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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布蘭羅,愛林城堡。
享受着冬日午後的和暖陽光,奧弗列得倚靠在花園中的一張躺椅上安靜的閉目養神着,周圍的女僕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她們年輕英俊的主人,眼神裡偶爾會流露出一絲傾慕與迷戀。
可惜,奧弗列得對待她們這些女僕從來都不會假以顏色,不是她們不夠貌美端莊缺乏吸引男人的能力,而是因爲奧弗列得對待男女問題上向來都非常自律。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都有正常的身體需要,偶爾他會尋找女人發泄,可女人的選擇有很多種,其中便不包括地位卑劣的女僕。
歸根究底,他的內心裡始終都存在嚴格的尊卑觀念,貴族與平民間永遠都是無法交集的兩個世界。
一般的貴族領主與身邊的女僕或多或少都有着身體上的瓜葛牽絆,甚至許多貴族少年的男人初次經歷都是在照顧他們的女僕身上所完成的,即便如此,這些女僕最後的結局大多數都是黯然消失離開,身體是女人的利器,可她們卻難以憑藉着這個利器獲得讓她們最期待的東西。
比如說,成爲貴族的妻子。
凡事都有例外,貴族娶女僕的事情雖然罕見,可事實上的確有不少真實的案例,然而無一例外的是,這些貴族都成爲了貴族圈裡的笑柄,流言蜚語與排斥疏遠下最終都讓這些貴族漸漸落魄淹沒在平凡中。
突然間,躺椅上奧弗列得的耳朵微微一動,他睜開眼睛,擡手揮退下週圍的女僕與侍衛後,一個低啞詭異的聲音在花園裡輕輕迴盪響起。
“沒想到這個時候您還在如此悠閒舒適的享受着。”
“享受本來便是人生的一部分。”奧弗列得重新閉上眼睛淡淡道。
“哦?難道連您父親希瑟伯爵遇刺身亡的事情都不能打擾你的片刻享受嗎?”那個聲音帶着淡淡的諷刺笑聲道。
“你說什麼?老傢伙死了?”奧弗列得猛然從躺椅上站起身,那張平靜的臉上滿是驚愕與震怒道。
“你認爲我有欺騙您的必要嗎?”那個聲音嗤笑道。
奧弗列得深吸了口氣,良久後,他壓抑着躁動的情緒道:“坎特蘭前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我具體詳細的一一說明!”
“事情很簡單。您的父親與法蘭特子爵再度展開交戰後,被他策反的布金斯暗殺了法蘭特子爵,而拜西澤本人則陷入了他與德蘭克.夏蘭的埋伏中一時無法救援,結果,您父親得以輕易擊敗了法蘭特子爵,可惜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他最後卻被逃而復返的拜西澤刺殺了
……”那個聲音緩緩闡述道。
“德蘭克.夏蘭?他的傷勢好了?”奧弗列得沉思道。
“當然。聽說是激發了生命潛力換取傷勢的恢復,嘖嘖…沒想到他竟然會選擇瞭如此不顧代價的道路。”那個聲音桀桀笑道。
“當時他爲什麼沒有在老傢伙的身邊?如果有他在的話老傢伙根本不會這麼容易遇刺身亡!”奧弗列得聲音嘶啞道。
“德蘭克.夏蘭伏擊拜西澤的最後計劃失敗讓他逃脫後,他便自行離開了,按照他的原話,他與希瑟伯爵的交易完成了。”那個聲音表示遺憾道。
“如今前線的情況如何了?”奧弗列得扶着額頭道。
“當然是一片混亂,本來準備趁勢侵吞法蘭特子爵領地勢力的計劃也不得不擱置了。”那個聲音道:“不過。您父親麾下現在地位最高的誇雷斯統領已經派人前往埃布蘭羅了,看來是準備讓您繼承希瑟伯爵的意志繼續展開對法蘭特子爵領地的戰略反擊攻勢!”
“是嗎?”
奧弗列得搖頭笑了笑,聲音裡滿是苦澀的味道。
“您在傷心?”那個聲音見狀插聲問道。
“老傢伙畢竟是我的父親。”奧弗列得黯然輕嘆道。“不可否認我和他之間的矛盾,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想要殺死他的真正心思!我可以篡奪他的權位,但我卻永遠不會篡奪他的性命,僅僅只是因爲他是我的父親,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由不得您選擇了。”那個聲音低沉道。
“我知道,或許我們該行動了。”奧弗列得道。
“行動之前,恐怕您要小心一個人。”那個聲音慎重道。
“德蘭克.夏蘭嗎?”奧弗列得似乎早已知曉道。
“是的,自從他離開戰場後便再也沒有人見到他的蹤影,而當日從埃布蘭羅夜逃的某人已經成功的與他會合了,想必他已經知道了埃布蘭羅這邊的事情。”那個聲音道。
“你是說他現在已經在趕往埃布蘭羅的路上了嗎?”奧弗列得神色一凝道。
“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身在埃布蘭羅了。”
奧弗列得聽後,整個人立刻充滿着警惕戒備,不自覺地掃視起周圍的環境。
“不用擔心。我們的人已經在埃布蘭羅與愛林城堡做好了萬全的佈置,只要稍有動靜我們便能發現他的蹤跡!”那個聲音輕笑道。
“你能確定我們真的可以解決他嗎?”奧弗列得心裡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道。
“如果一個高環法師與上位中階境界的戰士聯手都殺不死他,我只能說我們招惹上了一個大麻煩。”那個聲音故作姿態道。
“他的確是一個大麻煩!”
奧弗列得擡頭望向城堡裡的某個方向道:“不過僅僅只是一個麻煩。”
……
潘迪莉婭興味索然地看着手中的一本野史傳紀,雖然裡面有不少着實吸引人的內容,可少女卻絲毫沒有感到任何的興趣。
幽禁的這些日子枯燥而又乏味,沒有自由,沒有交流。只有冷冰冰的臥室與唯一可以供她消遣時間的書籍,可書籍總會看厭,尤其是她曾經翻閱瀏覽過無數次的書籍。
所以每一天裡,她都會祈禱期待某個人來拯救自己。
然而一天一天的過去。她的祈禱始終沒有得到迴應,她期待的某個人始終沒有出現。
心情難免低落,麻木。
封閉的窗臺前,透過明亮的玻璃窗望着漆黑的夜色,牆壁上搖曳的燈火映耀着她忽閃的影子,許久,許久,她輕嘆了口氣。
又是一天。
“咚咚咚——”
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