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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凱成爲五階低級騎士長的時候,他對於地行魔的評價是:“出了體積以外那東西比起地行劣魔就是一個戰鬥力只有5的渣”雖然地行魔在名稱上屬於惡魔類生物,但是它連惡魔生物中最垃圾的劣魔都比不上,枉費了那麼威猛的名字。
不過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但是現在對於只有三階的陳凱來說,地行魔依然是一個難纏的可怕的讓人鬱悶的對手。排除它們身上那些作嘔的焦糊味以及那對獠牙以後,地行魔依然很讓人感到棘手。
因爲他發現了一個讓他自己感到悲催鬱悶的事情,在使用巨劍攻擊以後,地行魔因爲武器受到的傷害竟然還沒有陳凱施展在武器上聖火灼燒來的高。至少聖火在地行魔的軀幹上留下了一條燒成焦黑的痕跡,而陳凱的巨劍卻沒留下任何皮膚被切開的鮮紅傷口。
“我討厭肥肉”看着因爲被武器砍中而自己陷下去的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肉,陳凱覺得有種火冒三丈的衝動。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攻擊力量被肥肉吸收的原因,而最主要的是他沒有劈開地行魔的表皮。
如果這些肥肉能夠在火焰燒烤的情況下被烤出油脂來,那麼陳凱還能開心點。但是這種事情明顯就是陳凱的奢望,看起來雪白的表皮在火焰炙烤下有點發紅,卻沒有想象中那樣被烤出油脂來。
白色的地行魔皮膚在陳凱的巨劍劈到它的瞬間就順着劍刃形成了一個向下凹陷的刀痕,而這個刀痕還在不斷的發生抖動,如同一大片肉浪一樣。結果就是陳凱用於劈砍的力量被這些抖動的肥肉擴散削減,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象徵性的砍掉了幾點hp而已。
不過陳凱很快就發現原來刺擊要比劈砍來的更有效點,至少從受力面積上來說狹長的劍刃和米粒大的劍尖是兩個概念。一個雖然鋒利但過於分散力量,另一個則相反,力量可以很集中釋放到目標身上。
事實上陳凱更想用長槍去捅地行魔,只是他沒有時間去更換武器,同時也沒有那個機會。他只能用空間換取進攻的機會,即使他被那隻地行魔已經逼的不斷往後退了。
“老2我發誓,我晚上一定要吃烤豬”陳凱憋屈的用巨劍擋住地行魔那可怕的獠牙時用幾乎發瘋的語氣吼道。
“好的頭兒如果你能找到野豬的話,晚上可以讓陳怡或者蘇婉做一頓”許飛如實的回答着,當然他自己都清楚這個大峽谷里根本不可能有野豬,連尤豬都沒有。
“……”陳凱憋悶的沒有說一句話,因爲他也清楚整個大裂谷裡基本上找不到一隻野豬。
“水哥這幫猴子好生猛”費雲用非常驚喜的話語在那裡喊叫着,順着他的話語其他人可以看到,那隻老金絲獼猴帶着十幾只體型比它稍微小一點的獼猴正在暴揍着那隻被費雲射傷的地行魔。即使是猴子也知道柿子要找軟的捏,而這些被德魯伊們長期訓練的老猴子更加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它們果斷找上了那隻地行魔。
那隻老獼猴非常敏捷而迅速的騎到了地行魔的背上,然後拔出了插在它後腦勺的那隻弩箭。一絲黑紅的血水混和這部分腦液被飈射了出來,而地行魔則在這一次突如其來的攻擊下發出淒厲的慘嚎。
“騎着一頭地行魔的獼猴騎士?”這是所有人看到老獼猴現在樣子時腦袋裡的想法,當然這所有人裡面肯定不會包括陳凱,因爲他已經被地行魔逼的無路可退了。
“nnd!你們要是在看戲那麼我發誓下個月的零花錢和獎金一點會被全部扣完”陳凱咬着牙發出了他最爲嚴重的威脅,當然他指的零花錢是遊戲中的金幣,並且是可以兌換成現實貨幣的金幣。雖然陳凱他們基本上很少出門,但是不代表他們就和現實世界隔絕了,至少從網路上他們可以非常清晰的瞭解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陳凱的威脅非常有效,尤其是當所有下個月的零花錢和獎金都在陳凱揹包裡的時候,這種威脅所帶來的效果是極端明顯的。至少費雲就迅速放下了看那隻老獼猴騎地行魔的表演,把弩機的對準了陳凱前面那隻地行魔的屁股。
三隻成品字型飛行的弩箭瞬間朝着地行魔那豐滿的臀部飛了過去,在空中劃過三條細長的黑線以後在對方的身體上打出了三個深深凹陷,只是一隻到最後那隻地行魔的肥肉都沒有抵擋住弩箭的穿刺。伴隨着一陣殺豬式的慘叫以後,陳凱同樣發出一陣慘叫。
“老四你這是幫忙還是在害我啊?”陳凱口吐鮮血的對着費雲說道,因爲費雲的弩箭導致受到疼痛刺激的地行魔突然加速,他的兩隻獠牙穿過了陳凱的巨劍防禦狠狠的頂在了陳凱的肚子上,差點沒刺穿陳凱的盔甲。
“抱歉老大,我是無心的”費雲看着地行魔獠牙離開陳凱身體時盔甲腹部那兩個深深凹下去的金屬凹槽,能夠把質地達到6的盔甲整成這樣,可見地行魔那一次攻擊力量有多大。
不過費雲很快就發現那隻地行魔已經放棄繼續攻擊受傷的陳凱了,轉而開始把紅色的眼珠轉向了他。在一陣憤怒的哼唧聲中,陳凱看到眼前突然爆發出一片巨大的灰塵,伴隨着飛散的泥土和枯枝那隻地行魔以極快的速度朝着費雲衝了出去。
陳凱在看到那隻地行魔晃動着滴着血的屁股朝着費雲衝去的時候,想都沒想舉起巨劍用劍尖朝着地形魔發動了突刺的技能。或者說是用雙腿快速奔跑,身形配合中啓動了突刺這個技能。
此時那頭地行魔距離費雲大約10米,距離陳凱只有3米,並且以每秒3米速度朝着費雲衝去。而它的速度在每一次蹄子落在地上的時候都在加速,不過在它背後陳凱的加速更加快,其他人只看到了一個黑影一閃陳凱就衝到了地行魔的背後,並且挺起巨劍朝着對方的受傷的臀部刺去。
伴隨着一陣如同殺豬時一刀沒有捅死再捅了一刀後那豬淒厲的叫喊,陳凱的巨劍不負他期望的刺中了地行魔。只是因爲腹部受傷導致最後刺進去的位置偏了一點點,原本只想切下一塊傷口上皮肉的攻擊,變成一次異常慘烈,讓聽到慘叫的人忍不住頭皮一麻緊縮一下屁股的爆菊攻擊。
同時發現刺錯位置的陳凱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巨劍抽出來,而是以更加用力的方式朝着那裂開的口子裡更加用力的刺了進去。站在地行魔面前的費雲都能聽到腸子被切開時發出的噗噗的聲音,以及看到從破裂的肛門括約肌附近流出來的伴隨着惡臭的鮮血。
“—3177”這是陳凱這一次攻擊造成的數據傷害,而實際傷害則是那一大截飄飛出來的高達上萬的黑色字體。這是在遭到重創以後怪物被系統扣除的生命值部分,不會被記錄近玩家的傷害數據當中,即使這部分傷害是因爲玩家造成的。
當然陳凱這一擊的後續傷害在他的巨劍有一半進入地行魔軀體時爆發了出來,大量的血液從傷口中出來。黑紅的血液濺射到陳凱的盔甲上,發出滋滋得聲音。那是被魔化的血液和陳凱本身屬性光明的鬥氣對抗時產生的聲響,而這些通常玩家不會太去在意。
陳凱同樣不會在意,因爲他知道自己不會被那些魔化血液沾染,更加不會被魔化。只要他的鬥氣還存在着,他就不會有這種擔心。所以在發現地行魔的身體開始掙扎,並且伴隨着大出血的時候,陳凱用力的轉動了巨劍的握把,劍身在發出慘嚎的地行魔的軀體裡攪動了一下,最後被整個抽了出來。
“水哥你太厲害了”看着被巨劍上的那黑紅色的血液以及一滴滴花花綠綠散發着奇特味道的不知名液體,費雲忍不住說了一聲然後轉過腦袋跑到其他地方支援去了。他覺得自己再多呆一會兒的話,真的會被那味道薰得吐出來,雖然比起曾經喝下去過的東西這味道要好聞不知道幾倍。
陳凱用力一甩動巨劍,劍刃上那些雜七雜八的髒東西隨着他的甩動飛快的被丟進還在持續燃燒的火場裡。只是劍刃上依然有一種很難聞的味道,這種味道讓陳凱回憶起那種讓人嘔吐的特殊藥劑。
“該死的看來完事以後得清洗一下武器”陳凱對着那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地行魔狠狠的踢了一下,隨後快步的衝到其他地方繼續戰鬥。至於那頭地行魔,一般來說在受到這種致命傷害以後即使是魔化生物的軀體都很難活下來,尤其是當它的生命值達到瀕死的狀態時。
所以陳凱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地行魔會原地滿血復活,即使它現在不掛掉等戰鬥結束以後,某個爲了收集戰利品的盜賊也會非常愉快的結束它的生命。
不過比起陳凱用比較讓人難以接受的方式幹掉一隻地行魔,那些金絲獼猴顯然更加的勇猛和彪悍。從圍攻那隻地行魔的獼猴們的動作就可以看出,它們三兩個一起抱住地形魔的大腿不停的撕扯着。而那隻地行魔此時如同被十個大漢輪着暴揍一樣,無力的發出它殺豬一般的吼叫。
事實上從身高和體重上來看,這些高大的金絲獼猴和人類裡的大漢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或許是它們長長的尾巴以及那一身金色的毛髮。因此這隻地行魔被十幾個大漢輪這句話一點都沒錯,而且異常的貼近事實。
至少陳凱看着那隻被騎在老獼猴紅色屁股底下的地行魔時已經對它接下來的命運不抱任何希望了,畢竟十幾只體型巨大的金絲獼猴的力量足可以把那隻地行魔撕裂。而這個事件正在慢慢的從想象變成現實,從那頭地行魔身上不斷冒出的撕裂傷害就能看的出來。
正當陳凱他們正在面對一頭頭穿過火場衝過來的地行魔的時候,我們把視線聚焦距離這處哨崗一百多公里外的另外一處哨崗。這是位於大裂谷商路上最重要的崗哨,而且永遠沒有之一,因爲它扼守着大裂谷從北往南一條必須經過的裂縫,那些經過這裡商人則把這條裂縫叫做鬼嚎之峽。
在這個哨崗裡此時洛卡斯正帶領着他的部隊試圖通過這個裂縫,法師和工匠們用神奇的法術在這條裂縫上構築了一座巨大的由岩石整體構成的橋樑,橋樑上的所有岩石都被土元素法師們加固的如同金剛,而那些繁複的法陣則讓橋樑可以經受住不超過7階的法術正面衝擊。
至於橋樑的下方則是傳說連神明掉下去都不可能再出來的深淵,據說這條裂縫下有一個巨大的空間豁口連通着無盡的星界。曾經有人想要順着繩子爬下裂縫,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再次爬上來,因爲裂縫下有着恐怖的威力達到7階法術能量的吸扯力。
這也是橋樑上被佈置如此衆多防禦法術的原因,畢竟根據記錄這種恐怖的吸扯力量會在每天的午夜和正午爆發一次。一次往外,一次往裂縫內吸收,無論是那種情況都會對周圍一切造成很大的傷害。
洛卡斯站在橋的一端靜靜的等待着,因爲時間將近正午,守衛橋樑的德魯伊和阿爾蒂尼斯的衛兵們禁止他們通過橋樑。而這個禁止令的時間長達4個小時,因爲就連長期駐守在這裡的士兵都不清楚那可怕的風暴會在正午時間中的何時爆發。
有記錄表明最晚的一次是在下午兩點過了3分鐘以後,那一次一隊心急着過橋的商人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最早的一次則還沒有出現,至少沒有在10點前爆發過的記錄。
洛卡斯已經不止一次的看過這條裂縫爆發出那可怕力量時的場景,他還記得他第一次在安洛帶領着看到這個場景時的表情,那是巴斯還拖着鼻涕更在洛卡斯大師的屁股後面。洛卡斯曾經不止一次的渴望用裂縫的力量鑄造武器,但是安洛則每次都對他異想天開的想法嗤之以鼻。
“奧托聽說你們旅者有人試圖爬下去過?”洛卡斯轉頭對着站在他背後的那位奧術師玩家問道,對於這位旅者洛卡斯異常的欣賞。極具智慧天賦外加會聯合法術,這簡直就是一個法師軍團軍團長最好的人選,如果不是他的等階太低的話洛卡斯會考慮直接把他推薦到魔門法術軍團去任職。
“是的並且還不止一個”叫做奧托的玩家如實的回答着,順便在心裡加了一句某些不怕掉級的勇敢探索者。
“那麼他們下到多少深?”洛卡斯用平淡的語氣問道、
“聽說有一個人直接從橋的最中間跳了下去,然後在下降到大約5000米深的時候摔在了一塊突出來的岩石上這是我知道的下的最深的一個人了,其他的都是在爬到三千左右時被那些罡風乾掉了”奧托如實的回答者,隨後他感到了空氣中元素的劇烈波動。
“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始了”洛卡斯看來看隨身沙漏,上面顯示時間是11時,在他前方一團團散發的柔和法術光芒的屏障正在快速的升起。透明的屏障並不能阻擋人的視線,去可以抵消那些可怕的罡風。
“真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奧托看着屏障外那肆虐的可怕能量流,這遠遠不是用罡風能夠形容的,憑藉着法師轉職以後對於自身掌握那種法術能量的感知力奧托可以清楚感受到那股能量流裡面可怕的奧術能量。
“這簡直就比導師們施展的6階聯合法術還要可怕”奧托在感受到能量流裡的奧術能量的瞬間臉色一白,他發現自己的探測法術在瞬間就被那股能量流攪成碎片,而且在那瞬間一股奇異的能量竟然開始攻擊他的魔力源泉。一股針扎一樣的疼痛讓他瞬間臉色白如同紙一樣。
“看這個傻蛋法師剛剛做了什麼?他竟然用探測術去查看哪些能量流希望他的腦袋不會變成漿糊”一個守衛哨崗的矮人看着奧托的表情就知道他剛剛乾了什麼,因此他放肆的發出了爽朗的笑聲,然後拍着奧托的肩膀遞給他一個瓶子。
“喝一口吧~那樣你會稍微好點”矮人用一種關心的語氣說道,只是奧托在喝下那瓶子裡的液體的瞬間就把嘴巴里的東西噴了出來。
“可惜了五十年的上等矮人火烈酒~就這麼浪費了”洛卡斯聞着空氣中那散發的火元素氣息的酒味皺了皺眉頭,然後在奧托的評價里加上了一句不會喝酒的評語。
不過雖然奧托把大部分酒液噴了出來,但是任然嚥下了一小口酒液,而這一口酒精瞬間把他的臉塗成了血紅色。不到兩秒這位三階奧術師就直接趴到了地上打起來呼嚕。
“洛卡斯你帶的小鬼酒量可真差”矮人用粗壯的手指提着奧托把他丟給趕過來的其他法師,然後對着洛卡斯說道。
“那是你的酒太烈了,庫卡洛老頭”站在洛卡斯背後的那位劍聖伸手想要拿過攥在矮人庫卡洛手裡酒瓶,不過卻被矮人一把拍開了。
“比諾什,你這個混球上次你喝了我一橡木桶的烈酒錢還沒給呢?”庫卡洛非常不客氣的指着劍聖的鼻子說道,只是雙方的升高差距有點大因此看起來比較滑稽。
“好了庫卡洛酒錢的事下次再說你知道大裂谷封閉的原因嗎?還有有沒有快速通過大裂谷的道路?”看着外面不斷升騰並且直竄天際的可怕能量流,洛卡斯轉頭問着那位矮人。
“別提了我現在都搞不清北方那邊爲什麼會突然封閉道路了?派出去的信使到現在連一個人都沒有回來,哪怕那幾個傢伙再怎麼偷懶現在都應該已經回來了,所以我估計北方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庫卡洛的擦了擦酒瓶自顧自的喝了一口,但是他的神情卻沒有隨着酒水而出現一絲的放鬆反倒是浮現出一種擔憂。
透過透明的法術屏障庫卡洛可以清楚看到橋對面的情況,當然由於能量流的存在只能看到一絲模糊的影響。但是突然他看到一絲詭異的情況,似乎站在對面堡壘上的守衛身體晃了晃,庫卡洛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花,因爲他看到那個守衛竟然不見了。
“費列羅~你在哪?快給我呼叫喀山卓,問問他對面出了什麼事”庫卡洛的緊張表情讓洛卡斯心裡一震,他迅速轉頭望向對面,在原本站着守衛的牆體上此時已經沒有人了。
“看來出事了”洛卡斯和比諾什兩人相視一眼,擔心的表情在瞬間出現在他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