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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浮現在地面的巨大紅色鍊金法陣泛着微光,隱隱透出的法則力量不禁讓夏蘭的心神有些恍惚,他對鍊金法陣並不陌生,但從沒有一個鍊金法陣擁有如此勾魂攝魄的吸引力。
銘刻法陣,溝通法則,等價交換。
這是每一個鍊金師具備的本質。
縱然鍊金這門學科充斥着無數迥然各異的發展道路,可鍊金師的根本始終都離不開煉成法陣,例如以藥劑師而言,他們雖可以通過鍊金道具製作出不同效果的藥劑,可在深奧的藥劑製作領域上,鍊金道具便失去了作用,只能以鍊金法陣構造煉成出來。
“萬象煉成陣。”老人俯下身子,伸手觸摸着地面鍊金法陣的銘文線條,神色流露出淡淡地感慨緬懷道:“我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時間沒有使用它了。”
“這個法陣可以幫助我重塑雙手?”夏蘭直接問出自己首要關心的問題。
“當然,這可是我當年最傑出的作品。”老人仔細檢查着法陣的每一處線條符號,這麼多年沒有使用,法陣難免會出現瑕疵,萬一煉成的時候不慎發生意外可就糟糕了。
“原來這就是老師您一直對我秘而不言的萬象煉成陣,沒想到……它竟然一直就在實驗室的下面。”
這時候,馬格尼森不知何時來到了鍊金法陣前呆呆地凝視道。
“曾經我的確打算過將萬象煉成陣傳授給你,可惜。最後你卻讓我失望了。”老人在確認法陣正常無誤後,他朝馬格尼森搖了搖頭嘆氣道。
“這個法陣很特別?”夏蘭不由好奇道。
“不能算特別,只能說方便吧。”老人微笑道:“法陣名萬象,意指一切事物景象,也就是說。這個法陣可以分解重組構成近乎一切的物質。”
“其中便包含了鍊金的禁忌,人體煉成!”馬格尼森趴伏在鍊金陣上,雙手不停撫摸着上面的線條癡癡道。
“人體煉成?”夏蘭神色一凜地望向老人。
“的確,因爲當年我研製出這個法陣的目的便是爲了進行人體實驗。”老人沒有否認,一臉淡然道:“只不過,我還是失敗了。”
“失敗?”
夏蘭頓時蹙眉不解。既然老人一直活到了現在,爲何他卻說自己失敗了?
“小友,你一定很好奇我身體的古怪吧?所以纔會令你如此忌憚我。”老人似乎看穿了他心裡的想法淡笑道:“其實原因很簡單,我已經不再是人了。”
“不是人?”夏蘭盯着老人的身體愕然道。
老人點點頭,緊接着身體逐漸變得虛幻起來。道:“看見了嗎?”
“幽魂?”夏蘭瞪大眼睛道。
“不,更準確來說是個介乎於半實質半虛幻的靈魂。”老人的身體重新恢復正常道:“當年的實驗最後煉成法陣中的力量徹底消融了我的身體,而我卻以現在的模樣活了下來,雖然我成功延續了自己的生命,可我卻再也回不到人類的世界裡,曾經我想在實驗成功後改名換姓展開另一段新的人生,但,我失敗了。你知道嗎?爲什麼這些年我會一直呆在地下實驗室裡?因爲,我不能碰到陽光,否則。我將會徹底的魂飛魄散消失在這個世界。”
“原來如此。”夏蘭若有所思道,怪不得老人會給他如此神秘古怪的感覺,感知都無法偵測到到對方,原來他早已經不是人了,甚至連人的氣息都沒有。
“現在,你可以放心我了吧。”老人道。
“如今變成這幅模樣後你仍舊可以溝通法則施展鍊金術嗎?”夏蘭沒有回答。仍舊心懷疑慮。
“如果僅僅是催動煉成陣的話,這點我還是可以辦到的。”老人微笑道。
“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夏蘭漠然道。
“重塑雙手不難。難的是重塑自己的心。”老人看着他意味深長道。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夏蘭臉色一冷。
“別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愛你的人,人的一生很短。轉眼即逝,或許你忘懷不了曾經痛徹心扉的經歷,但,有些人,有些事,只有從心底放下,你纔會真正的解脫。”老人輕聲道。
“夠了!”夏蘭渾身殺氣四溢道:“不要以爲我不敢殺你!”
“殺人是解決不了所有問題的。”老人無所畏懼道。“還是說,只有殺人才能讓你的心平靜下來?”
正當夏蘭準備發作的時候,只聽一個呻吟聲突然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齊齊望向艾德琳娜,因爲,聲音恰是來源自艾德琳娜手裹得的白布裡。
“夏蘭先生,她醒了,需要怎麼處置?”感受着手中白布裡的掙動,艾德琳娜面朝夏蘭請示道。
“隨意。”夏蘭神情漠然道。
話一剛落,只見溫妮像條活蹦亂跳的游魚奮力地從白布中掙脫了出來,一下子狠狠摔在了地上,她搖晃着腦袋,下意識左右張望起來。
“咦?這不是溫妮嗎?”
癡迷着萬象煉成陣的馬格尼森不知何時清醒回神了過來,目光怔怔地看着不遠處的溫妮道。
“她是誰?”老人望着地面上茫然無措的小姑娘疑惑道。
“她是康納德最近新收的弟子,是一個很有才華天賦的小姑娘,前不久她晉升高級藥劑師的時候還在路易港鍊金圈引起了一陣轟動。”馬格尼森嘴上說着,眼睛卻瞟向了夏蘭。“奇怪,爲什麼她會落入你們手裡?”
“真是讓人不敢置信的小姑娘,看她的模樣似乎比當年克萊拉晉升高級鍊金師時都要年幼。”老人聽到後不禁感慨道。“難道鍊金界已經步入了人才輩出的年代了嗎?”
“夏蘭!!我要殺了你!!”
這時候,地上神志不清的溫妮注意到夏蘭的身影后,整個人突然癲狂地向他張牙舞爪着撲去,可惜,沒等她衝到夏蘭近前,一直在她旁邊的艾德琳娜便揮手把她死死按在了地上,那雙火紅的豎瞳泛着冷冽的寒光,彷彿隨時都可能抑制不住自己的殺意衝動。
馬格尼森和老人都讓眼前突如其來的變化驚詫萬分,只有夏蘭本人保持着漠然不變的態度。
“她似乎神智崩潰了。”
老人仔細觀察了一下地上不斷掙扎着手腳的溫妮,那雙圓潤漂亮的眼睛裡呈現出一片灰暗死寂,嬌美的小臉盡是猙獰神色,他蹙着眉,看向夏蘭道:“你們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夏蘭沒有解釋,也不打算解釋,如今的溫妮對他而言無疑是個累贅,既不能殺,又要信守與赫伯特的承諾保護她的性命安危,直至現在爲止,他都沒有想到未來該如何解決處理這個難題。
在別人眼裡,他固然是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傢伙,然而即便如此,他始終都沒有背棄過自己許下過的承諾。
這是他的堅持,可笑的堅持。
誠信這種美德放在他這種人身上看似像個極具滑稽的諷刺,實則不然,誠信乃人立身處世之本,更是一種自我精神的約束,只要他的人性尚未徹底泯滅,他都會遵循自己的規則行事。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如果以善良中立邪惡劃分,此時的夏蘭便飄忽於守序邪惡與中立邪惡間的灰色地帶,完全沒有一個確切的標準。
“打暈她吧。”
眼不見,心不煩,夏蘭面目無情地對視着溫妮投來的仇恨目光道。
“等等,或許我有辦法可以幫她恢復神智!”老人突然開口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