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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生浮夢

第一章 前生浮夢

我爲逆天改命,曾想:逆天改命有何難?但我爲此卻是歷經整整108世輪迴。但我還未放棄,也許,是不願再看到那次東方家腥風血雨。

我嘛,名叫冬妍,中二女一個,年齡20。我這一生只對不起過一人,她,勝似親人。求諾,她的名字,年齡18。

在這世上,她是我第一個親人。是她,讓我走出黑暗,面對人生,使我對世界顛覆了曾經看法。

我清楚知道,那是,我與她的黎明。是她的光輝照亮了我一半黑暗的世界,但,那股光卻是寒冷於我的心頭。

我如當初,不曾忘過她對我說的一句話,“即使沒有至親的血緣,但我們不是還有人生中必有的緣分嗎?”是啊,若不是那傷痕累累回憶的指引,我們,是否真的還會相遇?

回首,那時的童年,是多麼的讓人難以忘懷。即使隨着時光變成成了記憶,化作回憶,最後竟如煙而逝般不擾我的生活。

曾經的父母離異和那就好像沒有盡頭一樣的嘲笑浸染了我之後,我便以爲人生自此黑暗無明。自從她———來到了我的身旁,世界就似終於要把我從某個地獄的深淵拉回一樣。可,誰又猜想得到?宿命終糾難改。我們的相遇也許只是一個新的悲慘人生的開始而已。我出門在外,遲遲不見人影。而求諾爲了找回背信離去的我,卻是出了車禍……

我不信,宿命難改?天道輪迴?那我偏要改了又會如何!

“諾兒、諾兒……趕緊叫小妍起牀吃飯了,要是再不快點的話可能就要遲到了哦!”這個年級不小的漂亮女人便是我的養母,同時是求諾的生母。說實話,養母把我和求諾一起帶大不是容易。畢竟,養母在收留我的五年之前,養父,就已經病逝。時間就是這麼折騰弄人,隨緣無分。

“嗯,好。”她就是求諾,她總是待人十分的溫柔,再加上長的也很漂亮……(後略N多字),求諾走到我的房間門口看到了正在收拾東西的我,似乎有些挑逗的吆喝道:“原來已經起來了啊,快快,那麼就快一點收拾完東西出來吃早餐吧。”

“好。”我平靜地回答道。她果然很美。

收拾好了東西,我走在餐廳的長廊上,我打開電視,並把臺換到了新聞。我似乎意外的聽到一個古代人的名字,這種感覺熟悉陌生。就爲了一個不起眼的苦力而花了重金厚葬了他的一條新聞。這很稀奇?我很奇怪,世上重情的人多了,做此事的自然也就多了吧……哎?想什麼呢?!中二病又犯了。但是,還是好熟悉、好陌生,只要是關於電視裡這個即使屍體枯黃也遮不住他前生絕世俊顏的屍體,似乎只要是關於他的,她都覺得好熟悉又陌生。

冬妍抓了抓頭,想什麼呢?三千年是自己活的過來的?

走到餐桌旁,我拿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便說道:“阿姨,我吃完,先回學校了。”“好,記得拿中午的飯盒啊!”我微笑的迴應,“那媽,我也走了!”說罷,求諾就對着冬研大喊:“小妍,等我一下啊!”養母望着冬研那基本沒怎麼吃的早餐,“小妍這孩子,從一開始來到家裡就吃的這麼少,難道是不合胃口?”對,一定是這樣。

這位自信的養母擺出一點兒也不懷孕自己廚藝的臉色。

路上,溫暖的春風微撫着冬妍的臉;則是花香,伴着風來了。這種感覺,真的好好。

來到學校的西北邊,這兒,有一棵桃花樹。我喜歡它,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我會對這棵桃花樹有着似曾相識的感覺,大概是看多了。我從教室裡提出一個容量比較大的水桶,在桃花樹下澆水。澆的似乎有些不穩,估計是桶加上桶裡水的重量太重,提不好。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我耳旁,“你也知道這裡有這麼一顆桃花樹啊!”他對我莞爾。

“是啊。”我不禁有些激動。這男人笑得真漂亮,不虧是個公認的。

我不知道爲什麼他要用着只寫着可憐的神色看着我又摸着我的頭,他說:“喜歡它嗎?”

“自是必然。”

“那麼,這棵桃花樹從此以後就要拜託小妍你了。”說完,他離開了。可是,沒有人會知道。他———是以淚洗面的離開。

冬妍聽到了,他走後補上的那麼一句話:“千年,老樹依舊綻放光彩;千年,你卻是不再從前光輝。”

他的名字叫凌欲曉,性別男20。不過,這麼多年我一直有着一個問題十分困擾,爲什麼?自己會和凌欲曉的長相貌十分相似,記得那一次,還有一個學妹把我認成凌欲曉的妹妹呢!看來我長大這麼理想。

冬妍顧不上繼續腦補,提手瞧了瞧手錶,馬上就要考試了。該回教室了,今天一定好要考好!這些年來,應爲學習好的原因總是搞的自己被孤立呢……

“丁鈴鈴、丁鈴鈴……”清晨這是課前的預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望着窗外。看來,又是一個無趣的一天呢。

不過,能見着公認校草都長自己這樣,也挺值的嘛~

和往常一樣:睡覺、吃飯、學習……

“放學了,這一天過得可真是快啊!”冬妍並沒有理會她,可能是沒有聽到,當求諾再次叫道:

“小……”她放下聲來,“……妍。”這時,一個人向冬妍走了過去,他對冬妍說道:“一起走?如何?”“好。”那個人是凌欲曉,這世上可能不再會有第二個人會知道,求諾喜歡的人是凌欲曉,是那個站在與自己勝似親人的冬妍身邊的、那個溫柔的男人。眼前的所以都讓求諾哭出聲來,那個時候如果冬妍知道,她是否會想,是不是奪人所愛了呢?

—— ——

冬妍回到家裡。“阿姨,小諾沒回來麼?”

“嗯,諾兒叫咱們先吃,好像是說和同學去哪玩了!”

“哦……”也罷,讓她散散心吧。不,她不會。如果她知道求諾心悅凌欲曉,她也並不會去想是否奪人所愛。

養母對着我親切的笑了笑,那是因爲她還並不知道冬妍在做什麼,在做傷害她女兒的事兒。

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也只是計劃的一部分罷了,“那麼,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就開吃吧!你一定餓了,這是多給你煎的雞蛋。多吃點兒,慢慢吃。”

“哦,阿姨你先吃吧,我也許不是很餓……”

“這樣啊……不然我把面先放烤箱裡?”

“好。”冬妍欣慰地微笑,“把小諾的也放進去吧。”

冬研心想,何止不餓,她完全根本就沒有餓感……

—— ——

時間流過光陰……

“東方·欲曉,這三千多年的時間,我可是終於找到你了。”

白尚辛,是那個人賜給我的名字。年齡說出來的話,你可能會不信。但我確實已經在世存活了整整三千多年了。我現在的身份是凌欲曉,男20。在三千多年前的今天,我曾遇到了一個人。那時的我一無所有,直到有———他。

—— ——

今天要早起了啊,我做好了兩份早餐。因爲自己沒有味口,所以並沒有做自己的份。我拿起了一張便利條,留了一句話,就出發了。我再次來到桃花樹下,卻不知過了多久,天已經是黃昏了,我打算回去。突然,頭一痛。我坐在地上。看到了一個人,“凌欲曉?”他要幹什麼?漸漸地他離我越來越近。“是不是在腦中突然浮現的記憶使你膨脹?沒事的,忍一忍,一切都會好的。”是啊,在那個記憶裡,我躺在一幅冰冷冰棺裡。而在冰棺旁站着的是……我?不,不是。我爲什麼會躺在冰棺裡?頭,好痛啊!既痛又冷。

忽然,又是一個未知的記憶。是求諾,求諾明明就站在我的面前,卻又怎麼也跑不到她的面前,我就這樣看着她出了……車……禍。等這些陌生的記憶結束,我已經是滿眼的淚花了。醒來後,我緊抓着“凌欲曉”的衣角,卻說不出不來一句話。他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也許回憶起當初比什麼都不知道更加痛苦。但至少,我也不用託着這本就不屬於我的身體了。”他把我抱了起來,直到桃花樹下停留。“看到了吧,只有在生死交接的地方纔會綻放的曼珠沙華。”他頓了頓,我疑惑他會想些什麼?“這是你曾經最喜歡的花兒。這下面,葬着的是你的屍體。”他把我放在了彼岸花的一旁,捧上了那朵拋棄葉的花。“它是血紅的,我不明白,姐姐明明一世清白之人,爲何下此般地獄。他做了什麼?

”我頭疼的根本說不上話,真想一巴掌乎他臉上。不知不覺中,他落下眼淚,眼淚有着淡淡的桃花香。我伸手爲他擦拭帶有異味的眼淚,“在哭的話,別人看到會很不好啊。”我苦笑道。“你看到這棵桃花樹一定能想到什麼吧!對不對?!”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我看着凌欲曉,“……尚……辛?白尚辛?”我斷斷續續的說完了這個名字,,感覺十分陌生中就好像有着無法表達的久別重逢。

“嗯,想起來啦。”說罷,他對着我笑着。

“……癡兒,爲什麼回來,不是叫你好好活着。”身體全身刺痛。

“啊……”怎麼回事,身體好重啊!不知道怎樣,我似乎暈了。

暈倒後,我可能做了一個夢。

夢裡,那個男孩兒。他的樣子古怪,白色長髮、金製面具、紅色古衣和那個沒有眼白的暗紅色左眼,年輕俊美的紅顏與白皙的面容襯托的是美麗與薄命。

他的目光似乎望着一個女孩兒,但那個女孩兒好像看不到他似的。多少日,多少年。那個女孩兒仍然不知道自己的身邊一直有一個人護了她一生。直到那一次的腥風血雨,男孩兒爲了女孩兒死在了血臺。在我醒來,這段記憶也就一直徘徊在我的腦裡了。頭不痛了,可我……好像什麼都想起來了。

“他”緊抱着我,“……爲何?”“他”散下紅繩繫着的長髮發,換了一個俊俏的模樣。笑了笑:“因爲這個身體並不屬於我啊,再說了,活了好久,我也會孤獨啊。”

“呵,也比死了好。”“他”再次落下眼淚,但淚水不再會有桃花應有的淡淡香氣了。

“怎麼會?你這一世一定要好好護着琉璃諾啊。”

“……”我明白,但諾兒他早已擺脫了禍水的紅線,也許早已就不再需要我了。

他繼續說道,“原本你因該轉男的,並和琉璃諾度過一生一世,不過,這樣也還不錯。”反正姐姐轉生做什麼都好看。他拿出一個香包,掛在我的腰旁。“這是姐姐你那時候生辰日我縫的,本來……是打算那個是時候送給姐姐的。”

我折下一束桃花,落下眼淚。“罷了,我不會糾纏曾經。她已經不需要我了。”

“爲什麼?!”他好像很意外,有些沒有料到。

“一根本就不夠堅固的繮繩有怎能拴住兩本就不靜的馬?”“之後我漸漸地發現,待在我身邊的人必定會早逝。……尚辛啊,你也走吧。”我很激動,但卻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可你真的要放棄這千年的緣嗎?如果一但放棄,那麼在以後日子裡你和琉璃諾見面都會很難啊!”“嗯,我知道,但我並不後悔,因爲……”必定是有緣無分。

“姐姐,你也看到了。那棺材裡的屍體,不是你。那不過是東方家遮掩事實殺戮的人罷了,他可沒有姐姐漂亮。”沒等凌欲曉(東方·欲曉)說完,白尚辛對着凌欲曉說了一個字“彀”,他就像中了邪一樣的暈倒了。只見“冬研”對着凌欲曉說了一句話“先睡一會兒吧!”“以後……就別說那種話了……”白尚辛落下眼淚,越哭越厲害。

“數日光陰今日還,好好享受這本該屬於你的東西。從今的長生不老,可好?”白尚辛把東方·欲曉靠在了桃花樹旁,他又恢復了原樣。“還有,琉璃諾往後……”這是他走之前留下的第一句話,同時,也是最後一句。“我會提你照顧她,直到你醒來……”

—— ——

白尚辛(之前的凌欲曉)與冬妍換了身體,因爲他要用她的身體去……

“小心!”那個變成了冬妍的白尚辛把在馬路中間的求諾推開了。瞬間,鮮血染紅了一片馬路、車頭。白尚辛躺在了血泊之中,求諾朝着“冬妍”的方向而去,大喊道“她”的名字,而與此同時的冬研心想:“姐姐,原來這就是死亡啊!”他全身上下即疼痛又無力,冬妍對着求諾說道,:“你……是不是喜歡凌欲曉啊!”她說話無比吃力,“你看,現在我死了。他今後永遠都會是你……的了,凌欲曉……現在他經常去的桃……花樹旁。”求諾哭的十分厲害,在路上她一直低聲叫着,“小妍……”求諾來到桃花樹下,天已經亮的差不多了,她便把她埋在了桃花樹下安葬。真的是凌欲曉啊!他就躺在桃花樹旁邊。

這是哪啊?凌欲曉睜開眼,他用手扶着頭,感覺到了頭上的繃帶。“你醒啦!我聽諾兒說你的名字叫欲曉對吧?”“嗯。”凌欲曉環顧了一下四周,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嗎?“長相還真是俊呢!”“謝謝。”養母一直見我扶着頭,“頭還在痛嗎?”“不會。”她讓我等一會兒,進來時還段來了一碗薄荷粥。“來嚐嚐阿姨熬的薄荷粥吧!顯提一下神。”“……謝謝。”凌欲曉的聲音十分的薄弱。“那我先走了,記得喝粥哦!喝完後就在休息一會兒吧。”養母從屋子裡走了出去,我看着那碗薄荷粥。好惡心,我跑到衛生間……洗完臉,我刷了一下牙便出來了。我心想:“這可是自己以前最喜歡喝的薄荷粥啊!怎麼會怎麼噁心。沒有一絲食慾的我走出了房間,想客廳走去。我先看到了正在炒菜的養母,在看到了求諾。“求諾,我的外套在放在哪了?”頭又開始痛了,我用右手扶着頭,靠在牆上。求諾拿來外套,說道:“頭———又開始痛了。”“嗯。”“那先別急着走了。”我看到了她那悲傷的表情,朝求諾笑了笑,“不用了,謝謝!”

他從門口向學校西北邊的桃花樹下走去,到了桃花樹下。凌欲曉看到了一個墳頭,他雙淚齊下,卻不知道求諾跟了過來。“凌欲曉,你還是……喜歡冬妍?”求諾有些猶豫。凌欲曉看着求諾,眼淚不止,回答道:“不是。”凌欲曉轉頭看着墳頭,想道:上一世,看着墳頭的是你。這一世,……是我啊!求諾繼續問道,“那你這是?”我沒再回答諾兒,現在的我只知道,在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會死。但面對面前的諾兒,我還是沒有忍住的說了。我轉過身來朝着諾兒強顏歡笑,“天也不早了,這次來我家吃飯吧,今天我做飯。”“嗯,好。”

求諾聽了,笑的好開心。

到了凌欲曉的家裡,“你的家好大啊!”同時,凌欲曉並不是很驚訝,這是白尚辛的努力,所以倒也不奇怪。“隨便坐吧。”凌欲曉把外套脫下,走進了廚房,進去後,只聽見炒菜的嘩嘩聲。過了一會兒,

“洗一下手就來吃吧!衛生間在那邊。”“哦,好!”飯菜很好吃,但卻只有一份。

“你不吃嗎?”你吃吧!我還不餓。”說着,凌欲曉拿起功課作了了起來。“吃完了?”

“嗯!”

“那走吧,我送你。”“哦。好啊!”凌欲曉向諾兒湊近,便用紙巾把諾兒嘴邊的米粒擦了下來。我朝着求諾強顏微笑,便穿起外套:“走吧!”求諾臉紅了,“嗯。”“就到這兒吧!剩下的,我自己走就可以了!”求諾走了,凌欲曉看着她漸漸離去的背影,直到她安全的了離開這條街?

凌欲曉回到家裡,看到了一個坐在餐廳的中年女人,那是他的母親。可在上一世卻是一心要害死自己的繼母。不過,凌欲曉十分明白,彬檜子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因爲東方家的家規而死而已。“欲曉,回來啦!來看看媽熬的甜粥。”凌欲曉笑了笑,“嗯,好。”凌欲曉端起那碗黑黑的甜粥,喝粥的同時,他心想:已經,沒有味覺了嗎?“好喝嗎?”彬檜子好像很期待的樣子。“嗯,很好喝哦!”凌欲曉站了起來,“媽,我先回屋了。”彬檜子等凌欲曉回到房間,嚐了一口甜粥。“好澀!”原來那黑乎乎的甜粥一點兒也不好喝,但沒有人知道,凌欲曉已經失去了味覺和嗅覺,就連已經逝“冬妍”也並不例外……

“咳、咳、咳……”一滴一滴的鮮血滴了下來,“又犯病了嗎?”

第一篇

前生未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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