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凱他們來說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逼’迫着他們必須守住法師塔,因爲這些法師也許就是因爲他們的原因而逃出來的。遊戲中很多事情都是依照着蝴蝶翅膀的定律在運轉的,也許是某個不經意的事情導致一連串讓玩家想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在遊戲中最爲著名的事件就是不久前發生在歐洲區的馬克鎮西瓜皮事件,事件的起因是玩家隨地‘亂’丟的一塊西瓜皮。如果這塊瓜皮丟在其他地方也就算了,偏偏那個倒黴的孩子想要整人把一塊瓜皮丟在了馬路中間,結果那個時候正好一匹戰馬奔馳而過,而且也偏偏正好踩在那塊西瓜皮上。結果戰馬蹄子一滑瞬間摔倒,上面騎着的騎士一下子就摔了出去,而且極爲悽慘的被摔斷了脖子。
如果那個倒黴的玩家早點逃掉的話也許還好些,偏偏這個倒黴孩子還跑去看熱鬧結果一把被路邊的原住民抓住送進了治安所。在那個玩家以爲自己頂多會以過失殺人被關上大半月或者乾脆絞死一次的時候,讓他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摔死的騎士不是別人,偏偏是和馬克鎮有點敵對的城市城主的小兒子。結果舉着爲自己兒子報仇的旗幟,那個城主在短短兩天的時間裡就朝着馬克鎮發動了襲擊,並且在不到半天的時間裡直接攻陷了城牆。同樣的如果僅僅是馬克鎮被攻陷也就算了,偏偏在攻陷城牆的時候發動襲擊的那做城市的軍隊不小心把另外兩個城城市的商隊給洗劫了。
原本洗劫商隊在某些時候不算什麼大事,但是偏偏那兩個商隊是另外兩個城市城主的附屬商隊,而且商隊裡的管事還是屬於城主的親戚。結果原本僅僅是普通的洗劫商隊演變成另外三個城邦之間的大戰,而且隨着牽連的範圍越來越廣已經有足足十五個城邦加入了這場戰鬥。這個發生在歐洲區的城邦大戰,由於起因是馬克鎮玩家丟出的那塊西瓜皮,所以大部分都把它稱爲西瓜皮戰爭,也稱爲馬克鎮西瓜皮事件。
陳凱他們不能保證這一次的事情會不會演變成另一個馬克鎮西瓜皮,因爲在遊戲裡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所以他們不想變成那個倒黴的被關在馬克鎮兩個月最後刪號自殺的玩家。雖然法師塔現在沒有人會抓他們,但是如果失去法師塔的庇護以後他們根本不可能在赫迪拉生存下去,尤其是當他們看到那個可以和馬克赫迪打的難解難分的惡魔以後更清楚一旦離開法師塔的後果。因此無論怎麼樣陳凱他們都必須擋住那些叛‘亂’法師的腳步,而且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在大法師們回來之前徹底解決這次事情。只不過望着不遠處那隻穿着一身麻布袍的水元素法師,陳凱他們心裡也就從原本的信誓旦旦變得一點底氣都沒有了。
雖然陳凱見到的水元素法師不多,但是他非常清楚水法師的恐怖,被稱爲控場大師的水元素法師以其水元素變種的冰霜法術可以有效的掌控整個戰場。想讓你冰凍就冰凍,想讓你遲緩就遲緩,比起巫師那需要大量粘着劑才能生效的蛛網術,水法的冰凍法術效果要強力很多。因爲冰凍的力量只要你的魔力足夠強大就可以不斷的持續增強,達到某個程度以後哪怕是聖階強者也可以瞬間冰封,但是蛛網術就不行了。除非是傳奇蜘蛛的蜘蛛網,不然根本不可能困住聖階的存在。一個控場大師級的水元素法師配合其他人可以輕鬆的殺死衆多的敵人,而在法師塔裡面如果戰鬥中被那位法師給凍住了,那麼接下來就會遭到數以十計的火球轟擊。即便是聖階騎士也不見得能夠抗的住這樣的轟炸,雖然不一定會死但絕對會灰頭土臉的。
對於陳凱他們來說如果並冰凍住,再十幾個火球砸下來那絕對是死翹翹的結果。不過幸好這個水元素法師貌似魔力不足的樣子,或者是赫迪拉炎熱的環境讓冰霜法術的威力下降了一些,不然剛纔陳凱幾個人肯定已經被凍在原地然後被火球轟死了。
“現在怎麼辦?”望着已經站穩腳跟的叛‘亂’法師費雲臉‘色’鐵青的說着,當然這個的鐵青臉‘色’不是因爲生氣而是被凍得。不久之前在逃跑的時候被水法師的一記霜之新星‘波’及到的結果,雖然受傷不重但還是凍得面‘色’發青。
“小飛!你能讓那些法師學徒攻擊的有組織‘性’一點嗎?現在這樣的法術攻擊完全就是給對方撓癢癢啊!”陳凱沒有回答費雲的問題,反倒是想許飛大聲的問着,當然是藉助隊伍頻道問的。如果是現場大吼那結果就是他們躲藏的地方會被數以十計的火球給淹沒掉,到時候死的可是連渣都不會有。
“我試試吧!不過我估計他們不大會聽我的,畢竟我們是外來人而且根本就不熟悉法師塔裡的那些法師!最重要的是我們纔來了一天就出事,搞不好他們會認爲是我們故意放出那些法師的!”許飛聽着陳凱的話點了點頭,不過他不怎麼覺得自己能夠說服那些法師,但是抱着一絲希望他還是嘗試了一下。
結果當他朝着那個矮人法師走過去的時候,一個火球就直接朝着他落了下來。不過這個火球不是矮人法師釋放的,而是那些叛‘亂’法師開始朝着外面發動襲擊了,他們也想着儘快的攻佔法師塔一層。許飛非常倒黴,他剛剛冒出頭就被發現了,結果被當做法師塔的法師定點攻擊。幸好他雖然是法師,但絕對不是赫迪拉法師塔現在那些歪瓜裂棗的法師,他的職業等級不高但是法術掌握的卻不少。在看到火球朝着他撲過來的那一刻,許飛非常沉着冷靜的雙手一揮然後直接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了。事實上許飛在躲開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舉起雙手,但是他又不得不那樣做,因爲他必須施放一個奧術法師之手託一下對面衝過來的火球。不然他還沒滾幾下就會被火球爆炸的威力給‘波’及到,這也是一個他不得不面對的情況。
“擋住!爲了法師塔!擋住他們!!”一個穿着導師級法師長袍的法師大聲的呼喊着,結果他聲音剛剛想起十幾個爆炎火球就直接淹沒了他的軀體,而這個倒黴的法師也成了這一次戰鬥中死的最早的高端法師了。
“傻‘逼’!!”這是陳凱他們對那個被掛掉的法師唯一的想法,在這個時候還大聲的叫喊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就是腦子有問題。當然也可能是那個法師戰鬥經驗不足的緣故,如果他有充沛的戰鬥經驗的話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站起來大吼,而是縮在角落裡偷偷的喊。不過他這一聲喊倒是很有效果,起碼在陳凱看來那些法師學徒的戰鬥力短時間內上升了一大截,呼嘯而出的法術狠狠的砸在地牢的入口處不斷的響起震天的轟鳴聲。只不過這些法術的準頭就不怎麼讓人恭維了,‘浪’費了大量魔力造就的法術幾乎沒有太大的效果,被炸死的叛‘亂’法師幾乎沒有。對於法師塔那些法師學徒來說,一陣‘亂’轟卻沒有殺死一個叛‘亂’法師的確是件丟人的事情,不過這些法師的臉皮也卻是夠厚的至少在陳凱看來他們這樣的‘亂’轟無果卻沒有一絲臉紅心跳,單單是這種氣定神閒的境界就是陳凱拍馬都比不上的。
當然對於這樣的行爲陳凱除了嘆氣以外沒有別的可說的,畢竟在法師塔執掌權威的永遠都是法師,陳凱他們這些借住者根本不可能對那些法師學徒做出任何的命令。同樣的如果這些法師想要命令陳凱他們做什麼,陳凱也不一定會接受命令去做,畢竟他們只是借住在法師塔而不是賣身到法師塔。不過幸好法師塔現在的這些法師學徒知道他們是馬克赫迪送來的,沒有對他們有太多的刁難。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整個法師塔就只有他們這幾個近戰人員,自然那些法師學徒的目光也就會時不時的往幾人身上望了。尤其是幹掉一個叛‘亂’法師的費雲,更是他們目光集中的重點。可惜現在費雲根本不敢‘露’頭,因爲他知道自己一‘露’頭就會有數不清的法術轟在他的身體上。‘露’頭就是死,不‘露’頭那就是等死,陳凱發現自己還真的很倒黴,才休息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再次陷入了麻煩當中。
“倒黴!真的太倒黴了,柱子你釋放大地之盾能抗住幾下?”陳凱感受着耳邊不斷閃過的火球爆炸聲鬱悶的想哭,這種憋屈的日子讓他想起了過去在某個號稱變態‘射’擊遊戲那恐怖的槍零彈雨。據說那個遊戲到最後也沒有人能夠完成最變態的s級難度,面對幾十‘挺’馬克辛機槍的掃‘射’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中那突破防線的任務。雖然此刻陳凱覺得周圍火球覺得沒有那s級的馬克辛機槍掃‘射’來的密集,但是恐怖的爆炸力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火球的爆炸威力已經比得上迫擊炮了,所以說槍零彈雨已經不能說明陳凱現在存在的情況了,而只能用大炮轟鳴來敘述他此刻所處的環境了。
“估計五下大地之盾就會碎掉,然後八下我就得去見冥王了!當然如果換成小火球的話可以抗十幾下,但是現在那些傢伙根本就不丟小火球。雖然法術都不是瞬發的,但也僅僅需要念動幾秒的咒語而已,這點時間可比那些低等學徒快多了!”趙鐵柱扛着盾牌說道,他好幾次都想舉起盾牌衝出去,但是臨到動手又縮了回來。因爲他清楚衝出去那就是送死,而且還是沒有任何價值的那種,就像是那個吼了一嗓子然後壯烈的倒黴法師一樣。
“水哥!我聯繫好了,那個叫安德魯的矮人法師會幫你們加持一個岩石盔甲,然後這個叫做胡璐塞的火法師會幫你加持一個火元素抵抗!岩石盔甲可以增加你們1000點的物理衝擊防禦力,火元素抵抗大概可以扛住兩到三次火球攻擊,這點時間應該夠你們衝到法師堆裡了!”許飛指着遠處的矮人法師和身邊法師說道,相對於那個矮人法師站在許飛身邊的法師讓陳凱非常眼熟。仔細一看發現就是不久之前被他抱起來的那個半身人法師,當然陳凱認爲是抱起來的情況在其他人看來那就是拎起了,絕對是非常丟臉的一種場面。
“飛哥!不帶你這麼整人的,兩次火球攻擊那還不是和沒有一樣?”費雲看着許飛的臉龐非常鬱悶的說道,哪怕是他那種移動速度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在兩次火球轟擊以後衝到叛‘亂’法師的隊伍裡面。尤其是對方還有一個水元素法師的時候,一旦他給地上整一個冰環那麼被凍結在地的他們就會變成活靶子,再多的火炕也擋不住。
“不是還有我嗎?我再給你們加一個法術護盾,雖然效果差點但怎麼說也能抗住一下,剩下的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可惜整個法師塔都沒有風系法師,不然讓風系法師給你們增加一個疾風術就好了!”許飛看着費雲的臉說着,雖然他說的輕鬆但是誰都知道即便是附加了法術護盾也不見得能扛得住幾下,最後還是要靠陳凱他們自己的運氣。
“好吧!馬上準備一下,時間已經不多了!”陳凱看着許飛的臉‘色’嘆了口氣,然後朝着他點了點頭隨手把自己的頭盔戴上了腦袋。在這段時間的休息中陳凱的生命值已經逐步恢復了,脊背上的灼傷也被他用自己的治療神術給恢復了,只不過魔力的消耗暫時還沒恢復過來。
幾十秒以後,陳凱身上已經附加了一層土黃‘色’的岩石盔甲,表面更是附着着一層單單的紅‘色’光芒。最外面的則是一層紫‘色’的奧術光輝,三層法術防護把他和趙鐵柱及蘇婉都包裹的牢牢的,不過費雲由於戰鬥需要沒有附加岩石盔甲而僅僅加了一層法術護盾。當然他這樣不是因爲勇猛,而是隻有法術防護才能保證他在進入‘陰’影遁的時候不會被發現。
在套上法術防護以後,趙鐵柱率先衝了出去,他抵着盾牌以極高的速度朝着叛‘亂’法師所在的位置瘋狂的衝擊。雙腳在地上不斷的踩踏,腳尖幾乎都是不着地的一樣。不過他的移動方向卻不是直線,因爲他清楚一旦直線奔跑結果就是被叛‘亂’法師抓住規律一頓狠揍。
在趙鐵柱衝出去以後,陳凱和蘇婉互相對視了一下,也瞬間衝了出去,只不過他們兩人是以互相‘交’替前進的在衝刺。因爲這樣可以讓他們互相掩護,哪怕是被火球砸中了一次,另外一個人也可以幫助抵擋第二次,從而保證雙方身體上的防護可以抵擋六次攻擊。當然如果加上趙鐵柱的話三人至少可以擋住九次火球的攻擊,可惜趙鐵柱註定是要衝在前面當盾牌的,‘交’替前進的也就只能是陳凱和蘇婉做了。
由於最開始爲了躲避叛‘亂’法師,尤其是那位水元素法師的攻擊,陳凱他們躲的比較遠。距離叛‘亂’法師佔據的地牢出口足足有三四十米遠,這樣的就導致他們現在要衝過去面對的危險非常的大。不過好在在他們的背後有一些法師學徒釋放的法術正在攻擊,減輕了三人的壓力。不過同樣的來自背後的攻擊讓陳凱好幾次都想停下來罵娘,他從來沒有見過準頭那麼差的施法者。好幾次陳凱想要改變衝刺方向的時候,來自背後的法術攻擊就會‘逼’的他不得不換一個方向,到了最後陳凱差點沒有和蘇婉撞在一起。
如果在平常的時候,這種身體的接觸陳凱還會笑笑因爲他絕對是佔便宜的。可惜現在這種情況撞在一起的結果就是兩個人都被火球給轟死,因此到了最後陳凱到不想要砍那些叛‘亂’法師,他反倒想衝回去把自己那邊的笨蛋學徒們給揍死。不過現在的狀況陳凱就是想要後退也沒有辦法了,他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衝,然後讓許飛多指揮一下那些笨蛋學徒,別讓他們再把法術往自己人身上招呼了。
對於陳凱的話語許飛也非常的無奈,那些法師學徒施法水平實在太過差勁,不但法術威力差的要死準頭更是差的可以。事實上這也不能責怪他們,在過去這些法師學徒就是法師塔裡面專‘門’幹雜活的,因爲各種原因遭到叛‘亂’法師的排擠他們根本沒有太多的機會練習法術,自然法術的準頭就成了很大的問題。不過這樣就害的陳凱倒黴了,幸好他和蘇婉反應夠快,在接到許飛提醒以後沒有被來自背後的法術擊中,但是心中的憋屈是異常煩悶。最後陳凱只能把這種煩悶發泄到對面的叛‘亂’法師身上,在趙鐵柱甩出鏈錘的時候,他也直接選擇了發動攻擊,一記跳斬瞬間釋放了出來,於此同時蘇婉也使用了龍槍進行突刺攻擊,三人如同三個鋒利的槍頭殺進了叛‘亂’法師的羣體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