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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 10

第31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 10

巧兒把我扔在牀上,然後給我脫衣服,這丫的一點也不憐惜人,跟扔沙包一樣將我扔來扔去的。

我趴在牀上跟廢人一樣,頭髮在滴水,滴滴噠噠落在眼睛裡再滑下去,抹了把臉然後在乾燥地枕頭上畫一個又一個笑臉,畫到最後都是溼潤的苦笑,找個喜歡我的人就那麼難嗎?

男人究竟是喜歡哪種人呢,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了,女人已經不能夠滿足男人的慾望嗎?

那個老男人雖然有那麼多姨太太,但全都是女人,他是正常的,但芹菜怎麼能找男人呢,找什麼男人不好還非得找個王爺睡覺,而且王爺不是寵王妃的婢女嗎?還下了兩個崽子氣王妃,怎麼又跟我的芹菜絞在一塊兒了?

難道那個王爺是個超級心理變態,喜歡女人又順便色引男人?我想想……

芹菜跟公主是……皮肉關係;

芹菜跟王爺是……偷情關係;

芹菜跟我是……???

芹菜,公主,王爺還有我…XX圈圈叉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迷糊了睡過去,又迷糊的醒過來,感覺院子裡鬧哄哄的,不是雨聲,是人聲,很雜很吵,我咕噥一聲,慢吞吞爬起來朝外面晃去。

一團一團的人,沒看清,想下樓去的時候遇到巧兒了,她隨手一抓就把我抓到懷裡:“幹什麼呢?”

“呃?”我沒反應過來,愣神過後才又說:“哦……有人在吵,有情況?”

“沒情況。”巧兒斬釘截鐵。

“哦哦。”聽了這話,我就轉身繼續往回晃,誰都沒有放在眼裡。

巧兒又伸出爪子,我自然又被她撈到懷裡:“喂,你等等,小姐你有些不對勁啊……”那隻略冷的手掌覆到我的額頭上,巧兒像發瘋一下跳起來:“我的神,小姐你發燒了,奇蹟呀!”

我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發個燒有必要高興成這樣嗎,怎麼不乾脆說,好傢伙,你怎麼還沒死啊?

我已經沒那個心情了管她說什麼了。

好難過好難過好難過……

巧兒扛麻袋一樣將我扛在肩頭往房裡頭走,一陣亂七八糟的混亂之後,我頂着一堆被子,手旁腳旁塞了一堆的暖壺,東倒西歪的躺在牀上跟活死人似的,牀旁邊站了好多人,跟那個老男人臨終時一樣,大家全一窩蜂往房裡頭鑽,一個個眼巴巴的觀望着,就等他的遺囑。

不過,我纔不會死呢,死了讓他們稱心如意,門兒都沒有。

“還有些燒,過會兒就沒事了,大夥兒回去歇着吧。”巧兒隨手接過藥罐子然後趕人。

衆人立即逃難似的往外頭衝,臨走時有個人回頭看了我一眼,賤好看的臉蛋兒,我記得是那個六少爺,我朝他露出牙齒冷笑,他抿了抿脣瓣欲言又止,然後所有的目光與嘈雜全關在了門外。

我突然長出一個心眼,擰着巧兒的耳朵讓她揹着我往後走,雨停了,溼漉漉的,翻過了牆我後背就全溼了,巧兒就不必說了,肯定是剛從泥裡打過滾一樣。

那是**很茂密的小樹叢,一衆大小垃圾跟我隔開了,住在我院落後頭,要回院子睡學就得經過這個**院。

奇怪我怎麼突然學聰明瞭,可能就是因爲躺在牀上跟站在地上的感覺不一樣,一個是待死,一個是看戲,我等死等慣了,所以想變個身份瞧瞧。

人就這樣,連心都沒有了,還想管那麼多。

“這丫頭要是就這麼死了,那到省事兒多了……”誰誰誰說話我不知道,一堆人走過來交頭接耳,造事者就藏在其中。

反正,我就沒想過這些大小垃圾會給我祈福,所以這些管不嘴兒的詛咒我一點也不驚訝。

“那到是,這丫的命大,以前那樣也沒見她要死過,跟牛皮糖似的,越踩越黏,你越碰,她就越來勁兒!”是個女聲,尖細尖細地。

我氣的全身發抖,但又不認得她就去拉巧兒衣服:“一羣該死的王八羔子,她是誰,明早兒老孃要她的命。”

“掂量着點,小姐你還在發燒,別人沒欺負着,把自己給折磨死了,先回去歇着吧,你跑來難道還想聽些好話不成?”雖然在黑暗中,我仍然能想像到巧兒剔着牙無聊的打哈哈的死樣子。

她就這死脾氣,改不了了,總有一天得把我氣死。

我明明想弄死她,卻又弄不死她,那什麼,我也下不了手,幹掉她就等於把自己的胳膊腿兒什麼的砍掉了,豬才做那傻事兒,我再苯也總比豬強多了。

“那誰……你能忍了嗎?我給她們食吃,給她們牀睡,你瞧瞧那一羣亂七八糟什麼玩意兒!”

“小姐這說法跟養豬似的,你把人當豬養,還指望什麼呀,再說了,殺人犯法,小姐何必搭上那條命呢?”

咦?雖然這話不好聽,但也能……勉勉強強搭上邊啊。

“……呃,那到是有些道理。”我只能點頭,然後冷的往巧兒身上靠。

“再說了,她們的這些手段哪敵的過小姐你呀,要讓小姐使手段耍他們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呃”我的臉一下變的比夜色更黑,我承認,我是個壞人,但我總背地裡承認,若有個人突然站到我身前指着我的鼻子說我是壞人,那真是找死的事。

打死我都當面不承認。

“真想把她弄死,小的時候難死,現在更弄不死了……這小賤人,打什麼孃胎生什麼樣的人,大小賤人勾引老爺,然後騙莫家的財產,這口氣咽不下去呀。”還是個女聲,肯定是什麼小姐垃圾,要不姨太太垃圾。

“要是沒巧兒那丫頭,莫依那丫的早晚得死在我手上。”咬牙切齒的聲音,是她的也是我的。

我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哪個王八羔子胡說,我雖然有巧兒這個得力狗腿子,但沒了她也不一定就不能活了,但想了想又興奮起來,於是拿胳膊肘兒去撞巧兒:“喂,巧兒,在說你呢,巧兒你丫的。”

“……呃。”巧兒已經沉默了很多,聲音壓抑在喉頭,風雨欲來的驅勢。

“也不盡然,她不是將我們收留了,她的本性不壞,某些人做的未必就好,她只是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罷了。”有個清朗的男聲插嘴,這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那廝,沒想到那廝居然爲我說話,我感動的稀里嘩啦,拿衣袖擦了擦淚水。

“切……”

“吃裡扒外的東西!”一衆人嗤之以鼻做鳥獸狀散。

空留了兩個影子,兩個我都認識,一個是那廝,一個是粉衣服的五小姐。

“有—奸—情!”我一字一頓道。

“閉嘴!胡說什麼呢,論起來,他倆是兄妹怎麼可能。”巧兒過來捂我的嘴巴,順便摸了摸我的額頭:“更燙手了,回去吧。”

“……那,爲什麼我孃親能嫁給我爹,我也能嫁給我爹呢……那兄妹總能在一塊兒吧?”我遲疑地問。

巧兒突然不說話了,只將我的額頭按在她的胸肩上:“別胡思成想了,過去的都過去了,回去吧。”

巧兒不容置疑扛起來跳出樹叢,在那廝跟五小姐瞠目結舌的的注視下大搖大擺向我房裡頭跑去,嘿嘿,驚訝去吧,恐懼去吧,慢慢想,等我生龍活虎了怎麼收拾這羣大小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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