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字大章,補上昨天的簽章和今天的。上一次的下次再補了,我勒個去空調果然不能對着吹5555明天去醫院看病去了,嗓子難受鼻涕橫流,人生啊實在太不幸勒。
宴會的舉辦地並不是血海峰所熟知的安德森的莊園,而是一個非常意外的地方。事實上這個舉辦地不光血海峰感到意外,陳凱更加感到意外,因爲它竟然是在皇宮的裡面也就是那個城堡廣場上。
走到這裡以後陳凱就知道他們麻煩大了,因爲沒有貴族頭銜的人根本無法進入。雖然血海峰還能以安德森弟子的身份跟着他一起進去,但是其他人就沒有辦法了。因此最後陳凱只帶了陳怡進入皇宮,其他人只能很鬱悶的回到莊園,只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情,沒有陳凱的紋章他們根本就無法進入莊園當中。所以一行人只能憋屈的住進了邊上的旅館中,而不是陳凱莊園裡那金絲燁木的巨大木牀。
當然睡不睡大牀還是其次的,主要是他們對於沒有機會見到帝國皇帝而感到鬱悶。畢竟在怎麼說漢斯庭帝國的皇帝也是一位遊戲中的名人,至少在漢斯庭帝國中玩家對於皇帝這個概念有了新的深刻的認識。只是沒有一個玩家能夠親眼看到漢斯庭皇帝一眼,即使是血海峰這個在帝都混了大半個月的老江湖也是如此。
因此陳凱他們可能是玩家中最先見到帝國皇帝真面目的第一人,當然如果皇帝會出現的話。事實上在聽到安德森的介紹以後陳凱他們就知道今天晚上基本上沒什麼戲了,這種普通的宴會皇帝是不會出現的。不過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兩位皇子都會出現,因爲這是他們接近各個封地貴族的機會,可以以此來嘗試獲得其他貴族的支持。
對於這點纔是陳凱最爲擔心,因爲他剛好是一個封地貴族,雖然他的封地很小,除了莊園以外在城外大約還有一百畝的糧地。這些土地每年可以供應他大約2噸左右的小麥,當然這不是一筆什麼大的財富,換成金幣估計連1000金幣都沒有。同時他還是一個神殿騎士,每年必須給神殿交一筆貢獻稅。恩也就是出點錢或者糧食資助神殿,讓神殿得以以此來給那些貧民佈施,這是陳凱跟在安德森後面才知道的。
不過對於貢獻稅什麼的,陳凱並沒有放在心上,事實上他也清楚所謂的貢獻稅也就是神殿斂財的一個幌子。當然至少相對來說晨曦神殿的貢獻稅並不高,而且它只收糧食或者布匹這種生存資料,而不是像某些神殿一樣收金幣這類的貴重金屬貨幣。
言歸正題,對於陳凱來說現在頭疼的是如何面對兩位皇子,而不是思考他土地的產出。不過話又說回來,事實上陳凱的擔心有點多餘,對於兩位一心想要獲得貴族支持來爭奪皇位繼承權的皇子來說,陳凱這個玩家騎士貴族他們還真不放在心上。畢竟陳凱的封地很小,同時更加沒有自己的騎士團。無論是財力還是人力都無法給兩個皇子以任何的支持,所以他屬於那種直接被忽略的低等不入流貴族。
如果不是安德森的原因,估計他連受到邀請的資格都沒有,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守衛皇宮大門的皇家守衛根本就不讓陳凱進入大門,即使他掏出了自己的貴族徽章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安德森趕到的話,估計陳凱會在氣憤之下直接掉頭回自己窩裡去了。在這個時候陳凱總算明白爲什麼血海峰會說帝都不好混了,如果你只是想要練級做任務的話那麼帝都會提供大量的任務,但是想要在帝都這塊地方混出頭你就得面對那些原住民高等貴族的壓力了。
在這裡無論玩家強大到什麼程度,永遠都只會是少數派。佔據這座城市主體的永遠都是那些原住民,這也是爲什麼大部分玩家在來到帝都以後會紛紛離開,而不是常駐下去。畢竟帝都無論從哪個方便都具備了大公會生存的重要條件,但是他卻惟獨沒有大公會成長所需的環境,結果導致整個帝都只有散人玩家混而沒有工會玩家。因爲所有成長起來的公會都會遭到那些大貴族的打壓,他們不允許帝都之內出現任何非體系內的武裝集團,至少陳凱的理解是這樣的。
拿着一杯葡萄酒外加一疊烤肉,陳凱就那樣百無聊賴的和血海峰坐在城堡廣場的邊緣。作爲漢斯庭帝國中唯一政府建築比神廟建築高的建築,漢斯庭的皇宮從外面看來就是異常的雄偉,站在城堡廣場的邊緣陳凱可以俯瞰整個帝都的中心城區。不過整個城堡廣場上卻有不少的裂縫,很多裂縫都異常的新,很顯然是下午那些聖階強者打架造成的。
看着地上那龜裂的地板,陳凱擔心這些裂縫會讓整個城堡廣場崩塌掉。當然這種擔憂明顯是多餘,因爲在陳凱往嘴巴里灌着果酒的那短短几秒鐘時間,城堡廣場上的裂縫就開始以驚人的速度癒合起來。一道足足有十釐米寬的裂縫,在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裡閉合成一個整體,彷彿那條裂縫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這種速度遠不是玩家那種化泥爲石的法術所能造成的,或者說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化泥爲石。畢竟化泥爲石這種法術需要泥土作爲媒介,而城堡廣場的裂縫則彷彿是自我癒合一般,連道疤都沒有留下。
在陳凱爲地面上那些恐怖的裂紋自我癒合而驚訝的時候,陳怡則和那位大公主很開心的在那裡交談,當然事實上是陳怡拉着那位大公主交流而那位美麗的公主閣下則是雙目含煞的盯着安德森。按照血海峰得到的八卦消息,那位大公主很可能是因爲示愛不成結果因愛生恨,搞的現在每次見到安德森都如同見到仇人一樣。
“哼南方來的鄉巴佬竟然也能參加這個宴會?”在陳凱和血海峰準備再次到餐桌邊上找尋點沒有吃過的東西的時候,一個極其討厭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中。這個聲音的主人陳凱非常的熟悉,那就是還沒進入帝都就像置他於死地卡佩羅?斯哥特。
那位宰相的兒子此刻穿了一身華貴的子爵服飾,正在用一種挑釁的眼光看着陳凱,以及距離他不遠的安德森。那種目光看起來充滿了鄙視,不屑以及一絲仇恨。陳凱對於這個剛見面就一心想置他於死地的金髮帥哥自然沒有好印象,不過由於實力的差距他還沒有傻*到主動挑釁對方的地步。
一方面是陳凱的級別差了對方近四十幾級,另一方面則是陳凱估計對方高等原住民貴族的身份。要是衝突起來那麼倒黴的肯定不會是卡佩羅,而是陳凱,畢竟人家的爹就不是陳凱能夠惹得起的。當然那僅僅是因爲他爹的緣故,如果沒有那位宰相,估計哪怕對方高出陳凱五十幾級他還是會拔出武器衝上去的。
因爲在對方那血紅色的敵意之下,是一個白色普通頭像,也就是說那位叫囂的很兇悍的卡佩羅只是一個白名的普通原住民。並不是一個精英級,或者乾脆是銀色高等精英級得原住民戰士。但是他哪個都不是,只是一個普通的等級比較高的白名原住民,按照老遊戲裡的說法就是一個普通怪。這也是爲什麼安德森老是說他是依靠自己父親庇佑的廢物了,就這種實力而言在原住民當中簡直就是一個炮灰,嗯高等炮灰。
所以對於他的叫囂陳凱選擇了直接無視,他自顧自的從餐桌上拿了一份烤火雞腿和烤蜥龍肉。只是當他想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卡佩羅突然攔在他的身前。看着對面這個比自己矮了半個頭,卻還用鼻孔對着自己的仇人,陳凱有一種把手中滾燙的烤肉砸到對方臉上的衝動。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他把這種衝動轉化與語言的力量。
“滾開好狗不擋道”陳凱的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對面這個等級比自己高很多的傢伙,除了嘴巴上的話以外他還在心底裡詛咒了他十幾遍。
聽到陳凱的話卡佩羅覺得自己腦門上的青筋都快要爆炸了,他自以爲無論在實力上還是爵位上他都要壓着陳凱不止一頭。在他看來陳凱應該很恭敬的向自己問候甚至討好自己,以消減雙方交惡產生的不快,然後他在用不屑的鄙視他蔑視他,把陳凱踩到腳底下好好的出一口氣。但是他卻沒想到陳凱直接一句好狗不擋道把他打的體無完膚,那身體裡的鬥氣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外竄。
“你罵我是狗該死的南方土鱉,你有什麼資格罵我”卡佩羅這一句話非常的響亮,但是他話一出口,瞬間十餘道慘烈的殺氣就把他包圍了。直到這時候卡佩羅纔想起整個城堡廣場裡可不光是隻有陳凱這麼一個南方來的貴族,至少有十幾個南方領主分佈廣場周圍和人聊天,而他一句南方土鱉瞬間就得罪了這些南方領主中的實權派。雖然這句話並不是直接衝着他們去的,但是要知道所有大裂谷以南的南方領主在過去一直不受中央帝都周圍的領主見待。
因爲大部分南方城市都是在晨曦之城建立起來以後才發展起來的,他們一直都被北方的領主認爲是抱着神殿的粗腿才得以發展。同時在文化上南方的領地教育都比較落後,著名的法術或者戰鬥學府都位於北方的城市裡,這種情況導致在過去南方的領主們一直被北方領主壓制,甚至常常被叫做鄉巴佬老土鱉。
所以卡佩羅的一句話直接勾起了這些南方領主很不好的回憶,這種回憶可並不怎麼美好。尤其是現在南方的米菲斯被惡魔搗毀了近半座城市以後,更是讓南方領主們那脆弱的心靈不怎麼堅強起來。因此在聽到卡佩羅那一聲巨大的南方土鱉的時候,這些領主們的怒氣蹭蹭蹭的往上冒着。要知道即使南方的領主再怎麼不受見待,但是他們自身的實力卻是整個帝國中最爲強大的。
畢竟南方領地除了個別地方以外,建立的時間都不是很長,這些領主常年都需要和野外的高等魔物戰鬥,以鎮壓那些可怕的生物。所以這些南方領主中實力最低的也有低級聖域的實力,十幾個聖階強者的壓力瞬間把卡佩羅壓垮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壓得摔到在地。
不過這些領主也只嚇唬一下卡佩羅而已,畢竟他的父親斯哥特宰相是很有實權的,要是得罪了他就有可能遭到對方的報復,什麼加稅收租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會來。所以在當卡佩羅倒地的時候,這些南方大領主們也很快收攏了自己的氣息。
“垃圾”看着地上的卡佩羅陳凱用雙方都聽得見得聲音罵了一句,然後自顧自的揚長而去。那些大貴族害怕宰相,但是陳凱可不怕。只要自己沒有把柄在對方手上,哪怕卡佩羅的父親是宰相都沒有辦法通緝他。要知道通緝貴族這項權利是屬於貴族元老院的,而不是宰相的。
看着陳凱從自己身邊走開,卡佩羅覺得一股子惡氣從肚子裡瞬間衝了出來。他幾乎想要不顧一切的拔出腰間的配件,在陳凱的身體上紮上十幾個窟窿出來。但是他卻沒有那麼做,因爲一個人走到了他的身邊,迅速取代了陳凱的位置。
“廢物”一個低沉的聲音出現在卡佩羅的耳朵裡,他用仇恨的眼神看着那聲音的主人隨後迅速低下了腦袋。因爲他看清楚了對方的身份,那是他的父親,帝國宰相卡斯特羅?斯哥特。
“給我滾回家去沒出息的東西”斯哥特宰相毫無掩飾的瞪着自己的兒子,他的眼睛裡除了厭惡還是厭惡。他知道因爲自己的原因和自己妻子的寵愛,導致他唯一的兒子成了一個人見人厭的紈絝子弟。最過分的是他竟然不知道聽了誰的唆使,跑到帝都門口攔截那位伯克納騎士,想要殺死對方從對方手裡搶走大地權杖。聽到這種情況哪怕斯哥特宰相再怎麼沉穩也差點把辦公桌給拍碎了,作爲帝國的高層他自然知道大地權杖對於大地神殿的作用,要是在帝都門口這把權杖被弄丟了,那麼大地神殿那傾巢而出的怒火足可以讓皇帝陛下殺了宰相全家。
哪怕是身爲帝國三號人物的宰相,斯哥特也清楚自己實力在那些神殿勢力中是不夠看的,對方可以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幹掉自己。畢竟他既不是傳奇法師也不是坐擁一個王國的國王,無法讓那些凌駕於世俗權力之上的神殿畏懼自己。要知道雖然各個神殿之間經常會爲了信徒而發生摩擦,但是一旦關係到神明的物品那麼所有的神殿都會聯合起來。如果不是安德森阻止了卡佩羅,那麼一旦陳凱手中的大地權杖遺失,即使斯哥特宰相在勞苦功高,晨曦神殿也會第一個出來要求宰了他平息大地神殿的怒火。
至於斯哥特宰相是如何知道陳凱運送的東西是大地權杖的,那是在那些宮廷法師被嚇退以後幾個法師在他面前抱怨時聽到的。在這之前這位宰相從來不相信一個高等騎士旅者可以把如此貴重的東西送到帝都,在他看來那位旅者肯定已經和其他運送贗品的人一樣被殺死在路上東西被洗劫一空了。
看着陳凱那晃晃悠悠遠去的樣子,再看看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斯哥特宰相有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雖然他已經做出了支持兩位皇子中一個的決定,但是看着自己那扶不起的兒子,宰相忽然有一種哪怕自己匡扶了一位帝王也會落得斷子絕孫下場的荒誕想法。緊接着他又想到大地神殿的大主教思科爲了報答陳凱他們的幫助,擺脫他送兩個金飛龍蛋給對方的請求。
“看來只能這樣做了,希望那個小傢伙不會那麼小心眼如果這樣都不能擺平對方,那麼只能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了”斯哥特宰相看着陳凱背影慢慢的想到,他決定同意那位思科大主教的請求,用兩個飛龍蛋來讓對方妥協。如果陳凱還是揪着不放,那麼作爲帝國的宰相只能用特別的辦法讓陳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此刻陳凱正端着盤子往血海峰身邊走着,但是突然就感到背後一陣涼氣傳來,一個噴嚏帶着大量的唾沫直接噴到了端着的食物上。瞬間血海峰的臉色就變了,因爲他發現陳凱端着的那盤烤蜥龍肉竟然是最後一份。
“老哥你不想給我吃也不用噁心我吧”血海峰幽怨的看着陳凱,同時對着沾滿唾沫的烤蜥龍肉留着口水。這種一千多金幣一份的食物,血海峰已經眼饞很久了,但是就是心疼錢。結果好不容易能吃上了,陳凱還用唾沫噁心他,讓他只能光看着瞪眼。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唸叨我,結果一下子沒忍住”陳凱端着兩個盤子,說實話他真的不是故意打那個噴嚏的。不過既然噴嚏都打了,本着不浪費食物的原則他還是非常開心的消滅起盤子裡的東西。
“切誰信啊”血海峰輕輕呸了一句,然後開始把目光轉向堆滿食物的餐桌,那上面正有一頭巨大的野牛被廚師們整個端了上來。看到那頭野牛,血海峰那尚未填飽的肚子再次發出咕咕的聲響。
當陳凱和血海峰兩人晃盪着吃撐的身體來到許飛他們暫住的旅店的時候,卻發現所有人都靜靜的坐在旅店中餐桌邊上。一個穿着帝國官員服飾的中年人和蘇婉的導師莉莉安正坐在那裡,在看到陳凱進來以後那位官員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緩緩的站了起來。
“凱辰…伯克納騎士,我是受斯哥特宰相所託把這幾件東西送給你,希望你能夠原諒卡佩羅子爵的魯莽行爲”那位官員非常恭敬的把一個空間口袋推了出來,陳凱明顯看到那位官員的嘴角出現了一絲肉痛的表情,但是礙於邊上的莉莉安他有不能顯現出不快。只能強忍着心裡的不痛快用和氣的話語說着,同時另一隻手也緩緩的打開空間袋準備從裡面掏出東西。但是他的手剛剛伸進去,莉莉安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把它從空間袋裡拽了出來。
“好了!回去告訴斯哥特宰相,我們接受他的好意,只是希望他好好管教他的兒子,不要讓他在帝都裡亂來了。畢竟這裡是國度,不是斯哥特家的封地”莉莉安用冰冷的語氣說道,任誰都能聽見他話語中送客的意味。
看着那位官員尷尬的表情陳凱的臉腳抽了一下,他不明白爲什麼宰相要送東西過來,但是很顯然莉莉安導師很看重他送的東西,不然不會替陳凱做主收下的。只是這個行爲讓陳凱微微有點反感,因爲他不清楚對方這麼做的原因。
“師叔”血海峰非常恭敬的收緊自己那吃撐的肚皮,然後靜靜的站在一邊。對於這位美麗的師叔血海峰可是知道的非常清楚,自己的導師安德森的牀頭就掛着她的一幅畫。同時也正因爲這樣莉莉安纔會遠走南方,她不想給自己的小姐妹大公主的幸福造成任何阻礙。但是結果往往出乎她的意料,安德森和大公主因爲她勢如水火,而不是像她期待的那樣成爲戀人。
“走了離開這裡,凱辰你負責結賬”莉莉安抓起桌子上的空間袋,緩緩的站了起來。她拉着蘇婉的手第一個走出了旅店,剩下的人很快也跟着她出去。留下陳凱和血海峰兩人呆呆的站在旅店裡,一直到旅店老闆拿了一份賬單過來以後陳凱才慢慢的清醒過來。
“噢天哪這幫人太能吃,太幸福了,早知道我就留下來和他們一起吃飯了”血海峰呆呆看着賬單上那一大串金幣符號,他可以猜到陳凱在看到那堆符號的時候心情肯定不會太好。
“……天哪你們屬豬的嗎?這麼點時間竟然吃了五萬金幣,這是什麼烤蜥龍肉三十份,你們怎麼能吃得下這麼多東西……”陳凱看到賬單的時候簡直就快要暈倒了,他從來沒發現自己隊裡的這幫人竟然如此的能吃,而且還專門挑貴的東西吃。
不過最後陳凱還是付了錢,因爲如果不付錢的話旅店老闆根本不讓他們走出去,同時兩個健壯魁梧的野蠻人護衛慢慢的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他們是旅店專門請來修理那些吃飯不付錢的傢伙的,因此在等級上異常的高端。另外需要說明的野蠻人是唯一有玩家能夠選擇種族,當然人數異常的稀少,幾乎只有北歐和俄羅斯那部分的玩家能夠選擇。野蠻人的初生力量值就超過普通人族20點極限,最高可以達到30點。但是智力值卻受到先天性的削弱,同時也不能就職元素施法者,唯一能夠就職的施法單位是祭祀以及狂暴法師。
陳凱他們眼前的兩位自然不會是野蠻人中的施法者,而是標準的野蠻人力量戰鬥職業狂斧戰士。他們兩人背後那如同門板一樣巨大的斧子分量要比陳凱的巨劍還要大,聽着對方走過來時地板發出的嘎吱聲就能明白他們兩人有多沉重了。
所以陳凱非常直接的付了錢,在兩個野蠻人來到身邊之前快步的離開了旅店,追着許飛他們的腳步往自己的莊園跑去。至於爲什麼要到自己的莊園,陳凱不清楚,但是看莉莉安的情形和前進的方向他只能跟着屁股後面跑。現在的陳凱異常後悔,他怎麼就忘了把拉爾一起帶出來,結果幾公里的道路他必須用兩條腿邁着走。
好不容易爬到了莊園門口,陳凱覺得自己的雙腿都快走斷了,畢竟他吃的太多結果走到後面肚子裡的東西都開始往外冒了。
“凱辰你的體力下降了,是不是最近太悠閒了?”莉莉安的拄着手靠在莊園門口,她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下陳凱背後的血海峰,顯然血海峰的表現讓她也很氣憤。
“快點開門記得多給防護塔塞點魔晶,等會有事情”莉莉安敲了敲封閉的莊園大門,隨後示意陳凱把門打開並且在門後的安放魔晶的地方多塞點魔晶,用以提供整個牆頭的法術防禦。
陳凱雖然心頭鬱悶但是還是依着莉莉安的話做了,整個院牆的法術能量在陳凱塞了一百多塊魔晶以後立刻變得明亮起來。在漆黑的夜晚裡,這種亮光簡直就是比電燈泡還要厲害。看着消失在晶石槽中的魔晶,陳凱覺得心頭都在滴血,那一百多塊魔晶可是他身上唯一剩下的魔晶石了價值近一萬多金幣。現在這些金幣都變成了能量,即使沒有用完拿出來也賣不出價錢了。
“好了這下應該安全點了。原本我還想動用父親的關係給安妮求一枚飛龍蛋,但是沒想到斯哥特宰相竟然那麼大方答應了思科大主教的請求直接給了兩枚,而且還附帶了那麼多東西看來那老頭真的很打算和你和解”坐在城堡的大廳裡,莉莉安非常熟悉的從櫃子下面拿出了一個茶具,然後給自己泡了一杯紅茶。
陳凱他們則一臉震驚的看着桌子上從空間袋裡拿出來的那些東西,四套分屬不同的法師長袍外加法杖,一件盜賊用的暗夜斗篷外加一套飛龍騎士的盔甲。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兩套牧師的袍子和一套大劍劍士護身盔甲,最重要是躺在中間的兩枚散發着金色光芒的蛋,按照系統給出的提示陳凱可以清楚的知道這兩枚蛋的來歷。那就是他從那些商人嘴裡聽到的,帶有黃金巨龍血統的飛龍蛋。
“這都是我們的?”許飛呆呆的看着那件奧術師法袍,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種高級法師的專業法袍可不是法師協會發的大路貨。事實上每一個法師拿到自己的法袍以後都會按照自己的能力給法袍上附上最得意和最好的防護法術,許飛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做,但是在報廢了三套法袍外加近千枚金幣的法術材料以後,他的裝備附法等級在上漲了10點經驗。這樣的速度等到他能夠給法袍附上防護法術了,估計他都已經是導師級的法師了。畢竟對於法術法陣的熟練程度不夠,這是所有玩家的缺點,誰會放着練級的時間不打怪跑去實驗室裡研究那些低等的基礎的法陣佈置。最多也就是偶爾想到用了纔會練習一下,大部分時候都躺在技能欄的角落裡睡大覺。
因此在看到那幾套法袍以後,所有的施法者的眼睛都亮了,只等陳凱點一下頭他們就會撲上去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扒拉到懷裡。至於陳凱此刻已經被眼前的一切給驚的呆掉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能夠成爲龍騎士,不對是飛龍騎士。但是隨即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戰馬,要是有了飛龍以後拉爾該怎麼辦,難道讓它去當種馬?陳凱想着想着慢慢的做了下來,結果他忘記了背後是沒有椅子的,自然是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凱哥?你傻了,怎麼自己就滾到桌子底下去了?”血海峰非常羨慕的看着桌子上的一切,可惜那些東西都不適合他。作爲個重劍士,血海峰的路數和安德森非常相似,都是走的以勢破力的路子。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一進入戰鬥狀態那氣勢可不是一般的雜魚能夠忍受的,也正因爲這樣他纔會被安德森特別看重成了一個半入室的弟子。
重劍不同於巨劍,它不一定大但是卻肯定很沉。因此血海峰的武器鋒利度都不高,但卻異常的厚實並且沉重。這樣的武器揮動起來發出的聲音極大,同時威力也很大。重劍的技巧中很多都是內傷型的,也就是諸如碎骨、破甲、裂顱這類骨傷型的戰鬥技能。
因此雖然血海峰眼饞陳凱他們的裝備,但他不會想要拿,即使拿了他也不合用還不如站在一邊欣賞一下。不過對於那兩枚飛龍蛋他倒是非常的眼饞,可惜就連他的導師安德森都沒有飛龍,更別說他這個學生了。並且就他這個職業來說完全是步戰型的,飛到天上那是純粹找死。搞不好被人家一個法術直接給揍下來了,因此血海峰雖然眼饞那兩枚飛龍蛋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就算得到了龍蛋也不可能自殺去重新練級的。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的戰馬該怎麼辦?”陳凱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對着血海峰說道。
“什麼?戰馬那幾匹安第斯戰馬?賣給我吧!”血海峰一聽到戰馬立刻兩眼發光,他對於陳凱他們的安第斯戰馬可是眼饞了很久了。尤其是拉爾,那英俊挺拔的身子,只要見過一次就不會在忘記。
“滾你想都別想,我就算把拉爾當種馬也不會賣給你”陳凱自然知道對方打的是哪匹戰馬的主意,所以他直接拒絕了血海峰的要求。
“切小氣鬼”血海峰鬱悶的蹲到了莉莉安的邊上,結果一擡頭看到一把巨大重劍朝着他丟了過來。
“這把劍是在父親的武器庫裡找到的,既然你是安德森的學生就給你吧”莉莉安說完以後繼續端起茶杯,紅色的茶水散發着宜人的香氣。
“靠這麼大的一把兇器”費雲看着血海峰手裡的重劍大叫起來,那重劍實在是太過猙獰可怖了。不輸於巨劍的劍身上佈滿了大量黑色的散發着寒光的尖刺,整把重劍像扁平的狼牙棒多過像劍。但是它還是一把劍,因爲它滿足劍的所有特徵。
“還真的是兇器啊只不過血老哥,你這細胳膊舉得起來不?”蘇星河站在血海峰的邊上,眼饞的看着他手中黑金色的巨大重劍。重劍幾乎沒有刃口,但是那些尖刺卻替代了劍刃的作用甚至比劍刃更加可怕。只是這分量可不輕,血海峰使勁了吃奶的力氣也只是稍微舉起一點,這個想要使用的話估計他的等級還需要在高一點才行。
“對了凱辰,這是飛龍養育手冊,雖然這些傢伙是新品種,但是應該可以按照過去的馴養手則來教育。不過等它們一歲的時候記得幫它們啓蒙,不然它們永遠都只是野獸而不是坐騎”莉莉安慢慢的站了起來,她隨手從腰間的口袋裡掏出一本冊子丟給陳凱,然後自顧自的找了一間房間走了進去。
隨着房間的大門碰的一聲關閉,陳凱他們都鬆了一口氣,隨後不知道誰起頭所有人紛紛撲上桌子把屬於自己的裝備扒拉到懷裡,甚至直接穿到了身上。陳凱則拿起桌子上的育龍手冊翻看起來,等看完第一頁以後他就知道拉爾還得再陪他兩年,因爲飛龍從出生到成熟哪怕是在法術的加持下成長時間也需要近三年。這可是遊戲中的三年,而不是三個月,根不是三小時。尤其是孵化龍蛋那一條更是讓陳凱鬱悶的要死,每天需要用鮮血來澆灌龍蛋,然後提供十塊與龍蛋同屬性的魔晶供對方使用。
陳凱的飛龍帶有黃金巨龍的血統,因此先天上帶着光明的氣息,也就是說陳凱必須每天爲他準備十塊光屬性魔晶。至於光屬性的魔晶價格,按照陳凱打聽到的,每塊魔晶100金幣。十塊就是一千,孵化龍蛋至少要半年也就是6個月,按照每個月三十天的時間計算,他孵化龍蛋至少要投入十八萬金幣。這還不算成長期的所需,按照陳凱的話來說這哪裡是養龍明顯就是在燒錢。
“靠這麼多錢!幸好這龍蛋不是我的,不然光是吃就把我吃窮了”血海峰看着養龍手冊上的數字,他的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吞下一個鴨蛋。十八萬金幣啊~按照血海峰的計算足夠他現實裡付個買房的首期了,因此他覺得養龍實在不是一件窮人能做的事情。尤其是飛龍成長那一段時間,光是食物花費就足夠把他給吃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