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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藉助着長槍那鋒利無比和堅固無比的槍頭,陳凱把卡格拉的戰斧直接崩掉了一個口子,但是他的長槍卻不可避免的被打偏了。最重要的是卡格拉的戰斧擦着槍身朝着陳凱和拉爾劈了過來,長槍上被刮擦產生的火星不斷的散發着死亡的光芒。
“閃開啊!拉爾!!”陳凱的心裡不斷的呼喊着,但是他很清楚在這種狀態下別說拉爾了就連他也不可能躲閃掉。無論是他還是他的戰馬都無可避免的要被劈中,唯一的區別就是陳凱受傷較重還是拉爾更加悽慘而已。在陳凱眼睛睜大的想要看清卡格拉戰斧運動軌跡的時候,在他腦海中拼命的想着如何擺脫這種狀況的時候,騎在他胯下的戰馬拉爾卻以非常迅捷的速度完成了陳凱難以想象的轉彎。
它的四蹄重重的踢踏在地,猛烈的撞擊聲讓人都要以爲它的四蹄會不會骨折斷裂。但是這種幾乎自殘的方式卻讓它連同它身上的主人陳凱獲得了不受傷的機會,因爲拉爾幾乎以差之毫釐的距離閃過了戰斧的劈斬從卡格拉的側面衝了過去。擦着拉爾屁股上的金屬盔甲,卡格拉的戰斧重重的劈在地面上,巨大的撞擊力使得地面上出現了一道長達三十釐米的裂縫,但是拉爾和陳凱卻活了下來。或者說拉爾活了下來,因爲最容易被卡格拉劈中的絕對不是騎在它身上的陳凱而是它這匹作爲坐騎的戰馬。
事實上拉爾不僅僅是在救陳凱這個主人,更是在自救,因爲它一旦被劈死可就完蛋了。遊戲中戰馬雖然可以通過一些任務復活,但那些任務復活的戰馬已經不能算是生靈了,因此對於一匹好馬玩家都會極其的珍惜。那不僅僅是他們的戰鬥夥伴,更是他們的信賴的朋友。幸好系統對於戰馬受傷的狀態可以進行緊急救治,但是如果戰馬是受到了瞬間致命的打擊,比如說直接斬首等傷害那麼即便系統保護的再好也無法保證戰馬可以活下來。對於拉爾來說在那一瞬間它就有一種自己即將被斬首的感覺,所以纔會那麼拼命的用盡全力轉向。事實上卡格拉的動作也證明了拉爾的判斷,雖然他對付騎兵的經驗不多,但戰鬥時還是下意識的想到了先把拉爾這個坐騎幹掉再說。
事實上卡格拉更希望連同陳凱的‘腿’一起砍下來,只不過他低估了拉爾的反應。雖然最後他加長了斧頭的劈砍範圍,但終究只是從拉爾屁股上盔甲上擦過而已。即便斧頭上的力量對盔甲保護下的拉爾造成了一定的打擊,也僅僅是造成了拉爾憤怒的嘶鳴和充滿憤怒的一記後踢踢打而已。如果是一個真正見識過戰馬撅蹄子的人絕對不會讓身體處於任何一匹戰馬的屁股後面,而且還表現出相當大的敵意,因爲那樣做的唯一後果就是被一對打着馬掌的馬蹄給踹飛。
在戰斧落地以後卡格拉想要迅速的拔起來,然後回身給還沒跑遠的陳凱一記後背劈斬。只不過他戰斧剛剛拔出來還沒完成轉身就感覺背後有一陣可怕的惡風襲來,在他還沒徹底擺出防禦姿態的瞬間身體被兩個堅硬的如鐵的蹄子狠狠的擊中,整個人直接變成了土灰機飛了出去。
在卡格拉背後的金屬盔甲上,兩個非常清晰的馬蹄印印在那裡,能夠在金屬的盔甲上印出如此清晰的蹄印可見拉爾這次蹄子撅的有多快多狠多重了。可憐的卡格拉足足在空中飛行了近十米才摔落下來,龐大的身體如同秤砣一樣狠狠的砸在地上濺起一地紅‘色’的塵土。許久以後卡格拉才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而這個時候陳凱已經調轉過馬頭,再次朝着他衝過來了,同時剩下的強盜也因爲失去卡格拉的指揮陷入了‘混’‘亂’的境地。因爲在不遠的地方許飛正在翻動着法術書,調動着身體中的魔力進行大強度的高速施法。
魔力‘藥’水在他肚子裡慢慢的消化着,腦海中的魔力源則不斷‘抽’取着‘藥’水的效果恢復着他不斷被‘抽’出施法法術的魔力。法術書施法是大部分法師先階段最喜歡的施法方式,雖然法術書製作極其困難和耗費金錢,但是無論是施法速度還是魔力消耗上魔法書施法都有無與倫比的優勢。只不過唯一讓法師們頭疼的就是每一本法術書記錄的法術頁只能釋放一次法術,除非你每一個法術都記錄十幾個書頁,不然根本無法重複釋放一個法術。許飛的法術書中記錄了兩個新的法術,全都是最近他在法師塔中製作出來的新的魔法書頁,至於爲什麼他不製作更多的書頁,第一他沒時間第二材料不足。每一張書頁製作最起碼要耗費五至十天的時間,而且消耗的魔法材料足可以製作十幾二十張該法術的法術卷軸。這也是爲什麼玩家和原住民法師沒有大量製作同一個法術的魔法書頁的習慣,不是因爲不能製作而是製作一個法術書頁就極其不易了,更別說同一個法術製作十幾份了。因爲書頁製作是有成功率的,一張書頁的成功不僅僅是消耗十幾二十份製作該法術法術卷軸的材料,更意味着是一個成功的運氣。如果製作不成功,那麼消耗的材料就會‘浪’費掉,需要再耗費更多的材料進行填補。最慘的就是即便書頁製作成功了,你也要耗費非常多的魔法材料去不斷的加持上面的法術,不然法術書頁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出現毀壞,最終導致書頁變成廢紙。
所以說沒有一個法師會傻‘逼’到重複製作一個法術的魔法書頁,因爲他們無法承受那種消耗,而且他們往往也只會選擇他們承受的起的法術或者威力非常大亦或者極其有用的法術製作書頁。事實上原住民法師的魔法書,更多的時候是記錄法術而不是成爲施法工具,即便是玩家當中法術書也是極其奢侈的東西,沒有一點經濟實力根本用不起這東西。因此原住民法師中流傳着這樣的一句話,看一個法術有沒有錢看他有沒有法術書吧!想要看一個法師究竟有多少錢,看他的法術書頁中記錄了多少法術吧!想要看一個法師究竟繼承了多大的遺產,看看他有沒有法術書吧,如果他的法術書頁是金‘色’的那麼就說他們繼承了一個大法師的遺產,因爲只有大法師纔會用這種永遠都不會損耗魔力的書頁製作法術書。這樣的書頁幾乎沒有損耗的可能,不需要用新的魔法材料對書頁進行處理,因爲這樣的書頁已經是經過千百次的處理了書頁本身就已經被魔法材料蘊含的力量給代替了。
許飛的法術書雖然用的材料夠多,但絕對無法達到大法師法術書那種程度,他的法術書頁雖然看起來金光燦燦但那時上面用來書寫魔法文字的惡魔血液‘混’合魔法合劑造成的結果。不過即便如此只需要注入一點點魔力,配合幾個引導咒語就可以啓發法術的法術書對於許飛來說也是極其犀利的武器,因爲他幾乎不需要耗費太多的魔力就可以完成一場短時間的高強度魔力輸出戰鬥。
事實上玩家在進入遊戲以後就發現遊戲中的法師不再是高強度的持續輸出的炮臺了,除非一場大型的戰爭不然法師的施法時間永遠或者必須壓制在一個極短的時間裡。雖然法師可以依靠各種‘藥’劑恢復魔力,但是相對於法術的消耗,魔力這東西無論是哪個法師都會覺得不夠用。事實上據說在上古的時候有公共魔力池這種東西,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和戰爭的原因亦或者其他的原因,這種可以隨時‘抽’取魔力幫助戰鬥的公共魔力池的建造辦法已經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當中。即便是赫迪拉這個擁有古老法師傳承的地方,也沒有任何公共魔力池存在,不然那些大法師的戰鬥力絕對不會僅僅只有這些。公共魔力池的存在使得超階法術的釋放得以實現,也正因爲它的消失,法師這個職業纔會逐漸的沒落因爲那些可以威脅高等神靈生命的超位法術已經沒有人可以釋放了。不是因爲咒語消失,而是因爲根本沒有那麼龐大的魔力去引動這樣的法術。
對於許飛來說法術書唯一的作用就是節省他的戰鬥魔力消耗,延長他的戰鬥時間,不至於讓他成爲一個釋放幾個法術就沒有魔力的快槍手法師。事實上快槍手僅僅是對玩家法師的稱呼而已,雖然玩家可以藉助‘藥’品以比原住民更快的速度恢復魔力,但是他們那短短的魔力值註定了他們在某一段時間裡是無法擺脫快槍手這個稱呼的。當然很多時候高級別的法師玩家會用低級的法術去欺負那些小怪,以體會那持續施法的快感,可惜在練級的時候法師永遠是最悲催的存在。‘藥’罐子快槍手是對現在的玩家法師最悲催和最現實的體現,基本上包括許飛在內的所有玩家法師腦‘門’上都貼着這兩個恥辱的標槍,但是即便如此卻沒有一個玩家會輕視法師的存在,因爲輕視法師的人就如同此刻躺在許飛面前的盜賊一樣那是已經死掉的存在。
“真爽!!”看着被奧術閃電鏈打的全身焦黑的強盜,許飛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依靠着等級提升帶來的魔力增加,以及聖湖湖水增加的魔力,許飛的魔力值在所有玩家中是絕對冒尖的。即便是原住民當中他的魔力值也達到了普通五階法師的程度,只不過是普通五階法師中魔力值最少的那一部分。但就是這麼一些魔力,讓許飛可以更加輕鬆的使用五階高位的奧術,而不至於在使用的時候魔力直接消耗完畢。
“極近距離被奧術閃電鏈命中心臟果然是會死人的!”許飛腦海中匆匆記錄下這個話語,事實上這樣的記錄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太大的用處,只不過是他的習慣而已。雖然他已經記錄了很多奧法系閃電法術的攻擊狀態,但是正因爲記錄太多了導致某些記錄變得重合起來,但他就是樂此不疲而且常常要等到他彙總那些記錄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個結論他早就已經得出了。不過正是有了這種記錄讓許飛的法術可以發揮更大的效果,在這些記錄彙總中可以看出法術在遊戲中的特殊變化,那就是隻有命中要害部位的法術才能發揮最大的殺傷力,尤其是目標是人形生物的時候。
對於許飛來說傻乎乎的揮動法杖釋放法術僅僅依靠系統引導擊中目標的時代是低級玩家所爲,像他們這類血腥模式下的法師想要節省魔力加快戰鬥速度。那麼就必須掌握法術的引導權,引導法術朝着目標的要害攻擊過去,因爲他們這些玩家法師沒有原住民法師那麼多魔力可以‘浪’費。每一滴魔力製造的法術傷害力都應該發揮它的最大效果纔是真理,而想要達成這樣的真理就要求像許飛他們這類的玩家法師‘花’費更多的時間在法術‘操’控和瞄準上。
對於這類法師來說他們有很多判斷自己實力的辦法,而作爲一個奧術師最簡單的判斷實力的方法就是對羣體奧術飛彈的‘操’控。一個可以把發‘射’九枚奧術飛彈的法術從散‘射’狀態‘操’控到瞄準狀態的法師纔是合格的法師,而一個可以‘操’控這些奧術飛彈完成對某個目標點攻擊的法師纔是一個實力強大的法師。現在已知的最厲害的一個玩家奧術師可以‘操’縱九枚奧術飛彈中的七枚進行定點目標轟擊,而許飛僅僅能夠‘操’縱六枚而已,但是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數據了。所謂的‘操’控六枚奧術飛彈可不僅僅是把他們捆綁着朝着一個目標轟擊,而是束縛它們使它們依次朝着一個點轟擊造成連續不斷的點傷害。這種傷害可以算是奧術師玩家創造出來的一種以點破面的法術運用方法,傳說如果可以‘操’控九枚飛彈那是連一米厚的鋼化大理石板都可以‘射’穿的。
當然現在‘操’控六枚飛彈的許飛也可以輕易的用飛彈點‘射’實力不高的強盜,只是這種法術的運用方法並不太實際。因爲法師訓練的時候是打固定靶,而這些強盜可都是移動靶。他們不會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等待着被許飛‘操’控的奧術飛彈‘射’穿腦袋,因此許飛的羣體奧術飛彈依舊還是不控制的羣體散‘射’,以此來保證他自身的安全以及期望瞎貓碰到死耗子打死一個強盜。
不過兩階的羣體奧術飛彈威力實在太低了,對於實力達到六階的強盜而言只要不命中‘裸’‘露’的皮膚那絕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甚至幾個強悍的還可以用武器直接劈碎奧術飛彈。這裡就不得不提到赫迪拉那些強悍無比戰士了,在赫迪拉掌控鬥氣的永遠都是極少數的存在,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甚至戰鬥技巧極其可怕的存在。只不過這樣的人通常也意味着桀驁不馴和對惡魔的卑躬屈膝,當然大部分至少是這樣,剩下的則是屬於馬克赫迪的‘侍’衛隊或者因爲自己的善良‘性’格以及對惡魔的不滿死在荒野上。
可以說現在赫迪拉這個位面活下來的擁有鬥氣的只有兩類,第一是馬克赫迪的‘侍’衛和現階段赫迪拉保衛者。第二類則是這些強盜們,或者跟着惡魔逃出赫迪拉的惡魔狗‘腿’們。所以不要以爲被陳凱他們幹掉了近百分八十的強盜實力很弱,因爲那些被幹掉的都是普通沒有掌握鬥氣的普通人,只是力量比原大陸的農夫強大了一些而已。當那些力量稍微強大的農夫死掉以後,剩下的纔是構成兇暴強盜團的主力,也就是頂着‘精’英強盜頭像的小隊長們。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是擁有鬥氣的存在,同時戰鬥技巧和普通的‘精’銳士兵差不多,但是某些方面去陳凱強那麼點。
如果陳凱失去戰馬的話他肯定打不過這些‘精’英強盜的,因爲他還沒練到可以用長刀劈碎許飛的奧術飛彈。即便那些飛彈飛行速度再慢,但是想要揮舞着巨劍劈碎那些飛彈,陳凱自認自己揮動武器的速度還沒那麼變態,當然換成彎刀的話也許可以做到,但絕對不是在這種‘混’‘亂’的戰鬥當中。
所以當那些強盜小嘍嘍全都被幹翻以後,陳凱他們就發現自己的壓力不但沒有減少反倒變得更加大了。尤其是當強盜頭子卡格拉.兇暴全身紅光的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陳凱忽然停下了朝着對方策馬衝刺的步伐,用極其謹慎的目光盯着慢慢轉過身的卡格拉.兇暴。
作爲一個半獸人卡格拉.兇暴的戰鬥天賦不是很高,但是這種不是很高僅僅是相對於某些天才而言。在普通人中或者說在半獸人這個羣體中,卡格拉.兇暴無疑是天賦最強大的一個,因爲他的兇獸鬥氣是他自己領悟出來的,同時他還掌握了很多半獸人都不會的狂化技巧。這是僅次於陳凱狂暴化的特殊天賦,相對於陳凱的狂暴化來說,狂化的難度更加的高並且可以發揮更加可怕的力量,但代價也更加的殘酷。大部分擁有狂化天賦的原住民一生只能狂化幾次而已,因爲每一次狂化都是在透支他們的生命力,一旦生命力透支完畢那麼也就意味着他們會死。所以在這一點上狂暴要比狂化好,起碼它不會透支生命力,而且提升的戰鬥力也不低。
事實上游戲中很多原住民掌握的狂化技巧都要在前面加一個僞字,真正的狂化技巧正如上面說的那樣是比狂暴更加可怕的存在。所謂的狂暴在狂化面前那就是直接被剁碎的渣渣,因爲那是以燃燒生命形成的戰鬥力。
所以當陳凱看到卡格拉那全身紅光的樣子心裡就有種麻煩大了的感覺,雖然陳凱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來的,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直接拉住了自己的戰馬沒有貿然衝上去。
“吼~~~~”帶着一聲如同野獸一樣的吼聲,狂化完畢的半獸人卡格拉.兇暴以一種新的姿態出現在陳凱他們的面前。看着不遠處如同變身一樣的強盜頭子,所有人都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因爲那些強盜也感到了自己的頭頭身上散發的不分敵我的殺氣。一個靠近他的倒黴強盜沒有死在陳凱他們的手中,卻被他自己的頭領一斧子劈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