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矮人老鐵匠烈火察覺到自己眼淚竟然會不知不覺的滴落下來的時候,那斷裂的煙桿已經從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了。‘玉’石製作的菸袋鍋子重重的砸在岩石的地面上瞬間裂成了無數片,等到老鐵匠察覺到的那一刻這個自己學徒送給他的煙桿已經數有辦法再修復了。
雖然矮人烈火是一個鐵匠師傅,但他同時也是一位矮人議會的長老,更加是矮人之神帕拉丁神殿的長老。所以帕克農纔會師從他學習矮人的牧師職業,從而獲得了葬靈牧師的資格。
“奇怪!爲什麼我會流淚,而且爲什麼會心神不寧,難道帕克農他們出事了?不可能,有安德烈大騎士在那裡照顧應該不會出事的,一定是我多心了!哎!可惜了這個煙桿,希望帕克農回來以後不會埋怨我把他送的東西給‘弄’壞了!”老矮人烈火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下,然後彎下腰小心翼翼的拾起地上的‘玉’石碎片,他比劃了一下發現這個‘玉’石的煙鍋根本不可能再拼回去了,也就是隻好把它收進了一個盒子裡面。
在老矮人烈火收起那些碎片的同時,在遙遠的薩諾拉瑟城主府地牢,帕克農的屍體靜靜的躺在漆黑無比的地牢當中。在他的脊背上,一個巨大戰錘正緩緩的從他軀體中‘抽’囘出來,戰錘上粘附着數不清的骨渣血跡,還有帕克農的心肺內臟的碎末。事實上在戰錘‘抽’囘出帕克農的身體是他還沒有徹底的死透,也就是說他的大腦還活着,但是也已經快要死去了,因爲他整個‘胸’腔都被搗爛了。脊柱更是被錘成了好幾截,甚至乾脆成了粉末,如果這樣他還死不了的話那麼傳奇強者中肯定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惜帕克農沒有那個實力,更加沒有那個命,在失去意識以後他的大腦僅僅跳動的幾下就徹底的沉寂了,而他的靈魂也慢慢的消失了,也許會被接引到帕拉丁的神國,也許會沉淪在地獄的苦海中等待着救贖。
但是己經被拉上市政大廳的矮人公主此刻卻沉浸在震驚和憤怒當中,她臉上的紅暈還沒徹底的消退一半是因爲被帕克農抓着屁囘股丟上來所致,另外一半則是因爲憤怒導致的。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曾經她喜歡的爽朗的矮人鐵匠會變成這樣,當然她也清楚對方變成這個樣子是爲什麼,但是她就是不允許對方‘亂’殺無辜,尤其是殺死的還是自己的同族。對於矮人來說最不可饒恕的罪過除了瀆神以外就是殺死同族了,因爲當初矮人是一個人口稀少的種族,每一個成年矮人都是寶貴的財富,哪怕是決鬥也不允許是勝利的一方殺死失敗者,他僅僅可以取走失敗者的一縷頭髮代表已經收割對方的‘性’命了。因此卡瑪斯殺死帕克農,放在矮人王國中是不可饒恕的大罪,最重要的一點帕克農是一個葬靈牧師。
葬靈牧師雖然力量低微,但是在矮人王國中卻擁有極高的地位。矮人大議會的長老中有三分之一都是葬靈牧師出生,因爲這個職業被認爲是引領矮人前往帕拉丁神國的引路者,在矮人王國中擁有極高的地位了殺死一個葬靈牧師和瀆神是沒有差別的,而那位矮人麼主身上揹負的身份則是帕拉丁的力量的傳承者,相當於矮人之神在人間的使徒。所以無論是從維護矮人王國法律的角度,還是從維護神明尊嚴的角度她都必須做出一個反應,而這個反應對於矮人公主來說卻是她最不想要,”因爲她必須殺死那個褻瀆神明和殺死同族的矮人。但是這個矮人卻曾經是她喜歡的人,或者說在對方活着的時候是她喜歡的那個矮人。
“既然你的生命已經消失,那麼就讓你的軀體也隨着你的靈魂一起消失吧!抱歉,卡瑪斯希望你能夠在永恆的地獄當中得到神明的原諒,希望以後還能夠在帕拉丁的神國中再次見到你!!”矮人公主安娜呆呆的說着,只不過伴隨着她的話語空氣中卻開始匯聚起龐大的雷霆電流。一道散發着金‘色’光芒的閃電出現在她的手心當中,並且不停的發出吱吱的聲音。恐怖的電光不斷的在市政大廳中閃耀着,照亮着周圍的一切,甚至由於形成這些電光的力量蘊含囘着神聖屬‘性’的力量,使得四溢的閃電電流中夾帶着恐怖的淨化效果。
地牢中那些黑暗的‘迷’霧不斷的被電光分解,變成一縷縷白‘色’的青煙消失不見。此刻環繞電流的矮人公主看上去就是一個降臨在人間的閃電神明,那恐怖的電流絕對已經超過了雷霆之軀所能發揮的閃電力量了,也就是說這位矮人公主的實力也許比看起來要更加的強大。
“再見了!我的愛人!!”轟鳴的雷霆隨着她的手用力的甩落,朝着下方擡起腦袋的卡瑪斯筆直的落下。可怕的閃電在瞬間劃過虛空,在空中造成一陣可怕的音爆聲。這股力量造成的後果就是整個地牢空間中上方和下方的人耳朵中都瞬間轟鳴如雷,哪怕是在市政大廳當中也是如此。
當這道閃電命中卡瑪斯的‘胸’膛時,那恐怖的音爆聲才徹底的傳來,而這個時候沒有人來得及捂住自己的耳朵。哪怕是離得最沂的陳凱和蘇婉亦是如此,不過他們的位置比較好,正好站在矮人公主的背後沒有完全遭受到音爆的轟擊,或者說是剛剛拉起矮人公主時被她身上攜帶的電流電過的蘇婉告訴了陳凱要小心,然後兩人躲過了那恐怖的雷霆音爆第一道聲‘浪’衝擊。但是隨後的第二道聲‘浪’攻擊他們還是沒有躲過,恐怖的聲‘波’瞬間震得兩人痛苦的捂着耳朵倒在了地上。身體最爲虛弱的陳凱幾乎在這樣的音‘波’攻擊中瞬間失去了自己的鼓膜,兩個耳道里面留出了黑紅‘色’的血液。同時陳凱那剛剛恢復了一些的生命值也在這一煎下降了足足三百點,幾乎再一次把他打入了重傷的行列。
但是對於地牢中蘇星河他們來說,這一道恐怖的音‘浪’卻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因爲那道音爆影響的不僅僅是市政大廳中的陳凱他們而已,還有做在椅子上的黑暗‘女’法師阿卡麗。她在恐怖的聲音攻擊中沒有控制住手中的傀儡水晶,一下子把它掉在了地上,而失去控制的鍊金傀儡瞬間停止了移動。那恐怖的爪子堪堪停在卡斯金腦‘門’上方不到十釐米的位置,恐怖的爪風則橫掃過這個可憐的大騎士,差點把他給扇飛出去。
不過大難不死的卡斯金馬上想到了也許是因爲那恐怖的音爆攻擊才導致這個鍊金傀儡的停止移動,但是很快的他就把這個愚蠢的想法從腦海中驅逐出去了,因爲他清楚的看到這個鍊金傀儡是沒有耳朵的。沒有耳朵就聽不到聲音,自然不可能是音爆造成它停止,所以可能影響它行動的是那破開的大窟窿上面的某樣被聲音影響的東西。
“蘇!用你們旅者的辦法通知市政大廳裡的同伴,如果他們沒有死的話讓他們找出大廳中控制鍊金傀儡的東西!!”卡斯金朝着背後的蘇星河大聲的吼道,聽到他話語的蘇星河迅速的把這個信息在隊伍頻道中進行轉述。爲了防止陳凱他們會錯意,他還不厭其煩的轉述了兩遍。
事實上在他說第一遍的時候陳凱他們就已經發現那個控制鍊金傀儡的東西,因爲原本坐在椅子上黑暗‘女’法師阿卡麗竟然站了起來,而她站起來的目的不是別的正是爲了撿取掉在地上的一顆紫‘色’的水晶球而已。事實上只要陳凱他們不傻就能發現那顆水晶的問題,因爲阿卡麗對它保護的實在太牢固了,那感覺就彷彿是害怕水晶會摔碎一般。
“魯斯阿納閣下!攻擊阿卡麗,攻擊她手中的水晶,那是控制地牢鍊金傀儡的東西!快點打碎它,不然卡斯金閣下他們就要撐不住了!”陳凱雖然身體移動困難,但是嗓子依舊是所有人中最大的,畢竟他那體型放在那裡,單單是肺活量就是普通人的一倍。嗓‘門’大的好處在這個嘈雜的時間是最有好處的,因爲所有人的耳朵現在還在囔囔作響當中,只有你的聲音足夠響亮才能引起人的注意,才能把想要表達的意思徹底的表述出來。所以這個工作只有陳凱才能勝任,當然也因爲他現在最空,其他人都在稍微恢復一下以後就陷入了新一輪的戰鬥當中。
聽到陳凱的喊聲,魯斯阿納稍微‘迷’茫了一下,因爲他的耳朵還處於轟鳴的狀態當中沒有徹底的聽清楚陳凱在吼什麼。但是當他順着陳凱的手指望過去的時候,瞬間明白陳凱的意思了。那就是攻擊黑暗‘女’法師阿卡麗,只要殺死了她那麼薩諾拉瑟領主的控制者就會消失,這是魯斯阿納的理解。當然這並不能算是錯的,在聽力受到損傷的狀態下這位野蠻人騎士能夠迅速的想到這個已經證明他還是有頭腦的了。
在想到這個以後這位大騎士迅速的丟下剛剛重新被牽制住的薩諾拉瑟領主,揮舞着長劍以極高的速度朝着那位剛剛站起來的黑暗‘女’法師衝過去。雙囘‘腿’連續‘交’替的他短時間內就達到了一個極高的速度,如果那個測速儀在此旋進行測試的話就會發現此刻這位野蠻人騎士的移動速度已經接近每小時六十公里,那基本等同於一匹戰馬的最高時速了。在魯斯阿納衝向阿卡麗的時候,還有其他幾個神殿騎士也跟着衝了出來,他們一前一後撲向位於市政大廳中央的黑暗‘女’法師,想要瞬間把她徹底的抹殺掉從而結束這場戰鬥。
只不過他們這樣的舉動明顯的惹怒了剛剛站起來的黑暗‘女’法師,因爲在她看來這些神殿騎士都把她當做一個軟柿子想要捏一把。事實上也卻是如此,近戰能力較差是大部分法師的最大弊病,哪怕在某些法術影像下法師的力量可以和巨龍相比,但是他們那拙略的近戰技巧以及脆弱的身軀依舊是其致命的脈‘門’。當然這大部分法師中絕對不會有阿卡麗的位置,因爲她並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法師而已,她的本職是黑暗煉金術士。她不僅僅可以把別人的軀體改造合成,也可以把自己的丈夫的軀體改造,甚至還可以把自己的身體改造合成。
當魯斯阿納高舉着戰劍即將落在阿卡麗的頭上時,當所有人都覺得這個黑暗‘女’法師即將被砍下頭顱的那一刻。一隻纖細的手掌忽然從她套着的斗篷下伸了出來,以令人震驚的方式抓囘住了落下了夾帶着恐怖鬥氣的長劍。同時也導致了野蠻人騎士那一臉不可思議表情的誕生,以及‘胸’腹間那一個清晰可辨好像還帶着高跟鞋鞋跟的腳印。蹦峨
“這傢伙還是一個法師嗎?怎麼她就可以一腳把一個騎士給踹飛了?而且還用手捏住了一柄鋒利無比的長劍,她手指是鐵做的嗎?”費雲呆呆的看着被握在阿卡麗手中的長劍,那鋒利的長劍屬於一件做工異常不錯的高等制式武器,甚至接近一柄聖劍也就是聖造品武器。但是就是這樣一柄長劍那銳利無比的刮鋒卻沒有能夠傷害到阿卡麗那潔白無瑕的肌膚分毫,彷彿那白囘皙的手指是比長劍更爲堅硬的材料製作一般。
雖然魯斯阿納這一個舉動沒有成功,但是卻變相的證明了阿卡麗卻是是‘操’控那恐怖鍊金傀儡的人,因爲在地牢當中原本剛劃開始啓動起來的鍊金傀儡再一次停止了移動。那代表着生命的火焰異常的暗淡,僅僅是維持一個普通的狀態而已。看到傀儡獸呆住不動,卡斯金迅速的指揮所有的神殿騎士用神術構築了龐大的神聖鎖鏈大陣。幾十條鎖鏈密密麻麻的封囘鎖着這頭傀儡巨獸的移動能力,哪怕它再次獲得行動力也會被限制在原地,同時它身上的鍊金術式完全的被壓制不能再對神聖鎖鏈造成一絲一毫的麻煩了。
只不過這樣的神聖鎖鏈雖然威力強大,幾乎限制住了一個領主級怪物的移動能力,但代價卻是卡斯金他們這些神殿騎士集體無法行動,而且每時每刻都在消耗他們身體中的魔力才能維持住鎖鏈的結構。以他們現在的狀態最多也就可以撐十分鐘而已,十分鐘以後如果這個鍊金傀儡還有行動力那麼就可以輕鬆的虐殺所有的神殿騎士。
所有人的希望都寄託在市政大廳當中的人手裡,只要他們幹掉了阿卡麗那麼地牢中的衆人不但會安然無恙,同時聖焰騎士團也可以獲得一隻完整的領主級鍊金傀儡。這對於財務狀況緊張的聖焰騎士團來說,僅僅是這一隻傀儡就可以讓整個聖焰騎士團集體換裝,並且還有大量的富餘資金可以建設團部。只不過如果幹不掉這個傀儡,那麼所有的神殿騎士都會葬送在這個地牢當中,元氣大損的聖焰騎士團發展腳步也會陷入停滯。因爲聖焰騎士團三百神殿騎士的一半都集中在城主府,如果這裡面的人被全滅了那麼哪怕安德烈可以憑藉自己的號召力再招滿三百人也沒有辦法抵償這個損失。因爲死去的都是大騎士的戰士,不是四五階的低級騎士。
魯斯阿納也清楚這點,因此哪怕是被一腳踹飛了他還是在翻滾了幾下以後再次飛身朝着阿卡麗撲了上去。手中的長劍再次以更加迅猛的姿態朝着對方直刺過去,鋒利的刮尖在運動的過程中發出呲呲的破空之聲。如果拿一把直尺來量一下的話就會發現野蠻人騎士這一劍幾乎是水平的直線刺擊,長劍的軌跡幾乎是一條完整的直線。雖然這樣一來攻擊會變得更加容易躲避,但同時劍身的運動速度會更加的快,因爲兩點間距離最短的永遠都是直線。但是讓大騎士魯斯阿納呆滯的是阿卡麗用來阻擋這一道攻擊的方式,依舊是那隻白囘皙的手掌,只不過這一次是橫在劍尖之前,並且手指成爪狀抓向飛刺而來的長劍。
鋒利的劍尖和白暫的手掌在瞬間撞擊在一起,爆發出恐怖的劍嘯聲,但是銳利的劍尖並沒有突破那白暫的手掌哪怕一寸或者一毫米。長劍的劍身被狠狠的抓在對方的手中,然後陳凱就看到那位黑暗‘女’法師的手一扭,緊緊握着長劍的大騎士就再也沒有辦法握住自己的佩劍了。被稱爲騎士另一條生命的長劍就這樣落到了對方的手裡,而且繳獲這柄長刻的還是一個法師。但是現在基本上沒有人會把阿卡麗當做一個普通的法師了,尤其是當她身體的頭蓬落下的時候隱藏在黑‘色’法袍之下的並不是人們預想中的‘迷’人酮囘體,而是一具被徹底改造的密佈各種鍊金術式和魔法陣的恐怖人體。
對方根本沒有穿戴任何的裝備,那曾經可以引起任何男人‘欲’囘望的飽滿雙‘胸’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但是沒有人會覺得這樣的‘胸’囘部會吸引人的‘欲’囘望,當然絕對會吸弓人的注意力,因爲你可以見到世界上最多的刺青在這對飽滿的‘乳’囘房浮現着。那恐怖的數量遠比下方的鍊金傀儡更加多,而且密密麻麻的刺青幾乎滿布整個軀體。只不過這些刺青只是在對方用力的時候浮現出來,當她慢慢收回自己的手臂的時身上的鍊金術式就逐漸的隱藏起來‘露’出那具‘迷’人的酮囘體。
讓費雲鬱悶的是每當他想要看清對方的身體時,總會有各和閃耀的魔紋阻擋在重要部位,讓這個盜賊沒有辦法一窺全貌。
“這個傢伙把自己都當做鍊金材料給煉了?是說她天才還是說她是瘋子好呢?”許飛呆呆的看着那不斷浮現的魔紋,對於囘鍊金術僅僅是入‘門’級的他來說那些密密麻麻的魔紋和魔法陣中超過百分之九十他都不認識,剩下的百分之九他看到過但是不熟,只有百分之一的魔紋他認識而且還稍微能夠運用一下。但是那是他見到的那部分魔紋,還不包括那些複雜的鍊金術式和魔法陣,而阿卡麗身上魔紋僅僅佔到全部魔法紋飾的百分之二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