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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艱難的合流(一)

第361章 艱難的合流(一)

話說最近家宅不寧啊,一個月時間一家子從外公到舅媽再到偶媽全都骨折,這簡直就是怎麼說全家走背字啊!

爲了不被鱷魚當成夜宵吃掉,所有人幾乎卯足了力氣在那裡拼命的抵抗着。體力耗盡的蘇星河他們一行人幾乎是拿自己的小命和鱷魚在拼,要麼是鱷魚要死成爲對方的食物,要麼把對方變成鱷魚皮帶或者充當夜宵。

小型的沼澤鱷魚在等級和實力上於玩家們相差無幾,甚至在防禦力方面還更加薄弱一點,所以幹掉它們是最容易的。雖然它們擁有堅硬的脊背和外皮,但是比起鋒利的武器來說依舊不夠看。

不過那些等級較高,體型較大的鱷魚則比較麻煩,尤其是那條長達四米的成長期的恐鱷。是的,那條長達四米的鱷魚並不是先前被認爲的沼澤鱷魚,而是一條可以長到十米以上的恐鱷。由於恐鱷在成長期時常常會廝混在沼澤鱷魚之中,因此很少有人能夠察覺到垃圾沼澤鱷魚中會隱藏着恐鱷這種史前巨怪。

當然史前巨怪是玩家結合恐鱷的圖片和現實中已經消失的史前巨鱷的圖片相比較以後得出,比較兩者之間相似的地方太多了。這種在現實中消失了數千萬年的生物,在遊戲中算得上是鱷魚中的霸主了,甚至據說含有一定的龍族血裔。在這個遊戲時間,任何生物的血脈只要和龍占上點關係,那都絕對是一個非常讓人頭疼的東西。

同時邊看同樣是龍族血裔的戰龍蜥名字中帶着龍字就威風,但是如果一條戰龍蜥敢於出現在任何一頭成年的沼澤恐鱷的面前估計不是被徹底的吞噬就是直接被毒死。是的,毒死!比起戰龍蜥來說恐鱷雖然體型上不佔優勢,但是它們那傳說中毒龍血統讓它們的牙和唾液都帶着一絲毒性。當然這種毒性只會在撕咬的時候發作,如果平常的時候都會有的話估計沒有一頭沼澤鱷魚會生活在恐鱷的邊上。

只是對於蘇星河他們來說恐鱷的毒液絕對是一個噩夢,雖然盜賊中有好些是精通毒藥的,但是精通毒藥並不代表着對解毒也非常在行。畢竟殺人永遠都比救人要簡單,殺一個人你或許只需要上街花幾毛錢買一包老鼠藥塞進人家嘴巴里就行了。但是救一個吃下老鼠藥的人所需要的成本和難度絕對就不是幾毛錢了,哪怕運氣好及時發現了用肥皂水催吐也只是暫時延緩了毒藥的發作和降低了中毒的程度而已,最終還得花大代價送醫院才行。

所以雖然費雲他們幾個對於下毒或者製造毒藥非常在行,但是對於解毒這種需要極大精力和仔細去投入的東西,這些盜賊就不怎麼在行了。不過他們都會隨身攜帶一些常規的解毒藥丸,雖然可能不怎麼對症,但是依靠數量壓制質量的話還是有很大機率治好自己身上中的毒。但是相對於恐鱷的毒液來說,常用的解毒藥丸就不怎麼頂用了,因爲這種毒藥作用不是爲了殺傷而只是爲了虛弱對方。

鱷魚雖然不怎麼在意食物的新鮮程度,但是如果有鮮肉可以吃它們絕對不會吃腐肉。尤其是恐鱷這種生物,別看它們生性粗俗作爲野獸的一員但是蘇星河他們發現恐鱷對於新鮮食物的癖愛絕對大於死亡的生物。其他的沼澤鱷魚哪怕是死去的同類也會跑去撕咬一下,但是這條恐鱷哪怕是蘇星河他們這些玩家掉下來的血肉飄到了面前,只要不是它親自撕咬下來的新鮮肉塊就絕對不吃。

所以對於那頭恐鱷所有人都非常的頭疼和恐懼,因爲只要被它咬傷,哪怕沒有缺胳膊少腿或者少塊肉什麼的也會在一分鐘內失去戰鬥力,整個人變得如同植物人一般軟到在地陷入昏迷。從戰鬥開始到結束,總共有不下二十個倒黴的玩家着了這條恐鱷的道,其中三個重傷,兩個乾脆直接被咬死,剩下的和了死了差不多暫時性的昏迷。

僅僅是一條恐鱷就讓蘇星河他們的整體戰鬥裡被削弱了近四分之一,這種損失比那些小惡魔還要恐怖,至少小惡魔是靠着數量和天空的優勢給蘇星河他們造成了傷亡而恐鱷卻只依靠着自己變態的毒液就讓蘇星河他們損失慘重。所以在戰鬥結束以後所有人都對於恐鱷這種生物產生了恐懼,因爲一條成長期的恐鱷就如此恐怖,直接讓隊伍的戰鬥力削弱了近四分之一,而且很多人在接下來都只能依靠別人揹着扛着才能趕路,可以說成了隊伍中的拖累。所以對於恐鱷的恐懼,使得蘇星河他們對於後面的道路產生了畏懼,因爲他們害怕再多遇到更多的恐鱷。

不過恐懼歸恐懼,但任務依舊需要完成,尤其是在這個已經逐步靠近惡魔之門的時候。對於剩下的玩家來說,現在就距離超額完成任務就差沒幾步了,如果再這個時候慫了的話簡直就太對不起前面掛掉的那些朋友兄弟了。所以哪怕明知道後路更加困難危險,蘇星河他們也必須得硬着頭皮繼續走下去,只不過在那之前他們得先吃點東西然後把那些倒黴的弟兄給救起來。

恐鱷的毒液雖然不致命,但是卻異常的麻煩,尤其是在這個環境下,所以如果想要救治那些玩家的話蘇星河他們就必須得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扎開帳篷進行救治。瓢潑的大雨可以說掩蓋了所有他們來時的道路和痕跡,尤其是大雨過後的洪水更是讓整片沼澤都被沖刷了一遍。因此想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可以紮下帳篷的地方非常困難,尤其是在這種泥濘的沼澤地上,一眼望去所有的沼澤地都彷彿是在水裡泡過一樣,除了溼漉漉還是溼漉漉的。

但是無論是治療還是休息,都讓蘇星河他們不得不仔細找尋一個安身之所,尤其是在天色漸漸亮起以後這個安身之所的搜尋變得更加迫切。因爲誰也不知道那些小惡魔會不會再次光臨這裡,以現在這種情況因對那些小惡魔除了找死蘇星河他們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字眼來描述了。

在蘇星河他們頭疼着找尋落腳之處的時候,陳凱倒是非常愜意準備早飯。雖然天色還非常的早,甚至連星星都沒有徹底消失,但是毫無睡意的陳凱卻已經早早的起來在清晨的冷風中準備着早上需要食用的食物。守夜的薩瓦斯基洛已經被陳凱代替然後爬進他們搭建的如同窩棚一樣的帳篷裡休息去了,這個窩棚沒有任何輔助下線的作用,甚至連那幾塊遮風擋雨的木板也是陳凱到來以後提供的,可以說是一個非常簡陋的居所。但是在這個居所裡面,陳凱難得睡了一個非常踏實的覺,不用擔心自己醒來的時候是被狼羣包圍或者悲催的被數以百計的死亡生物和惡魔圍繞。

陳凱打算利用範克里和喀什休息的時候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收穫,當然最重要的就是把他們暫時寄居的小窩給修葺一下。雖然這個小窩比較安全,但是實在太過破敗,整個看起來就像是某個城市裡的垃圾貧民窟的建築,估計也只有在這種缺少木材的沼澤地裡纔會有這種用樹枝搭建起來的窩棚了吧。這種窩棚幾乎沒有遮風擋雨的效果,除開陳凱帶來的那幾塊船板整個窩棚就是一個樹枝堆砌起來的茅草棚子。

所以陳凱打算在天色變亮以後修建一下,比較以範克里和喀什的身體狀況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好轉,在這個時間內他們只能窩在這裡休息或者四處狩獵順便探探路而已。事實上說是探路,陳凱也就是在範克里他們已經查探出的地圖上根據新的情報在去除那些錯誤的和危險的地方而已,然後配合自己的地圖補充完整整個地圖。

只不過範克里他們記錄的也就是現在躲藏地周圍的地圖,由於開始逃入沼澤時大量的裝備遺失,再加上惡魔的追趕範克里他們根本沒有那個心思記錄周圍環境。直到深入沼澤深處了,然後在整個惡魔不觸及的地域停留下來以後他們纔開始慢慢的查探周圍環境,然後記錄下居住地周圍五公里範圍的東西。

因爲他們沒有指針確定方向,再加上擔心喀什和留下的人遇到危險所以不敢太過深入其他地方。因此也正因爲這樣他們纔沒有冒險進入北方的沼澤,然後碰到那些巡邏的小惡魔,不然的話範克里一行人估計早就在陳凱到來之前就因爲過於深入沼澤北方而被惡魔給幹掉了。

不過在陳凱到來以後這個探索沼澤的裝備問題就不再是困擾範克里他們的問題了,雖然陳凱揹包裡東西不多,但是法術指針卻還是有的。在加上系統給予玩家的特殊地圖,因此陳凱不用擔心在沼澤中迷路,只需要把法術指針的迴歸座標固定在窩棚這裡,就可以探索周圍方圓十公里的範圍而不用擔心會迷路找不到回到窩棚的道路。

當然陳凱不會選擇在往北方去探索道路,因爲他知道哪裡肯定是惡魔的地盤,但是當吃完早餐陳凱打算修葺窩棚的時候範克里卻說出了讓陳凱呆滯的話語,因爲對方竟然要求陳凱探索出一條安全前往惡魔之門的道路。

“我說範克里大叔,你是不是腦子燒糊塗了,其他人看到惡魔躲都來不及爲什麼你和他們還傻乎乎的往上撞!難道你忘了你是怎麼被逼到這裡來的嗎?”陳凱非常不解的看着躺在擔架上咳嗽的範克里,薩瓦斯基洛他們幾個則在不遠處改造着窩棚。得到了陳凱提供的揹包中的那些木料,整個窩棚改造計劃非常的順利而且快速,只不過造出來依舊是低矮的窩棚而不是高大的小木屋,這是因爲小木屋不好用樹枝草葉僞裝。在這種隨時可能遇到惡魔的地方,良好的環境僞裝是躲過它們偵查的最好辦法。

“不!凱辰騎士,事實上我清楚自己和惡魔之間的差距,我也清楚一旦我和我的弟兄們在前往惡魔之門的道路上被惡魔發現了,那麼除了你這個旅者能夠藉助神明的力量復活以外其他人都會犧牲,永遠沉睡在安託洛的國度裡!”範克里輕輕說着,蒼白的臉色上帶着一絲對死亡的恐懼,但是很快的這種恐懼就被另一種堅定的表情代替了。

“但是你應該清楚對於我們這些漢斯庭人,甚至我們這些提亞人來說惡魔意味着什麼。我的父親戰死在惡魔之門,我的祖父曾祖父也戰死在魔門,我的祖上從第十七代祖先開始一直都是魔門守衛軍的士兵,一直到我爲止都是。守衛魔門是我家族的榮耀也是使命,但是我卻是整個家族中唯一一代被從守衛軍選拔中刷下來的。因爲這樣我失去了家族的榮耀,不得不成爲一名冒險者在大陸上流浪!”聽着範克里的話,陳凱忍不住額頭青筋亂跳,範克里的祖上十七八代都是烈士,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

陳凱也聽說過現實中某些軍人家族,一家三代四代都是軍人,但是比起範克里他們家族來說簡直差太多了。按照範克里的話來說,他家族的歷史都可以寫一部傳奇了。

“事實上不光是我,薩瓦斯基洛他們家族也是,只不過相對於我來說他們這些家族歷史中只是偶有幾個人加入魔門守衛軍而已。畢竟想要加入守衛軍的條件太苛刻了,必須是三十歲以下的8階職業者,可以說魔門周圍沒有任何一支部隊中存在八階以下的戰鬥人員,就連運輸隊也是。但是你看我,今年我已經四十歲了,我的兒子也已經十歲了,可以說已經沒有任何可能加入魔門守衛軍延續家族榮耀了,所以漸漸地我也就想多賺點錢好好的培養兒子讓他代替我延續家族的未來!”範克里的話讓陳凱聽得冷汗之冒,這都是什麼人,自己無法達成的目標竟然要兒子達成,最可怕的安裝範克里的估計成爲魔門守衛軍幾乎是鐵定死的那種。一家子十幾代人都戰死魔門,這種事情還有人趕着去,陳凱覺得自己很不懂。

“你不要覺得奇怪,對於任何一個經歷過和惡魔戰爭的提亞人來說,成爲魔門守衛軍是所有戰士的爲此奮鬥的終身夢想。因爲只要成爲守衛軍,那麼你就自動擁有了軍功騎士的頭銜,這個頭銜是可以世襲給自己子孫的,而且還能在各個神殿中換取大量的高級的材料用於修行!正因爲這種支持,守衛軍纔是魔門最爲堅強的護盾,幾乎大陸上所有戰士都以成爲魔門守衛軍爲榮!”範克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兩眼放光,那感覺在陳凱看來就是無數金幣環繞四周的滿足感。

“但是現在我們又可以在離開惡魔之門以後獲得一個新的榮耀,只要能夠把惡魔之門的周圍的情況打探清楚帶回要塞,我想要塞裡的軍官絕對不會吝嗇獎賞的,甚至可以讓我恢復家族的騎士頭銜從而讓我的孩子更好的成長!所以哪怕那裡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闖一下,而且我想薩瓦斯基洛他們也是這樣想的!”範克里嚴肅的看着陳凱,當然事實上他清楚查探出惡魔之門的位置絕對不足以恢復他家族的榮耀,而事實上他抱着的是另一個打算。

“只要讓我接近那裡,然後破壞惡魔之門,不只需要給惡魔之門周圍守軍暫時的重創我想應該可以恢復家族的榮耀了。我的兒子小范克里也可以再次擁有家族的姓氏,那麼他應該叫範克里?弗斯,還是叫範克里夫?弗斯好呢?”範克里一邊這樣想着,一邊用手握了握藏在腰間的一個鼓囊囊的東西,在晨曦的照耀下這件物品在腰間的布袋中緩緩的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陳凱一點都不知道範克里的打算,不過他在詢問了其他人以後發現包括倒黴的喀什在內都對惡魔之門的報以極大的興趣。爲了能夠查探到惡魔之門的位置和信息,他們竟然連死都不怕,而且連遺書都已經寫好了直接塞進了陳凱的手裡。只不過在寫好遺書往陳凱手裡塞的時候,薩瓦斯基洛他們都朝着範克里看了一下,這個小動作讓陳凱感覺非常奇怪但是在拿着沉甸甸的遺書的時候陳凱卻沒有心思多想。

“靠!看來我真的捨命陪君子一趟了,希望能夠和老蘇他們會合,至少這樣一來活下來的概率大些!”陳凱鬱悶的看着手中的遺書,每一份遺書都代表着一個任務,但是這些任務無一例外都需要等範克里他們死亡以後纔會開啓。看着手裡開啓條件有點狗血的遺書,陳凱忽然覺得系統設定有點讓人鬱悶,因爲這樣一來玩家勢必會覺得範克里他們死定了,雖然陳凱怎麼看他們也死定了樣子。只不過陳凱自己可不想死,尤其是當他自身經驗又再次增加了一些以後。所以陳凱想到了朝着蘇星河他們靠攏的辦法,在他看來人多至少存活的機率會大一些,至於會不會因爲人數太多導致範克里他們獲得獎賞變少的事陳凱就不會去想了,在他看來能夠保住範克里他們的小命絕對是一件穩賺的事情。

“不知道老蘇他們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昨天晚上竟然都沒有上通訊器,難道遇到什麼麻煩了!”陳凱一邊把遺書打包塞進揹包裡,一邊整理着自己的東西,以至於他都沒有發現範克里在聽到他答應以後露出的歉意的表情。

幾小時以後,一座新的窩棚出現在原來窩棚上面,而陳凱也暫時打消了出去探路的打算。因爲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再走出去,這場大雨下的是如此的瓢潑以至於陳凱感覺如果沒有重新修建窩棚,原來的那座窩棚會不會直接被雨水沖垮。至於上漲的沼澤湖水會不會淹沒陳凱他們所在的地方,對於這點陳凱可不擔心,雖然他們所在位置不怎麼高,但是也應該算是某個丘陵小坡上面了。周圍的灌木給窩棚提供了充足的隱蔽力,同時也阻擋了部分雨水,估計範克里他們在找尋這個營地的時候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

在陳凱靜靜的窩在營地裡練習鬥氣冥想發呆的時候,蘇星河他們也迎來了他們離開木船以後的第二場大雨。只不過這一次他們實在一片高地中的樹叢裡安的營地,而且用樹枝和草葉作爲遮掩物蓋住了帳篷,讓它們顯得不怎麼明顯。同時在帳篷裡一幫子盜賊和神殿騎士們正在努力搶救着那些被恐鱷咬傷昏迷的同伴,因爲他們昏迷的時候是無法進食的,而在體力耗盡的時候無法進食可能會危及到這些玩家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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