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大地伴隨着整整豬蹄踐踏的腳步不斷的發出轟鳴聲,整個地面上無數的枯黃茅草在這一刻經歷了它們草生中最悲慘的一段時間,它們被無數的野豬蹄子不斷的踏過。不對,在它們被野豬蹄踏過之前,已經有一匹戰馬狠狠的踩着它們脆弱的枝葉向南衝去了,
衝在前面的自然是陳凱這個被掃把星籠罩的衰男,他此刻絕對是屬於烏雲籠罩血光蓋頂的那種,同時他的臉‘色’也是漲的通紅腫脹的嘴巴和麻木的舌頭不斷隨着拉爾的起伏在臉頰和嘴裡抖動着。幸好陳凱爲了不讓疼痛干擾自己的反應,所以在舌頭和嘴巴上‘摸’了點麻‘藥’,這樣一來他的嘴巴和臉頰基本上都麻木了。因此陳凱現在別說張嘴說話了,連大聲呼喝都無法做到,當然他也沒有時間做這些事。
雖然陳凱啓動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拉爾奔馳速度在陸地上所有非魔獸物種裡面算是比較頂級的一類了,但是比起後面那些明顯已經魔化的巨大野豬拉爾的速度還是差了那麼一些。雖然野豬的耐力不見得比拉爾高,但是它們短途奔襲的速度實在太可怕了。在不到五秒的時間內,這些全身赤紅的野豬瞬間從十幾碼的速度加速到八十多碼,然後瞬間衝過了上百米的距離到達了陳凱的背後。那恐怖的加速度讓陳凱幾乎嚇得從拉爾背上摔下來,當然幸好他沒有摔下去,不然現在應該是被放在熱水中煮着而不是騎在拉爾的背上。
恐怖的速度再加上騎在野豬脊背上那些恐怖的野豬士兵或者戰士,兩者相加就是構成了追殺陳凱的主力軍。追趕在陳凱背後的野豬人實力最差的也是十人長,也就是說追殺在陳凱背後的是一溜野豬人高等‘精’英再加上一個區域的統領BOSS。這種恐怖實力絕對可以在一瞬間把陳凱斬落馬下,只要他被追趕上的話。
幸好拉爾的加速也不錯,雖然沒有那些魔化的野豬加速那麼恐怖,那也屬於頂級戰馬中的佼佼者,相當於遊戲版的保時捷911。拉爾在被召喚出來的一瞬間直接開始提速,同時在短時間內達到了它揹負着重凱狀態下的最大速度,彷彿一臺重裝坦克一般朝着南方碾壓過去。巨大的馬蹄負擔着它接近一噸的體重以及數百公斤重的馬甲,洛汗鐵騎的馬甲上的防禦法陣在拉爾被召喚出來的瞬間就被陳凱啓動了,因此在陳凱身體表面和拉爾身體表面不斷閃亮着各種法術能量。但是這些法術防禦護壁僅僅接住了野豬人將軍範尼拉朱穆一擊就直接被切開了,或者說瞬間被摧毀了。
陳凱發現有時候一些書本上記錄的東西並不一定完全的正確的,比如那本他閱讀後的飯後讀物,轉變用來敘述野豬人的種類和它們的歷史。而這本書的當頭一頁就直接把野豬人駁斥的一分不值,因爲在書裡面敘述的野豬人是一種蠢笨的除了依靠蠻力以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能力的垃圾生物。但是現在陳凱心裡直接把寫書的那個傢伙打上了垃圾的標籤,因爲如果野豬人只會用蠻力的話那麼剛纔朝着他‘射’過來的就不應該是羽箭和火球了。如果它們只會用蠻力的話,那麼野豬人將軍範尼拉朱穆揮出的那一刀也就不應該帶着血紅‘色’能量,而是應該僅僅擁有呼嘯的破空聲。
所以在陳凱認爲被打上白癡垃圾標籤的應該是寫那本書的作者而不是這些野豬人,如果不是他反應夠快的話現在不是被萬箭穿心就是被衝出來的野豬人騎兵給幹掉了。如果不是他反應足夠快的拉了拉爾一下偏轉了奔跑的方向的話那麼被破開的就不僅僅是法術護壁了,而是他整個人了。如果不是他反應足夠快的話提前轉過方向的話,那麼現在陳凱應該被上百個埋伏在草叢中的野豬人士兵給攔住了去路而不是狼狽的騎着拉爾調轉方向奔逃。
“狗日的野豬”陳凱眼睛通紅的看着不遠處甩着豬蹄追趕着他的野豬人士兵,尤其是那隻百夫長在從草叢中跳出來的一瞬間竟然朝着陳凱劈出了一道帶着恐怖能量的鬥氣斬。那巨大的血紅‘色’鬥氣斬幾乎要把陳凱整個人都劈開一般,但是在拉爾高速爆發的馬蹄下再快的鬥氣斬也只能跟在它屁股後面吃灰。飛舞在空中的血紅‘色’鬥氣斬只是帶走了拉爾尾巴上一些鬃‘毛’,卻沒有傷害到陳凱和拉爾一絲一毫。只不過陳凱卻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種巨大的壓迫感雖然沒有野豬人將軍劈出的攻擊那麼可怕,卻也差別不大畢竟只要被擊中了陳凱哪怕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打中的結果和等死沒多少差別,陳凱可不認爲自己在被從戰馬打下去以後能夠逃過上百隻野豬人的追殺。
巨大的馬蹄聲在陳凱身下綻放着,在他的背後追殺的人數從原本的幾十人增長到了三百多。當中有兩隊野豬人百人隊,也有路上遇到的野豬‘精’英,當然除了三百多野豬人以外更多的是那些追趕着陳凱的野豬。超過五百隻野豬瘋狂的跟着它們的親族追殺在陳凱後面,把陳凱攆着只能在草原上瘋狂的逃竄。陳凱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騎在戰馬上不斷的用盾牌抵擋那些飛‘射’過來的毒刺,是的毒刺,這是讓陳凱非常憋屈的,因爲他發現上百隻野豬中竟然還會魂雜着幾十只飛針豪豬。
這些飛針豪豬絕對是最可怕的‘射’箭機器,它們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把身上揹負的上百根毒刺通通‘射’出去,而且‘射’擊的範圍絕對會限制在不到三平方米的範圍內。‘射’擊距離更是可以長達五十米,那無數的毒刺出現的瞬間就像是烏雲一般籠罩了陳凱的身體。依靠着盾牌艱難抵擋這些毒刺的陳凱臉‘色’可是非常苦悶的,哪怕在堅固的盾牌被這樣擊打了上千次以後也會出現問題的,更別說陳凱盾牌只是普通鋼面塔盾。這樣的塔盾擁有一定的防護力可以抵禦箭矢的衝擊,但是由於僅僅附着了一層薄薄的鋼甲分量被降的很低,同時也失去了完成鋼鐵塔盾的堅固。
在連續不斷的毒刺衝擊下表面的鋼甲開始變得坑坑窪窪,就連下面的木頭也出現了一絲裂痕,或許只需要在過一輪這面塔盾就會直接被打爆,然後陳凱就只能依靠自己的盔甲抵擋這些飛‘射’而來的毒刺了。陳凱清楚自己的盔甲絕對能夠擋住毒刺的穿擊,但是拉爾的馬甲就不一定了,所以他必須堅持住,當然他更加希望手中的盾牌能夠堅持住。遊戲中的裝備耐久是不會顯示在數據上的,因此哪怕裝備已經到了極限需要修理了玩家也不會太清楚,這種事情只有依靠玩家自己的經驗去判斷。所以對於大部分玩家來說學習修理和保養武器也是他們就職時第一個需要掌握的技能,而且還是在遊戲中冒險的必備技能僅次於烹飪和搭帳篷這兩個在野外冒險的必備技能。
陳凱的烹飪技能不是很好,製作的食物只能算是好吃和美味這兩個絕對不搭邊,但是他對於修理和保養武器這兩個技能掌握的卻非常好。當然掌握的非常好的最大功勞就是陳凱的輝光之刃,因爲他每天有近半小時的時間是在給這把可解除封印的巨劍保養上油做保修。所以陳凱的巨劍總是閃着寒光的,而他的修理和保養技能也因爲這樣經驗增長的飛快,因此陳凱一眼就能看出手中的盾牌還能堅持多久。
“三秒**如果在來一輪箭雨這面盾牌最多堅持三秒”陳凱大腦快速的轉動着,他飛快的利用查看盾牌的狀況得出了現在這個結論。三秒的時間完全是在箭雨不斷‘射’擊的情況下能夠堅持的時間,而那些飛針豪豬‘射’出的飛刺可是連續不斷的持續時間絕對超過五秒。哪怕拉爾的移動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五秒內衝過這些豪豬的‘射’程,因爲它們都是一個接着一個堵在陳凱前進的道路上釋放攻擊的。指揮這些豪豬的不是別的,就是那些不斷從遠處衝過來的野豬人,而陳凱現在發現原本預估的野豬人數量根本就不對。整個野豬人荒野上野豬人的數量絕對不止幾千,在陳凱看來這個千字絕對應該改成萬纔對。數萬野豬人分佈在荒原上,對於陳凱來說絕對是一個可怕的數量,而這個數量現在正在朝着一個狹小的區域集中起來,那麼對於亡命奔逃的陳凱來說那已經不是可怕能夠形容了。
“悲催啊”陳凱絕望看着遠處彷彿‘潮’水一般洶涌而來的野豬人,在皎潔的月光下遠方荒原上那不斷狂奔的野豬人就如同洶涌的人‘潮’一般朝着陳凱所在的地方飛撲過來。路上不斷有新的野豬人加入其中,使得這個狂‘潮’變得更加的巨大,大到讓陳凱彷彿看到了一個多月之前的澤拉要塞南面的荒原。在費加洛草原上,陳凱也是處在這樣的人‘潮’中,只不過那時候的人‘潮’都是由玩家和原住民士兵組成的,而現在的人‘潮’則是由野豬人組成的。望着不斷奔馳而來的巨大‘潮’水,陳凱眼中狠狠鄙視了卑鄙的系統大神,鄙視它沒事在荒原上刷那麼多野豬人,鄙視它把野豬人的智力調整的那麼高,鄙視它那噁心喜歡在一個地方放一個區域BOSS的惡趣味。但是陳凱最多心裡鄙視一下而已,一來他沒辦法說話麻木的嘴巴別說發出聲音了連張開都做不到,二來要是他這樣做了保證會被無處不在的系統大神給劈了。當然更加可能是被它直接禁言幾天,這種禁言可是全方位連隊伍頻道你都沒有辦法用。
陳凱可不想經歷那隻幾天不能說話的日子,那絕對比關進監獄還要可怕,因爲那怕你用筆書寫和人‘交’流也會被系統大媽給變成一幅幅詭異的‘亂’碼。那時候玩家除了畫畫以外基本上沒辦法和人‘交’流了,而畫畫和人‘交’流估計會把大部分玩家鬱悶死。陳凱不想盡力那種鬱悶死的狀態,所以他把所有的鬱悶都轉化爲努力,在瞬間一架拉爾馬腹讓它再次提速。同時直接從揹包拉出了那柄巨大的朗其努斯槍握在手裡,此刻陳凱決定拼一下,如果拼的過那麼就可以依靠着拉爾的速度和衝擊力踏着野豬人的屍體殺出這片荒原,如果拼不過自然會是在不斷增加的野豬人包圍下被*掉。
“願偉大的晨曦之神庇佑我”陳凱的心裡默默的祈禱了一句,當然這種祈禱只是爲了讓他自己的遵循神殿騎士教條而已,這個祈禱詞一般都是神殿騎士決定拼命的時候述說的。當然前提是他有機會有時間說這句話,陳凱沒有辦法說話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一下。當然他也沒辦法停下來祈禱,只要他停下來後面追趕的那隻野豬將軍範尼拉朱穆絕對會在他背後狠狠的給他一刀。畢竟它可是在陳凱屁股後面吃了整整五分鐘的灰了,眼睛中‘射’出來的怒氣都可以把鋼鐵融化了。同時高強度的長時間奔跑讓它胯下的野豬漸漸‘露’出了疲態,速度不斷的下降和陳凱的距離拉得越來越遠,氣的它只能望着逐漸遠去的陳凱‘亂’嚎。所以如果陳凱停下來祈禱,那麼落在後面的這隻野豬將軍絕對非常樂意看到,因此陳凱絕對不會爲了這點事情讓自己好不容易獲得的喘息機會被‘浪’費掉的。
“殺”無聲的吶喊從陳凱的心底裡吼了出來,長長的朗其努斯槍在陳凱手中散發着濃烈的光芒,同時陳凱的身體在瞬間進入了啓動鬥焰的狀態。純白‘色’的火焰瞬間把他全身都包裹了起來,形成了一層擁有極強防護力的鬥氣保護層,讓陳凱的身體防禦力在原來的基礎上增加了百分之十。同時一對金‘色’的翅膀也在瞬間張開,在飛散出衆多閃光的羽‘毛’以後幻化成半截翅膀停駐在陳凱的背後。此刻的陳凱絕對有從天界走出來戰天使的範兒了,但是這種狀態最多持續兩分鐘而已。鬥焰需要的鬥氣可不是一個小負擔,尤其是陳凱還開啓了戰天使附體在一瞬間就支出了近三百五十點鬥氣,這還是藉助着盔甲和武器降低鬥氣消耗的結果。
藉助着戰天使附體的附加效果,陳凱可以輕鬆的抓起原本對身體有沉重負擔的朗其努斯長槍做出任何動作。當然前提是在短時間內,時間太久的話陳凱可沒有那麼多鬥氣撐下去,即使他已經往嘴裡塞了兩顆恢復鬥氣的‘藥’物但鬥氣的恢復速度依舊比不上消耗的速度。巨大的鬥氣損耗彷彿是開閘的水龍頭一般不斷的把陳凱的鬥氣傾瀉出去,換成身體表面燃燒的鬥焰以及背後那不斷支離的羽翼。
拉爾的四蹄不斷的甩動着變成地上如同雷霆一般的馬蹄聲,巨大的身體彷彿是一臺可怕的終極戰車一般朝着南方碾壓過去。長時間的奔跑雖然消耗了它大量的體力,但是身爲安第斯戰馬的它既是在狂奔半小時也不會感到疲累。這就是頂級戰馬的耐力,一般的戰馬在負重幾百公斤的情況下最多奔馳一刻鐘就會感到疲累了。所以藉助着拉爾力量,陳凱有信心在短時間衝出野豬人的包圍。
陳凱的眼睛直視着前方,不斷的試圖從越來越密集的野豬人羣中找尋最薄弱的地方,他可不是那隻單人獨騎就有膽子衝進上千野豬人組成的人牆中的勇士,而且那樣做的也不是勇士是白癡,並且還是那隻老底子騎士‘精’神中毒的白癡騎士纔會乾的事。雖然陳凱也曾經幹過那種事情,但那時被人‘陰’了附上了嗜血狂暴術以後的結果,現場的陳凱腦子可很清楚絕對不會傻*到在做那樣的事情。所以他不斷的搜尋着野豬人最少的地方,然後快速的拉着拉爾繮繩朝着那裡殺了過去。
全身燃燒着純白‘色’鬥焰的陳凱在拉爾的帶動下彷彿是一個不斷散發着光芒的火把,而周圍那些野豬人則是朝着火把撲過來的飛蛾,只不過陳凱這個火把是帶刺的能夠幹掉那些飛蛾。當然那些飛蛾更加可以直接把陳凱這個小火把給滅掉,這一切的前提就看陳凱的移動速度有多快,以及運氣有多好了。在不斷搜索野豬人薄弱之處時候,陳凱原本滿懷希望的眼神逐漸的暗淡,因爲他發現野豬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了,黑壓壓的在月光下不斷的出現讓他根本沒有任何逃出去的希望。在陳凱即將絕望的那一刻,他忽然望見東南方又一個即將被野豬人填滿的口子,望着那裡陳凱那沉下去的心瞬間再次升了起來,直接催動着拉爾朝着那裡衝去。哪怕那裡是所謂的圍三缺一,哪怕穿過那個空隙以後會有更多的野豬人堵在遠處陳凱也要去衝,因爲不衝馬上就死,衝過去至少還能多活一點時間。
“衝啊拉爾”陳凱在心底裡吶喊着,他沒辦法用嘴巴吼出來因爲他的嘴巴在麻‘藥’的作用下連張開都非常的困難。但是他卻能用動作告訴陪伴了他接近一年的拉爾該怎麼做,戰馬和主人的‘交’流是相互的而且是逐漸培養出來的,尤其是想陳凱這樣着重培養拉爾這麼一匹或者幾匹戰馬的人。他和拉爾直接的關係非常好,只需要一個動作就能讓拉爾明白需要做什麼。在那一瞬間拉爾原本飛奔的速度再次提升了一線,而且幾乎接近了極限。超過八十碼的速度在遊戲中的戰馬裡面絕對是最頂級的,除了那些善於奔跑的魔獸以外基本上沒有一種動物能夠跑得到這個速度。
陳凱一隻手抓着繮繩,一隻手抓着手中的長槍身體坐得筆直,如果在現實中陳凱絕對無法用這樣的坐姿坐在一匹狂奔的戰馬上。但是在遊戲中,尤其是一個充滿了魔法文明的遊戲中這樣的坐姿變成了可能,因爲陳凱的馬鞍可以固體他的身體緩衝馬蹄下落的衝擊力,甚至幫助陳凱增加刺出的長槍的衝擊力。陳凱不用想也知道那呼嘯着從耳邊吹過的不是風,而是高速奔馳產生的氣流,那不斷響起的驚雷不是雷鳴而是下面的馬蹄,現在陳凱眼中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擋在遠處道路上三隻野豬人‘精’英。它們擋住了這個缺口,也擋住了陳凱逃出去的道路,所以陳凱必須搬開它們。
“擋我者死”此刻的陳凱爆發出一往無前的氣勢,他身上洶洶燃燒的鬥焰再次暴漲了一寸。火焰形成火舌纏繞在長槍上面,不斷的‘逼’向槍尖在那裡形成一點閃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