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活了魔獸血脈的拉爾百公里的加速度甚至比二十一世紀初的高檔跑車還要快,那速度簡直就是狂飆的野獸。?)當然騎在戰馬上的陳凱卻感覺是如履平地一樣,如果不是這樣陳凱如何能夠在時速高達一百二十碼的戰馬上揮舞巨劍。
這不僅僅得益於拉爾那寬闊的脊背,跟重要的是陳凱披在拉爾身上的馬甲可是極其精良的貨色。雖然看起來囂張了一些,怎麼看都像是暴發戶纔會使用的色彩,但是配合拉爾現在的狀態卻極其的相襯。白色的聖焰般燃燒的鬃毛和馬尾,配上金色的馬具怎麼看都極其的耀眼。
配合陳凱身後那片片飄落的白色虛無羽翼,陳凱現在簡直就是如同戰神一般,相對於被一爪子擊飛的關羽,陳凱的樣子無疑是威猛許多了。雖然關羽在發動攻擊的那一刻跨過了近兩個月都沒有邁過的大師級武器技巧的門檻,讓自己的大刀類武器技巧達到了大師級別,可是蘊含着他全身力量和鬥氣飽含着怒氣的一次攻擊卻沒有能夠殺死安克尼魯男爵。
雖然他的攻擊效果非常不錯,一刀下去幾乎砍去了魔化男爵近三萬的生命值,竄入對方身體中的鬥氣力量不斷的破壞對方的身體。可是最關鍵的刀刃部分卻依舊被一對爪子託着,無法深入安克尼魯男爵身體一寸。即便關羽把對方的一隻爪子斬斷了一半,可是另外一隻爪子卻依舊擋住了那鋒利無比的聖器大刀。裁決之刃的鋒利同樣需要強大的實力才能駕馭,僅僅依靠着武器的鋒利終究無法成爲這柄晨曦神殿騎士團聖器的真正主人。
因此哪怕裁決之刃認關羽爲主關羽也無法徹底的掌握這柄武器,因爲它僅僅認爲關羽擁有可以使用它的資格而已。無法發揮裁決之刃真正威力的關羽雖然武器經驗達到了和陳凱一樣的僞大師級,可是依舊無法斬斷那對接在安克尼魯男爵肩膀上的那對來自蜥蜴人聖階強者的爪子。可以說因爲有了這對爪子安克尼魯男爵纔有直面聖器的勇氣,而搶奪關羽手中的裁決之刃也是他的主人胡戈第伯爵所需要的東西,只不過在幾個黑甲騎兵的幫助下,關羽搶回了自己的武器而以。至於那幾個幫助關羽的黑甲騎兵手中的長槍幾乎是直接被安克尼魯男爵抓住,瞬間用力一攪變成了麻花,如果不是他們的手鬆的快估計會連手臂一起被絞成麻花。
失去了長槍的黑甲騎兵現在只能拔出手中的長劍在遠處遊弋。而且還得提防着那些四散遊弋的魔化騎兵,但是一看到關羽被打飛出去以後。其中一個黑甲騎兵就馬上策動戰馬,朝着關羽狂奔過去在關羽還停留在半空中的時候就甩出繩索直接套住關羽。隨着他用力的一拉。還在半空中噴血倒飛的關羽就被他拽上了戰馬,而這位馬賊出身的黑甲騎兵幾乎在把關羽拉上戰馬以後就掉頭就跑。
不過這個黑甲騎兵僅僅是催動着戰馬逃出了不到五十米,背後就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破風之聲。對於常年縱橫在黃金平原的馬賊來說他們的耳朵可以快速的分辨那飛過來的究竟是長箭還是標槍,但是此刻他卻聽不出背後的破風聲究竟是什麼武器。當然聽不出來是什麼武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躲開。
可是等到這個黑甲騎兵想要躲閃的時候,卻發現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一根用長矛充當的標槍已經洞穿了他的身體連同身下的戰馬一起釘死在地上,而被他拉着橫抱在戰馬上的關羽也被這根長矛洞穿。雖然哪怕是關羽也不見得會被這根長矛馬上殺死,但是身體被牢牢釘死在地上最終的結局只能是慢慢等死。首先死去的就是被那根長矛直接從背後洞穿胸膛的黑甲騎兵,至於關羽也僅僅撐了不到三秒鐘就因爲大量失血而死去。
隨着關羽的死去。他握在手裡那柄關刀也直接掉落在了地上。伴隨着一聲輕輕的叮噹聲,這柄晨曦神殿的聖器直接砸在了加洛斯鎮城外的曠野當中。如果沒有人能夠幫忙拾取,哪怕已經認主的武器只要被人搶走估計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被搶回來。要知道裁決之刃可和陳凱的輝光之刃不同,輝光之刃是血液認主的武器,而裁決之刃則是一柄僅僅是暫時認主的聖器。
聖器的主人必須是實力強大的存在,強大到足以壓服這柄武器纔可以成爲他真正的主人,不然根本無法發揮住這柄武器百分之一的力量。關羽的實力太差,根本無法讓這柄聖器徹底認主。所以可以被人搶走。只要對方實力足夠強大自然可以強行讓這柄武器重新認主。
這時候跟隨在後方的胡蘭斯注意到了這點。他想都沒想直接縱馬從地上撈走了那柄武器,然後在安克尼魯男爵的眼皮子地下直接跑了。這時候那位魔化男爵則還在被數十個黑甲騎兵圍攻,雖然說是圍攻看起來更像是在牽制對方而已,因爲這些由馬賊轉職過來的黑甲騎兵都不傻。他們都知道自己這些人哪怕加起來都不可能是安克尼魯男爵的對手,與其衝上去被人砍瓜切菜一樣的幹掉,還不如以牽制爲目的纏着對方。
當然這種牽制隨着胡蘭斯一聲呼哨迅速的消失。所有的黑甲騎兵都朝着陳凱所在的位置狂奔過去,在陳凱奮力拼殺之下至少有數十個魔化士兵被他斬去腦袋。只不過陳凱現在也已經達到了身體和體力的極限。當背後的那些黑甲騎兵衝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支撐不住只能趴在拉爾的背上了。數百個黑甲騎兵直接碾壓進魔化士兵的陣營當中。瞬間就鑿穿了對方的陣線,帶着趴在拉爾背上的陳凱直接掉頭逃走。
至於呆在加洛斯鎮裡的其他貴族領主,這些黑甲騎兵可沒有義務去保護他們,而且經過陳凱他們的這一通廝殺已經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讓他們跑路了。實際上在陳凱等人鑿穿無翼小惡魔的陣地時,一些看到不對的玩家領主原住民貴族已經順着陳凱逃出加洛斯鎮的城門直接逃出了鎮子。當其他方向的魔化士兵包圍住加洛斯鎮的時候,整個鎮子裡只剩下了一些倒黴的被惡魔火球砸昏過去的倒黴蛋。
這其中倒黴的凱末達爾男爵正式其中一員,他到是沒有被火球砸昏過去,但是卻因爲躲在城鎮裡的房屋當中卻錯過了逃跑的最佳時機。至於一些跟隨他的貴族們這時候也發現躲在城鎮里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主意,實際上聰明的領主比如說胡伯丁男爵早就已經帶着加洛諾夫的印鑑戒指跑了。
在這個時候那些還對凱末達爾抱有幻想的貴族們徹底的死心了。因爲現在的凱末達爾男爵完全是一副喪家之犬的樣子。他寄希望自己可以逃命,但是又害怕衝出城以後會被魔化士兵殺死,可就因爲這樣的心理他纔沒有辦法活着逃出加洛斯。
等到這些貴族明白過來呆在加洛斯完全是在等死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辦法逃走了。這些貴族都用極其仇恨的目光望着如同驚弓之鳥的凱末達爾男爵,但是對方自己也是驚慌失措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怎麼辦?該怎麼辦?”凱末達爾男爵幾乎是拽着身邊的隨從侍衛就問,但是這些隨從侍衛自己也都等着凱末達爾男爵拿主意,看到自己的男爵如此的驚慌就更加沒有主意了。
“對了!還有伯克納男爵。他最能打!他去哪裡了?誰看到伯克納男爵了?”凱末達爾忽然想起來在整個胡戈第領地最能打的領主就是陳凱,但是陳凱現在早就被隨從的黑甲騎兵帶着朝着自己的領地逃走了。
“我看到伯克納男爵帶着騎兵很早就出去迎擊那些惡魔了!不,他一定是逃走了!如果他打贏了早就回來救我們了!對的,他一定是逃走了,一定是這樣的!這個可恥的懦夫。膽小如鼠的逃兵!”一個凱末達爾隨從貴族騎士這樣說道,原本興奮的臉龐因爲自己的想法驟然變得極其難看,最後大聲破罵陳凱的時候更是猙獰無比。
隨着他的大聲罵喝其他貴族也是開始不斷的罵着陳凱,可惜陳凱現在已經趴在戰馬上昏迷過去了,根本不知道這些貴族的罵聲。哪怕知道陳凱也不會理會,因爲如果他知道凱末達爾等人在這樣被人包圍下還要污衊別人,估計哪怕他有心救他也不會救這些白眼狼。
這些貴族越罵越起勁,幾乎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彷彿下一刻如果陳凱站在他們的身邊。這些貴族就會一擁而上直接殺了陳凱爲帝國清除逃兵叛徒一樣。可惜伴隨着一陣牆壁倒塌的聲音。大量舉着武器的魔化士兵出現在了這些貴族的面前,在那一刻原本咒罵的非常起勁的貴族們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瞬間失聲了。
呆在中央的凱末達爾男爵看到走在最前面雙臂接着極其猙獰蜥蜴雙臂的安克尼魯男爵,而對於這位外表已經非人但臉龐依舊的男爵,凱末達爾男爵可以說是非常的熟悉。
“安克尼魯叔叔!是我啊!我是凱末達爾,見到你太好了!既然你在這裡,那能不能讓他們放了我!我可是你的侄子?記得我媽媽嗎?她是你表妹啊!”凱末達爾男爵的臉色潮紅。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獲生的希望一樣,但是安克達爾男爵現在可不認識自己這位所謂的大侄子。實際上他連自己有沒有那麼一個表妹都不知道。因爲他的大腦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團由胡戈第前領主控制的肌肉組織。
“吼!!”這位魔化伯爵直接用野獸一樣的怒吼回答着這位便宜侄子,那充滿着野獸派氣息的吼聲瞬間讓幾個根本沒有上過戰場的兔子貴族直接嚇得失禁了。
看到這一幕凱末達爾男爵自己雖然一樣兩股顫顫。但是心裡更加憤恨這些平時只知道吹噓拍馬的無能之輩,那個被嚇得失禁的貴族中有一個還曾經在凱末達爾男爵面前吹噓自己親手砍下過一隻亞龍腦袋的。但是現在他卻用自己的噓噓,證明了那番吹噓完全是謊言。
但是現在凱末達爾男爵最希望的是自己帶着的這些貴族中有一個真本事的,而他還真的看到一個。這個叫做扎尼瑪的爵士曾經在凱末達爾面前吹噓他可以殺死一個九階的魔獸,並且用一直魔獸的犄角證明他的話語的真實性。凱末達爾男爵找人驗證過,那個犄角的確是一種九階魔獸雷光獸的犄角,並且這位扎尼瑪爵士也親自表演了一番用手中的長劍瞬間切開一排足有三十釐米厚兩米多寬的木牆。那一劍切開木牆的劍法,讓凱末達爾男爵直接用爵士的勳位賞賜了對方。雖然爵士僅僅是某些貴族領地中的非官方爵位,相當於這個領主的家臣,但是隻要有機會一樣可以快速的成爲真正的貴族。
現在這位扎尼瑪爵士昂首挺立在所有人的前方。他的手裡拿着長劍一動不動。在那一刻凱末達爾在慶幸自己總算還是找到了一個有真本事的人,心裡想着等到活着回到自己的城堡一定重重的賞賜對方。可惜事實卻不是這樣,當第一個魔化士兵穿過這位扎尼瑪爵士的身體時他沒有動。等到第三個魔化士兵穿過對方的身體是他也沒動。直到一個不耐煩的魔化士兵直接一手推開扎尼瑪爵士的身體時,所有人才明白並不是扎尼瑪爵士有多勇敢,而是因爲他早就已經嚇破膽直接被嚇死了。
在此刻凱末達爾男爵的心裡簡直有上千只草泥馬在狂奔,同時心裡幾乎要往外噴吐無數只草泥馬。但是此刻凱末達爾男爵卻沒有任何話語可以說出。只能看着那些自己倚重的一直在自己身邊吹噓自己的貴族們不斷的把侍衛士兵推向前面,用這些侍衛的生命抵擋魔化士兵的長劍。
等到凱末達爾男爵從呆滯的狀態恢復過來的時候,他身邊已經沒有一個活着的可以戰鬥的侍衛了,剩下的全是那幫只會吹噓拍馬的廢物貴族。在那一刻凱末達爾恨不得直接拔出腰間的長劍,直接把這些廢物貴族一個個捅死。但是當他抓住自己的長劍時卻發現原來自己從城堡裡匆忙走出來的時候攜帶的長劍並不是戰鬥用的,而是用來裝飾的佩劍。這柄佩劍的劍柄和劍身是直接和劍鞘鑄造在一起的。實際上這種佩劍根本無法拔出劍身,上面華麗的寶石完全就是一種裝飾。
在那一刻凱末達爾男爵驟然發現自己其實和身邊的那些貴族差不多,一樣是一個沒有用的紈絝和垃圾。他唯一的用處就是成爲自己家族今後控制胡戈第領的一個棋子,成爲操縱帝國內金屬和武器的一個轉運商而已。他甚至連最後的動作都一樣,狠狠的把那些奉承自己的貴族推到前面,充當替死鬼延緩自己活命的時間。這種機械和麻木的動作配合凱末達爾男爵本身的實力,讓他成爲整個屋子裡最後活着的人。但是隨着最後一個貴族倒在魔化士兵的武器之下。凱末達爾再也無法在身邊撈到一個替死鬼。他直接被逼退到了屋子的牆角,用雙手抓着那柄裝飾的無比華麗的長劍充當棍子護在自己身前。
“你們不要過來!我是凱末達爾男爵!我是帝國三等男爵,我的家族是帝國最有錢的家族,我會給你們錢!你們要什麼都可以,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放了我吧!”隨着一聲聲哭求,這位曾經的胡戈第北方貴族聯盟的盟主現在如同一隻喪家之犬一樣跪倒在地上。只希望這些魔化士兵可以放過他。但是他只看到這些魔化士兵眼裡射出的殘忍兇光,顯然這些魔化士兵對凱末達爾男爵一身細皮嫩肉可是非常渴求的。
“這個傢伙不要殺死!給我帶過來!”正當魔化士兵們要用手中的武器插進凱末達爾男爵的咽喉時。一個聲音驟然在他們的腦海裡響起。這是他們的主人,胡戈第前領主胡戈第伯爵的聲音。這個曾經掌控者胡戈第領土數百平方公里面積的主宰者依舊牢牢控制着他曾經的部隊。
在下一刻趴在地上哭求的凱末達爾男爵忽然被兩邊的魔化士兵抓住雙手拉起,朝着門外緩緩的拉去。“你們想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在凱末達爾男爵被魔化士兵抓走的時候,陳凱已經被人從疲憊無比的拉爾背上擡了下來。現在倖存的黑甲騎兵只有不到八百人,雖然他們殺死了數量相當的魔化士兵和魔化騎兵,但是自身的損失也不小。這還不包括那些在黑暗中逃散的黑甲騎兵,不過至少他們都還活着,而且胡蘭斯也搶回了關羽的大關刀算是減少了損失。
對於陳凱來說他現在處於昏迷狀態是因爲他使用狂暴狀態的緣故,需要至少兩三天遊戲時間纔可以恢復過來。不過對於整個胡戈第領的玩家來說,大部分玩家領主和原住民領主都經歷了一個極其黑色的夜晚,至少有三個貴族領主被殺死,好幾個玩家領主被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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