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溫暖牀的跟生命放到一起的話,溫暖牀的真他媽跟狗屁一樣,於是我拼死在地上蠕動。
“喂,你幹什麼呢?”
“爬啊,你不會自己看哦?”沒看到我忙嗎?喂什麼喂的,死開一點讓我爬走。
“有意思嗎?”他踹下身子來莞爾地盯着我。
“有……”有個屁。
“我陪你玩?”
“不用,不用。”死不要臉的傢伙,我纔沒有閒情逸致跟你磨嘰。
“你認識我?”他指着自己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這個男人,他眼角含春,他笑靨如花,他一舉一動都顛倒衆生,但他視人命如糞土,可以笑着將你推進地獄,這樣的芹菜一點也不像原來那隻上跳下竄的猴子。
“不認識不認識。”我死不認帳,要把這種人抓回去暖牀,夜半醒來會不會突然發現自己的胸口只剩一個血口,而他手心捧着你的心臟,冽開脣瓣露出陰森森地牙齒對你笑?想到這裡,我就想哭,死芹菜,一切都是他的錯!
“你叫我芹菜?”他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我卻不敢擡頭
“沒有沒有。”打死不承認。
他還想再說什麼,身後那三個半裸男突然發問:“爺,女的擡出去了,這些男人怎麼辦?”
“死了嗎?”
“回爺,還有氣。”
“殺了吧,被這種女人碰了,也是生不如死。”芹菜很大發慈悲地說。
“是。”
我突然想哭,卻不敢哭出聲來,巧兒,你死哪去了。
“嘶……哄!”迎空竄出幾支火焰,芹菜望着在半空綻開的禮花,嘴角露出一絲神秘地笑容:“時間到了。”
時間到了?他在說什麼?莫非要把我幹掉?嗚嗚嗚……我淚眼汪汪地抱着他的大腿:“我發誓,我決對沒有被那頭母豬碰過。”這樣求饒好丟臉,可惜巧兒不在,我又沒什麼力氣,跟他拼命也只能被玩的團團轉,否則就該換我踩着他的豬頭讓他哭爹喊娘。
芹菜的眼睛突然消失了,留給我兩個後腳根,我驟然有些不甘,思緒不經過大腦張口就問:“爲什麼要投靠別的金主,給我暖被子也不差呀,我會好好疼你的……呃……”話還含在嘴中,我便咬了舌頭,很想拍死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暖牀的事。
芹菜的腳步頓了頓,扭過頭來露出奇怪的笑容:“你就這麼想得到我啊?”
咦咦?我望着他目瞪口呆。
“你這麼想要我……這可怎麼好呢?”他垂着頭做苦思銘想狀,長而卷的睫毛眨呀眨的。
“是……是啊,你願意嗎?”
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看來不假,你看你看,芹菜果真在考慮了。
“我有很多很多的錢,你從了我,我保你衣食無憂!”我繼續誘惑。
“是嗎?錢我是不知道,人嗎,到是差了點……不過……”
“不過什麼啊?”
“不過我會害羞,你要回家問我娘。”
咦咦?這是什麼爛理由,真是好煩啊。我還沒有發話,芹菜又說:“只是今日我有許多事,改日遇見你再商議不遲……”
說着他的身影就消失了,留下三個半裸的美男子將另外半死的裸男擰小雞一樣擰他們的脖子,“咯嚓”一聲,三個半死的裸男子腦袋一歪,嘴角立即溢出黑紅的血液,也死了。
我眼巴巴望着餘下的三個半裸男也準備出去,忙閉上眼睛作楚楚可憐狀:“喂喂喂!”
三個半裸男面面相窺,半響一聲不響地出去了。
……。我瞪着那三人離去,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幾個死傢伙走也不帶上我,獨留可憐地我一個人在這晦氣的地方!因爲藥力的緣故我只能腿軟地往門外爬。
蠕動,搖晃,蠕動,搖晃,好不容易爬到門檻邊,一搭手就扒在了一隻軟鞋上,擡頭望進一雙幽深的眼眶裡,她一身素色的衣衫在夜色中隔外的刺眼,我張大眼巴望着她,下一刻撲上前抱着她的小腿直蹭:“巧兒巧兒巧兒,恩恩恩唔唔唔,我想死你了!”
“你想我幹什麼?”巧兒退了一步,一臉不信。
“真的呀!”想你走在我前面爲我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
不過,巧兒這死東西怎麼也來這種地方,難道是特地來找我的?我搖了搖頭,這種想法很爛,機率爲零,不過巧兒這副死相出現在我面前真是一點也不讓人喜出望外。
雖然我每次出事腦海裡只想巧兒一個人的名字,或許她替我收拾殘局擦屁股慣了,我也就習慣她的存在了,一定是這樣沒錯。
沒了她,又不是不能活了,只是少了一個得力狗腿子罷了。
“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你的心思,你要是能念着別人,太陽都打西邊出來……話說,我只是碰巧路過,過來看熱鬧的,竟然沒事,那我走了!”她很鄙夷地望了我一眼轉身就走,一點情面也不留。
“喂喂喂!”她還真走啊?
“幹什麼?可別說些無謂的費話。”
??她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不怕我出頭了差人喂毒藥給她吃?我氣極敗壞伸手在地上摸索,觸及處沒摸到任何物體,於是轉摸自己的腦袋,終於摸到了隱藏在髮結中的一支短小的簪子,利落的拔下來然後抵在自己脖子上:“巧兒,你要是敢走打斷你的狗腿。”
巧兒不說話也不回頭只是往遠處走。
“喂……你若在動一步……我,我就死給你看!”抵着脖子的簪子在顫抖。
“……呃?”巧兒沒有後話卻沒再往前走,扭過頭來盯着我視死如歸的模樣突然失笑:“玩假的吧,誰信。”
“我娘死了,你就鑽出來侍候我了,你莫非不記得我娘跟你說過的話,要你死都要追隨我嗎?”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
“我不管我不管,你留是不留吧!”巧兒看我的樣子讓我覺得自己像禽獸,簪子抵着脖子不小心磨擦出一道血口,我愣了愣用手抹了一下,觸到黏稠的液體湊到面前看,果真是血。
裝模作樣的也沒有我這麼真吧?
巧兒無可奈何跑過來摸我的頭髮,一邊嘆氣一邊蹲下身子:“爬上來吧,真拿你沒辦法。”
我沒被她煽情的話打動,只是爬到她背上使勁掐她:“死巧兒,你若敢走了我發誓我就真不活了。”
偶爾說說小謊也不用給錢,是不,巧兒雖然不太喜歡我,但最起碼現在還捨不得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