”白尚辛看着他,流下眼淚,“好多年了,你讓我等了好多年了,多少次輪迴,我努力不會忘了你……可你知不知道這樣讓我受了多少苦啊!”凌欲曉抱住他,像當年,爲他擦拭着淚水,“嗯,我知道。”“我如今已經老了,不久,我就又要轉世輪迴了,可我不想忘了你啊,不知道,下次再見,還要多久?……”凌欲曉沒有說什麼,在之後的時間裡一直都在陪着他,直到……

“不想離開……”他哭着,“尚辛,也許……離開纔是還你一個真正的解脫吧?”“我……”“不用在等我了……”“我知道你不想忘了我,但你累了,也該歇歇了……”他勾住了凌欲曉的脖子,哭着“若有來生,我要你記住我,來找我……”“嗯,答應你,我不會忘你,永遠都不會,可……到那時,你又會記住我幾分?”

也許——在前生、今生,

你——都不會忘了我,(凌)

也許——在前生、今生,

你——一直就在我身旁,(白、諾)

也許——在前生、今生,

你——就在時間的某一處,

只是我看不到默默助我走上人生巔峰的你,(諾)

也許——在前生、今生,

你——就在我的身旁,

那也便只是我看不到,罷了,(諾)

我逆時天下,

我也許一直都在你身旁,

可你卻看不到,

我就是在你身邊默默護你久年的那個人,

你卻多少次讓我失望?

曾經……

冰棺裡躺着的是你,

又爲何?不是我……(凌)

————

“東方·欲曉!看到了嗎?你明明在當時拋下我和白尚辛了爲何又要拉着白尚辛一起?”

“爲什麼?爲什麼啊?”

(她拿出別在腰間鋒利的小刀,在墓碑上划着)

“諾兒……”

(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她驚訝着)

“哥……哥哥?原來你還沒有死啊!可爲什麼又要拋下我們呢?”

(他回覆了神情,奇怪的看着她)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呵呵,看來是我認錯人了啊。”他走到求諾身旁,“姑娘,你若是很恨他,也不能劃他的墓碑啊。”她笑了笑,“是,我恨他,是他把我重要的人同他一死,要不是他,我那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也許,他這樣做也有苦衷啊。”“哈哈哈哈……他——能有什麼苦衷?”他沒再說什麼,拿着手帕,擦着墓碑,“這墓下埋着的是……東方.欲曉?姑娘,這墓下埋着的人的名字可真怪啊……”墓碑上的灰被擦了個乾淨,顯現除了一排字,她看着那個男孩兒,“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嗯……“呵呵,這是古代一千年多前東方.欲曉的墓,你很好奇吧?想挖就挖吧,像拋就拋吧,我不會管的。”他的眼神變得憂鬱了,“哎——我不會弄亂這墓的,不管你跟他有多大的仇,也別在墓碑上劃了,好嗎?”求諾哭的更兇了,“好……”

“你叫什麼名字?”他微笑着問她,“求諾……”“求諾嗎?是個好名字哦。”和他在一起好像使她忘掉一切煩惱一樣,“哼,以後不理你了。”“哈哈,別啊!開個玩笑而已。”忽然,不知爲什麼,他的眼神又暗淡了下來。“諾兒,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會來找我嗎?”她嘟起嘴,“不會哦!”說完,她向前跑了過去……“是啊……那我也便是放心了呢。”

————

“諾兒……你……終究沒變……姐姐,我們之間遵守的……約定你難道忘了嗎……”他望着陽臺透過的月光……

今日的太陽好像是熱的、好亮,可我感覺不到啊……(凌)

月光是清冷的,日光是充滿背叛寂寞的,你的懷抱也是冰涼的,但是卻好溫暖……(白)

…………

這一次,東方.琉璃諾又來到了當時埋下東方.欲曉的墓前,她把墓拋開了……

棺是用冰鑄成的,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千年不化。“咦?你爲什麼還是這樣?”琉璃諾捶打着棺蓋,過後,她趴在棺蓋上,看着東方.欲曉流下的屍體。

那個男孩兒站在琉璃諾的身後躲着,他笑了笑,短短的黑色秀髮變成了順滑的長長白髮,他的裝飾就好像跨越了時代,概是千年之前。

琉璃諾走後,並沒有把棺埋入土,僅僅只是晾在了外面。“走了這麼久……白尚辛呢?”他四處尋找着,都不見人影,直到他把棺蓋推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不在的時間裡都發生了什麼樣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次,他來到了曾經自己養息的地方。這裡——仍是那麼的靜……“這個承諾原來有這麼重要?”他撫摸着桃花園裡那個栩栩如生的人像,人像如同真人那樣。

“誰在那呢?這裡馬上就要關門了……”過了一會兒,一個穿着警衣的年輕男子走進了宮裡查看,“尚辛,我回來了……”那尊人像化開了,變成了人。那個人捂着嘴,使得自己不會出聲,之後拿着手機——拍了下來,白尚辛沒有說話,一直暈着。“誰?!誰在那裡?”他掐着那個人的脖子,說:“你在幹嘛?”那個人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他,他很驚訝,想:不會吧,現在居然還有人穿古代的衣服?這時那個人從未想過,如果——他就是呢?

“罷了,記住,只要你不把視頻發出去,當然你也就不會死……”他離開了,沒有把視頻刪了,大概是對人類還留有一絲感情吧。人類?我早就不是了,爲了他們……我真的可以放棄一切啊……說完,他抱着白尚辛來到了琉璃宮後院——桃花園,爲什麼還不醒?“算了,等你醒來,就不記得我了吧,唉。”說着,他爲昏睡的他沐浴、更衣,剪了長髮,衣服不再是古衣,是現代的裝飾。即使是比不上他半分,但也算是一個美人吧!“諾兒,這些年來,你念他無數,這次他回來了……”

醒來的白尚辛默默模模糊糊的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他是誰呢?是哪個自己盼了許久的人,爲什麼會離開呢?難道是他後悔了?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清醒之後,自己已是躺在牀上了,房間佈置簡樸、柔雅,有些熟悉,以前也一定見過的吧。“這是哪兒?”凌欲曉回了頭,愛憐的擦着白尚辛的淚水,“你醒了?來,嚐嚐我剛熬的粥吧!桃花粥,喝了回答身體回覆會有好處的。”白尚辛哭的比剛纔較兇了,“姐……姐?”“我不是你的姐姐哦,來把粥喝了吧,嗯?”他的眼神明顯暗淡了,“看來……是我認錯人了……嗎?”不像認錯,真的好像,簡直就是一個人……

三年後————

“那個欲曉,我……喜歡你……”凌欲曉摸了摸琉璃諾的頭,“是嗎?憋了這麼久,說出來了?”她不輕不重的打了凌欲曉的腰,“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啊?虧你瞞了我這麼久啊……”琉璃諾的臉紅的很,而凌欲曉和從前一樣,從未變過,還是那麼的白,沒有血色,沒有精神,但從心裡透出來的溫暖卻從未變過。想了想,曾經好像也有人這樣待她,想不起來了——

“好了,好了,這個事以後再提,快些回去吧,要不然尚辛又該等急了。““嗯……”到了家裡,凌欲曉沒有跟上來。不管了、不管了……

夜晚九點至十點——

吱——琉璃諾跑過去撲到了凌欲曉的身上,“你還知道回來啊!都幾點了啊?”她大哭起來,他沒有說話,摸着她的頭,“下次……不會了。”她仰頭看着凌欲曉,撒起嬌,“啊?還要有下次啊?”

咕嚕嚕~——

琉璃諾臉紅起來,“呵呵,餓了嗎?我去做飯吧。”琉璃諾沒有說話只是臉紅着看着凌欲曉的背影。過了一會兒,菜香瀰漫了整個房子,“來吃飯吧。”他摘下那藍白條的圍裙,“諾兒,你先吃吧,我去叫尚辛起牀。”琉璃諾驚訝地看着凌欲曉。嗒嗒……“誰?”“是我,來吃飯吧。”“哦!”門被凌欲曉推開了,“來吧,還是我扶你吧。”……“等等,你剛纔叫我什麼?”琉璃諾爲着剛纔的事情有些發愁,這個人不但相貌長地十分想哥哥,不管是語氣都十分的像,“求諾啊,怎麼了麼?”“不,不是。是吃飯前的那句。”凌欲曉嘴角微微上揚變成了一條弧線,他沒有說話只是不語而笑,便也停止了在琉璃諾和白尚辛的碗裡剝蝦和夾菜。白尚辛見氣氛不對,“算了吧,明天再說吧,畢竟天已經不早了。”琉璃諾沒在說什麼,她繼續埋頭吃飯。

凌晨三點左右,凌欲曉起了牀,他來到“自己”的墓前。一道紅光之後,他變成了長髮,長髮是白的,隨着髮根的變紅,他的左眼變成了暗紅色,他穿着古代的男裝長袍,站在墓碑前落下了淚,一紅一白……墓碑上的字已經不清了,留下的只有道道刀痕。他拿着一把雕刀,在墓碑上刻着自己的名字,他用着那時的字刻着,一不小心,劃破了手。“諾兒……你來了啊。”“算了,我已經是死人了……你也不用急着殺我了……”

那時——

好像是東方欲曉的五世情劫……

他騙她照顧了她三十年,她數不清自己的年齡,明明那麼想他,卻盼他死盼了一千多年,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幹什麼?

他走了,去了哪?——輪迴,第一百零一世輪迴,是爲了說呢……

——

誰都不想知道這悲劇吧?

“誰知道呢,既然知道了悲劇的開始,又何必走這一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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