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星河他們來說,無論襲擊者究竟是不是玩家還是其他敵人都沒有關係。唯一有關係的就是對方的人數,以及他們看起來非常不靠譜的戰鬥地點了。如果這些襲擊者在稍微等一會兒,或者提前進行攻擊的話,那麼現在的結果絕對不是躺屍十幾個那麼悲催了。
如果他們提前進攻,那麼眼睛還沒適應周圍亮光的蘇星河等人就會比較悲催的被瞬間覆滅,而後面那些現在看起來已經全身無力的玩家們也會跟着倒黴。如果這些襲擊者不是那麼着急,等到蘇星河他們再出來那麼一點的話,估計現在趙鐵柱也無法扛着盾牌堵着洞口,同時蘇星河和血海峰也不會擺出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然後砍瓜切菜一樣的砍死十幾個倒黴蛋了。
當然最爲重要的是這些襲擊的玩家明顯低估了三個人的戰鬥力,或者太高估了他們自己裝備新武器後的戰鬥力。哪怕矮人精工出品的武器再怎麼強力,也無法改變他們和蘇星河等人實力上的差距。即便這幫襲擊的玩家把藍色小藥丸當糖豆一樣的磕,也無法改變他們那沒有辦法雄起的結局。
雖然以上的話語對這些玩家來說實在太過殘酷了一些,但是看着全身上下沾滿了血肉然後還會用嘴巴舔下嘴角的猛男三人組,哪怕身上穿着金屬盔甲也會感到一陣發虛。不過人多力量大這些襲擊者,在因爲趙鐵柱的那一記風怒之錘的恐怖效果呆了一分鐘以後,再次咆哮着揮舞着武器撲了上來。因爲在他們的耳朵裡面傳來了各自指揮者宣佈那高昂無比的戰鬥賞金,只要能夠砍翻蘇星河三人那麼他們至少可以獲得1000枚金幣的賞金,外帶可以獲得蘇星河他們身上一件戰利品。前者對於一些口袋裡有點積蓄的玩家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後者那就非常有吸引力了。
一想到三人身上那霸氣側漏的裝備,所有扮演襲擊者的玩家都感覺熱血沸騰,一股子名叫貪慾的思想在他們的腦海裡洶涌澎湃着。可惜貪慾雖然讓他們具備了更強的勇氣,但是卻無法轉化爲戰鬥力。那怕轉化了也僅僅是讓這些玩家的戰鬥能力稍微提升那麼一兩點而已。他們依舊改變不了在三個猛男面前那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的標籤,在再次付出了五具屍體以後僅僅在蘇星河的大腿上劃開了一條小口而已。
不過無論怎麼樣,這些襲擊者在連續吃了二十幾次虧以後總算是學乖了,他們不再讓戰士衝在前面當炮灰了,而是讓施法者們開始走上前臺準備讓不好好讓路就死的三人徹底的人間蒸發。看着眼前不懷好意的聚集着魔法元素的施法者,蘇星河和血海峰非常果斷的閃到了趙鐵柱的背後,而後者也非常自覺的擋在了前面。趙鐵柱身上的不斷的亮起一個個光芒,那是藏在他揹包裡的法術卷軸以及提前製作出來的加持防護法術的秘法寶石被釋放的結果。幾乎在這些玩家施法者完成法術的同時。趙鐵柱已經給自己套上了至少二十層有法術構成的烏龜殼。雖然都是等級不高的二三階防護法術,但是足以讓他扛住這一次的攻擊,當然是在他開啓大地之盾的情況下。
當趙鐵柱完成所有準備的時候,對面的那些施法者法術也已經徹底的完成。咆哮的火焰洪流混雜着奧術閃電的光芒筆直的朝着趙鐵柱所在的位置瘋狂的衝擊過來。幾乎在接觸的一瞬間就把趙鐵柱激發的四個防護法術卷軸形成的防護法術變成了魔法微粒,然後以摧枯拉朽的姿勢撕開了近十三層法術,最終再次破開了近七層法術以後以後狠狠的撞在了趙鐵柱大地之盾之上。土黃色的大地之盾瘋狂的消耗着趙鐵柱本就不多的魔力,到了最後他幾乎是叼着魔力藥劑的瓶子強撐着。土黃色的大地之盾在不斷顫抖中,最終還是頑強的撐了下來。瘋狂咆哮的法術最終在庇護之盾的表面被擋住了,雖然周圍的空氣被恐怖的法術洪流加熱然後被隨後的奧術閃電電離變成非常奇怪的氣體,但是非常強悍的是趙鐵柱他們還是活了下來。
但是他們活下來的代價是對面的那些玩家施法者集體斯巴達了或者說徹底凌亂了,爲了達到一擊滅殺的效果,這些法師們都用了最大的魔力進行輸出。巨大的魔力輸出最終導致這些施法者們全都脫力了。要知道他們都是以火焰系和奧術系法師爲主的,其中火焰系法師被成爲攻擊力最爲強悍的元素法師沒有之一。充滿毀滅力量的火焰元素,讓他們成文最爲暴力的存在,雖然遊戲中擁有火元素抗性的怪物都是非常坑爹的強大存在,註定了他們在遇到這些怪物的時候絕對是被完虐的那種。但是現在他們的敵人都是普通的玩家,那麼可怕的火焰就是無往不利的,可這種無往不利的火焰卻被趙鐵柱用大地之盾擋了下來。
這種非常不符合邏輯的事情。讓這些施法者玩家臉色非常的古怪,那是彷彿便秘一樣的古怪臉色或者說類似於吃了金坷垃一樣的臉色。至於究竟是何種臉色,反正是趙鐵柱非常爽的那種面容就是了。
雖然趙鐵柱的手掌因爲盾牌上傳遞過來的熱量都快要被燙熟了,但是他所受的傷害也就僅限於這些了。在他背後的兩個猛男也就是蘇星河血海峰,身上簡直可以說是一點油皮都沒有破,當然蘇星河開始被切開的那條小傷口並不算。當他們再次躥出趙鐵柱背後的時候,對面的施法者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因爲他們現在連擡腳的力氣都沒有。一邊在心裡詛咒着趙鐵柱這個變態。同時也詛咒着提供給趙鐵柱這個變態十幾個附加元素法術法術的秘法寶石混蛋,當然他們心裡更加詛咒自己的雙腿爲什麼不是四條腿或者唾罵自己豬頭沒有留下一絲體力和魔力。當然在這種詛咒的同時他們都是哭爹喊孃的向後奔跑,想要躲避來自蘇星河和血海峰的屠刀,可惜原本施法者當中就鮮少有腿長的存在,當他們魔力耗盡以後體力下降以後移動速度更是和某種揹着硬殼的動物有的一比。
所以這十幾個法師最終都慘叫着倒在了蘇星河兩人的屠刀之下,不是被劈成兩截就是被直接用重劍上釘刺絞成肉末。當然在這裡蘇星河他們就又不得不感謝一些這些腦殘玩家選擇的伏擊地點了。實際上在選擇進入地下世界的入口時陳凱他們早就考慮到被襲擊的事情。當時所有玩家領主相互之間雖然都結盟,但是誰也不敢肯定自己所謂的盟友會不會見財起意背後捅自己一刀,所以選擇的地下世界入口那是非常的狹隘的。雖然陳凱擁有的赤鐵礦礦洞一樣可以連通到地下的矮人世界。可陳凱他們手裡卻沒有那裡前往矮人主城的地圖,不然蘇星河他們現在就不用獨自面對敵人了,而關羽此刻也不會騎着馬在曠野上狂奔的朝這裡趕。
這個地下世界的入口距離陳凱的伯克納鎮路程並不遠,也就不到20公里左右的路途而已,換成汽車那撐死也就半小時的路而已。但是變成戰馬代步以後再加上路上遇到的某些小麻煩,導致當蘇星河他們受到襲擊的時候關羽還在兩公里外的地方緊趕慢趕的跑着。
狹隘的地形一方面給了襲擊者方面,因爲出口是一個小型的扇面,可以容納十幾個人同時攻擊。可前提是這十幾個人要足夠的強悍才行。不然的話,那麼就是被蘇星河和血海峰揮舞着屠刀砍殺的命。同時從容易防守的地形來說,入口那撐死也就並排站四個人的寬度讓被襲擊者只要不是一下子被殺進地洞,那麼依舊可以從容的防禦。所以這是一個對於守衛者還是攻擊者來說都非常好的地形。但至於究竟對誰有利就要看戰鬥雙方的實力了,而目前來說實力佔據優勢的明顯是蘇星河他們三個。
即便因爲高溫導致可憐的趙鐵柱雙手灼傷,短時間內失去了戰鬥力。哪怕馬上敷上何麗雯獨家提供的特效燒傷膏也沒有辦法讓他馬上恢復戰鬥力,可是血海峰和蘇星河卻依舊兇猛再猛砍了十幾個施法者以後,他們才從容的收拾好這些襲擊者身上值錢的東西跑回地洞。
“媽的!一幫窮光蛋還是法師!”血海峰從口袋裡掏出了搶回來的那些法杖,雖然這些東西在普通的玩家眼裡屬於非常不錯的法師裝備了,但是在血海峰他們眼裡無疑還是很渣的。
“已經不錯了!至少比白板強!”蘇星河掃了一下那些裝備,然後掏出一個裝着體力藥劑的瓶子往嘴巴里傾倒着。雖然他們是砍瓜切菜一樣的迅速砍翻了一幫施法者,但是這種砍人的夥計也是非常消耗體力的。尤其是要做到瞬殺也就是在不到半分鐘內殺死所有施法者那樣就需要動用大體力消耗的技能了。別看兩人看起來非常的輕鬆,可實際上他們現在的狀態不見得比手掌受傷外加魔力耗盡的柱子好上多少。他們現在可以說是強撐着身體做出一股雲淡風輕樣子,目的就是恐嚇對面的玩家襲擊者。
可惜如果對面是一幫子原住民也許還會真的被他們唬住了,但是他們卻是一幫子玩家,哪怕蘇星河他們使用恢復藥劑的動作已經足夠的隱蔽了可依舊被這幫玩家發現了。
“這三個混蛋體力不足了!大家併肩子上啊!”不知道是那個眼尖的襲擊者玩家最先看到,當他一嗓子吼出來以後蘇星河就有一種一劍劈死對方的衝動。可惜對方此刻卻藏在人羣后面,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在蘇星河想要砍人衝動之下。那些玩家卻以更加洶涌澎湃的速度朝着他衝了過來。雖然心裡面蘇星河很想一劍劈死第一個衝着他揮舞着武器的混蛋,但是當他拔起巨劍以後卻悲催的發現自己的體力還是沒有恢復過來,巨劍落下的時候夾帶的力量雖然比普通的玩家來說依舊大很多,可是相對於最開始那一劍把人劈成兩截的狀態已經頹廢了很多。
這種非常明顯的力量變化座實了蘇星河他們體力不支的觀點,雖然那個第一個衝上來的玩家非常勇敢的證實了這個觀點,可依舊無法改變他在第二次攻擊中被蘇星河一劍梟首的結局。但是由他開頭以後,越來越多的玩家襲擊者衝了上了,如果不是可供他們進攻的地方實在太過狹窄。估計現在蘇星河他們每個人都要面對六七個玩家的攻擊。哪怕趙鐵柱抗着盾牌,也無法連續的抵擋七八件武器的瘋狂進攻。
僅僅過了不到三分鐘,三人身上就多了好些傷口。雖然有盔甲包裹這些傷口都不是很深,但是體力大量下降的三人已經不復猛男的狀態了。直接從牛逼哄哄的變態,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至少在這些襲擊者眼中他們就是人人喊打的老鼠。當然他們也頂着金閃閃標籤,充當着高昂賞金目標被注視着。
這種被人當做賞金目標的觀看的感覺可不好受,可惜三人當中沒有一個人辦法改變這種情況。原本趙鐵柱身上倒是帶着不少法術寶石,可惜仔細檢查後發現這些寶石都是用來增加魔法防禦力的防護法術的寶石。當然最爲重要的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從口袋裡掏寶石,自然也就沒有辦法使用了。
幸好這個時候在後面裝死人的那些傢伙總算恢復了一些。同時也明白要是頂着前面的三個人掛了他們後面的也別想撈到好。所以紛紛從揹包裡掏出各種法術卷軸,朝着襲擊蘇星河他們的玩家們釋放出去。伯克納鎮的玩家不能說是在所有玩家中最爲有錢的,但是他們絕對是最喜歡往外砸魔法卷軸的。在周圍的玩家當中,伯克納鎮的玩家身上攜帶卷軸的比例是最高的。而且數量也是最高的,哪怕是近戰職業也會攜帶至少一打的法術卷軸。這在其他玩家領地裡,大部分玩家身上撐死只有三四個卷軸的比例實在是高的有點過分。
不過相對於那些走精品保命路線的玩家,伯克納鎮的玩家走的玩家是以量取勝的路線,揹包裡的卷軸基本上都是以二階法術爲主,威力不是很大但是勝在量多。瞬間釋放三四個法術卷軸,哪怕形成的法術產生的傷害力不是很強,但也足夠嚇人了。
當這些玩家紛紛從揹包裡往外掏卷軸釋放的時候,原本迅猛進攻的那些襲擊者一時間被從地下通道里轟出來的法術打的幾乎找不到北了。無數的火球奧術飛彈從黑漆漆的地下世界裡衝了出來。轟在這些玩家的身上,最終造成幾百點乃至上千點的傷害,運氣好的還可以完成爆頭這個偉大的戰果。
有了這些玩家的幫助,蘇星河三人總算是活了過來,當四個盾牌守衛者替換他們的時候三人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好肉。盔甲也被砍的悽慘無比,如果不是盔甲足夠堅固,結構足夠的結實估計現在已經散架了。
“媽的!差點就嗝屁了!這幫傢伙砍得可真兇!”趙鐵柱估計是三人中傷勢情況最好的了。扛着一面大盾牌的他至少有很多攻擊都被他直接盾牌擋住了,同時還有幾次甚至直接被庇護之盾上附加的反擊效果把傷害返回了回去。這種砍人自己反掉血的攻擊,讓這些砍趙鐵柱的玩家一邊吐血一邊咆哮,最終還是沒把攜帶着一身烏龜殼的趙鐵柱給砍翻。
“你還好的!看我!都破相了!”血海峰用還能睜開的眼睛看着趙鐵柱,他的臉頰上一條狹長無比的傷口直接把他的臉頰肌肉都翻了出來,甚至還破開了嘴巴讓人可以看到他肌肉下面的牙齒。但是傷成這樣,血海峰依舊可以說話,這就得益於遊戲中的隊伍頻道了。當然如果他直接張嘴說話的話。估計劇烈的疼痛會讓他的話語直接扭曲到沒人聽得懂爲止,甚至搞不好還說不出話來。
“抓緊時間休息!不是嚴重的傷就先扛着,儘量讓自己快速的恢復戰鬥力!”蘇星河的話語雖然很簡單,但是無論是趙鐵柱還是血海峰都沒有反對,因爲他們都知道現在不是扯皮的時候。外面那些瘋狂攻擊的玩家們明顯就是衝着他們來的,或者是衝着他們身上的這些盔甲來的。雖然陳凱還沒來得及提醒他們但是從先前的通訊中他們就知道現在周圍的玩家領主都對伯克納鎮虎視眈眈。眼前這些傢伙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誰派來的,所以他們必須抓緊時間休息恢復身體,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扯皮上面。
只不過他們也不知道陳凱派出的援軍是否已經在路上了,但是在他們心裡還是希望援軍早就出發,不然以一行人這種疲憊不堪的狀態估計很難撐過半個小時。實際上除了他們三人,剛剛頂上去的四個盾牌守衛者連一分鐘都沒撐下來就在敵人的瘋狂攻擊下被逼退了下來。如果不是後面的玩家時不時舉着弩機朝着前面放冷槍,估計現在蘇星河他們已經要失去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陣地了。一旦被外面的襲擊者長驅直入,用腳趾頭都可以想象裡面這種地形之下面對絕對優勢兵力再加上以逸待勞守株待兔的狀態,絕對可以打得蘇星河他們這幫體力透支身體狀態差到極點的疲憊之師一個落花流水。
如果沒有意外,當堵在門口的第二批盾牌守衛者被擊退以後,蘇星河他們就要面臨一個非常嚴峻的情況了。雖然他們至少還有四五百人,可是沒奈何都是一幫子因爲長時間長途跋涉身體得不到足夠休息而體力暫時性下降虛弱的存在。如果不是這樣,以蘇星河三人的體力值怎麼可能會在戰鬥了不到五分鐘以後就開始萎靡不振。
幸好在這個時候一聲非常悅耳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劇烈的馬蹄聲。“阿哈!我就知道你們這幫操蛋的混球打的這個歪主意,老子的大刀已經飢渴難耐了!哪個混蛋想要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