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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萊巴斯爵士毫無疑問是路易港最有權勢的人,同時在愛斯達克商貿城邦議會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尋常人若想拜訪霍萊巴斯爵士的話必然困難重重,可是,夏蘭卻在霍萊巴斯回來路易港的第二天便見到了對方,原因很簡單,因爲他用重金賄賂了港督府的門房僕人。;..
金錢解決不了所有問題,但金錢可以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或許霍萊巴斯爵士太瞭解府裡的門房僕人,又或許夏蘭拜訪時道出的來意引起了他的興趣,因爲,夏蘭有一個關乎霍萊巴斯爵士的重要秘密需要告知,常年身處在高位經歷過大風大雨的霍萊巴斯爵士早已練就了處變不驚的心態,他決定給予拜訪的人五分鐘的時間,如果對方的秘密真的可以引起他的注意,他不外乎多給對方一點時間。
霍萊巴斯爵士今年四十有餘,這個年齡正處於男人事業鼎盛的階段,位高權重的錦衣玉食生活下讓他飽經風霜的臉上依舊殘留着年輕時的俊朗,健康偉岸的身材充滿着旺盛的精力,下巴蓄着的褐黃色鬍鬚更加體現出他面容上的威嚴。
夏蘭表面恭敬地垂首行了個禮,眼角目視着對方在眼前凜凜走過,落座在主位那張華貴的椅子上後,他點了點頭,聲音深沉道:“免禮。坐下吧。”
夏蘭觀察霍萊巴斯的時候。霍萊巴斯同樣在觀察他。在他眼裡,年輕人俊秀的樣貌便讓他的第一印象不錯,但是時間久了,年輕人表面恭敬的外表下有一種難言的危險味道突然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他毫不擔心年輕人會威脅到自己的性命安全,因爲,會客廳四周便暗中隱藏着數位效忠保護他的強者。
“你就是德蘭克.夏蘭?聽說你有重要的事情向我稟報?”觀察完年輕人,霍萊巴斯便直入主題道。
“是的。只是這個事情關乎爵士您的秘密,所以……”夏蘭故作隨意地看了眼會客廳裡服侍的僕人道。
“你們先下去吧。”霍萊巴斯滿不在意地朝着會客廳裡的僕人揮了揮手示意退下,待他們全部都離開後,他才朝着夏蘭點頭道:“現在沒問題了。”
“爵士大人,如果您放心周圍暗處隱蔽的人,我倒是不介意。”夏蘭微笑道。
“你……”霍萊巴斯神色微變,目光霎時間宛如利劍盯向夏蘭。
“爵士大人,您放心,我對您沒有任何惡意。”夏蘭依舊微笑平靜道。
霍萊巴斯微微沉吸了口氣,道:“你儘管說吧。他們都是我十分信任的人,絕對不會背叛我透露任何我們今天的談話內容。”
“好吧。”夏蘭點點頭。道:“不知道爵士您是否還記得十八年前布里託的安德琳女士?”
“安德琳?!”這下子,霍萊巴斯猛然從座位站起,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震驚,與此同時,會客廳裡瞬間出現了數股強大的氣息,而氣息通通充滿着敵視警惕的意味環繞着夏蘭。
“冷靜!這位夏蘭先生暫時不是敵人。”
受到氣息影響腦子一清的霍萊巴斯爵士頓時沉聲道。
話落,氣息消失。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霍萊巴斯坐回椅子,面容嚴肅道。
“或許爵士大人您誤會了,我沒有什麼目的,我只是想借着這件事情告訴您,如果您對安德琳女士仍舊懷有舊情的話,如果您不願自己的女兒失去母親的話,我想您應該不介意出手救助一下她們。”夏蘭平淡道。
“你說什麼?”霍萊巴斯爵士聲音一冷。
“難道我還說得還不清楚嗎?安德琳女士得了重病,沒有藥劑師大師出手救治的話她一定難逃死亡的厄運,而整個路易港可以請動藥劑師大師出手的人只有您。”夏蘭道。
“你有什麼證據?”霍萊巴斯冷漠道。
“這個算是證據嗎?”說着,夏蘭從懷裡拿出了一個老舊的銀鏈懷錶在霍萊巴斯眼前晃盪道。
“這個懷錶……”霍萊巴斯目不轉睛地盯着夏蘭手中的懷錶愣怔住了。
他不會認錯這個懷錶,因爲他本身就是這個懷錶的主人。
他突然沉默了,沉默了很久,很久,一時間整個會議廳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很抱歉,我不認識這個懷錶,我也不認識你口中所謂的安德琳女士,你走吧。”
嗯?夏蘭一聽,頓時以爲自己聽錯了,他看着霍萊巴斯爵士,目光裡充滿着疑惑驚訝,他沒有想到霍萊巴斯竟然會說出這個臺詞,這根本與原定歷史不符啊!
“霍萊巴斯爵士,您確定沒有認錯?”夏蘭沉聲道。
“難道還需要我複述第二次嗎?來人!送客!”霍萊巴斯爵士從座位站起冷哼道。
“這位先生,請吧。”
不知何時,夏蘭身邊多出了一個外表平凡的中年男人開口道。
夏蘭看着不遠處的霍萊巴斯爵士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緊接着轉身隨着中年人離開。
……
返回旅館的路上,夏蘭注意到身後竟然有人跟蹤,關於這點他毫無意外,反而顯得有些若無其事,直至他回到旅館,跟蹤的氣息也隨之消失不見。
清晨出門的時候他便告知會再去拜訪哈特利先生,順便借走了安德琳女士手中的懷錶,所以他一剛踏入旅館,早已在大堂等候許久的赫米婭便一臉緊張地迎了上來。
“夏蘭先生,請問您今天見到了那個男人嗎?”
“很遺憾,他今天仍然不在家。”夏蘭漫不經心地撒謊道,順便將懷錶取出還給了赫米婭。
“又是這樣嗎?”赫米婭接過懷錶,似乎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她的心情也較爲平和。
夏蘭點點頭,然後便直接向房間的階梯處走去。
“夏蘭先生,今天您不用出去了嗎?”赫米婭看見夏蘭竟然這個時間回房間頓時有些驚訝,因爲平常的時候夏蘭都會有事出門,大多數時候都夜幕才歸。
“今天會有客人來,所以不方便出去。”夏蘭頭也不回道。
“客人?”
赫米婭皺着小眉毛,心想着,夏蘭先生在路易港也有認識的朋友嗎?帶着這樣的疑惑,她便準備回母親的房間告知今天夏蘭的拜訪結果。
究竟是怎麼回事?
坐在房間沙發上的夏蘭陰沉着臉,思考着今天霍萊巴斯爵士明顯口是心非的回答,他怎麼不可能不認識安德琳女士,他怎麼可能不認識那個懷錶?爲什麼最後他要說謊?爲什麼歷史會發生偏移?他絕對不會記錯,當年赫米婭正是因爲這個懷錶才與霍萊巴斯爵士相認,爲什麼霍萊巴斯爵士要否認這一切?
嗯?難道是……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事情。
現在的時間根本不是原定歷史的時間,也就說,時間不對,歷史不對?
難道是因爲這個時間段——
霍萊巴斯爵士的夫人還沒死的緣故?!
霎時間,他理清了大腦裡迷惑不解的思緒,回想起霍萊巴斯爵士發跡的過程,他終於解開了這一切的問題。
霍萊巴斯出身於路易港的一個富裕的中產家庭,或許是受到了路易港濃郁的商貿氣氛影響,從小霍萊巴斯便憧憬着成爲路易港衆所周知的大商人,而霍萊巴斯的確擁有着不錯的商業天賦,再加上家庭的幫助,很快他便賺取了一筆可觀的積蓄,然而他非常清楚,如果繼續窩在路易港是無法繼續壯大自己的事業,所以他開始展開了遠行貿易的道路。
他或許沒有想到,在他遠行貿易的這些年裡,他在布里託意外的結識了心愛的安德琳女士,他曾經幻想過迎娶安德琳女士成爲他的妻子,可是當他把這一切告知家裡後卻受到了父母極大的反對,他們認爲前途遠大的霍萊巴斯的妻子絕對不允許是那種身份低賤的鄉下姑娘,而是能夠在未來前途給予他幫助的路易港上層社會裡的淑女!
或許是擔憂霍萊巴斯爵士叛逆離家,他的父母將他軟禁在了路易港,甚至專門派人盯着他不準邁出路易港半步,直至後來,霍萊巴斯的父母爲他定下了一門婚事,而他的未婚妻則是愛斯達克商貿城邦一位議員的女兒!
霍萊巴斯傷心欲絕後終於認清了現實,他與議員的女兒結婚了,甚至在議員岳父的幫助下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權傾路易港的位置。
他的前途可以說離不開妻子家族的幫助,倘若讓妻子家族方面知道自己在外有個情人野種,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她們母女,所以,霍萊巴斯纔會在那時候否認了一切。
歷史上,直至霍萊巴斯爵士的妻子死後,妻子的家族不得不仰仗着霍萊巴斯爵士鼻息生存的時候,他纔會毫無顧忌與赫米婭相認,因爲,他只有這一個女兒,因爲,他與妻子沒有任何子嗣。
而跟蹤夏蘭回到旅館的人想必是霍萊巴斯爲了證實夏蘭的話特意派遣來的,而霍萊巴斯爵士的人肯定會再次前來!
所以,他現在不能離開旅館!
他在等待着,等待着霍萊巴斯爵士下一步派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