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凱回到城牆上的是那些新兵和玩家都用敬佩的眼光看着他,當然玩家當中夾雜的更多的是羨慕和妒忌。
不過羨慕的眼光要多過妒忌,因爲目前爲止他們還不知道陳凱的名字,對於陳凱的稱呼在他們的視野中永遠都是劍士團指揮官。羨慕的眼光最多的還是徘徊在陳凱那身可怕的堅固盔甲上,哪怕是玩家當中裝備最好的,在面對食屍鬼的爪子的時候也會出現破損或者劃痕這些損傷。但是陳凱從下城牆到回到城牆這近十分鐘的時間內,他至少被圍攻了十九次,而盔甲上卻依舊光燦如新。
一方面是陳凱不斷的用鬥氣護體增強防禦力,另一方面也得益於騎士軍官的盔甲足夠的結實,它的硬度完全無視五階以下的食屍鬼的爪子。那些食屍鬼的攻擊最多也就對他造成一些衝擊傷害,但在經過盔甲鬥氣以及棉花等三重過濾削減以後,傷害力異常的低等同於無損。當然也幸虧那些玩家看不到原住民的生命值,最多隻能通過對方的臉色查看對方的損失情況,所以他們不知道陳凱的生命值究竟有多少。不然一旦看到陳凱只有不到一千多點生命值了,那絕對就會拆穿陳凱不是原住民的事實。
當然即使拆穿了那些玩家也沒有辦法對付陳凱,反倒會更加的畏懼和親近他。不過現在那種羨慕的眼光中可能更多的會轉變成嫉妒,嫉妒陳凱那身防禦力變態耳朵可怕盔甲。然後他們就會幻想着自己穿上那樣的盔甲會怎麼樣的在怪堆中肆虐,或者正面對抗幾個食屍鬼的攻擊等等。
“囧爲什麼那些士兵殺死四階的怪物我這個指揮官就有經驗增加,但是親手幹掉四階的怪物卻沒有多少經驗增加呢?”陳凱一隻手拎着因爲疼痛而陷入昏迷的胡巴魯領主,一邊鬱悶的思考着這樣一個問題。當那些士兵或者玩家幹掉食屍鬼的時候,作爲指揮官的陳凱可以分到100點到200點經驗。但是如果換他親手幹掉那些食屍鬼分到的經驗僅僅只有300點,而且對方的等級還必須是在45級以上才行,不然連一點經驗都沒有。這就讓陳凱絕對非常鬱悶和不解了,最終他歸咎於系統的戰鬥力計算中他的實力超過那些食屍鬼太多的緣故,所以殺死對方沒有太多的經驗可獲得。
當陳凱站在城牆上的時候,所有的士兵都在歡呼,因爲他們幹掉了所有衝過來的食屍鬼。在大雪紛飛的時刻,最後一隻食屍鬼倒在了幾把長劍的攻擊下,在被砍下腦袋以後變成了地上顫抖的屍體。只是相對於勝利,陳凱更看到了幾個倒在地上的稚嫩臉龐。那些都是剛加入軍隊不久的新兵,只不過他們沒有看到勝利的曙光,而是先一步前往了安託洛的神殿擁抱永遠的沉眠。
“告訴牧師,幫他們好好洗禮後安葬”陳凱嘆了口氣對着身後的諾薩德里說着,然後扛起如同一隻死豬一樣的黑袍朝着後方慢慢的走去。他需要把這個黑袍法師交給領主,這樣一來可以獲得充沛的經驗,同時也能瞭解到底是誰指揮着那些食屍鬼。
十幾分鍾以後陳凱慢慢的走進了領主府,當他踏進領主府的時候周圍的牆邊都是那些被救助的貧民。在見到陳凱進來的那一刻他們紛紛上前詢問戰鬥的情況,聽到勝利的消息以後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的開心,只不過他們在歡呼的同時卻不知道所謂的勝利僅僅是因爲食屍鬼大軍的一次小小的試探攻擊而帶來的。
“有什麼好消息嗎?”當陳凱走進領主大廳的時候,坐在大廳中處理事物的薩諾拉瑟領主擡頭詢問着。
“有兩個,我們打贏了一次攻擊,雖然對方僅僅是試探性的,但對於士氣提升還是有一定的幫助。至少那幫新兵知道怎麼樣舉起盾牌防禦那些食屍鬼的爪子,也知道怎麼樣用長劍砍下對方的頭顱來殺死對方了至於另一個,則是這個傢伙,我想他應該能夠給我們帶來一些消息”陳凱重重的一扔,這頭一百多斤接近兩百斤的肥豬可不好攜帶,他的分量是陳凱背過的人中最重的。比一個穿戴整套盔甲的騎士都要沉重,幸好大部分時候陳凱都有拉爾幫忙扛着,不然還真的不好把這傢伙拽進城堡裡面。
“這是什麼?一個俘虜?食屍鬼中還有人存在嗎?”站在領主背後的一位男爵騎士奇怪的說着,但是隨後他就用殺人的眼光瞪着地上慢慢扭動喊着疼的黑袍人,因爲他想起製造這場災難的黑暗法師。只有他們纔會躲在食屍鬼的後面,也只有黑暗法師纔會把臉蒙在可怕的面具下面。
“哈科斯住手,你不能殺死他”薩諾拉瑟領主快速的從椅子上躍起,阻止了想要拔出長劍殺死地上扭動的黑袍人的男爵騎士。他知道對方爲什麼想要這樣做,如果這個穿着黑袍的傢伙真的是那些黑暗法師的話,那麼作爲領主的薩諾拉瑟也會這樣做,而且還會用最殘忍的刑罰把對方殺死,只有這樣才能解除自己領地被對方襲擊領民被殺死的仇恨。
“摘下他的面具騎士,讓我們看看這個醜陋的傢伙到底是誰?”薩諾拉瑟領主再製止了哈科斯男爵的行爲以後對着陳凱說道,同時慢慢走到黑袍人的身邊,當然他的手一直沒有離開他的武器。一旦對方有什麼異動,他會瞬間拔出武器然後殺死對方。
“遵從您的命令領主閣下”陳凱單手撫胸行了一個簡單的騎士禮儀,然後用手拔出彎刀瞬間出刀。不是他不想用手,而是擔心對方的面具上會附着什麼惡毒的法術。
鋒利的彎刀瞬間切開了對方斗篷上的帽子,把他胖乎乎的腦袋暴露出來,然後陳凱用彎刀的尖端挑開對方面具的繩索。一個異常猙獰的面具在失去束縛以後緩緩的從對方的臉頰上滑落下來,而面具滑落的那一刻除了陳凱以外整個領主大廳中所有站着的人都呆住了。“你這個該死的傢伙,爲什麼會是你?”伴隨着這聲咆哮,薩諾拉瑟領主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想要活劈了對方,只不過他背後的兩個男爵騎士迅速上前拉住了他。使得他劈出的長劍擦過了對方的身體,呼嘯而過的鬥氣斬重重的撞在領主大廳的牆壁上,直接劈出了一個切口完整的裂縫。
“胡巴魯?薩克斯基,告訴我爲什麼應該遇害的你還會活着,而且還成了黑暗法師說~~”巨大的咆哮聲伴隨着陣陣鞭撻在領主大廳中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那讓人牙酸的嘶吼和痛苦的哀號。陳凱聽着隔壁傳來的鞭撻聲,異常緊張的數着自己腳下的精美的瓷磚拼圖中的磚塊數量,當然還有就是查看自己完成抓俘虜任務以後獲得的豐厚的讓人難以置信的經驗獎勵。
“好了伯克納騎士你可以下去了,感謝你把這個帝國的叛徒從戰場上抓回來。我想他應該可以供出更多加入黑暗法師的罪惡人員,帝國的貴族需要被清洗,這個該死的傢伙毀了我領地中最大的一個小鎮。我會讓神殿的牧師們把他製作成無信者之牆中的磚塊,讓他永遠在牆體中懺悔哀號,讓他的靈魂永遠得不到救贖。”薩諾拉瑟領主現在如果一個瘋狂的獅子,因爲那個胖乎乎的黑暗法師曾經是他最爲器重的領主之一。治理者薩諾拉瑟城周圍從屬於它的一個小鎮,這個小鎮足足有三萬多人,屬於一個非常大的鎮子同時也是薩諾拉瑟領主父親的故鄉。原本他們以爲他已經死了,在食屍鬼大軍攻擊下犧牲了,但是現在他又出現了,而且變成了黑暗法師。
這樣的嘲弄讓曾經因爲他的死而落淚的薩諾拉瑟子爵幾乎氣的要直接殺了他,因爲他能夠猜到成爲黑暗法師的胡巴魯領主到底出賣了什麼。除了胡巴魯小鎮那三萬多居民以外,這個領主沒有其他可以出賣的東西了,而同時薩諾拉瑟領主也回憶起那些曾經的報告,報告中提到了這位領主有些行爲比較詭異。因此薩諾拉瑟領主現在心中既鬱悶又悔恨,他的狀態非常的不穩定,如果不是邊上站在幾個騎士的話估計他真的會直接出手把對方給切碎了。
當陳凱走到領主府的外面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只不過所有的城牆上都燃燒着巨大的篝火。一面面鏡子被集中起來反射着灼白色的光芒,透過漫天的大雪照射着城牆外的區域。同時是不是的會聽到牀弩發射的呼嘯聲,射出的弩箭上捆綁着炸藥和熱油,當它落地的時候會爆炸然後照亮周圍的環境,這樣就可以看得那些潛伏前行的食屍鬼了。只不過最好的辦法還是派人進入雪原,設立崗哨一旦發現食屍鬼馬上報警,但是進入雪原的人也絕對活不下來,因此那絕對是必死的任務。當然遊戲中絕對不缺乏不怕死的人,而最好的哨兵自然也就是玩家了。那些等級在四十級或者三十級剛剛進階的玩家被挑選出來,他們可以選擇接受這個任務,也就是被派出去設立崗哨,一旦發現食屍鬼的蹤跡馬上報警。當然他們可能會死,但是一旦從安託洛的神殿走出來就可以獲得100金幣的賞金。
以沒有經驗損失和扒光了裝備以後沒有裝備損失的身體,換一百個金幣的報酬,那絕對是非常划算的買賣。所以任務一旦出現立刻就被成百上千的玩家接取了,除了四十級三十級玩家以外,還有一些一二十級的玩家也想要加入這一任務。只不過競爭太過激烈了,他們沒有搶到任務資格而已。
在短短三十分鐘以後,整個薩諾拉瑟的外圍就遍佈了外加的崗哨,最接近的崗哨幾乎快要摸到食屍鬼的邊上了。不過那些食屍鬼對於送上門的食物絕對不會放過的,因此這些崗哨還沒起效就被*掉了,白白損失了一筆經驗。
“情形怎麼樣?”陳凱帶着增加了百分之十五的經驗槽回到了城牆,僅僅是把胡巴魯交上去陳凱就得到了近四百多萬的經驗,絕對比他在城牆上拼死拼活還要賺。當然他這一次絕對是運氣好,也是那個胡巴魯運氣好,衆多的牀弩和石塊竟然都沒有幹掉他,反倒被陳凱給俘虜了。
“還行受傷的那些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療,有幾個還突破了瓶頸成爲五階戰士。不過和你的一樣的那些旅者太散漫了,他們竟然都跑去做當崗哨的任務,爲了那一百個金幣竟然把自己的職責都忘了”諾薩德里還是不怎麼適應玩家的行爲方式,即使他現在的長官陳凱也是一個旅者
“讓他們去吧我們只要保證城牆上有足夠的人就行了,告訴那些士兵還有馬賊,晚餐準備好了每個人多一塊麪包和一份烤肉,希望他們節約糧食不要浪費了~”陳凱嘆了口氣說着,對於玩家的散漫他絕對是非常清楚,因爲對於部分玩家來說一百個金幣可不是一筆小錢。起碼可以買很多東西了,同時也算是一筆意外收益。在野外練級同樣會掛,爲什麼就不能掛的有意義有錢賺點。
“對了讓那些操作弩機的士兵小心些,最好乘着現在能夠休息多休息一下,晚上可能還會有一場惡仗要打。讓他們做好器械保養以後就把牀弩調整好,省的警鐘響起的時候手忙腳亂的”當陳凱走下階梯的時候朝着轉身離去想要傳達命令的諾薩德里這樣說道,後者聽完以後明顯呆了一下,但是還是把陳凱的話向着那些士兵傳達了。至於那些士兵信不信任陳凱就不是諾薩德里能夠管的了,不過他還是通知了自己的那些手下,讓他們保持警戒省的半夜時分發生戰鬥的時候被偷襲還不知道武器在哪。
陳凱猜測並不是完全沒有根據的,如果指揮這些食屍鬼的是人而不是其他什麼東西的話,那麼他們絕對不會放棄午夜到凌晨這段攻擊的最好的時間。大雪爲進攻提供了最好的掩護,同時一場戰鬥的勝利也會麻痹下勝利者,有了這樣的條件還不會偷襲,那麼指揮食屍鬼戰鬥的要麼就是忍者神龜要麼就是根本不懂戰術。因爲即便偷襲沒有成功,被驚醒的守衛者也很難再次入睡,那樣就可以消耗掉守衛者的體力和精神,使得下一次的攻擊變成的更加的輕鬆。所以陳凱纔會判斷那些食屍鬼晚上可能會發動攻擊,如果指揮它們的真的是人類的話。
紛紛揚揚的大雪一直到午夜都沒有停下來,使得站在城牆上守衛變成了一件非常痛苦的差事。但是在痛苦也必須有人去做,因爲食屍鬼可不會因爲寒冷而停止行動。雖然它們變成屍體以後同樣會受到一定的氣溫影響,但那絕對是極端的低溫天氣纔會讓它們變得遲緩起來。大部分時候食屍鬼行動是完全無礙的,因爲它們不會累不會疲勞,更加不會感到寒冷。甚至寒冷的氣候還能對食屍鬼起到一定的好處,至少它們不用擔心身體上的屍肉不會腐化。最讓陳凱擔心的就是雪層的厚度了,玩家在野外的崗哨可是設在高高的雪層之上的,而他擔心那些食屍鬼會從雪層下挖掘通道衝過來。這樣一來牀弩的威力就只有近程的時候才能發揮一些作用,遠處根本無法攻擊到雪層下的食屍鬼。
“通知軍需官我需要大量的鐮刀迴旋弩箭,讓他儘快的準備起來”看着茫茫的白雪,陳凱的心越來越沉。因爲他聽到已經有好幾個崗哨失去聯繫了,那些玩家大部分都已經被*掉了,現在正在神殿中等待復活。雖然他們已經知道了食屍鬼的進攻路線,但卻拿它們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爲它們都是在雪層下穿行的。所有的玩家都是被雪面下的突然伸出來的屍爪子爪進雪層的,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完蛋了。
“希望雪快點停吧不然就完蛋了”陳凱看着越下越大的雪嘆了口氣,然後催促着士兵抓起盾牌,點燃篝火。因爲他知道那些食屍鬼快要到了,它們已經穿過了城市外那片厚厚的積雪層,現在估計已經在積雪較少的城外區域衝鋒了。
“準備戰鬥拿起你們的盾牌,豎起你們的長劍,記住榮耀永遠歸於漢斯庭”陳凱巨大的吼聲在城牆上響起,通過星辰之眼的視界觀察他可以看到幾百米外的雪幕中數千食屍鬼正在瘋狂的奔跑着。它們的爪子垂在自己的身邊,變形的身體用一種怪異的姿態跑動,雙腿臃腫但卻異常有力,唯一像人的腦袋則散發着野獸的氣息。那對對猩紅的眼珠是最先被觀察到的目標,同時也是唯一能夠作爲射擊參照物的目標。當牀弩手們看到那對對眼球的時候,它們距離城牆只有不到一百五十米了,而這則已經是鐮刀弩箭攻擊範圍了。
當然最先發話的不是牀弩,而是後方的投石器。大顆的石頭呼嘯着從天空落下,砸在地上濺起蓬蓬雪花。除了雪花以外還有被擊碎的食屍鬼的軀體,以及腐黑色的血液。不過讓陳凱驚訝的就是有幾顆石頭擊中的目標非常可怕,因爲它們沒有被擊碎或則壓垮,而是從地上跳起用爪子破開了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