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章節寫錯了~真的好悲劇,給大家添麻煩了,實在對不起大家了。
“爲什麼我們上別人家都需要爬那麼久?”陳凱看着依然還在停留在視線以外的阿爾蒂尼斯城主府哀嘆了一聲,因爲他已經在這個樓梯上爬了近兩個小時了。
“我也沒讓你跟來是你自己要跟上來的,快拉我一把這樓梯怎麼越來越高了”奧托朝着陳凱伸手說道,實際上並不是樓梯變高了,而是他已經沒有足夠的體力再往上爬而已。
“要是我不來你肯定爬不上去”陳凱拉住奧托的手把他往上一拽,法師那瘦弱的身體很快就被陳凱一把拽上了樓梯。此時他們兩人已經爬到了整個樓梯的一半高,透過樓梯邊上的瞭望窗口他們可以清晰的看到千米之下地面的情況。
“這樹可真夠高的”陳凱看着那圍繞在大樹邊上的淡淡的雲系慢慢的說道,事實上所有看到阿爾蒂尼斯的玩家第一眼想到的是那個古老遊戲中的世界樹,或者中國神話傳說中的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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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那種傳說中連接天際的神話樹木,或者誕生出神明的世界數阿爾蒂尼斯只是看起來比較高而已。它並沒有什麼神奇特殊的地方,既不會誕生神明也不會連接神明所在的神國。
“廢話整整三千三百三十三米高該死,爲什麼都是三而不是二”奧托慢慢的靠着巨大的樹杆做了下來,他實在是太累了。作爲一個法師體力值一直是法師這個職業的弱勢,所以他根本不能和陳凱相比。在爬了近一半的樓梯以後他能站直着說話已經是非常厲害的事情了。
“對了塞納留斯不是不會飛嗎?那他以後豈不是每天都要爬樓梯了?”陳凱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因爲塞納留斯據說是傳奇當中唯一不會飛的傢伙。
“所以我才納悶,~他都不會飛爲什麼要住這麼高”奧托一邊往嘴巴里塞着食物,他覺得和陳凱說話很放鬆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你們以爲我想嗎?還不是泰拉爾,要不是它把巢穴構築的那麼高我也不用每天爬一小時的樓梯”塞納留斯輕柔的聲音慢慢的傳來,而整個樓梯慢慢的亮起一團朦朧的綠色光芒。
“大德魯伊閣下”陳凱和奧托同時站了起來,恭敬的朝着塞納留斯行禮,同時對方也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不用多禮。
“你們的來意我已經清楚了,泰拉爾雖然不喜歡管事但是還是在大裂谷里布置了衆多偵測視野”塞納留斯輕聲的說道,只是他還在心裡加了一句。“就是每次使用太耗費錢了!”
“大德魯伊閣下您知道了,那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庫卡洛大人期待您儘快派出援兵打通大裂谷的道路”奧托恭敬的把手放在胸前,朝着塞納留斯彎了一下腰。
“雖然我很想派出人手,但實際上整個阿爾蒂尼斯並沒有太多的人,畢竟這裡漢斯庭帝國的駐軍很少。而且那些德魯伊都已經被派出去尋找兩位傳奇的屍骨了,在他們沒有回來之前我並不能派多少人去暴風哨崗”塞納留斯嘆了一口氣,然後帶着陳凱和奧托慢慢的往阿爾蒂尼斯的地面走去。
“事實上我現在能派出去的援助部隊只有這些人”塞納留斯指着眼前的十幾個面目猙獰的傭兵說道,從他們身上散發着濃烈的血腥味讓人有一種看到了就轉身逃走的想法。
“血雨傭兵團接受大德魯伊閣下的徵召”那十幾個傭兵當中領頭的一個朝着塞納留斯行了一個禮,陳凱可以看到那個劍士的眼眶中的一個眼球是用魔眼填充的。
看着那隻不斷轉動並且散發綠色的法術光芒的眼球,陳凱突然有種被一直餓狼盯上的感覺。那感動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慢慢的朝着他的鼻子飄過來,隨後陳凱彷彿看到了一片血海在逐漸圍繞住他的身體。
“呼呼~~”陳凱的身體慢慢的撐在地上,當然他不是自己想趴在地上的,而是當圍繞在身體周圍的殺氣消散以後不由自主的癱軟到地上。而比起陳凱,奧托已經徹底軟到在地上了。
“哈倫你又在嚇唬人了”塞納留斯看着趴在地上喘息的陳凱和奧托嘆了一口氣,在他看來陳凱和奧托能撐下這麼長時間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事情了。畢竟那股殺氣即使是身爲傳奇的他也會感到一股從心底裡升上來的戰慄,這已經不是殺氣能形容了。
“大德魯伊閣下這兩個小子還不錯,他們有沒有傭兵團,要不直接加入我們血雨吧”哈倫的那隻綠色的魔眼掃過陳凱和奧托的身體,讓還攤在地上的陳凱和奧托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抱歉這一切等完成這次任務再說吧,而且他們兩個的去留不是我能夠決定的這次任務有點艱鉅,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帶着這些旅者一起去”塞納留斯指着不遠處數百個被殺氣嚇得如同鵪鶉的一樣的玩家,那些是原本塞納留斯安排的輔助部隊。
不過看着那些玩家的樣子塞納留斯嘆了口氣,血雨傭兵團是他找到的在阿爾蒂尼斯最好的傭兵團了。只是他們的殺氣實在太重了點,重到很多僱主都不敢僱傭他們。
如果不是這次實在找不到人,塞納留斯也不想僱傭他們,畢竟他們會把其他的輔助部隊比如說那些旅者給嚇壞的。實際上血雨傭兵團已經把那些玩家嚇壞了,因爲已經有好幾個打算打退堂鼓了。
即使陳凱不想承認,他也覺得自己應該和那堆玩家蹲在一起,而不是和奧托一樣跟着血雨傭兵團一起走。在他的周圍總是能感覺到一絲森冷的殺氣,雖然那不是以他目標釋放的,但是這股殺氣總是讓陳凱感到全身上下都在打顫。
不過陳凱此時卻是想脫身而不得脫身,血雨傭兵團的團長獨眼哈倫極力的邀請他和奧托加入傭兵團。他那嘰嘰喳喳的嘴巴讓陳凱想起了某位以靈活狀態躲在地洞裡的地精高人。
事實上陳凱很想拿出一張膏藥直接貼到對方嘴上去,可惜此刻他基本上打不過對方。尤其是血雨傭兵團的血鬥氣,那是把廝殺的血氣凝聚成鬥氣可怕力量,光是那種濃郁的殺氣就能讓陳凱失去戰鬥力。
“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鬥氣難怪他們都快餓的沒錢吃飯了,肯定是把僱主都給嚇跑了”陳凱一邊騎在拉爾的背上嘀嘀咕咕一邊和哈倫打着哈哈。
至於許飛他們此時則混雜在其他玩家當中,他們不是不想和陳凱匯合,而是被血雨傭兵團那股殺氣嚇的。事實上他們只是不想和陳凱一樣被那個獨眼哈倫嘮叨而已。
就是這樣陳凱一路被哈倫嘮叨着前往暴風哨崗,這一路走的是異常的艱難。當然那只是陳凱和奧拓兩個倒黴蛋,其他玩家如同遊山玩水一樣的跟在血雨傭兵團屁股後面,基本上都沒動過手。
事實上他們也沒什麼好動手的,作爲大裂谷的商路一直以來都是有士兵巡邏的。偶爾有些小動物走到了商路上也只是向過往的商人討要點食物而已,並不會傷人,而且有殺氣極大的血雨傭兵團在前面基本上也沒有那幾只動物敢過來討東西吃。
但即使這樣當陳凱他們到達暴風崗哨時也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情了,比起當初奧托被掛回阿爾蒂尼斯得時候,暴風崗哨這個曾經的雙子崗哨已經徹底的名不副實了。
位於阿爾蒂尼斯方向一側的崗哨已經徹底沒了原來的樣子,兩個高達十幾米的高達崗樓已經變成了廢墟。塔樓頂部的尖端消失在了大裂縫下面,而邊上的牆體也出現了衆多的缺口和破損。
當陳凱他們走進崗哨的時候,迎接他們的不是守衛崗哨的士兵而是從對面射過來的牀弩的弩箭。巨大的弩箭帶着懾人的尖嘯聲直接把一個玩家釘死在了地面上,然後所有人都明白那地面上深達半米的洞眼是怎麼來的了。
同時那一隻弩箭如同一個信號一般,在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裡十幾只弩箭開始不停的朝着地面落下。伴隨着陣陣慘叫好幾個玩家還沒看到敵人就直接被送回了老家,而還有幾個玩家則受到了極端沿着的傷害,不是斷手就是斷腿。
“該死哪個混蛋敢朝我們血雨傭兵團放箭”一個巨大的嗓門瞬間蓋過了玩家的慘叫,同時一縷血紅色的鬥氣開始在周圍慢慢的升騰起來,如同一團紅色火焰。陳凱知道那個發出吼聲的是誰,和哈倫並稱血雨兩大嘮叨鬼的撒克遜哈爾克。
“閉嘴撒克遜給老子安靜點”哈倫用更加大的嗓門吼了一聲,嗓門大到整個崗哨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該死獨眼龍你憑什麼叫老子安靜,你比我喊的還要響”作爲血雨傭兵團的一員,撒克遜可沒有一點點對於團長哈倫的尊重,事實上所有血雨傭兵團的團員對於團長哈倫都沒有什麼尊重可言。因爲血雨傭兵團的團長是靠拳頭打出來的,哈倫依靠着拳頭把其他人打成豬頭以後才當上了團長。
所以對於撒克遜來說哈倫只不過拳頭比他大而已,總有一天他的拳頭比哈倫大的時候他就是血雨傭兵團的團長了。當然此時撒克遜也知道不是吵架別苗頭的時候,在喊了那嗓子以後也立刻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等待着空中弩箭的消失。
“頭兒這算不算是下馬威啊?”費雲慢慢的爬到陳凱身邊問道,此刻所有人都緊緊的窩在崗哨裡的護牆下面,躲避那些如雨點一樣的落下的巨大弩箭。有些弩箭射到牆上以後沒有插在上面,反而掉了下來砸到了下面的躲着的玩家。
“你有被嚇到?”陳凱這幾天除了在被哈倫嘮叨以外也在努力的鍛鍊身體,掌握升階以後的力量,畢竟這些力量鬥氣以及體力只有徹底掌握以後纔不會隨着時間的過去而消散。
“沒有但是差點被*掉”費雲颳了刮自己的脖子,那裡被弩箭尾巴掃到差點被打斷了。
“沒死就行”陳凱輕輕的嘀咕了一句然後就聽到背後靠着的牆傳來一聲石頭被打中的聲音,緊接着就看到一根碗口粗的弩箭從他的耳邊只穿而出,巨大的衝擊力颳得他的腦袋一陣嗡嗡亂響。
等到陳凱好不容易從昏嘟嘟的情況下恢復過來,那陣弩箭襲擊也消失了。整個營地裡開始出現了人聲,當然不是陳凱他們這幫援軍的聲音,而是暴風崗哨裡原本部隊的聲音。
“獨眼鬼你死了沒,沒死就給老子出來我知道你來了該死的,你一到我就問道你一身血腥味了”洛卡斯的聲音逐漸傳到陳凱的耳朵裡,直到這時候陳凱才明白原來洛卡斯和哈倫是認識的。
“白髮鬼你小子竟然還活着”哈倫看着洛卡斯那一頭白髮就明白對方的身份了,那頭銀白色的頭髮可是洛卡斯獨有的標誌。
不過當陳凱以爲兩人會有一場比較感人的朋友相見的場面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卻超出了陳凱的預料。只看到雙方以極高的速度相互奔跑過去,然後就聽見碰的一聲,雙方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一起。
“轟”如同一聲驚雷一般,陳凱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讓那股巨大的撞擊聲慢慢的消退。但是兩頭蠻牛卻一次又一次的揮起拳頭砸到一起,如同兩個互相對撞的打樁機一般。
激烈的風壓隨着兩人拳頭的靠近不斷的產生,捲起的石子打在周圍的牆體上如同子彈一般。讓其他人不得不再次窩到了城牆下面躲避,省的被兩人的攻擊打成篩子。
不過他們也就只躲了一會,很快矮人庫卡洛就跑出來了,他沒有管糾纏在一起的洛卡斯和哈倫。只是帶着其他人開始在靠近大裂谷的地方修建防禦牆,事實上這是大部分玩家到這裡的主要工作,而且玩家當中人數最多施法者也是土元素法師。
到達大裂縫一側的時候,陳凱他們總算知道了是誰截斷了大裂谷的商路,並且在洛卡斯的背上留下三條長達三十公分的傷痕了。那正在對面崗樓上修築城牆的矮小身影以及衆多的搬運箭矢的人影告訴着陳凱他們,對手明顯是人多勢衆的類型。
那些體型和哥布林極其相似,但又更加猙獰可怖的生物是陳凱第一次見到的物種。但是他對它們又非常的熟悉,熟悉到每個玩家進入冒險者協會以後都會第一眼看到它們的樣子。
“深淵的強盜”“大地的渣滓,“惡魔的走狗”這些都是冒險者和傭兵們給它們冠上的稱呼,而這些生物則是被冒險行會定義爲大地之下最大的毒瘤的魔比克人。
它們世代居住在地下的洞穴裡,依靠地底生物爲生,當然一旦糧食不夠吃了就會跑上地面來打劫。當然這些並不是最主要的,它們惡劣名聲的由來是因爲它們非常親近惡魔,幾乎每次人魔大戰它們都是惡魔炮灰軍團的主力。
魔比克人人口很多,多到連老鼠都必須得讓步的程度。它們以家族爲單位生活,每一個家族人口最少的也有數百人,最龐大的家族可以達到上萬人的規模,可以說是整個地下世界人口基數和戰士數量最龐大的炮灰種族。
不過最讓陳凱奇怪的就是它們的戰鬥方式了,無論是那種記錄裡魔比克人都是傻瓜和傻蛋的代名詞,它們只會依靠龐大的數量兇猛的進攻。但是此刻對面的那些長着巨大黑色眼睛以及黑皮膚的魔比克人卻依靠着城牆在防守,而且還在使用牀弩進行攻擊。
“看來那些冒險者行會的資料也不一定是真的”陳凱蹲在一堵矮牆後面舉着望遠鏡說道,在他背後幾個土元素法師正在咬着牙施展法術。大裂縫周圍乾涸的元素能量讓所有法師都異常的鬱悶,施展一個化泥爲石的法術居然要多消耗一倍的魔力。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那些不斷朝着這一邊投擲投槍的魔比克人才是土元素法師們最頭疼的。即使是在其他玩家的保護之下,那些鋒利的投槍依然會準確的插在他們身上。如果協助防禦的玩家抗的是鐵盾還好,最多穿過鐵盾掛在盾牌上而已,要是拿的是木盾那麼鐵定是連盾牌一起被打碎。
這是魔比克人另外一個讓人頭疼的地方,驚人的怪力。它們只有正常人提醒三分之一乃至二分之一大小和高度,但是卻擁有超過正常成年男子一半的力量。而且隨着他們等階的提升這種怪力也在隨着上升,在40級階段它們就有媲美60級職業者的恐怖力量。
而此刻對面的那些魔比克人,按照奧托那些倖存下來的隊友的說法幾乎都是中位劍師一級的怪物。也就是說差不多都是60幾級的傢伙,那麼它們的力量也就幾乎媲美80乃至90級的角色了。
所以即使是穿着重甲的趙鐵柱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憑藉着手中的盾牌,擋住那些破空而來的投矛,因此很多土元素法師都是小心又再小心的趴在地上施展法術。雖然這樣搓了點,而且施法失敗機率很高,但是總比被人射成馬蜂窩來的好。
事實上在連續三個土元素法師連同保護他們的戰士被投矛射穿以後所有人都低下了他們的腦袋,窩在堆砌好的用來施展土元素法術的泥土和岩石後面。沒有人想要被人擡下去,而且還是不一定能救活的那種。
看着一個個被擡下來的宣告無救的土元素法師,庫卡洛臉色異常的陰沉。即使他知道所有的土元素法師是可以復活的旅者,但他的心裡也不好受。洛卡斯和哈倫此時也鼻青臉腫的站在庫卡洛的背後,對於那些魔比克人投矛身爲聖階的強者都沒有辦法,因爲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了。
第一次當洛卡斯和庫卡洛等三人帶着守衛崗哨的士兵衝進對面的崗哨時,看到的數千個魔比克人。這些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地下生物如同巨大的潮水一般把三個聖階強者直接打出了崗哨,在那之後他們就再也沒踏足對面的崗樓,反倒是差點被對方給佔據了整個暴風哨崗。
在這種元素壓制的地域即使是聖階強者的力量都會被極端的壓制下去,在這裡洛卡斯他們的力量也就比一個普通的初入聖階的強者稍微高一點點而已。因此被數千個8階乃至9階的怪力魔比克人圍上了,即使是聖階強者也是鐵定要隕落的。
所以在那龐大數量的魔比克人的壓制下,洛卡斯他們只能憋屈的守在的崗哨裡阻擋着那些魔比克人。最讓洛卡斯他們震驚的是那些魔比克人的智力,原本魔比克人智力低下除了力量和數量以外它們幾乎就是飯桶和炮灰的代名詞,但是這幾天魔比克人不斷的給洛卡斯他們以驚喜。
除了那不斷髮射的牀弩以外還有數量衆多的投矛,最可怕的是那些魔比克刺殺者。這些不知道在哪裡學習了潛伏和刺殺技巧的魔比克人已經帶走了近二十個士兵以及十幾個施法者的生命了。
要不是洛卡斯他們沒日沒夜的睜着眼睛死盯着,估計還沒等援軍來,所有得分士兵就會被那些魔比克暗殺者給全乾掉了。即使這樣此刻崗哨的地下休息室裡還躺着幾十個受傷的士兵,一些基本上這輩子都殘了。在那裡受傷比諾什一直守衛在那裡,保護着士兵們可以安靜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