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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困煞之陣

第五百九十七章:困煞之陣

文素踩着滿地花瓣走近這棵桃樹,她站在樹底下仰望着滿樹盛開的桃花,只見層層疊疊的枝杈交錯橫生,姿態各異、迷亂人眼,片片花瓣隨風飄落在她的頭頂和肩膀上。

一樹桃花如雪落,遠遠看去,倒還真有幾分雪中美人的感覺。

荀翊被眼前這幅如同畫卷般的美景震撼了,他忍不住湊近她的身邊,駐足站在她的身後,視線落在她的頭頂上。

一片兩片的雪瓣眷戀的藏於她的發間不肯離去,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拂走了她發頂上的落雪,看着那片飄落的花瓣輕拂過她的脣角,他默默的咬緊了下脣,恨不得自己也能變成那片桃花,親吻過她的嘴角。

“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這棵樹有問題,倒是真想把它連根拔走。瞧,這風一吹,跟下雪似的,是不是挺美?”

文素看着手心裡越來越多的白色桃花瓣,暗自琢磨着將來要不要也在自己長寧院裡也種上那麼一棵,在感受到身旁熟悉的氣息後,她習慣性的開口詢問對方,想要獲得他的認同。

“嗯…真的很美~”

荀翊的聲線有些低啞,帶着微微的磁性,他用十分誠懇的語氣去回答她,只是他的視線卻一直沒從眼前人的身上移開,或許在他的心底,花美,人更美……

就在其餘人還在感慨着那棵不合時宜的桃樹的檔口,寂殊寒已經順着遊廊將三進的內院都走了一圈,他站定在正對着桃樹的一間房間門口,伸手扣了扣沉重的木門,說道:“這裡好像就只有這一間屋子,佔了一進的內院,應該是這座四合院裡最大的一間了。”

他說完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扣門的時候太過用力,只聽那木門吱呀一下應聲而開,木軸之間的輕微摩擦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們紛紛把目光從那棵桃樹上移到了那扇半開的臥室門,透着門縫往裡面看去,除了有一小塊刺眼的白外,其餘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就好像一個黑洞般幽深可怖。

衆人走到這間臥房前,推開那扇半遮半掩的木門後,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牆面上一副懸掛着的刺繡,她們剛剛透過門縫看見的一抹白正是這塊刺繡的顏色,白的刺眼,直扎心扉深處。

臥房裡已經隱隱落了一層灰,隨着光源的照亮,屋子裡的陳設一覽無遺,大約是因爲傢俱太少,總覺得整間臥房裡都空蕩蕩的厲害,但不論如何,她們依舊可以從這屋子裡獨有的梳妝檯、琵琶架以及繡繃架看出,這是屬於一個小家閨秀的臥房。

文素打從一進屋起就盯着牆面上的那副刺繡沒挪過眼,那專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在欣賞什麼世界名畫呢。荀翊對女紅這類東西相當的陌生,他不知道那副刺繡到底有什麼好看的,粗粗掃了一眼,雖然不懂,但他也能依稀看出這幅刺繡算是比較精緻的繡品了。

粗磨的木框裝裱周圍,用料選取的是上好的黑烏木,一張荼白色的繡布上,以銀線繡制了一樹盛開的桃花,針腳細膩,栩栩如生,獨木入畫再無其他綴飾,盡顯出這棵桃樹的風姿綽約,簡潔的畫面使得這幅刺繡看起來分外的清雅別緻。

“荀翊,幫我拿過來看看。”

文素盯着刺繡半天后,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荀翊已經二話不說的將牆上的刺繡取下遞到了文素的眼前。

此時參觀完屋子陳設的曲清染也湊了過去,她看了看刺繡,又看了看門外的桃樹,忍不住伸手指着門外的桃樹開口說道:“這刺繡的範本,不就是外面那棵桃樹麼?”

“是的。”

文素點點頭,指尖細細的撫摸過流光溢彩的銀絲線,眼中的冷凝越聚越多,她淡淡的開口說道:“怪不得謝必安沒法兒勾魂,有這東西在,合着那棵桃花樹,他能勾的走才奇怪了。”

“怎麼說?”

“你看這幅刺繡。”

文素說着,用指甲彈了彈外圈的烏木邊框,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刺繡四邊以木邊圍住,中間獨立一棵桃花樹。木框爲‘口’,桃樹爲‘木’,這是什麼字?”

“困!”

“不錯,按咒字陣術解圖,這幅刺繡的佈局,就是一個‘困’字。”

說到這裡,文素將刺繡一把拍進曲清染的懷裡,走到門口指着那棵桃樹接着說道:“但是光憑一個刺繡還是不夠,看看那棵樹,剛剛子燁和未央不是說了麼,這棵桃樹是從別處移栽過來的,根本不是這個院子裡本來就有的,而這棵桃樹不往其他位置放,偏偏就放在天井正中央,意味着這棵桃樹是陣法的中心位置,也相當於陣眼的位置。”

“至於這間臥房,”

文素拍了拍厚重的門板。

“以桃樹爲中心,這間臥房則屬‘震’位,五行爲金,又在玄關處懸掛這樣一幅刺繡,正好是‘金木相剋’之勢,五行相剋,靈氣潰散,煞氣不去,生氣不聚,是爲……‘困煞’之陣。”

最後四個字,文素咬音咬的極重,一看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衆人就猜到這個陣法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荀翊擡眸看了一眼對方,其實關於陣法結界的原理,文素破解的很多,卻少有解釋說明的時候,一方面是因爲術業有專攻,淺顯的道理他們或許還能聽得懂,可往深了說簡直就跟對牛彈琴差不了多少,所以文素眼下會刻意解釋這個困煞陣的原理,就代表這其中可能還有他們察覺不到的貓膩在。

他略略思索了一番,福至心靈的追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灼華故意困縛住蘇梨的魂魄,是別有所圖?”

果不其然,他一問完這個問題,文素便朝他投來了讚許的目光,她歪了歪腦袋,敲黑板似的扣了扣身後的房門。

“結合這棵桃樹的移栽時間,還有這幅刺繡來看,這個困煞陣很早以前就在做準備了,時間應該不會少於一年,那個時候蘇梨還活着,可見這個灼華至少從一年前就開始準備着手殺害蘇梨了。那麼它爲什麼要殺蘇梨?它一個道行幾百年的樹妖,想要弄死一個凡人跟捏死一隻螞蟻有什麼區別?它爲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的佈下困煞陣困縛住蘇梨的魂魄?”

一連三問,直把屋裡衆人都問得鴉雀無聲。

半晌後,只有寂殊寒忽然間冷下了臉,一拳砸向了身旁的牆壁,一張妖豔的面容上似有寒霜在凝結,一字一句都跟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好他個謝必安,這樣重要的細節竟然一個字也不說!待此間事了,本座非弄死他不可!”

寂殊寒氣到連拳頭都捏的咔咔作響,曲清染安撫的捏了捏他的手臂,轉而看向文素,問道:“如果我們現在破了這個困煞陣,有用嗎?”

“沒用了。”

文素搖着頭,閉了閉眼睛嘆口氣:“蘇梨死於邪陣,死後魂魄也難入輪迴,她被那個灼華特意困煞於此,可見她的魂魄對於灼華而言有着特殊的用途,如果不能調查清楚就去硬碰硬,只怕我們也撿不到什麼便宜。”

“你們可不要忘記了,桃樹是最接近仙靈的一種樹木,它本身就具有聚仙辟邪的作用,按理來說桃樹精修煉得道是可以成仙的,我不知道那個灼華是走了什麼歪門邪道才變成了害人的妖物,如果不想鬧得兩敗俱傷,最好先調查清楚其中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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