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整天結果書都沒看一點,過幾天就要參加考試了希望能夠通過——
“牀弩準備”盧格斯看着遠處正在奮力和惡魔對抗的玩家騎士,內心閃過一絲糾結,但是很快的便被一種狠辣的表情所取代。只不過當他揮手示意負責拉開牀弩的士兵放箭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讓他們往惡魔陣地的後方偏一下。
這一絲帶着淡淡人情味的偏移雖然沒有讓所有的玩家騎兵得到好處,但至少讓後方的騎士們有了活下來的可能。在陳凱催動着拉爾向那幾位原住民騎兵衝鋒的時候,一陣淒厲的呼嘯聲從天空中傳來。陳凱想都沒想直接收起拉爾,隨後以極其狼狽的姿勢撲到在地並且滾動了好幾下。
一根又一根粗大的弩箭在陳凱的身邊落下,不光把那些惡魔穿成葫蘆,也把那些來不及躲閃的和惡魔打在一起的騎兵也一起穿成了葫蘆。看到這種情況哪怕心腸最硬的玩家也不由得對盧格斯增加了一個夠狠的評價,這完全是在無視敵我進行攻擊,直接拿玩家的人命當做阻擋的肉牆。
那些高等的原住民騎士顯然對此很有準備,不像玩家那樣被攻擊以後馬上陷入了慌亂,甚至大聲咒罵背後射箭的人。畢竟任誰被人從背後攻擊都會覺得不爽,甚至感到非常的憤怒。但是這是戰場,爲了勝利盧格斯把自己臉皮都給親手扒掉了,所以他不會讓那些牀弩的射手停下攻擊的。因爲盧格斯已經發現站在最後那些高等惡魔開始移動了,爲了清掃戰場同時讓更多的騎士能夠脫離,他不得不捨棄那些和惡魔黏在一起的騎兵們。
“讓那些活下來的騎士們撤下來吧”盧格斯有點悲哀的看着遠處的戰鬥,此刻除了那些靠後的騎兵沒有受到牀弩的攻擊以外,在前面和惡魔打在一起的都已經處於牀弩的籠罩範圍了。一個又一個玩家騎士和負責領隊的精銳騎兵被自己人用牀弩射死,只因爲他們周圍存在着活着的惡魔。在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至少有近千人的騎兵被自己人用牀弩射死,而活着從戰場上撤退的玩家更是少得可憐。
“聖澤拉堡平原遭遇戰第一場結束,玩家戰鬥失敗,戰死人數3781,受傷人數87,倖存6132。倖存者每人獎勵金幣20,同時給予5的經驗獎賞,戰鬥中殺死惡魔者獲得經驗加倍並可獲取每隻20點軍功,請玩家前往各自軍團所在的軍需官處領取獎勵。”
看着緩緩退去的玩家軍團,陳凱此刻多想讓那些傢伙拉自己一把,可惜他此刻的狀態非常的差,而且還揹着一個受傷昏迷的原住民騎兵。因此哪怕他已經移動到了戰場的邊緣,也是沒有辦法徹底脫離戰場。因爲那些惡魔已經徹底解決了戰場中受傷的玩家,開始清掃周邊地區的人員了,而陳凱和他揹着的那位很顯然處於這個被清掃的行列中。並且最慘的就是無論是陳凱還是他揹着的那位穿的都非常的顯眼,一個是副中隊長,另一個則是大隊長。
一銀一金兩套盔甲在紅色血海中顯得非常的刺眼,而長期和人類戰鬥的惡魔自然也清楚他們代表的官職,所以在發現他們兩人以後馬上就有一個雜魔衝了過來。看着不斷靠近的那頭巨大的雜魔,陳凱忽然想到了喪家之犬這個成語,當然很快他就把這個念頭從腦海中甩了出去。看着被自己揹着的那個高等原住民騎兵,陳凱咬了咬牙從揹包裡掏出了那盒保命的藥膏以及一瓶極其珍貴的生命藥水。
這種短時間內激發一個人生命力的藥劑雖然對對方的生命本源會產生一定的不良影響,但是配合治療藥膏就能把這種影響降到最低。在加上那個被陳凱揹着的傢伙本身的實力,幾乎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太嚴重的損害。同時在這種危機的時刻哪怕是對這個高等原住民騎士會有損害,陳凱也顧不得了,用了最多躺上幾個月,不用兩個人馬上全躺下。而且那個騎士此刻處於昏迷的狀態中,哪怕知道藥物會傷害到他的本源他也是無法反對的。
“是死是活就靠大叔你了”陳凱輕聲的對着昏迷中的騎士說道,隨後捏開那位騎士的嘴巴把一瓶生命藥水灌了進去,同時把藥膏塗抹到他身體的表面。爲了讓藥物快速的起效陳凱還用僅存的魔力給他釋放了一個治療神術,金黃色聖光慢慢的融入對方的身體同時也招來了那頭雜魔的惡感。對於一個能使用神術的騎士,無論是哪一種邪惡生物都不會有什麼好印象,對於它們來說神明的信徒就是僅次於神明的最大敵人。
因此在看到陳凱替那個騎士釋放了一個神術以後,這隻原本走的還有點緩慢的雜魔立馬如同打了激血一樣開始高速奔馳過來。這種移動速度讓陳凱原本就提着的心再次被拽的老高,而那位受傷的騎士雖然有點好轉,但是依舊沒有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按照陳凱的估計想要生命藥水徹底發揮效果至少還需要一分鐘的時間,而這點時間足夠那個雜魔把躺着地上的騎士殺死十幾次了。所以哪怕覺得沒有什麼獲勝的希望,陳凱也得硬着頭皮拔出武器擋住那隻雜魔的進攻。
正在朝着陳凱衝來的這隻惡魔沒有翅膀,所以它不會飛,而且就血統而言這隻雜魔的血統非常的不純。陳凱可以在對方身上看到許多種惡魔的影子,比如說牛頭魔的鼻子,獨角魔的彎角,以及煉獄牛魔的火焰牛蹄。當然還有力魔那最爲顯著的刀裝脊背以及發達的一塌糊塗的肌肉,看着被對方拿在手裡拿和自己一樣高德巨大戰斧,陳凱覺得和對方硬拼絕對是一個愚蠢的做法,但是他此刻的情況又讓他不得不嘗試這樣做。因爲一旦他閃開那麼背後的那位昏迷的騎士絕對會第一個被*掉,這樣的話陳凱花在對方身上那上千金幣的藥錢就直接白費了。
但是陳凱可不是傻到用防守硬抗對方的攻擊,那種做法只能讓陳凱直接被惡魔給拍扁。在剛纔的戰鬥中陳凱已經很清楚的知道了這些惡魔的可怕實力,比起力量弱小點的小惡魔,這種雜魔在力量上更加的變態,甚至部分雜魔的力量比純血的惡魔還要變態。陳凱親眼看到一個70級精英原住民騎士被一個惡魔連人帶馬直接砸成肉餅,那一下巨大的力量讓周圍的戰馬都徹底受到震顫只能在原地亂跳。
因此陳凱選擇一個更加危險的方式來阻擋對方,以進攻來代替防守,用瘋狂的攻擊來替地上那位騎士爭取時間。只不過這種方法雖然很實際,而且不用面對在防禦的時候一下子拍扁的後果,但是陳凱需要投入更多的精神,因爲他和那隻雜魔在實力上差距實在太大了。
不過實力差距過大有時候可以用其他手段來拉平,而陳凱正好也正放着很多這種特殊的物品。只是這些特殊物品都是用來逃命用得,並不怎麼適合現在這種情況。陳凱或許可以用一個聖光爆彈來牽制住對方一下,但是聖光爆彈那耀眼的光芒同樣會給他進攻造成麻煩。因此陳凱沒有選擇使用那些工具,而是抽出了一把不久前剛剛拿到的彎刀。
這把陳凱在不久前剛剛從安多哈手中拿到的彎刀,除了鋒利值高達6.1以外就只有堅固這麼一個屬性,可以說是一把標準綠色裝備。只不過是屬於綠色裝備中比較高等的裝備,因此陳凱纔會收到自己揹包中,作爲補充武器使用。而現在陳凱抽出這把武器是因爲他進攻需要這把武器來施展,他所進攻的目標不是別的正是那隻惡魔的下三路,也就是對方腰部以下的位置。雖然巨劍也能使用這樣的攻擊,但是肯定沒有彎刀來的靈活,同時陳凱此刻使用的還是帶有死神之舞屬性的幻身步,步伐非常的詭異和急速因此可以很好的發揮彎刀高速攻擊的特性。
陳凱在第一刀劈砍出去的時候直接使用了他許久不曾動用的拔刀術,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動用鬥氣純粹用自身肉體的力量在劈出那一刀,而且這一刀異常的猥瑣直奔着惡魔褲襠中間的位置劈去。陳凱不知道惡魔的呻gzhí器在什麼地方,但是看着對方那鼓鼓囊囊的褲襠陳凱直接把那裡當做了要害選擇了攻擊。閃着綠光的彎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直奔惡魔的下半身,而那隻雜魔很明顯看清了陳凱攻擊的目標,它那對銅鈴一樣的眼睛閃出一絲怒火。伴隨着一聲嚎叫這個雜魔收回快要劈出去得戰斧朝着陳凱的腦袋斜向下削了過來,巨大的呼嘯聲直奔陳凱的身體並且瞬間切過了陳凱的身軀。
只是當這頭雜魔欣喜的查看斧子上的鮮血時,卻發現自己砍到的人好像是一個淡淡的虛影,這個影子是那樣的淡薄以至於幾乎看不清樣子,彷彿是一團漂浮的水汽一般。這是陳凱攜帶的一個幻影卷軸,4階水元素法術水影術,可以製造一個本體的虛影,但是存在時間卻很短。不過這個法術卻真好可以配合幻身步,彌補了陳凱幻身步熟練度不足的缺陷,幻化出一個陳凱正在攻擊的影響迷惑那個雜魔。
至於陳凱的本體則在那個惡魔揮動戰斧的時候以及竄到了對方的背後,彎刀毫不猶豫的朝着惡魔那晃動尾巴下面位置狠狠的刺了過去。按照陳凱的估計大部分惡魔器官應該和人類差不多,只不過屁股上面多了一條尾巴,而尾巴下面也應該就是一個非常脆弱的要害。因此在放棄正面攻擊以後,陳凱想都沒想直接從對方的背後發起了同樣猥瑣的攻擊。
近一米長得巨大彎刀直接撕拉一下刺破了惡魔穿在腰間皮褲,隨後以非常兇狠的姿態朝着某個重要的部位狠狠的刺了進去。在捅進去的瞬間陳凱聽到了那頭雜魔發出的巨大的慘叫聲,這個聲音是如此的大以至於正在朝着軍團陣地發起衝擊的惡魔都停下來查看情況。而陳凱本人來不及查看戰果,直接一閃身就往後退,只不過在他暴退的時候一道巨大的黑色鬥氣斬狠狠的從惡魔的戰斧中劈了出來,直追着陳凱的身體殺了過來。
“!”陳凱此刻真想狠狠的問候這頭雜魔的全家,在他看來不就是爆了對方的菊花嘛用不着如同生死仇人一樣使用那麼可怕的攻擊。要知道哪怕是在面對騎兵大隊的衝擊的時候,這些惡魔都沒有釋放過一次鬥氣斬,這種帶着恐怖惡魔氣息的鬥氣斬會嚴重損耗惡魔的力量,哪怕這些傢伙體壯如牛也無法釋放幾次。因此陳凱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那一刀竟然會換來那麼可怕的一次攻擊,這可是一擊能把一個8階騎士長搞殘廢的攻擊,哪怕是80級的原住民精英也不敢說自己能擋得下。因此陳凱毫不猶豫的連滾帶爬的跑了,當然他是在地上滾了兩圈閃出了鬥氣斬的攻擊範圍而已。
此刻陳凱全身上下沾滿了草葉,而在他的對面那頭被爆了菊花的雜魔則是兩眼發紅的如同公牛一樣盯着陳凱。一滴滴黑紅色的血液從它的屁股後面不斷的低落下來,同時它悠長的生命值也在以每秒五點或者3點的速度降低着,只不過這種損血量對比它那接近35萬的生命值幾乎不算什麼。
“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得**給閹了”陳凱揮舞着彎刀耍出一個刀花,同時以一種惡狠狠的姿態威脅着那頭雜魔。他一邊觀察着惡魔的情況,一邊掃視着周圍的查看戰場以及那個騎士的狀況。在騎士狼狽的逃竄以後,盧格斯指揮着防禦武器爆發出最大的攻擊火力,大量的岩石被投石器丟出來砸在惡魔的陣營中,但是這些岩石在落下之前就被那幾個炎魔用火焰給打滅了。只有射出來的牀弩偶爾能給惡魔造成點損害,卻無法阻止對方衝到軍團的前面。
在陳凱把彎刀捅進雜魔的屁股裡的時候,惡魔軍隊也直接撞進了第二軍團陣地中,在一瞬間直接把上百個大地騎士撞飛了幾十米遠死得不能再死了。不過幸好趙鐵柱不是那一百個大地騎士中的一員,他正舉着盾牌牢牢的釘在中央軍團陣地上。距離他最近的惡魔已經衝到了不到三十米的位置,前面的第二軍團的防線已經快要陷入崩潰了。
“人類你死定了”一陣古怪的聲音讓陳凱瞬間陷入驚愕中,但是他很快明白聲音的主人是誰了,就是那頭在他對面不遠處的雜魔。一般來說惡魔的語言天賦很好,畢竟比起拗口的惡魔語或者深淵語,人類的通用語要簡單的多,所以只要稍微有點智慧的惡魔都能學會通用語。只不過陳凱可不清楚這個事情,因此在聽到惡魔的話語以後他直接呆了一下。雖然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並且瞬間做出閃躲,但是還是被抓住機會的惡魔用戰斧撩了一下。
在陳凱暴退的時候,一道狹長的破口出現了他的肩膀上,直接把他的肩甲給劈碎了。幸好陳凱反應足夠及時,不然碎掉的就不只是他的肩甲了,而是他整個肩膀了。但是即便如此陳凱的肩膀暫時也是處於痠麻的狀態中,哪怕他躲得再快面對惡魔巨大的力量也會受到一定的損傷。
“靠不是說惡魔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嗎?竟然會說人話”陳凱捂着肩膀狠狠的捏了幾下,在捏動得時候他腳下的步伐依舊沒有放鬆不斷的圍繞着惡魔奔跑以便抓住機會發動攻擊。只是在吃了一個虧以後惡魔幾乎一刻不停的盯着陳凱,哪裡讓陳凱有機會發動攻擊,因此雙方就這樣詭異的拖延着。當然如果一直這樣拖下去的話陳凱肯定會很開心,因爲時間拖得越久那個騎士就越接近甦醒,到時候兩個人打一個雜魔怎麼想都能夠打得過。
只是陳凱這種想法雖好但是很明顯對面的惡魔不會給他機會,在觀察了一會兒以後這隻會說人話的雜魔就發現原來陳凱並沒有它想象的那樣的強大,從陳凱身上散發的氣息怎麼感覺都只是一個4階高級的騎士的樣子。感到自己被愚弄的惡魔立刻開始發狠了,它咆哮着揮動着戰斧以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的朝着陳凱劈了下來。聽着那頭惡魔巨大的吼聲,陳凱差點沒嚇一跳,但是他馬上就一個急停非常危險的避開了擦着他身體劈落的戰斧,同時身體快速往後一跳。身體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踏着步伐朝着惡魔的背後竄去,他的目標依舊是對方那受傷的部位,只是這一次陳凱沒有如願因爲發現陳凱意圖的惡魔直接揮起戰斧橫掃了一下。
巨大的戰斧以及其恐怖的氣勢撕裂的空氣,同時這隻惡魔的嘴上也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他非常清楚的看到了陳凱那被腰斬的身體,但是他很快就發現對方的竟然又是一團由水汽組成的虛影。隨後這頭惡魔再次感到受傷的屁股傳來一陣更加刺骨的疼痛,一把寬大的彎刀插進了它的身體裡並且還攪動了一下。這一次造成的傷害比上一次更加的高,達到了近3500點。同時惡魔發出的慘叫聲更加的淒厲,彷彿是午夜時分狼嚎一般。
不過陳凱對此可非常的不滿,因爲一個水影術卷軸價值接近2000金幣,而且還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如果不是爲了活命陳凱絕對不會把2000塊錢彷彿丟到水裡一樣的使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