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東方·欲曉,家位除家父無人可敵。
吾願棄天下權,求取盛世太平。
儘管如此簡單的需求用吾命也難得求索,倒也不妨一試。無礙,吾要得,莫過於此。
—— ——
微微紅塵,人煙寥寥無幾。不知心,誰憐吾之恨。
凌欲曉,世人所對我的稱呼。我所經歷的一生無人知懂。
在吾載入歷史長河的那一刻,吾入空氣班消失等待着循環。歷史,無吾。
如今,我要逆轉天下。只爲不復歷史,怎怕背上千古罪名。畢竟,我早已不存在於當今,拋棄了曾經的身,化作了不淨的魔。
吾無怨無悔。因輾轉曾憶是獨一方法,若是如此,吾的逝,堪比不起。
前世緣分今生續,前生恩怨今生還。
“東方·欲曉,我欠了你多少,納言一定會換。”
我並不知道。我在這數次生生世世之中又是爲了誰而多次轉世、輪迴。
回憶。
兩千年前,禁地——箐林居
“哥哥……看那兒!這串桃花,豔的緊!”琉璃諾舉着一串白色的桃花對着東方·欲曉大聲喊着。他原本眼笑着微微皺起眉頭,輕撫着東方·琉璃諾的軟軟的腦袋說,“準定是把院後那棵老樹那兒去折枝了吧……”言罷。空氣對琉璃諾來說是溫柔的,可有人打破了此刻的美好靜寂。
突然,有一個人闖了進來。她自稱是哥哥的未婚妻,不猜也知道,哥哥是不可能看上虛榮化身的女人的!“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莫要去折哪桃花樹樹枝。你哥哥打生下來就是病多,你還這樣氣他?……”她說着。被東方·欲曉打斷了,“無礙,不過是折了些花枝。”誰又能不懂他對她的疼愛?那彷彿成了溺愛,不,也不是……但誰有說的準呢……“花折可再開,汝不必這樣難爲她,吾也如此。”她怒氣還未喘的打算回去,似乎是怕在自己愛的人面前露出什麼。她回首,看着日漸衰弱的絕世面容。“好!你護她。待到祭日,我看你怎麼護她!”我不明白那漂亮的賤女人說着什麼,只是知道這不是件好訊。便轉了剛剛的話題,
“哥哥,那桃花好看嗎?”誰猜,他絕世的容顏微微皺着那對好看的劍眉。他用右手扶住琉璃諾白圓的臉籠。
“必然,諾兒取來的何物吾都無厭。”東方·欲曉取過琉璃諾遞來的花兒“諾兒,可想得去遊山玩水?”東方·欲曉很着急,卻沒寫在臉上。“哥哥可是要去?”他言一聲要嘉華拿來花瓶,打算要把花插着賞,賞着不久就見不到了的花,“若是吾去了汝還能玩兒好?”
“可是哥哥不去嗎?”她又露出天真的無邪,看着他。
但那隻會使他不捨,那種倍感憂愁的心情倒是變不了了。
“會的,定會的。等吾約諾兒歸來之時,吾親自接汝,可還行?”
晚上,東方·欲曉坐在茶悅亭。身旁的僕人說道 “公子,當真如此?她只是一個毫無家權地位卑微的自稱小姐罷了,你是否知道她現在過得日子還不如一個丫鬟。”東方·欲曉只對那個護衛笑了笑沒在說什麼。
“他是該怒視的,但他的溫柔改不了。”是一個人,他閒散的坐在那兒,俏皮的要擺着雙腿。
這使護衛躊躇,他猶豫着,是否誅東方·欲曉之命。“走吧,吾……不想殺他了,他是個好人,是個明君。”
她走了,他也便把那沉甸甸的心放下了。
到了祭日,東方·欲曉毫不猶豫地穿上了那套東方·琉璃諾常穿的紅色古裝,他塗上胭脂,畫着醜妝。
想着,應該沒有人會認出他了吧……
祭日的開始,也不過是揮劍起舞時的祭奠,不久,臺上也便是血流成河。
那不只是他一人的鮮血,其中混濁着禽血,表示這他與這些不堪上下也罷。
他不甘,不甘自己輝煌的未來竟是以此爲終。終究,他還是放不下啊……
“哦?我一廢魔竟葬了一天皇血,人類……還有着比那更大的慾望?”
如他所言,他不再是人,更不是仙。是他自甘墮落,成了廢魔。
而那個使他如此的女人,也就在了面前。
悲傷的逝。
—— ——
東方·欲曉不知道是爲什麼,在死時刻,他竟有着許些期待琉璃諾穿上血臺的祭衣起舞會有多麼靚麗。
—— ——
“停!我的玉佩忘了拿,先把我送回去。我要拿玉佩。”東方·琉璃諾說道。“嗯!”只見那個車伕把馬車掉了一下頭,就看到馬車直奔東方家。
東方·琉璃諾想到,“哥哥看到我一定很激動很驚喜吧!”應爲走的並不是太遠,一會兒便就到了。東方·琉璃諾看到家族族羣的在自己院內圍起來十分熱鬧,她很好奇。“喂!爲什麼中間圍着那麼多人啊!”“你是外面來的吧!這是東方家族爲了城中人的安慰而開展的血臺祭日啊!”東方·琉璃諾並不是外城來到這裡的,不知道血臺是也是應爲東方·欲曉不經常讓她出院,所以不知道的話也是很正常的。她來到東方家院的正中央。
譁!鮮血濺灑了一地,鮮血濺到了東方·琉璃諾如白雪一樣的臉寵上。東方·琉璃諾傾斜了一下頭,這不是哥哥嗎?他這是……怎麼……了?
“不是說好的要回來接我的嗎?爲什麼?爲什麼?”她跑跑到上了血臺,抱起東方·欲曉。開始痛哭起來。在沒有人知道那個“她”是東方·欲曉之前,東方家族的人都以爲她死了。
她把東方·欲曉的屍體抱下了血臺。她哭着,把他的遺體抱到了一個竹林。“哥哥,你一定還記得吧!小的時候,是你經常把我帶到這個竹林。我才知道,這竹林的邊緣會開着彼岸花。看,像鮮血一樣的彼岸花。”東方·琉璃諾捧起那朵彼岸花,“你總是說,彼岸花可以讓死人死而復生。可是讓你失望了啊!”“哈哈哈哈……”她哭着笑道。東方·琉璃諾彼岸花摘下,插入東方·欲曉的雙手縫隙。“你生前那麼喜歡它,現在我把它摘下了。以後的日子讓它陪你吧!哥哥。”東方·琉璃諾把他的遺體放在一副冰館裡。
就在這時,東方·琉璃諾的心臟一痛,她跪在地上。看着東方·欲曉的遺體。
“今朝我和你互換,可好?”他和從前一樣,帶着微笑離去,便不再見。
…… ……
“今朝我和你互換可好?”
“你再說什麼呢?”他微笑說着,“別開玩笑了,來吃飯吧!吃完後還要寫你那堆山的作業呢。”說罷,把一塊盤三明治端到了她的桌上,把課本放在了一旁。
“……”她沒有說話,只是把凌欲曉推出了自己的臥室,同時也把那盤三明治推開了。拿出一個小本,哭着說道:“我並沒有和你說笑啊!”。
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月……
“快來救火了!快來救火了!”這時,大火熏天,凌欲曉爲了救求諾已經死被困在了火海之中了,求諾跑進火海,找到了凌欲曉,說道:“原來你在這兒啊。”凌欲曉用盡了一身力氣救出求諾,可誰知她會回來?在求諾走向凌欲曉身旁的時候,“爲什麼要回來?”她沒有回答什麼,只是說,“今朝我和你互換……”這可是哥哥你說的,不能反悔啊。”凌欲曉望着求諾,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快走!”……凌欲曉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再去說話了,只見它昏迷不醒。
當他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個月後了,醫生和護士讓他暫時先不要下牀,繼續休息,他不聽。
“謝謝你,我叫求諾。”
“以後你就是我哥哥了。”
“我做的飯很好吃吧?”
…… ……
“今朝我和你互換,我沒有和你說笑啊。”
“謝謝……但再見。”
自己和求諾生活點點滴滴的記憶不斷在“求諾”的腦力涌出,“她”落下淚。突然,有一個穿着紅色古衣、帶着金色面具的女孩出現在了凌欲曉的眼前,女孩兒抱着他,“今朝我和你互換……”
“血臺的祭日啊……”
“謝謝,不見……”
“好好活着,答應我。”
女孩兒像空氣一樣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一片靜寂。
—— ——
學校——
一個熟悉即陌生的身影向着凌欲曉走來,是一個女孩兒。凌欲曉輕聲地問到,“請問,你是誰?”,女孩兒望着他,“你……當真不認得我了嗎?”……
有時候,我想問你是誰?有時候,我想像你一樣,不問世間、不顧一切,來周遊世界。有時候,我來到生死輪迴,不知過了多少年,是否還會有人……記得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