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守墓小屋的第一步,所有人都感覺陳凱的腳下那朽爛的木板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在漆黑的環境這種聲音是那麼的讓人恐懼以及害怕。即使是傳說中那些低成本的5D鬼片也沒有讓陳凱他們有這種汗‘毛’直豎的感覺,
陳凱感覺的一絲涼氣從自己的腳低心直竄腦‘門’,全身的汗‘毛’連同‘雞’皮疙瘩在瞬間整整豎起了兩遍。同時一股子腐朽‘陰’森的氣息隨着陳凱的呼氣慢慢的進入他的鼻腔,讓他的心肺在瞬間陷入了停滯。不過很快的這些‘陰’冷的感覺就被陳凱身體裡的鬥氣給驅散了,只留下那存在於腦海當中的記憶。
當陳凱緩緩的走進守墓小屋的時候,慢慢的周圍開始散發出亮光,那是身後的許飛他們點燃了手中的蠟燭。昏黃的燭光在這種‘陰’森的環境裡顯得更加的恐怖,但是燭火卻也帶給了陳凱他們一絲溫暖。
在簡單的搜尋了一下以後,陳凱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存在於遊戲世界每幢屋子裡的地窖入口。這些在以前被當做菜窖或者酒窖的地窖,現在成了陳凱他們每次畢尋的躲藏地點,因爲他們不敢肯定這些小屋是否會有人來探查。只要進入了地窖,那麼陳凱他們就可以扎開帳篷然後躲進去,並且在帳篷外面‘弄’上一些朽爛的木頭泥土遮擋。
但是有時候一些事情並不是陳凱想象中的那麼順利,比如說這個守墓小屋的地窖。在陳凱看來一個木製的地窖入口應該非常容易被打開,但是事實上在耗費了幾分鐘以後陳凱他們四個近戰人員全部鬱悶的坐在了地上,那朽木製作的木製地窖入口事實上卻是有千斤一般的沉重,無論陳凱他們如何的搬‘弄’都無法把兩扇木製的大‘門’打開一絲一毫。
覺得非常奇怪的陳凱馬上讓費雲點燃火把檢查,結果仔細一看以後差點沒鬱悶的叫出來,原來那地窖入口的木‘門’竟然被一層層厚厚的凝膠死死的黏着。那層凝膠阻塞了整個地窖的所有縫隙,把地窖封閉的如同一個密室。同時凝膠帶着巨大的粘着力量,讓陳凱他們四個戰士無法移開木‘門’一絲。
正當費雲想要用火把上的火焰把凝膠烤化的時候,陳凱伸出手阻止了他。如果是在以前陳凱肯定會讓費雲那樣做,因爲在這種荒涼的如同鬼屋的地方,竟然有這麼嚴實的密封地窖,這本身就是一件讓人奇怪的事情。而這樣的事情在遊戲中就代表着一個任務,甚至有可能是一個隱藏的任務副本。
但是陳凱他們本來就在一個逃命得狀態裡,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找到一個安身的地方,然後快速的逃出胡戈第,而不是搜尋任務或者打開任務副本。即使那些任務副本里有着野外難以企及的豐厚經驗和戰利品,但是同樣的有着巨大的風險。如果運氣不好的話陳凱他們可能沒被那些士兵抓住,反倒掛在了副本里面。
因此陳凱沒有讓費雲打開這個地窖,而是退而求其次沿着腐朽的樓梯到達了小屋的二樓。整個小屋的二樓只有兩個房間,一個是堆放着衆多雜物的儲物間,另一個則是原來小屋主人或者守墓人休息的地方。只不過雜物間的‘門’是打開的,裡面的物品包括鋤頭等散落在地上,而主房間的‘門’卻是關上的,但卻微微的開啓了一條縫隙。一陣清風吹過把房‘門’刮的發出嘎吱的聲音,然後慢慢的在陳凱的眼前打開,‘露’出房間裡的一切。
一具灰白‘色’的白骨靜靜的躺在已經腐朽的木‘牀’之上,整個房間散發着淡淡的腐屍的臭味,但是整個臭味相比起外面的那些‘亂’墳堆裡的味道卻要輕的多,估計是屍體已經死亡了太長時間了。
在帶上一個防毒面具以後,陳凱緩緩的走進了房間,藉着手中的燭光仔細的檢查着‘牀’上那具骸骨。骸骨靜靜的躺在‘牀’上,雙手扣在‘胸’前,頜骨靜靜的張開着‘露’出裡面殘缺而又發黑的牙齒。整個骸骨沒有一絲外傷和中毒的跡象,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是自然死亡的樣子。不過無論對方是自然死亡還是他殺都和陳凱沒有關係,陳凱唯一想做的是借對方的房間的一角用一下,安放下一個帳篷就行了。畢竟按照時間計算天‘色’馬上就要大亮了,一旦天亮了整個墳場就會有人經過,陳凱他們也就有可能被發現。
在用幾塊朽爛的木板把破舊的窗戶釘上以後,所有人慢慢的鑽進了帳篷裡面,準備休息一下。只不過在鑽進帳篷的時候,費雲從那具白骨的身邊找到了一本落在灰塵當中的日記,殘破的日記被保存在一個小盒子裡面。雖然日記外的盒子因爲時間的原因而出現了一絲朽爛,但是大致的內容還是保存的相當完整。
只不過讓陳凱感到奇怪的就是他在進入帳篷休息時,查找網絡上關於墳地周圍的情況的時候竟然發現整個胡戈第的版面裡竟然沒有一個關於這座小屋的信息,同時當他在網絡上尋求玩家幫助查找這座小屋的信息時,傳來的消息讓他有着冷汗直冒的感覺。
“樓主你傻了吧那裡明明就是一片墳地哪裡來的小屋”這是不大相信的一類玩家。
“事實證明樓主見鬼了”這是貼上墳地周圍圖片以後的玩家。
“有小屋?什麼時候出現的,是不是有任務啊?”這是想做任務想瘋的玩家。
但是無論哪一種都用事實證明,陳凱他們此時呆着得小屋有點奇特,或者說是一處奇異的地方。因爲大部分玩家都沒有看到這幢小屋過,而更重要的是他們通過網絡發出的圖片上也沒有這幢小屋的影子。
即使那些圖片拍攝的時間有點早,也讓看到這些圖片的陳凱他們滿腦袋冷汗直冒。因爲他們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可能真的是一幢鬼屋,而且還是最詭異的,也就是白天會消失的哪種。因此在知道這些信息以後,陳凱第一事情就是打開帳篷往外面看,然後他就臉‘色’詭異的點頭哈腰的退了回來,並且一把把帳篷給拉上了。
在拉上帳篷以後陳凱還覺得不放心,直接打開了法術帳篷‘門’上的封禁,把整個帳篷從內而外牢牢的鎖了起來。站在帳篷裡的許飛他們覺得陳凱的動作非常奇怪,但是聯繫到那些從網絡上找到的信息以後,所有人都明白陳凱肯定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時間所有的人額頭上的冷汗都還是緩緩的冒了出來,那一絲絲晶瑩的汗珠從額頭上緩緩的滾落。
“頭兒外面是…是誰啊?”費雲用顫抖的嗓音朝着陳凱問道,在他看來陳凱肯定是看到了一個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纔會有那樣的表情的。
“沒沒什麼”陳凱的緩緩的呼着氣,試圖平息自己的呼吸,但是他那顫抖的嗓音讓他的話失去了很大的可信度。
對陳凱的話不怎麼相信的許飛他們快步的走到陳凱的房間裡,用法術晶石驅動了那面可以觀察外面情況的鏡子,在鏡子裡面所有人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灰‘蒙’‘蒙’的‘迷’霧。那些‘迷’霧和清晨經常起來的大霧非常相似,但是卻更加的濃厚,如同一層由雲朵組成的牆壁一樣覆蓋在鏡子上面。
不過這些‘迷’霧雖然阻擋了許飛他們的觀察的視野,但是它們散去的速度卻非常的快,很快的許飛他們就看到了帳篷外的情況。只是所有人都不大相信眼前看到的東西,畢竟那和他們凌晨時分看到的事情差距實在太大了。
原本那些朽爛不堪的牆壁此時變成了雪白而又幹淨的磚牆,一副向日葵的油畫正掛在那原本有一個大‘洞’的牆壁上,同時陳凱他們拿朽木板釘上的窗戶此時也變成了一閃帶着白‘色’油漆木框和玻璃的窗戶。最重要得是那原本躺着一具白骨的‘牀’上,此時一個穿着睡衣的老頭正慢慢的從‘牀’上爬起。
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比一具白骨行走更加恐怖的事情,那麼就肯定是一具外面看上去像是一個人,但是卻是透明的可以看到裡面骨架的白骨在你面前行走了。透過法術傳像鏡,許飛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老頭臉上的所有表情,並且看到透明臉頰下面那白骨慢慢晃動的樣子。
“鈴鈴”隨着那位幽靈老人慢慢的從‘牀’上爬起,他也慢慢的走到了陳凱他們帳篷的前面,拉響了帳篷上的鈴鐺。清脆的鈴聲在陳凱他們聽起來卻是異常的奇怪,或者說帶着絲絲‘陰’森的感覺。尤其是那拉着鈴鐺的手掌,在拉動的時候會變成透明的樣子,‘露’出裡面雪白的手骨。
“頭兒要不要出去啊?”看着外面那個不斷顯現出白骨形態的幽靈老人,費雲的牙‘牀’不停的發出得得得的敲擊聲。說實話他見到的死亡生物和危險實在太多了,但是卻沒有哪一個有這麼的詭異以及讓人恐懼,尤其是那位幽靈老人的軀體。費云爲了檢查物品還從上到下都‘摸’了個遍,他連對方那根骨頭曾經骨折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覺得我們應不應該出去?”陳凱冷着臉把皮球再次踢了回來,對於這種詭異的情況陳凱此時也是一頭霧水。雖然在一個遊戲裡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但是如此詭異而又沒有預兆的事情,即使是陳凱他們的接受力足夠的強大也會在短時間裡感到一絲‘迷’茫和對未知的情況產生一絲恐懼。
“我想我們應該出去吧!看那老頭的樣子並不像是一個邪惡生物,至少他的眼眶裡沒有太多的負面元素”許飛仔細的用鏡子上的觀測法術查看那個幽靈老頭,雖然對方身體裡面有一具雪白的骨架,但是整個看過去卻沒有死亡生物身上那濃郁的污穢氣息,也就是大部分法師所說的負面元素。
“你確定?”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許飛的臉上,比較外面可以一個幽靈,也就是一個死亡生物。大部分死亡生物看到生靈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進攻,這點幾乎是毋庸置疑的,而許飛卻讓陳凱他們走到外面去見一個死亡生物。這和把一根‘肉’骨頭放到狗嘴巴的邊上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確定而且我想我們應該‘弄’清楚現在的位置,以及這裡有沒有危險”許飛把鏡子上的影像轉向了窗口,在那裡原本大片的墳地變成一片綠‘色’的草甸,根本看不出原來‘陰’森恐怖的樣子。
整個窗戶外面看起來就是一幅安靜和諧的鄉村景象,而不是那種‘陰’森恐怖的‘亂’葬崗的‘摸’樣。在許飛看來如果外面的一切都是幻影那麼證明他們還在墳地裡,也就是被困在一個幻術當中,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事情。因爲能夠佈置下這種幻術的法師,在陳凱許飛他們的認識中估計也只有大法師纔有這樣的能力。
而如果外面的那些不是幻術,那麼也就意味着他們已經離開的胡戈第,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喜事。因爲這代表着他們不用擔心被胡戈第的士兵追殺,也不用擔心被那個惡魔法師追殺。
聽着許飛的話,所有人忍不住點了點頭,但是聽到外面那不斷響起的鈴鐺聲,陳凱他們又開始猶豫了。畢竟那個幽靈老人的實力未知,要是對方只是掩藏身上的死亡氣息等着陳凱他們出去,那麼一但陳凱他們傻不垃幾的走到了外面豈不是變成了打狗的‘肉’包子,有去無回了。
不過最後陳凱還是打開了帳篷的入口,帶着一絲恐懼走到了那位幽靈老人的面前。看着穿着一身白‘色’睡衣裡面實際上裡面卻只有一副骨架的幽靈老人,陳凱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在不受控制的跳動。
“遠方來的旅行者,爲什麼你們會不經允許闖入我的家裡,而且還要在我的‘牀’邊紮下帳篷?”一絲回‘蕩’在靈魂當中的聲音從幽靈老人的嘴巴里發出,然後傳到了陳凱他們的腦海裡。
聽着幽靈老人的話,陳凱首先是呆了一下,然後心裡稍稍的鬆了口氣,因爲他覺得只要對方能夠‘交’流總還有理智的。因此陳凱把他們爲什麼進入這位老人的家裡,並且紮下帳篷的原因說了一遍,也包括他們保護哈瓦迪斯母子的事情。
在聽完陳凱的敘述以後,那位幽靈老人嘴巴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直接轉身朝着樓下走去。雖然在外面看來他的腳上穿着一雙拖鞋,但是事實上他卻是用自己白骨一樣的腳掌在走路。木製的樓板發出嘎吱嘎吱的呻‘吟’聲,但是卻有別於陳凱他們昨天晚上聽到的聲音。
“下來吃點早餐吧~”那個幽靈老人滲透靈魂的聲音慢慢的從樓下傳來,然後樓下就出現一聲木‘門’被打開的聲響,彷彿是某個地方被打開了。
“我們下去嗎?”站在陳凱背後的蘇星河輕輕的問道,而他整個人卻探出腦袋不斷的往外面張望,想要找到他昨天晚上拆下木板用來釘在窗戶上那塊樓板。但是找了一圈卻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整齊,甚至連當時那個雜‘亂’的儲藏室此刻都被擺放了整齊的物品。
“下去吧老四別‘亂’翻東西,還有大家都小心點”陳凱拉過正打算‘摸’到儲藏間裡的費雲,率先往樓梯下面走去。
在樓梯下面,此刻的小屋一樓已經沒有了黎明時分那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原本散‘亂’的甚至破碎的只剩下木渣滓的桌椅,此刻正整齊的放在地面上。佈滿碎裂木板和坑‘洞’的地板,現在光潔如新,並且還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氣。同時一邊原本已經被拆了一半的壁爐此刻也點燃着篝火,壁爐的上方擺放着一些玻璃的酒具和銀白‘色’的餐盤,以及一束‘插’在‘花’瓶裡的玫瑰。
那位幽靈老人此刻正在從那座在之前被凝膠封閉的地窖裡搬出一些麪粉,以及一些臘腸,同時還有一筐看上去非常新鮮的紅蘋果。看着那位幽靈老人晃動着骨架一樣的身體搬動着幾十斤重的麪粉,陳凱非常擔心他的骨頭會不會突然骨折了。
因此陳凱迅速的上前幫忙把幽靈老人背出來的免費拿到手上,讓他驚訝的是那手中的麪粉袋子分量十足,並且還帶着一股子濃郁的新鮮小麥的香味。尤其是當面粉被烤製成麪包的時候,這種味道更加的濃郁,簡直比陳凱過去吃過的所有面包味道都來得香甜。
但是陳凱還是有一個擔心,那就是會不會他吃下去的並不是食物,而是其他什麼東西。會不會此刻他身處的地方就是一個巨大的幻術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用幻術構建而成。畢竟在某些法術書籍裡也確實有這類恐怖的如同真實一樣的幻術存在,雖然那些記錄都被法師們當做奇異志錄記錄在書本上,並沒有完全的得到證實。
但是陳凱卻沒有辦法相信他吃下去的東西不是真實,畢竟那些麪包香腸以及蘋果都在緩緩的轉化成他的體力。同時各個遊戲屬‘性’面板上都顯示周圍的環境是正常的遊戲時間,而不是任何幻術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