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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危機四伏的旅途(三)

第5章 危機四伏的旅途(三)

冬天了~!大家一定要注意防寒保暖!同時如果生病及早就醫,不要拖延!拖着拖着就慘了!原本僅僅是咳嗽,結果拖了兩天今天去檢查肺部炎症!

--大家注意身體啊!咳咳~---

綠樹環繞的道路上一匹巨大的戰馬在發足狂奔着,在他的脊背上趴着一個背上插着兩支羽箭的盜賊。一滴滴鮮血不斷的從盜賊的身上滴落下來,隨着空氣的流動落入風中,最後灑落在連串的馬蹄後方。

雖然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身中兩箭,連肩膀都被羽箭洞穿的盜賊絕對是死定了。可是實際上趴在戰馬上的盜賊還活着,只不過他的現在呼吸非常微弱,一口氣全靠嘴巴里叼着的那瓶治療藥劑給吊着。看着自己那僅存一線的生命值,費雲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媽的!這弓箭手也它喵的太準了,而且射程也太遠了點!隔着那麼遠都能夠命中!”費雲想到那在數公里之外一閃而過的黑點讓一種名爲恐懼的情緒在他心頭不斷的涌現,雖然他很清楚這樣射程的弓箭手絕對不可能是玩家,因爲玩家弓箭手絕對不可能把箭矢射到數公里之外還具備如此可怕的穿透力。如果不是費雲身上的皮甲一直都墊着海綿,估計插在背後的兩根箭矢已經直接透胸而過把他釘死在拉爾的脊背上了。

當然僅僅是依靠着海綿費雲肯定也無法躲過死亡的結局,因爲最開始那一根羽箭可是能夠直接洞穿他肩膀的。真正讓人躲過一劫還是身上的皮甲,雖然在伯克納鎮的戰鬥中他的皮甲有很大一部分都破損了,可是至少脊背上上皮甲還保留完整。費雲把破損的皮甲穿在裡面,在外面套了一件質量較差的皮甲這樣才堪堪擋住了那兩支羽箭的攻擊,保住了一條小命。

“咳咳!不過雖然命是暫時保住了!但是……”看着自己狀態欄中那鮮紅如血的負面狀態,費雲的選擇了繼續趴在拉爾脊背上。他現在根本連動一下都不敢,因爲只要動一下搞不好背上插着的那兩根羽箭就會把他的肺部徹底絞碎。也虧得費雲乘騎的是身體龐大奔跑起來非常平穩的拉爾。如果換成其他的戰馬搞不好他現在已經因爲戰馬狂奔導致的波動再度大量出血然後掛掉了。只不過哪怕拉爾奔跑再怎麼穩定,它終究是一匹戰馬因此費雲還是需要忍受箭頭從背後攪動自己肺部的那種痛楚,同時還得依靠着藥劑控制肺部出血的程度,防止自己因爲肺出血給活活悶死。

“拉爾!靠你了!可一定要快點啊!我可不想被自己的血給憋死!”輕輕的張開嘴巴,費雲想要說什麼可是最終都沒有辦法說出一句話,因爲他只要一張開嘴巴嗓子眼裡冒出來的就不是聲音而是血沫沫。

狂奔的拉爾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衝回到矮人馬車所在的地方,當巨大的戰馬越過還在鋸着木頭的矮人時,所有矮人都看到了背上插着兩根羽箭的費雲,更加看到了那染紅了的馬鞍。

“發生了什麼事?”看到拉爾馱着費雲到來的時候,陳凱眼睛裡露出了非常凝重的表情。尤其是當他看到費雲背上插着的那兩根羽箭時表情更加凝重。因爲這兩根箭矢長度光是露在外面的就超過一米,粗大的箭桿足足有拇指粗細,如此粗大的箭桿如果不是被卡主了光是自重就可以逐漸的貫入費雲的身體。卡住兩根粗大箭矢的不是別的,正是費雲背上的那套綴滿了惡魔鱗片的皮甲。

在看到費雲此刻形象以後,陳凱第一時間揮動彎刀劈斷的兩根箭矢。只不過當他剛剛劈斷箭矢就聽到了費雲的趴在拉爾脊背上的身體拔出了一聲慘叫,那絕對不是輕微疼痛造成的,等到陳凱仔細一看以後瞬間手腳冰涼。因爲他發現箭桿中間是中空的,他那一刀直接斬斷了箭桿中的機關,讓紮在費雲脊背上的箭頭直接彈開。

“草!草!草!!”如果說這個時候最後悔的人是誰。那麼毫無疑問就是揮舞着彎刀砍斷箭矢的陳凱了。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寧可不斬斷箭桿,可是要拔出箭矢斬斷箭頭那絕對屬於常識。陳凱只是想要可以更好的讓費雲得到治療,畢竟羽箭那麼長不斬斷的話很容易造成在搬運費雲身體時給他帶來二次傷害。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製造這羽箭的人竟然會那麼毒竟然在羽箭中佈置了機關。只要斬斷箭桿,箭桿中的繃緊的線就會斷裂然後彈出箭頭上的隱藏的倒鉤。

“還有救嗎?”陳凱看着剛剛給費雲釋放完生命女神救贖的陳怡,後者的臉上一臉凝重,因爲她自己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把費雲從前往冥界喝咖啡的路途上帶回來。

“我不知道!”陳怡如實的說着。而在她身邊的王菲菲更是一臉凝重,她飛快的把費雲背上的皮甲直接剪開,然後直接一刀捅進了費雲的背部。這個動作也許看起來更像是在殺死他。而不是在給他救治,可是無論是王菲菲還是陳怡都知道她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越快拔出費雲脊背上的箭矢,那麼他被救回來的可能性就越高,如果慢了一步那麼也許只能等待三個小時以後費雲復活在周圍野地裡的某個墓地中了。

鋒利的手術刀在兩個萌妹子手中成爲切開傷口最爲鋒利的利器,費雲背部的肌肉被刀子好不費力的切開,露出了深深扎入肺部彈開的箭矢。看着那紮在脊背甚至扎穿了骨頭的倒刺,所有人的目光都驟然一縮,尤其是當陳怡波動箭矢的倒刺時發現這些倒刺根本無法回縮,只能強行摘下來的時候所有人心頭對製作這種箭矢的人感到非常的恐懼。對於弓箭手來說,這種箭矢絕對是殺人的利器,因爲它擊中目標以後不但會造成非常恐怖的貫穿傷,如果箭矢沒有貫穿目標而是紮在對方身上,那麼當別人試圖斬斷箭桿以免造成更加嚴重二次傷害的時候,可能就會不小心把自己的命也給送了。

最終當陳怡和王菲菲好不容易把兩根箭頭拔出來的時候,時間足足過去了近五分鐘。在這個過程中爲了保住費雲的小命陳怡連續釋放了三次生命女神的救贖,直接耗光了所有的魔力。不過最終總算是把費雲的小命給從前往冥界喝茶的道路上給拉了回來。看着包裹着大片紗布躺在板車上的費雲,所有人心頭總算是鬆了口氣。

“這種箭頭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嗎?”陳凱用兩個手指夾着一枚從費雲背後取出來的箭頭,他的面前是坐着是灰矮人負責護送的統領,也就是早晨喝止矮人盜賊的那位矮人強者。

“怎麼說話的你!”叫做克多倫的矮人盜賊站起來重重的拍着用巨樹製作而成的臨時桌子,只不過他的憤怒並沒有人理會。陳凱根本無視這個哪怕他坐在凳子上身高都不超過自己腰際的矮人。(半巨人的身高優勢實在太明顯了,實在是讓矮人們羨慕嫉妒恨)

“好了!克多倫!給我閉嘴!無論你過去和人類有多大的仇怨,現在都得給我安靜!不然回到矮人王國我就直接把你送回去!”輕輕的拍打了一下桌子,矮人強者用一直非常嚴肅的語氣狠狠的訓斥着身邊的矮人。

“是…首領!”帶着一絲不甘這個矮人盜賊慢慢的坐了下來,不過他的眼睛始終惡狠狠的盯着陳凱。當然還有陳凱背後那些人類,隱藏在面巾下面的鬍鬚估計也在氣憤的抖動。

“關於這種羽箭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們矮人並不會製作這種惡毒的羽箭!即便這種箭頭的工藝對於我們矮人來說非常簡單。可是一方面羽箭製作並不是我們矮人擅長的事情,另外最重要的是矮人們絕對不會製作用心如此惡毒的東西!”那位矮人強者看着釘在木頭桌面上的箭頭輕輕說着,他的聲音如同鋼鐵一樣堅硬,而且語氣極其的生硬因爲他很確信。

“不用問了!這種羽箭只有你們人類纔會製作!”當矮人強者說完的時候,原本坐在地上位置上的矮人盜賊克多倫用陰森森的話語說道。

“不要亂說話!”矮人強者薩貝寧低聲呵斥着,不過他的目光並沒有帶上任何憤怒,相反在陳凱他們的眼裡他的目光是有一絲關愛的,顯然這個矮人盜賊和這位矮人強者的關係不一般。

“爲什麼不要亂說!除了你們人類哪個種族會製作如此惡毒的武器!看到了吧?這就是被這種羽箭射出來的傷口!”矮人盜賊用力的撕開自己的胸膛,露出了胸口如同蜘蛛網一樣綻放的猙獰疤痕。

“當初是誰射傷了你!”陳凱看着眼前這個矮人盜賊輕輕的問着。因爲他知道如果可以從矮人盜賊這裡問出些東西的話,對後面的行動絕對是有幫助的。

“不知道!如果知道我早就自己去報仇了!”克多倫蒙着臉的眼睛露出一絲無奈和蕭索,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無時無刻不想着爲自己報這一箭之仇,可是那麼年過去了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於此同時在他的心裡想起另外一個聲音。那就是自己終於可以報仇了。雖然他還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射傷自己的仇人,但是毫無疑問對方使用的箭矢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因爲這麼多年來克多倫從來每有在別的地方找到過相同類型的箭矢,而且不但沒有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如果不是陳凱釘在桌子上的箭頭有兩個的話,那麼克多倫還以爲是自己腰間小包裡的箭頭被對方偷了。

“那麼搞不好今天你就可以報仇了!”陳凱輕輕的拿起桌子上插着的那枚箭頭。他很清楚如果換成自己是襲擊者在有人發現並且成功逃回來的情況下繼續埋伏下去顯然變得不可能。因此接下來的情況只能變成兩種,一種是對方明知事不可爲知難而退,對於陳凱他們來說這種情況無疑是一個好消息。當然更可能的情況則是另一種。那就是明知道矮人們會有所防備,可爲了一些東西他們還是需要跑來進攻,這樣一來倒黴的就是黑矮人和陳凱他們了。至於灰矮人護衛的問題,陳凱則沒有心情去理會,因爲他清楚這一次的事情搞不好就是這些灰矮人招來的。

早晨的時候那幾輛馬車纔剛剛匯入車隊,下午就遇到了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對方早就盯上了矮人甚至連矮人們什麼時候出發都摸得一清二楚,怎麼可能做出如此細膩的佈置。當然對方也可能沒有摸清楚矮人出發的時間。他們只是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等待,如同蜘蛛張網等待獵物一樣等待着矮人們自投羅網。如果不是費雲看起來多此一舉的策馬向前探查了一下,也許此刻矮人們正毫不猶豫的一頭扎進落網當中。

等到他們緩慢的到達下一處滿布巨樹的攔截點時,等到他們好不容易清理完所有巨樹剛剛出發的時候,那些埋伏的敵人忽然殺出估計可以瞬間讓矮人們損失慘重。

聽着陳凱的話語無論是矮人強者薩貝寧,還是矮人盜賊克多倫,亦或者是其他矮人都瞬間沉默了。雖然克多倫很想報自己那一箭之仇,可是他更加清楚自己這一次任務的重要性。先不說那幾輛馬車損失以後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單單是這些被他們護送的黑矮人同胞要是死亡一個他們就無法說清楚。畢竟他們可不認爲準備襲擊他們的是那些小蟊賊,如果他們真的那麼想了那麼毫無疑問可以把自己的腦袋可以摘下來當球踢了。

看着瞬間沉默的矮人們。陳凱知道對方其實也是和自己一樣,寄希望於那些敵人知難而退。在被發現以後直接放棄這一次行動,那麼毫無疑問這是最好的結局。可是他們內心都很清楚這不大可能,對方既然花費了那麼多的心思佈置了這麼多的東西,怎麼可能因爲被發現而半途終止。最可能的事情就是對方早已經做好了被發現以後該如何補救的預案,也許就在陳凱他們討論的時候,對方已經開始向着這裡包圍了過來。

“我想還是稍微準備一下吧!我可不希望等會被人射穿了腦袋的時候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陳凱看着臉上陰晴不定的矮人們緩緩的站了起來,他很清楚這些矮人在猶豫什麼,可有時候越猶豫勝利的天平就可能距離他們越來越遠。

“格多倫!通知一下同胞們停下來休息!把營地紮起來!”矮人強者薩貝寧嘆了口氣。然後轉身走向了一輛馬車。陳凱慢慢的走向自己的馬車,在馬車上看到了正慢慢睜開自己眼睛的費雲。

“怎麼樣?老四!還好吧?”陳凱看着躺着輕輕的問道,躺在馬車上費雲嘴角輕輕的一咧開,只不過還沒有咧開多少嘴角就直接一抽。雖然他生命值恢復了大半。可是背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的癒合。按照負面狀態上顯示的撕裂效果持續時間,費雲知道這種痛苦最起碼還需要持續36小時。這種附帶長時間撕裂效果的傷害無論是費雲還是陳凱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長時間的撕裂效果對費雲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實際上沒有人會認爲他是一件好事。因爲撕裂效果會阻止傷口癒合。

“你看我這樣還能叫好嗎?”費雲苦笑着隨着他話語的落下,他又忍不住感到一陣抽搐,背後傳來的痛苦讓他臉色變得刷白。

“看到是誰傷的你嗎?”陳凱坐在馬車邊上。天空中太陽逐漸的西斜,只不過現在的陽光依舊非常的暴烈。

“沒有!對方的弓箭射程非常的遠,至少是周萱的兩倍以上!”費雲說話的時候並沒有避開別人,整個隊伍中只有周萱一個弓箭手。只不過周萱的弓箭射程最多也就兩公里,當然這只是說她可以把弓箭射出兩公里,在兩公里外羽箭就變的輕飄飄的一點傷害都沒有。所以實際上對方的射程何止是周萱兩倍,三四倍都不止。

在對方面前周萱的射術簡直就是菜鳥一樣,數公里外一箭射穿費雲的肩膀,這種能力聽起來就非常的可怕。因此在聽完費雲的話語以後,陳凱瞬間就沉默了。他很清楚如果對方有如此可怕的弓箭手的話,那麼夜晚就會變得非常的危險。因此他輕輕的招來蘇星河對他耳語了幾下,後者點了點頭馬上就向着周圍的黑矮人走去,他需要通知那些黑矮人夜晚的時候保持隱蔽不要點燃篝火。哪怕點燃也不要暴露在火光之下,因爲在夜晚的火光之下搞不好就會對方發現然後射殺。

當然也不是說完全不點燃篝火,在蘇星河傳遞消息的時候,幾個黑矮人工匠拿起手中的斧子輕輕的開鑿着那些巨大的木頭然後雕刻起來。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個簡單的看起來彷彿是人型的雕刻就出現在了這些矮人手下。在夜晚火光籠罩下,這樣的木雕絕對不會讓人看出究竟是真人還是雕像,而這就是陳凱瞞天過海的計策。只不過究竟有沒有用就不知道了,畢竟那些襲擊者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會在夜晚來襲還是會在下午時間就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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