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上昨天的,另特別感謝“呵呵洗”一直以來的活躍支持與打賞^^最近忙了些,如有疏忽怠慢還請見諒。)
果然如此。
夏蘭盯視着地下的洞口樓梯,心中長舒口氣,待感知偵測到洞口裡毫無異狀後,他才緩緩朝着樓梯下走去。
當他下到樓梯沒走幾步,寬闊的通道牆壁頓時亮起一盞盞明亮的燈光,彷彿像是專門指引着前方的道路,類似這種地下通道的佈置夏蘭見過不少,所以並未過多在意。
順着樓梯走了許久,直至眼前一亮,一間寬敞又明亮的實驗室浮現眼簾,乾淨整潔的實驗室裡擺放着一個銀白色的巨型案臺,上面隨處可見精心佈置的鍊金器具,遠端的牆壁上方有一個通風管道,螺旋槳狀的扇葉不斷旋轉着發出微微的風聲。
夏蘭只是看了一眼鍊金案臺,然後注意力便轉移到實驗室中的書櫃與書桌。
他又不是溫妮,如果讓她看見鍊金案臺的東西說不定早就兩眼泛光的衝了上去,他需要的是研究資料,而研究資料不可能放在鍊金案臺。
“大小姐,您怎麼來了?”
突然,一個詭異的聲音無聲無息地在夏蘭身後響起。
夏蘭頓時一驚,因爲,他的感知竟然沒有偵測到來人的絲毫氣息!
“我在一個學術研究上遇見了問題,所以打算找一下父親的最新研究資料看看裡面有沒有可以借鑑解決的方法。”夏蘭面不改色,沉着鎮定地答道。
“原來如此,大人的資料都放在了書架裡。大小姐您可以隨意瀏覽。”身後的聲音道。
夏蘭點點頭。裝作若無其事般的樣子來到書架前仔細搜索起來。眼睛不留痕跡地瞥向身後來人,這時他才略微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沒想到對方竟是一個外表看似平常的老人,身上沒有絲毫力量的氣息,他的手裡拿着一本書翻動着,目光一直停留在書頁,彷彿對夏蘭視若不見一樣。
他究竟是怎麼出現的?爲何感知沒有發現到他的氣息?
帶着這樣的疑惑,夏蘭心中的警惕愈發沉重。
“這裡似乎並沒有父親最新的研究資料,您知道父親放在了哪裡嗎?”夏蘭決定出言試探一下老人的底細。
“最新研究的資料?大小姐您說的是哪一個?”老人微微擡起頭。半眯的渾濁眼睛看向夏蘭道。
“父親在米納斯學術交流時發表的資料。”夏蘭不動聲色道。
“噢……您說的是那份資料啊,馬格尼森大人出門的時候帶走了。”老人思索了一會恍然大悟道。
什麼?資料被帶走了?
夏蘭的心一下子不平靜了。
“難道父親沒有留下備份的資料嗎?”夏蘭緊接着問道。
“我記得大人好像留有原始的資料,只不過……”老人盯視着夏蘭道:“大小姐爲何這麼急着要這份資料,或許等到馬格尼森大人回來後再問的話更加方便一些。”
“我……我只是想給父親大人一個驚喜。”夏蘭沉默片刻道。
“看來大小姐您在學術研究上有了新的進展了?”老人驚訝道。
“是的,可我卻困在了最後一個重要的論證問題上,所以……”夏蘭抿着嘴道。
“既然如此,老朽便幫您找找看吧。”
老人點點頭,合上手中的書本,然後緩緩走到另一個書架前開始翻閱起上面的文件資料,不一會兒。只見他抱着一疊文件走到夏蘭跟前道:“這些都是馬格尼森大人前些日子研究的學術文件,只是裡面記錄的資料內容過於零散。恐怕需要大小姐您慢慢整理纔可以弄清資料的具體研究內容。”
“謝謝。”
夏蘭伸手抱過資料,點頭致謝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大小姐您這麼客氣。”老人微微笑道。
資料到手,哪怕是原始資料,夏蘭決定立即離開,況且,不知爲何,老人身上總有他感到詭異與危險的地方。
夏蘭禮貌告別後,老人留在實驗室裡注視着他離去,直到夏蘭的身影在通道樓梯裡消失不見,老人突然輕嘆了口氣。
“做人總要留有良知底線啊……”
……
潛入難,離開易,將資料收入虛戒裡的夏蘭順利從馬格尼森的別墅離開,直至第二天,他來到鍊金協會找上了拜爾德,將虛戒裡的大半資料都交給了拜爾德驗證覈實。
拜爾德看得很仔細,並且隨着時間的流逝臉色愈加沉重,待他看完所有資料後他立刻朝夏蘭問道:“資料不完全!”
“是的!因爲還有一部分資料在我手裡。”夏蘭道。“待您將我需要的藥劑交給我時,最後的資料自然會奉上。”
拜爾德緊盯着夏蘭一會兒,許久後才陰沉着臉道:“下個星期過來連同那個女人的藥劑一起拿走!”
“我想請問一件事情,這個資料真的沒問題?”想到這份資料畢竟是原始資料,所以夏蘭纔會如此問道。
“你懂什麼?!這份資料裡雖然記載零散,但是卻已經明確了研究方向與內容,許多我不曾明白的問題都迎刃而解!真是沒有想到,馬格尼森他們竟然研究到了這個地步!”拜爾德壓抑着聲音低沉道。“如果我不聽你的勸告強行公開馬格尼森盜竊我學術研究的事情,恐怕最後一定會是我身敗名裂!畢竟在這個學術研究上的進度他們已經大大超越了我,而我根本沒有能力辯駁這樣鐵一般的事實!”
夏蘭沉默無言,他沒想到即便是原始資料都可以給拜爾德如此大的啓發,難道這就是他們身爲大師的緣故?他不知道,但是馬格尼森別墅地下實驗室裡的那個老人卻總會莫名浮現心頭。
他究竟是誰?
“拜爾德,昨夜我潛入馬格尼森別墅實驗室盜取資料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很奇怪的人。”夏蘭難以抑制心裡的疑惑向熟悉馬格尼森的拜爾德問出了口,希望可以從他口裡知道一些答案。
“什麼人?”拜爾德皺眉道。
說着,夏蘭將對方的形象仔細描繪了出來。
拜爾德沉默了很久,然後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了。”
“嗯?”
“我大概知道他是誰了。”
“他是誰?”
“馬格尼森當年的啓蒙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