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每月發工資的時間了,可惜俺是負責數錢給人發工資的那種。看着別人手裡那大把的鈔票,想想自己癟癟的工資,悽慘啊——
對不起又更新晚了——
蜿蜒曲折的洞穴不斷的朝前擴展着,同時陳凱他們也不斷的自己勾畫着洞穴裡的地圖並且留下一些永久性的標記。或許這些標記會有點破壞洞穴裡的景色,比如說陳凱到此一遊,這六個大字歪歪扭扭的刻在一塊漂亮的鐘乳石上面,把鐘乳石的美麗破壞的一塌糊塗。
但是陳凱本身可沒有那種自覺,爲了不讓字跡被破壞,陳凱還特意把字刻得更加深一點。每一個字都有近3釐米深,十幾釐米大。只要站在稍微遠的地方拿火把一照,幾個大字就能非常清晰的被看到。
在遊字的最後面,陳凱還特意刻出了一個大大的箭頭,表示應該往這個方向走。當然要是這條路最後不通了,他們就會退回來,然後敲掉這個箭頭在另一個方向刻下一個箭頭。
“這麼好看的鐘乳石被這麼醜的兩個字毀了真可惜”費雲用一種酸溜溜的語氣說着,因爲猜拳的時候他輸了,結果也就沒辦法在這裡留下標記了。
“切那你剛纔刻的不是更加醜”陳凱放下手中的榔頭說道,順便還把剛纔費雲刻下的字給截屏了出來,那歪歪扭扭的幾個字體刻在一塊奶白色的岩石上顯得非常的顯眼和難看。
看着自己那筆難看的刻字,費雲的聲音立刻低了下去,當然事實上所有人都把這種刻字的行爲作爲這次地下世界之旅的附帶紀念品。畢竟在這個高度虛擬的世界裡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真實的一樣,因此只要周圍沒有衛兵就不會有人來因爲這種事情處罰陳凱他們。而且陳凱他們也算是在做好事吧,至少爲後來的人快速通過地下通道指明瞭方向。
雖然這種指示有點破壞洞穴裡的景色,但是大部分時候玩家跑到地下世界來冒險的因素多過旅遊。同時陳凱他們挑選的都是岔道上的岩石或者鐘乳石,這種指示對於玩家來說有着非常便利的作用。
經過近兩天的東拐西摸,陳凱他們總算是平安的爬出了洞穴,當然也不能說是平安。在洞穴裡面他們遇到了好幾撥可怕的怪物,而且還第一次見識到了岩石元素生物。原本陳凱還想從那個元素生物身上弄個元素核下來,結果那個和陳凱差不多高的元素傀儡直接一拳頭把陳凱砸飛了近十米。
幸好大部分元素傀儡生物都屬於無意識的怪物,只要不對它的身體造成傷害是不會追着玩家不放的。因此一看到陳凱被一拳ko以後,所有人立刻擡着倒在地上的陳凱遠離了那隻土元素傀儡。而那隻呆頭呆腦的土元素傀儡還有更加可怕的地方,那就是元素抑制,在土元素傀儡周圍許飛他們根本不用想施展任何非土元素系的法術。
或者說有某個元素傀儡或者元素生物呆着的地方,所有的其他法術元素都會被那個元素傀儡身上的元素能量給排斥掉。畢竟單系元素生物只會在自己所屬的元素領地裡纔會過的舒服,要是把一個火元素傀儡放到水元素密集的地方,不用別人動手光是周圍富集的元素就能把它給幹掉了。
當然並不是對付元素生物就不能使用法術來進行攻擊了,只要以足夠的元素魔晶石作爲施法源泉,照耀可以在單系元素領域裡施展想對應的或者相對抗法術。比如說對付土元素傀儡的話,德魯伊的自然法術會有很強大的效果,生長出來的植物會把岩石給撐裂,同時吸收完土元素生物的大部分能量。
不過要製造一個吸收一整個元素傀儡的自然植物,所需要的自然能量幾乎是它能吸收的土元素能量的兩倍到三倍。因此很多時候無論是什麼職業或者類別的施法者看到元素生物都會敬而遠之,尤其是身家單薄以及等階不高的施法者,元素生物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陳凱他們並不窮,幾個施法者身上都帶着大量的法術水晶和元素晶石,但是關鍵是他們的等階不高。即使耗費大量的魔力和晶石來實戰法術,也不會給土元素傀儡造成太大的傷害,甚至有可能根本造成不了傷害。畢竟大部分元素生物都是免疫本系同階的法術,即使是屬性相剋的法術也會免疫低於自身等階兩階以下的法術,也就是說如果是六階的火元素那麼即使你施展4階的水系法術也無法給它造成多少傷害,四階以下的幾乎是沒有傷害。
所以在看到陳凱被一拳頭砸飛甚至差點被砸的掛掉以後,所有人都放棄了對土元素核的窺視眼神,扛起陳凱那受傷的身體轉身就跑。在跑了幾百米以後才放下陳凱的身體進行治療,不過即使治療效果再好,也讓陳凱在離開洞穴進入大地之脈時是躺在擔架上全身都打着繃帶的。
鑽出狹小的一條縫隙,陳凱他們總算踏入了地圖上標註的大地之脈裡面,站在大地之脈的巨大通道里,比站在裂縫上往下觀望的感覺更加的驚喜以及沉醉。陳凱躺在擔架上眼睛不斷的看着頭頂,整個大地之脈的穹頂都是由岩石組成的,並且散發着淡淡的白色光芒,陳凱估計正是因爲那些白光才讓大地之脈周圍的地面上長滿了植物。
但是無論那些植物長得有多漂亮陳凱都要求那些丫頭不準用手去採摘,即使想要採集下來做標本也必須帶上皮手套。當然最好是用夾子採集,因爲陳凱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些植物是不是有毒的,畢竟按照常識越漂亮的東西有時候就越致命。
“老四去河邊的時候小心點,別刷鍋把人都刷沒了”陳凱躺在地上再次叮囑着費雲,後者點了點頭晃盪着身體朝着遠處的地脈河流走去。
由於在巖洞裡消耗的時間比預計的多了整整一倍,同時被那隻蛞蝓消耗了太多的清水,陳凱他們所攜帶的清水和補給都有點不夠用了。當然並不是馬上不夠用,而是按照這種消耗的比例持續下去的話會導致當陳凱走出大地之脈時會面臨斷水斷糧的危險。
因此費雲在刷鍋的同時也肩負着檢查水源的重任,他必須檢查那條七彩河流中的水能不能喝。當然或許費雲不是最好的刷鍋人員,但是肯定是最好的毒物辨識人員,另外辨識毒物比較厲害的則是正在檢查植物的何麗雯。
費雲扛着那口沾滿了蛞蝓口水的大鍋快步的走到七彩的河流邊上,雖然他走路有點吊兒郎當,但是一旦幹起活卻一點都不含糊。事實在走進河流的時候費雲已經帶上了防毒面具,因爲七彩的河流邊上漂浮着大量閃光的霧氣,讓人看不清河流的本體。
那些漂浮着的霧氣異常的溼潤,費雲的皮甲在接觸到那些霧氣的瞬間就黏上了大片的水漬。一滴滴散發着七彩光芒的液體珍珠不斷在皮甲上滾動着,並且順着皮甲滴到地上。
爲了防止被水汽侵入身體,費雲幾乎把所有有縫隙的袖口領子都用繩索綁緊了,同時在脖子上也套了一個大大的皮套子。此刻的費雲幾乎整個人都套在皮甲裡面,連兩隻手上都帶着厚厚的皮手套,雖然感覺異常的悶熱,但是費雲卻沒有脫下來的想法。
遊戲中可沒有防化服這種東西,即使遇到了有毒的毒氣也只能靠着身體硬抗。運氣好點提前吃下的解毒劑會有效,運氣不好大部分都被毒死了。這是費雲的導師給他的教導,他的一隻眼睛就是讓毒液給毒瞎的,那隻眼睛裝的是和血雨傭兵團哈倫一樣的魔眼。
費雲可不想被毒瞎了,或者被毒的截肢啥的,當然身爲玩家的他可以很容易的再生肢體,不過那得回到城市以後。
在仔細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以後,費雲慢慢的退出了霧氣籠罩的範圍,他小心翼翼的把身上那些晶瑩的水滴收集起來放到一個玻璃瓶裡面。整整花了近五分鐘費雲才收集到小半瓶水滴,所有的液體沉睡在玻璃瓶的底下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那樣的七彩斑斕讓人賞心悅目。
不過費雲的目光可沒有被這些七彩的光芒說吸引,他輕輕的用滴管滴了幾滴到試紙上面,這着小紙片都是盜賊專門用來測試毒液的東西。至於銀針,探針什麼東西,那些東西價格要貴很多,而且不一定檢測的出來。
試紙雖然無法準確的檢查出是哪種毒液,但是卻能粗劣的判斷出到底有沒有毒,這點對於費雲來說纔是主要的。在等了足足十分鐘,差點沒被一身厚厚的皮甲悶熟的費雲總算是鬆了口氣,因爲那幾張試紙都沒有發生變化,證明水液是沒有毒的。
“呼霧氣沒有毒了,下面得從河裡打瓶水上來”費雲輕輕的鬆了口氣,然後再次套上了防毒面具小心翼翼的朝着河流走去,整個地下空間沒有大的風浪,但是偶爾也會吹過一點點微風。那一絲清風把所有的霧氣帶的不斷的翻騰,露出了下面七彩的河流本體,同時輕輕的水波也拍打着河岸發出嘩嘩的聲音。
聽着空氣裡那傳播的聲音,費雲輕輕的鬆了口氣,他最怕的是河流是條死水,畢竟死水最容易積累毒質,而活水卻不會輕易積累有毒的物質。畢竟活水是在不斷的流淌着的,而死水則是在原地不動的。看着色彩斑斕的河水,費雲輕手輕腳的從水裡打了一玻璃瓶的河水,然後快步的離開了河岸。只是當他轉頭跑掉的時候卻沒有發現,河流波紋下浮現出了一條漆黑的細線,雖然只是一閃而過。
回到大鍋邊上以後費雲再次用同樣的辦法實驗了河流中的水質,結果依然是無毒的顯示。雖然弄不清楚爲什麼河水會是七彩斑斕的,但是費雲還是送了口氣,他用力的抓起鍋子朝着河岸邊慢慢的走了過去,準備在河流裡刷鍋,同時弄上一揹包格子的河水。
費雲小心再小心的檢查了一下河岸邊的環境,然後才把用來灌水的大水罐往河裡放了下去,隨着咕咚咕咚的聲音不斷響起這個容積達到近五百升的次元水壺快速的被裝滿了,而河流裡的河水卻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還是那麼的寬廣以及深不見底。
“看來是我多心了,繼續下一個水壺,把水灌滿以後就刷鍋”費雲慢慢的把灌滿水的水罐拿了出來,然後蓋上蓋子,但是當他拿出一個新的水罐時突然看到水面上出現了一條黑線,隨後原本平靜的河面驟然泛起大量的氣泡和水花。
“操”費雲用腿肚子想都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了,他立刻站起身子想要離開河岸,但是水中的怪物卻比他還要快。當費雲從地上直起身體時,那水中生物露出了它的真實面目,一隻色彩斑斕長着魚類鱗片卻有着鱷魚腦袋和四肢的奇特生物。
這個怪物在越出水面的一瞬間就張開了他比費雲肚子還要大的嘴巴,朝着費雲的身體筆直的咬了過來。費雲看着那張開的巨大嘴巴,幾乎可以清晰的看到它嘴裡那些足有兩根拇指粗的鋒利牙齒,以及牙齒間暗紅色的碎肉和骨渣。同時費雲也聞到了透過防毒面具傳進來的濃郁水腥味以及口臭味,當然還有那讓他腿肚子打擺子的恐怖氣息。
不過費雲雖然被嚇得要死,但是他卻不想被咬死,因此哪怕腿肚子再怎麼打擺子,他還是努力的朝着邊上一躍躲過了那隻奇特生物的撲咬。費雲那胖嘟嘟的身體在地上翻滾了兩下以後,以非常的狼狽的姿勢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連那口大鍋都不要了直接朝着營地的方向飛奔而去。
但是讓費雲驚訝的是,那隻奇特的生物竟然還能在陸地上移動,並且速度一點都不他慢,甚至還要快上一線。那飛快擺動的爪子,不斷刨着地上的土壤和草葉,推動着它巨大的身體朝着前面不斷的前進着。
當費雲被那隻奇特生物攆的狂奔亂竄的時候,陳凱他們還在營地裡構築營寨。那些原本準備好的木柵欄被一個個的拿出了,插到了土壤裡,同時趙鐵柱還發現周圍的地面上也生長着一些可以燃燒的植物。只是爲了不破壞那些美麗環境,他只收集了一些地面上枯枝和乾草。
只是當陳凱他們準備生起篝火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費雲的呼救聲,躺在擔架上的陳凱幾乎是一下子坐了起來。但是隨後他以更快的速度躺了下去,因爲坐起來的動作太過猛烈導致他原本受傷的肌肉再度被撕裂了。
“嘶該死的,老子的腰柱子去看看老四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叫的那麼悽慘”陳凱在倒到擔架上的瞬間用力的捂着自己受傷的腰部,原本他就被岩石傀儡一拳打飛砸到了岩石上導致腰部受傷,現在這一下讓他差點沒疼的暈過去。
“水哥我想不用看了,那個傻蛋被好大一隻鱷魚攆着,好像屁股已經被咬了一口”趙鐵柱站起了身體剛想走出去,卻馬上又停下了,因爲此時費雲已經快要帶着背後的那個怪物衝到營地了,只要趙鐵柱的眼睛沒壞就能看到費雲背後那隻奇特的長的和鱷魚有點像的生物,以及屁股上皮甲被咬掉以後露出白花花屁屁的費雲。
“柱子救命啊快點救命”看到舉着盾牌衝出來的趙鐵柱,費雲想不沒想就迎了上去。現在的他已經快被背後的那個怪物追的沒氣了,屁股上被咬到的時候差點沒把費雲給嚇死,直到皮甲撕裂露出屁股了費雲才稍微送口氣。
“碰”當趙鐵柱的盾牌和費雲背後的那個怪物第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費雲用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屁股,畢竟營地裡此時已經多了好幾個聽着響聲跑過來的女孩子。
但是緊接着他立刻鬆開了捂着屁股的手,轉而拿出了武器,因爲趙鐵柱並沒有擋住奇怪鱷魚的衝擊。他僅僅是在第一下碰撞中就倒退了近三步,而三次撞擊以後直接就退到了營地的木柵欄上了。
同時在費雲拔出匕首的瞬間,那隻奇怪的鱷魚也發動了自己的又一次進攻。那條和魚尾非常相似但更加細長的尾巴重重的朝着趙鐵柱抽了過去,在被趙鐵柱躲過去以後直接把剛剛建立好的木製柵欄直接給打成了一堆木渣子。碗口粗的硬木杆連鱷魚尾巴的一下都沒擋住,可見它那甩尾的力量有多大。
“飛哥這傢伙是什麼怪物啊?”費雲顧不得自己露在外面的粉嫩屁股不斷的圍着鱷魚到處轉悠,不時的舉起自己的弩機抽冷子給它來一下,但是那黑色的弩箭只是在鱷魚的鱗甲下留下了幾個劃痕,連皮都沒有破。
“我哪知道這是你從哪裡帶來的怪物,該死的地底生物圖鑑上根本就沒這個傢伙!”許飛此時樣子異常的浪費,他腦袋上扎着數量衆多的木刺,那是柵欄被打碎時飛到他頭上的。如果不是關鍵時刻他轉過了腦袋,估計他的眼睛已經被飛射而來的木刺扎瞎了。
“你們兩個有空能不能幫我一下,我快被這丫的混蛋活活的砸死了”趙鐵柱幾乎帶着哭腔喊着,他現在的樣子非常的悽慘,嘴角不住的往外滲着鮮血,整個人如同被打樁機打的樁子一樣不斷的受到奇怪鱷魚的攻擊和撞擊。
看着趙鐵柱的樣子蘇星河和蘇婉兩人快速的衝了上來,他們同時舉起武器一前一後的朝着鱷魚攻擊了過去。但是兩人的攻擊卻沒有奏效,或者說只有蘇婉的攻擊稍微奏效了點。至少她的龍槍在鱷魚的身上劃出了一道凹痕,而不是像蘇星河一樣直接砸出了一片火星。
“閃開~用法術攻擊”躺在擔架上的陳凱趴在地上朝着趙鐵柱喊了一嗓子,伴隨着他嗓門落下的是一道紫金色的秘法閃電。紫色的閃電幾乎是擦着趙鐵柱的身體擊中了鱷魚,電流不斷的在鱷魚的身體上亂竄,在那麼一瞬間鱷魚的聲音沒有了,身體也停止了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