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在睡夢中被人驚醒是一件非常讓人惱怒的事情,尤其是在早晨夢鄉時分。這個時候被人叫醒的起牀氣可是非常大,所以陳凱這一嗓子絕對不止是提升他自己的氣勢那麼簡單,同時也連帶把那些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的民兵們給激怒了。
“媽的那個混蛋!”“草泥馬!!”一聲聲異常憤怒的咆哮在營帳中響起,然後那些賴牀的民兵全部都穿着一身短打拿着一柄武器就從營帳裡衝了出來。隨後陳凱就看到他招募的三千五百多個民兵盡數圍了過來,直接把他圍成了一圈。
“媽的!這下樂子大了!”陳凱看着周圍圍攏過來的民兵,原本因爲一宿沒怎麼睡覺而有點發蒙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不過他這個時候可沒有選擇後退,而是用暗自打開揹包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小瓶聖湖湖水輕輕的往嘴巴里面倒了一滴。這種小瓶是陳凱他們特別向法師協會定做的儲魔瓶,轉們用來存放聖湖湖水,沒一瓶裡就放了指頭大小的一滴用來戰鬥中使用恢復身體。當然無論是打開還是飲用陳凱都沒有使用手去拿取,而是直接用意念。幸好這些民兵沒有發現陳凱隱藏在頭盔下的面容變化,不然根本不會給陳凱這種機會。
當這滴陳凱他們專門分離出來用來恢復身體狀態的聖湖湖水開始發揮效力的時候,陳凱身體中的各個細胞都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寒氣,而他的雙眼也從通紅慢慢的恢復過來。但是他的右腳卻率先朝着那些民兵邁了過去。巨大的腳掌帶動着獅子腳掌一樣的戰靴重重的踏在地上。隨着陳凱的右腳慢慢的落地,他的左腳也開始慢慢的擡起然後隨着腳步重重的踏在地上,
“你們在罵我嗎?”陳凱的聲音從獅子罩面後面緩緩的傳遞出來,配合他巨大的身形散發出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勢。尤其是他盔甲上那隱約留下的各種武器劃痕更是給陳凱帶上了一縷極其彪悍的氣息。彷彿是一隻勇猛的經歷過不少戰鬥的雄獅一樣,讓站在他面前的民兵忍不住在陳凱的逼迫下後退了一步。
但是很快這些後退的民兵就再度跨步上前,因爲他們過去在兵營裡面可都是悍卒,哪怕不是驕兵也是極其兇悍的老兵油子。那位安弗洛斯伯爵爲了讓陳凱可以牢牢的掌控新的領地,從而讓商路暢通可以說是下了血本。這些老兵雖然實力不是特別的強悍,鬥氣實力不是很濃厚,但是身體素質非常的彪悍基本上都有五六階的實力。一些更是擁有精英級別的模板,實力非常的彪悍。如果掌握鬥氣以後也許可以迅速成長到七八階的程度。但是正因爲這些民兵曾經都是驕兵悍卒,自然也就更加難以馴服,而且越是驕兵悍卒就越難以用普通的手段讓他們心服,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用拳頭把他們全都揍趴下或者把大半人都揍趴下。
“罵你又能怎麼樣?”一個老兵油子看着陳凱巨大的身形就知道這個傢伙是自己那位所謂的未來領主。但是他內心卻沒有對這位領主任何的敬仰之情,因爲對方在他看來完全就是一個草包。一個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的人,哪怕穿了一身佈滿刀槍劍痕的盔甲也是一個慫貨。至於陳凱那烈焰雙頭獅的綽號,抱歉目前爲止還沒有傳遞到漢斯庭,只是在洛汗帝國內一些傭兵口裡流傳。所以這個稱號依舊是隱性稱號。如果是顯性稱號,估計現在這些老兵油子根本就不敢在陳凱面前露出這種欠揍的表情了,因爲這樣的表情只會讓陳凱直接出拳頭揍他。
“哎呀!”那個說話的老兵油子直接被陳凱一拳頭打在身體上,巨大的拳頭是以下勾拳的姿態轟在他的下巴上。直接把他整個人都轟的倒飛出去。如果換成普通的人也許這一下至少也是下巴骨裂或者牙齒紛飛的狀態,但是對於這樣的老兵來說只是疼痛而已。
但是隨後陳凱一腳卻是讓他直接被踹的昏了過去。而陳凱的拳頭也拉開了這一場混戰的序幕。由於陳凱沒有使用武器,而是直接動用拳頭。因此這些民兵也非常遵守規矩的把武器丟在一旁揮起拳頭朝着陳凱衝去。但是他們忘記了陳凱身上穿的可是盔甲,他們的拳頭砸在陳凱的盔甲上連點鐵皮都砸不下來。反倒被陳凱直接用巨大的手掌抓出身體順勢丟了出去,直接砸翻一羣。
在這個時候這些士兵才發現那個被他們認爲身高馬大沒有多大本事的領主真實的力量簡直就是可怕,直接舉起上百公斤的人順手砸出,那一下子砸翻的可不是幾個。擠在一起的民兵們被他一腳踹中基本上就只能在地上打滾了,這還是這些民兵身體足夠結實和強悍也就是比較抗揍,如果換成一個普通的平民陳凱一腳下去估計就是屎尿俱下了。
但是很快陳凱就猖狂不了了,因爲感到無法用拳頭砸開陳凱的盔甲以後,這些老兵油子直接拔出了武器朝着他砍了過來。一柄柄鋒利的戰刀砍在他的盔甲上發出叮噹的響聲,同時也冒出各色火花。但是陳凱在這裡要感謝遊戲中那特殊的設定,就是永遠沒有什麼強制扣血這種規定。不破防就不會損失生命值的設定對於玩家來說就是無法拿着低級的武器磨死皮厚的怪物,而對於玩家來說同樣如此,穿着烏龜一樣的防禦的盔甲就不會被低等的武器傷害。除非對方使用鬥氣衝開他們的鬥氣防禦,但是這些士兵雖然實力強悍掌握鬥氣的卻很少所以他們砍在陳凱身上基本上都沒有破防。
不過這些老兵油子動用武器卻是讓陳凱怒了,他直接從揹包裡抽出一根棍子,而這個憑空從背後拿出棍子的動作讓很多民兵呆了一下隨後他們馬上明白自己這位未來領主的身份了。那就是一個破空旅者。一個號稱永遠都不會死的存在,一種特殊的被神明祝福的生靈。在那一瞬間這些民兵總算明白爲什麼陳凱身上會沒有疤痕,因爲旅者身上的傷痕可以被低等的治療術給徹底的癒合。只是對於一些被陳凱棍棒籠罩的民兵來說,現在明白這個道理有點晚了。陳凱的力量非常的巨大。在普通的六階職業者裡面他光是力量就達到精英乃至統領模板下的原住民了。事實上他在力量上已經和一個普通的八階士兵差不多了,因此這一棒子下去那些只有五六階的民兵在沒有穿着盔甲的狀態下根本受不住這樣的攻擊。
對於遊戲中的人形生命來說,尤其是大部分人類原住民來說身體上的疼痛是極其難以忍受的。雖然玩家因爲特殊的屬性原因可以逐漸的忍受疼痛,但是也是有一個限度。輕微的疼痛可以讓動作產生形變,劇烈的疼痛可以讓人連武器都無法握住,而疼死人那種痛楚可以讓人直接昏迷。玩家經過無數次的痛苦傷害後才學會把這種疼痛遺忘,腦海中的痛覺神經在進入遊戲以後基本上都會自己的潛意識封閉。當然這種能力只有那些經常搏殺的近戰玩家也就是用血腥模式戰鬥的玩家纔會擁有,非常不巧的是陳凱正好是其中一個。雖然劇烈的疼痛依舊可以讓他嘶啞咧嘴但是手中的動作卻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但是原住民卻不是如此,哪怕在經歷風霜的老兵也不會有玩家那受的傷多。最爲重要的是原住民根本就沒有辦法嘗試死亡的感受,因爲他們死掉就真的沒有了,而玩家卻不是如此。死的最多的玩家不是懦夫或者倒黴蛋。而是最爲勇敢的人,因爲死亡的那一剎那是極其恐怖和恐懼的。能夠麻木這種恐懼,同時戰勝恐懼而繼續戰鬥的玩家才能夠在血腥模式這種極其殘酷的遊戲模式中倖存下來並且獲得極其豐厚的遊戲收益。有人統計過在遊戲中較爲風光的玩家,基本上等級榜和戰力榜上有排名的都是血腥模式下的玩家,而普通模式的玩家在初期也許可以佔到一點點優勢。但隨着血腥模式下的玩家自由戰鬥的能力越來越高,普通模式下的玩家逐漸淪入二流三流乃至不入流。
雖然陳凱對於棍棒這種武器技巧不是很高,但就是因爲這樣他纔不用擔心一棍子下去把自己未來的士兵給打死了。要知道陳凱現在面對的這些都是沒有穿着盔甲的士兵,光着膀子的他們身體的防禦力幾乎爲零。陳凱的棍棒雖然就是普通的粗大木頭。鋒利值幾乎是零威力值只有1而已,但是一棒子下去也是一片烏青或者血腫的。
在遊戲中戰鬥最爲真實的就是玩家和原住民之間的戰鬥了。尤其是像陳凱這種拳拳到肉,棒棒打骨的戰鬥基本上和在現實中差不多。只不過現實中的人被兩百多公斤力量揮舞的棍棒砸中絕對不會只哼哼幾下。而是直接吐血或者骨折了。當然現實中也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冷兵器近身格鬥的場面,如果有那就是混混打架而已。
但是現在的場面就不是混混打架了,而是有點像是某種無雙類的遊戲了。陳凱就是那極其彪悍的無雙戰將,揮舞着手中的棍子橫掃那些民兵。巨大的力量差距使得這些民兵很難擋住陳凱的攻擊,然後只能悲催的被一個個的打翻在地。陳凱恐怖的身體和力量配合在一起使得他的攻擊都產生了碾壓效果,造成的傷害是非常恐怖的。
基本上被陳凱擊中的沒有半天是沒有辦法站起來的,而那些擊中陳凱的甚至無法給他造成多少的傷害。結果不到三分鐘時間,陳凱的周圍就已經躺了至少一百人,雖然沒有受到重傷但是身上的疼痛極其的劇烈。
“嘭!”陳凱手中的棍棒重重的杵在地上,巨大的撞擊聲不但激起地上大量的塵土,同時也讓陳凱手中的棍棒的一段出現的裂痕。畢竟這根棒子是陳凱從門口營地外的地上撿來的木頭,實際上除了粗大以外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優點。不但不夠堅固,反倒因爲太過粗大和笨重讓陳凱在揮動的時候浪費了很多的力氣。
但是正式這麼一根巨大的木頭。讓很多民兵兩眼發傻。因爲他們非常清楚這麼大一根木頭的分量,同時也清楚被這麼一根木人打中是有多麼疼了。看着地上那些被陳凱掃翻在地的人,至少有一半身上都佈滿的淤青,甚至還有幾個骨頭都被打裂了。打暈的更是有不少人。
“記住!老子以後就是你們的領主!老子叫做凱辰?聖?拉普斯頓?伯克納,二等男爵,軍功騎士!你們這幫廢柴如果有哪個不服老子的只管過來找老子打架,我手下死掉的惡魔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幹掉的強盜至少有三千!老子在城牆上打仗的時候,你們當中也許有人還沒當兵!以後給老子記住點,我是你們的領主,你們可以暗地裡罵我但是絕對不要讓我聽見!把他們給老子擡去治療!”如果說當陳凱拄着木棍的時候那些民兵還有心思朝着他衝過來的話。那麼當陳凱吼出自己的是軍功騎士的時候基本的沒有那個民兵還會朝着陳凱舉起武器了。因爲在漢斯庭軍功騎士的授予是非常嚴格的,基本上沒有哪個軍團會隨便把這種軍功爵位授給一個士兵。這需要極大的功勳才能夠獲得的,而且軍功騎士之上的軍功勳爵更是需要更加龐大的軍功來支持,漢斯庭軍功爵位最高的一個將軍也就只有軍功男爵而已。並且還是三百年前的事情。目前整個漢斯庭只有十三個軍功勳爵,都是整個漢斯庭戰鬥軍團中的頂樑柱,而軍功騎士數字相對龐大足足五千,只是分到每一個城鎮就極其的稀有了和普通的騎士勳爵根本無法比。
如果說普通的騎士貴族是讓這些民兵鄙視的存在的話,那麼軍功騎士就是讓這些士兵敬仰的存在了。尤其是在之前陳凱還直接用棒子揍翻了上百個士兵。雖然陳凱藉助了身上盔甲的強大防禦力,但是那恐怖的力量也讓這些民兵感到害怕了。
所以雖然整個營地中還是有很多民兵對陳凱不怎麼服氣,但是對於他這個讓他們擡着自己戰友去治療的命令卻沒有人不遵從。當然目前來說陳凱算是完成了在這些民兵中立威的第一步,至少距離掌握這些民兵的目標已經非常的近了。
只不過陳凱目前來說也就只能做到這一步。他依舊無法徹底掌控所有的民兵,因爲他手頭沒有足夠的人手。而這些民兵目前來說也只會對陳凱口服而已至於心服卻還做不到。最爲重要的是陳凱現在已經不能用拳頭讓這些民兵口服心服了,如果他實力在高一些達到八階九階也許還能做到。但是他本身只有六階在不能下殺手的情況下能夠揍翻一百多個民兵已經是奇蹟了。想要把那些士兵全部揍翻基本上不大可能,哪怕陳凱不停地嗑藥也會被累死。
“媽的!早知道就撿一根輕一點的棒子了!這根木頭分量是夠了,但就是他媽的的太夠了!”陳凱看着那些民兵把身邊受傷的民兵擡走內心不斷的閃過一絲後怕,如果不是看到這些傢伙露出膽怯的表情的話,估計他還得多打一會,但那時候陳凱的體力就會耗盡然後活活累死。估計到時候他就不會受到這些民兵的畏懼,而是徹底的鄙視了。
幸好陳凱的運氣足夠好,在大肆的亂鬥一陣以後那些民兵由於相互之間沒有太好的配合從以及對陳凱的殺傷力產生了畏懼而出現了遲疑。如果再給這些民兵一點時間相互統和,估計陳凱想要獲得一點喘息時間都不可能,更加不可能揍翻這近百號人。
在把那些受傷的民兵送到軍營的醫療處以後,所有剩下的民兵再度聚集起來。當然他們身上已經穿着盔甲,同時手中也握上了武器。但是所有人看到陳凱插在地上的那柄巨劍的時候依舊忍不住眼睛一縮,所有人都清楚他們腳下的地面基本上都是岩石構成地面,不斷極其的堅固而且非常的緊實。普通的武器想要插進地面除了需要極其強大的鬥氣和技巧以外基本上別無他法,但是陳凱手中的武器卻可以輕易的插進地面,而那劍刃上一閃而過的鬥氣光芒在巨劍插入地面的時候起到了一層保護作用以外就只是依靠巨劍本身的鋒利了。
絕世兇器!這是所有民兵腦海中唯一的想法,而第二個想法就是這柄武器砍到脖子會是何種情況。如果之前陳凱拿出的不是那根巨大的木棍而是這柄巨劍,估計那些現在躺在醫療處的人現在應該身首異處纔對,而那時候對拔出武器攻擊自己的領主的士兵陳凱完全有理由和可以盡數擊殺連報告都不用打。而且這些老兵油子可以肯定,如果當時陳凱真的拔出這柄巨劍,那麼死掉的絕對不是那一百多個躺在醫療處的倒黴蛋,而是至少三四百人。所以這些民兵一方面看陳凱的眼神有了更多的畏懼,但是另一方面則是感激,畢竟他們還不想死。
“你們這幫廢物!老子知道你們TMD的都是一幫老兵油子,但是你們TMD的在幹什麼?現在是什麼時間?訓練時間?竟然還在帳篷裡睡覺,是覺得日子太閒還是覺得骨頭太鬆!如果是覺得日子太閒可以,老子馬上把你們送回原來的地方,該去邊境巡邏的巡邏該去戰場上找死的給老子去死!如果覺得骨頭太鬆,那麼更加簡單找老子幫你們鬆骨!”陳凱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直接拔出地上的巨劍,用力朝着邊上劈了一下,一道足足一米長的金色劍罡瞬間被劈出在地上轟出了一道長達兩米的劍痕。爲了完成這一次攻擊他可是把吃奶的力氣都化出來了,因爲這完全是依靠聖劍重斬第三擊消耗的鬥氣釋放的鬥氣斬。
看到那道鬥氣斬更多的民兵感到悚然,因爲他們不認爲自己可以扛住這一擊。事實上他們根本不認爲自己能夠扛住陳凱的普通攻擊,雖然他們身上的盔甲算是制式的鐵製盔甲,但只是普通的白色裝備而已。防禦力不錯,但是質地僅僅是鋼鐵,根本無法擋出陳凱的手中的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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