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今天又被罵了,555好悽慘t,t——
上班時間不準碼字,回家以後就只能碼到這麼晚——
“這洞怎麼那麼長啊?”費雲看着一眼望不到頭的洞穴通道哀嘆着,他們已經進入地下世界整整三天了。但是他們卻依然還在蜿蜒曲折的地洞裡尋找着出口,至於那地圖上標記的大地之脈,一幫人連看都沒有看到過。
“老四有那個時間廢話還不快點去探路,nnd這個鬼地方,竟然在這裡繞了三圈”陳凱滿臉陰沉的對着費雲吼着,後者聽到以後立馬從地上竄了起來拉着一根細繩子沿着漆黑的洞穴通道開始探索之路。
地下巖洞裡的道路實在太過複雜,以至於即使手中拿着地圖,陳凱他們也迷了好幾次路。有一次走着走着直接回到了出發時的那個岩石平臺那裡,結果白白走了一個下午。
看着費雲沿着一個洞口走了進去以後就消失在視線裡,陳凱再次把目光收回到地圖上。這份從那位奸商店老闆手裡花錢買來的地圖雖然標註的很仔細,但是實際上還是太過粗劣,因爲它的面積就只有那麼大,無法把所有的入口出口都標註出來,只能用文字來形容周圍的環境。
比如說對於陳凱他們所在的這個巖洞,註釋裡就是這樣寫的:“巖洞內岔路衆多,需要以細繩爲索派人探路,沿着白色岩石所在的洞穴往西北方向通行。”這是從陳凱他們這個角度來說,另外一個方向則是相反,朝着東南方向通行。
寫的不是很細緻,這理解起來也很麻煩,因此整個巖洞裡白色岩石至少有一半的洞口有的,而且更慘的是一些洞穴入口是白色的岩石,但是進入到裡面一段距離以後就變成了另一種岩石,這讓陳凱他們走了很多的冤枉路。
再加上在地下世界裡有時候很難辨別方向,往往走着走着原來是往西北方向走的,結果就繞成往東南方向了。並且一些地方還有鐵礦磁石等物質干擾,指南針也會不大頂用。
最後陳凱他們只能用一個最笨的辦法,慢慢的一步步的做標記,一個洞穴一個洞穴的試探過去。當然幸好洞穴的數量不多,有白色岩石的洞穴加起來也就三四十個而已,一個個試過去幾天時間就能試完,而且要是運氣好還能一次成功。當然要是運氣不好就會和費雲一樣,被怪物從洞穴裡追殺出來。
巖洞裡並不怎麼安全,或者說地下世界絕對不會有安全的地方,除了邪惡的地底穴居人以外,還有各色的怪物。比如說爛泥怪,岩石蟲,以及穴居蜥蜴和陰影牙獸。
除了這些正常點的怪物以外,還有不正常的元素生物,類似於土元素傀儡或者岩石傀儡這種。當然體型都不大,最多也就是兩米高而已,打起人來的話,差不多一拳頭就能把陳凱打飛。所以看到這種傀儡的時候,陳凱他們都選擇無視,然後夾起尾巴繞着走。
不過到現在爲止整個巖洞裡陳凱他們都沒有遇到一個元素傀儡生物,畢竟那種生物是最低等階高達五階的元素怪物。當然最重要的元素生物只有在元素能量密集的地方纔會出現,而整個巖洞裡迄今爲止還沒見到任何元素能量密集的地方,也就沒機會碰到那些傳說中身上帶着衆多元素核的元素生物了。
陳凱他們在費雲探路的時候開始點燃了篝火,橘黃色的火焰發出柔和的光芒驅散了巖洞裡的黑暗。在篝火的亮光下陳凱他們得以稍微放鬆一下,仔細打量這個他們繞了三次以後又繞回來的地方。
整個岩石大廳面積大約有二十平米見方,周圍是十幾個通下不知名通道的洞口。當然其中有三個陳凱他們已經走過了,但是結果走了三次還是繞了回來。而且他們還在其中一條通道里遇到了一隻巖鯢,一種類似現實當中保護動物娃娃魚的動物,但是並不是兩棲動物而是爬行動物。
只不過巖鯢生性膽小,因此在遇到陳凱他們的第一眼就直接轉身爬走了,讓一幫子白白虛驚了一場。畢竟巖鯢的體型足有三米多長,四肢撐起以後有近兩米高,全身上下都是堅實的肌肉。要是發起怒來足可以把陳凱他們全都撞死,當然大部分時候它們都是膽小而又溫順的。
不過陳凱他們只見識了巖鯢膽小的一面,至於溫順的一面他們並沒有看到。但是想想那種大體型的動物,再溫順估計也不會很可愛,尤其在看到它那滑溜溜的皮膚以及大便黃的顏色以後所有人都不會把它和溫順聯繫在一起。
“小飛你記得我們是從哪個洞口出來的不?”陳凱在篝火周圍轉悠了一下朝着了正在檢查岩石的許飛問道,因爲他發現自己已經忘記了最後從哪個洞穴走出來了。
“地上岩石上打着x的就是”許飛沒有擡起直接回答了一句,因爲他發現那些白色的岩石質地非常的細膩,手指稍微一攆就會變的粉碎成爲如同麪粉一樣的東西。
“~~沒有啊這裡根本就沒有x嘛奇怪着地上怎麼黏糊糊的?”陳凱把手在地上一摸發現盔甲上沾上了一層白色的粘液,這種粘液非常的滑膩。
“怎麼可能沒有我明明親手畫下來的!”許飛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陳凱的身邊,他舉着火把在巖洞邊上一照發現真的沒有看到x型的標記。覺得非常奇怪的許飛再次舉着火把朝着其他的洞穴入口看了一下,結果發現所有的洞口都沒有看到標記。
看到這種情況的許飛一下子呆住了,因爲這代表着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並不是原本預想中的那個原點,而是一個新的相似的岩石大廳,也就是有可能他們真的迷路了。
“小飛你怎麼了?”陳凱覺得許飛的臉色非常奇怪,他看着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在岩石大廳裡亂轉着,然後快速的衝到帳篷裡查看地圖於是關心的問道。
“水哥我想我們有麻煩了,我沒有找到那些標記”許飛頹然的坐在地上,他實在是想不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因爲他們剛纔明明是看到了岩石大廳裡的標記才確定這裡是走過的,但是現在那些標記卻沒有了。
“怎麼可能篝火邊上不是還有一個標記嗎?”陳凱非常不信的說道,因爲他剛剛走進帳篷的時候還看到篝火邊上的標記了。
“對啊我怎麼忘記了”許飛聽完以後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他快步的走到了篝火邊上那裡有一塊特意放置方式篝火散亂開的岩石,在岩石上方是陳凱他們刻下的一個圓形標記。
“太好了我們還是回到了原點,但是那些洞口的標記都去哪裡了?”看着那個圓形的標記許飛鬆了口氣,這個標記代表着他們還是回到了那個走了三遍的地方,但是讓他奇怪的就是那刻在洞口岩石上的標記都消失了。
坐在篝火邊上的許飛慢慢的陷入了思考的狀態,但是此時從一個洞口裡傳來了氣喘噓噓的呼吸以及非常熟悉的呼救聲。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聽下了手頭的工作,因爲那是費雲發出的呼喊,而且似乎他的背後還被某個生物在追趕着。
“救命啊老大快點救命,有一個大傢伙”費雲連滾帶爬的從一個洞口裡竄了出來,他的身上沾着一些亂七八糟的碎石和那些黏在岩石地上的粘液,整個人異常的狼狽。
“怎麼了有什麼大傢伙?”陳凱緩緩的抽出了武器對着費雲問道,只不過他很快發現自己問的有些多餘了,因爲費雲嘴裡所說的大傢伙在他衝出洞穴沒多久就跑了出來。
那是一個身長近三米的巨大蛞蝓,粘稠的身體分佈着大大小小的各種岩石,其中幾塊岩石上還有一個x字。看到那幾塊岩石所有人都明白他們留下的標記去哪裡了,很明顯的它們都被這隻蛞蝓整到脊背上去了。
雖然不知道這隻巨大的蛞蝓爲什麼要吸附那些岩石,但是對方嘴巴里那尖利的牙齒以及想要攻擊陳凱他們的行爲都代表着一場惡戰很快就要開始。只不過看着蛞蝓那黏糊糊的身體,所有人都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用鹽用鹽撒它,蛞蝓怕鹽”逃過一命的費雲很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站在後面大喊大叫着,聽到費雲的話何麗雯直接從揹包裡掏出一袋食鹽朝着那隻蛞蝓丟了過去。
但是有些時候魔法世界裡的生物是不能用常識來判斷的,現實當中害怕食鹽的蛞蝓到了魔法世界裡變得不再害怕食鹽。那一袋子食鹽被撒到蛞蝓的身體上以後立刻融化變成了一灘鹽水被蛞蝓吸收了,而不是讓蛞蝓的身體受傷。
看着那個空空如也的鹽袋子,費雲一下子呆的說不出話來。隨後他就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被拽的向後飛了出去,而他原來所在的地方被一個巨大蛞蝓腦袋所代替了。幾塊碎裂的石頭從蛞蝓的嘴巴里被吐出出來,原本堅硬平整的地面出現了一個大坑。
“小飛查地底生物圖鑑,老蘇你左邊我右邊,柱子舉盾牌小心別被咬到了,這傢伙的牙口很好,其他人自由攻擊”把費雲拽到後面以後,陳凱瞬間下達了戰鬥佈置然後整個人朝着蛞蝓的右側衝了過去,手中的巨劍拖拽在地面上劃出絲絲火花。
“上”伴隨着蘇星河的一聲大吼,陳凱和蘇星河兩個人一左一右同時揮起武器朝着蛞蝓的身體砍了下去。兩把巨劍產生的呼嘯聲在狹小的空間裡發出瞭如同鬼怪哭泣一樣的聲音,但是隨後一陣岩石碎裂的聲響代替了這陣呼嘯聲,同時陳凱他們也明白了蛞蝓脊背上那層岩石是幹什麼用的了。
原來這層岩石是專門用來保護它身體用的,那些隨着身體行動上下浮動的岩石可以吸收攻擊力,並且利用岩石碎裂的力量緩解武器的砍擊力。結果兩把鋒利的巨劍連蛞蝓的皮都沒傷到,只帶起了一團黏糊糊的粘液和一些碎裂的土石。
“暈~它的皮膚也能吸收衝擊力”陳凱鬱悶的往後倒退了一步,兩個人的第一次攻擊幾乎是無功而返,除了阻擋劍刃的岩石以外蛞蝓那隨着刀刃凹陷下去的皮膚也是這一情況的重要原因。
“啪”隨着一聲重響,趙鐵柱扛着的盾牌連同身體都被打的後退了一步,而打他的則是蛞蝓那巨大的軟乎乎的腦袋。幾乎是在陳凱他們劈砍的瞬間,那隻大蛞蝓就突然伸長了腦袋狠狠的朝着擋在前面趙鐵柱砸了過來。
趙鐵柱是被打的後退了好幾步,連握着盾牌的手都有點顫抖,但是那隻大蛞蝓卻彷彿一點事鬥沒有一樣,反倒是轉過腦袋朝着陳凱咬了過去。那柔軟的腦袋轉動了近180度,朝着它身體右後方的陳凱衝去,巨大的嘴巴里長着雪白的牙齒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嗜血的野獸一樣。
看到朝着自己撲過來的蛞蝓腦袋,陳凱想都沒想直接豎起巨劍擋在胸前。結果隨着一聲巨大的金屬交擊聲,陳凱整個人連同巨劍被那個蛞蝓推着倒退了好幾步,雙腳在地面劃出了兩條深深的痕跡,金屬製的靴子和地面摩擦產生的火花和熱量讓陳凱感到自己的腳底板似乎被燙起泡一樣。
當然更嚴重得是他自身的生命的損失,被如此巨大的力量撞個正着即使陳凱主動後退了有會受點傷,加上陳凱並不是主動後退的,而是被打的推出去的。因此受到的衝擊力就更加大了,當那頭蛞蝓把腦袋收回去的時候,陳凱在一瞬間幾乎需要巨劍支撐纔不會坐在地上。同時他的生命力在一瞬間降低了281點,這些傷害都是衝擊傷害。
“力氣可真夠大的”無論是陳凱還是趙鐵柱心裡都閃過了這一句話,他們同時抖了抖手腕活動一下被撞的麻木的手臂。然後再次朝着大蛞蝓撲了上去,當然很快他們又抱頭鼠竄的被逼了回來,因爲一整由碎石組成的攻擊朝他們衝過來了。
在陳凱他們想要再次衝上去的時候,那隻蛞蝓一抖身體,把身上那些碎裂的小石子全都挪移到了嘴巴附近然後驟然張大了嘴巴一吸,在用力那麼一噴。一團團包裹在粘液裡的碎石子以極高的速度被蛞蝓射了出來,那些石子打在地上不斷髮出噗噗的聲音,幾乎每擊中地面一下就在地上留下一個淺坑。
許飛他們幾個施法看到那些爆射而出的石子在第一時間躲進了邊上的洞穴裡面,眼疾手快的費雲還把帳篷給收了起來,防止它被那些石子變成一塊破布。同時原本擋在最前面的趙鐵柱還想用盾牌擋幾下,但是那接連不斷的石子雨不斷擊打在盾牌上讓他整個人都感到吃不消,尤其是一些石子的力量大的出奇,如果不是盾牌足夠結實的話估計早就被打穿了。
所以承受不住力量的趙鐵柱也不得不跟着退入了洞穴,躲在洞穴口遠遠的看着依然在發飆的大蛞蝓。
“水哥查到了,是碎巖蛞蝓屬於四階上位生物,不過天生力氣大,而且身上的岩石護甲能保護它們的軀體不會被周圍的環境所影響保證身體水分”許飛抱着一本厚厚的圖冊窩在一個洞穴裡在隊伍頻道里說道,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明白了這隻大蛞蝓的實力。
只不過明白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打的過則是另外一回事,無論是誰都不想被那陣疾風暴雨一樣的石子給打到。穿着金屬製的盔甲還好點,估計還能多抗幾下,但是要是穿了一身布袍或者皮甲出去,鐵定被打成篩子。
“這傢伙估計沒什麼腦子,竟然不知道我們都躲起來了,還在那裡吐石頭”費雲窩在洞穴裡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如果不是那些不是打過來的石子他早就拿出弩機瞄準那隻蛞蝓的腦袋開始射擊了。
“它可不傻你看它現在在幹嘛”陳凱指着那隻蛞蝓說道,原來此刻那隻巨大蛞蝓除了不斷髮射石子以外還在不停的吸收着陳凱他們準備用來做肉湯的大鍋裡的清水。巨大的鍋子爲了煮上一鍋可以滿足十二個人胃口的肉湯,可是放了不少的清水,結果這些清水現在全部被那隻蛞蝓一個人獨吞了。
“該死的,這鍋以後還能用嗎?”費雲看着那沾滿粘液的大鍋目瞪口呆的說道,想着以後要用這口大鍋煮肉湯他就覺得一骨子酸水涌了上來。
“打什麼噁心,還不是你小子招惹來的,幹掉這個傢伙以後你就給我去刷鍋,不刷乾淨今天不準吃飯”陳凱狠狠的拍了下費雲的腦門然後身體一閃朝着那隻蛞蝓撲了過去,因爲他發現對方身上那些岩石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畢竟那些石子雨是需要蛞蝓背上那些岩石作爲彈藥的。
在陳凱竄出來的瞬間,那隻蛞蝓腦袋上的四隻眼睛也看到了陳凱,幾乎在一瞬間它就停止了身體吸收水分的動作,腦袋對準陳凱直接開始石子。一聲聲石子的破空聲不斷的傳到陳凱的耳朵,逼的他不停的變換方位躲避那些石子。
“死蟲子老子在你背後呢”蘇星河朝着蛞蝓大吼了一聲,然後舉起手中的巨劍用力的朝着對方的脊背砍了下去,他是在那隻蛞蝓攻擊陳凱時摸出來的。但是實際上當他出來的時候,蛞蝓已經發現他的身影了,畢竟一隻蛞蝓有四隻眼睛,每一隻都能觀察周圍360的範圍。
結果原本已經石頭消耗完沒什麼其他手段的蘇星河吃到了一個巨大而柔軟的尾巴,蛞蝓那一截巨大的尾巴雖然軟的要死,但是橫掃起來的時候力量卻極大。原本蘇星河想要給蛞蝓一個狠的,但是結果他自己反倒被對方來了一個狠的,整個人被橫着打了出去,非常準確的打進了一個洞穴裡半天沒見人爬出來。
“該死”看着蘇星河被橫拍出去以後,陳凱咬着牙罵了一句。他看着那隻蛞蝓腦袋上四隻眼睛知道要是不砍掉這幾隻眼睛,自己這幫人的攻擊很難給對方造成太大的傷害,只要是看起來像致命攻擊的那隻蛞蝓都會躲過去。
所以陳凱非常直接的揮起武器朝着那隻蛞蝓的腦袋上劈了過去,當然這一招是虛的,如此明顯的攻擊那隻蛞蝓肯定能夠躲得開。而實際真正負責攻擊眼睛的人則是舉着弩機瞄準的費雲,以及幾個準備了半天法術的施法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