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崗哨,這是洛卡斯他們所在崗哨在地圖上的名稱,在原住民記錄的歷史上這個崗哨的名稱換過很多次。包括地脈哨崗,罡風哨崗等等,而現在的名稱則是法術紀年開始到現在沒有修改過的名稱。
不過更多的商人喜歡用最早修築時它所篆刻在石頭上的名字來叫這個哨崗,雙子哨崗。一個和它或者它們的形象非常貼切的名字,利用橋樑作爲紐帶聯結在一起的兩個樣子差不多的堡壘,但很快這個名字就會名不副實了。
庫卡洛得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乃至於讓他異常憤怒的消息,一大羣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敵人襲擊了對面的哨崗,而且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但是因爲裂縫能量流的存在,庫卡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面的崗哨陷落。
一羣陰險的狡詐的卑鄙無恥的暗殺者,用極端無恥的方法殺死了守衛。這是矮人庫卡洛腦袋裡唯一的想法,並且他通紅的眼珠也確實這樣認爲的。
洛卡斯和比諾什則更加擔心他們的任務,雖然真實情況是按照洛卡斯的說法那件東西已經被他從另一個渠道送走了。但實際上那些知道那件物品是什麼的人並不知道洛卡斯已經做了什麼,所以比諾什可以確信對面的那些人應該試衝着他們來的。
“說實話爲什麼這些能量流持續時間會那麼長?”比諾什劍聖這樣問着在他身邊拿着兩把斧頭的矮人庫卡洛。
“去問偉大的安法拉我以偉大的矮人之王的名義發誓,我一定要把對面那羣該死的爬蟲全都送去給冥王當球踢”庫卡洛這樣回答着比諾什的問題。
“放心我會幫忙把你那份一起砍的”比諾什拔出了放在他背後的巨大長劍對着矮人說道,他說這句話時非常的自信。
不過顯然老矮人並沒有迴應比諾什的話語,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法術屏障,這種感應式啓動的法術屏障是範達爾?鹿角在前往神界前位哨崗設計的,在數千年的時間裡它一直都非常穩定的運行着。只要裂縫下方的能量流消失了,那麼這個屏障就能消失,然後矮人就能夠衝到對面把攻擊哨崗的敵人全都送進地獄。
只是能量流持續時間真的有點長,這點矮人非常清楚,在他曾經的記憶裡就遇到過持續時間長達一小時的恐怖能量流。按照德魯伊教團中記錄下來的範達爾?鹿角的論述,這條裂縫是星界能量轉換的通道。
在裂縫下星界中的能量被吸進這個世界,轉換成漂浮在空氣中的各種元素,而失去能量的元素又在午夜時分被吸收進入星界。沒有人知道這是爲什麼,即使是被德魯伊們認爲無所不知的範達爾?鹿角也不知道。
不過法師們對於這條裂縫唯一的認知就是大片的定時禁魔區域,在能量流爆發的時間裡任何帶有能量的法術有80%的機會是失敗的,並且還會遭到嚴重到可怕的反噬。
當然這一切和洛卡斯他們無關,在那位叫做奧托的玩家被庫卡洛的一口酒灌倒以後,他們基本上失去了法術支援,也沒有一個法師能在這種情況下施法。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無論是是比諾什還是庫卡洛都想要用自己的拳頭來解決問題,即使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敵人是誰。
暫時不提正死盯着屏障外能量流情況的洛卡斯他們,我們回到陳凱所在的地方。滿地黑紅色的血跡加上撕裂的殘肢說明這裡剛剛完成了一次可怕的戰鬥,至少從被撕裂的屍體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陳凱非常鬱悶的拿着清水和某種金屬洗滌劑擦洗着他美麗的巨劍,因爲上面散發着濃重的令人作嘔的氣息。不過雖然鼻子很不好受,但是陳凱依然很開心,因爲他們無損的幹掉了十幾頭地行魔,只是幹掉的過程有點讓人噁心。
因爲第一次攻擊並且殺死地行魔的成功案例,陳凱不得不用他的巨劍挑戰了一個又一個地行魔的菊花。雖然這些地行魔行動迅速,並且反擊異常的犀利,但是它們對於自己的後方卻不怎麼照顧。
或許是因爲它們長期集羣行動,導致基本上被它們踩過的東西就沒有辦法攻擊它們的後方了。又或許這些傢伙對於自己那身肥肉異常的自信,自信到了忘記肥肥的屁股中間還有一塊地方是基本上沒有防禦力的。
即使陳凱不大樂意用這種方式來幹掉這些傢伙,但是在其他人的極力要求下陳凱不得不使用這種方法收割了一把菊花。當然或許用長矛捅起來會更加快點,至少陳凱覺得是這樣的,但是當陳凱往揹包裡掏的時候卻發現除了那把郎其努斯槍以外,其他的長矛和長槍都被他當做佔包裹的東西給處理了。
“系統應該設計一些新的增加包裹的裝備爲什麼這個提交會被不通過?”陳凱鬱悶的這樣想着,當然他也可以用朗基努斯槍來做這件事,並且效果會更加好。
但是陳凱絕對不希望自己剛剛能夠使用的長槍變成讓菊花盛開的東西,尤其是這些菊花的味道還極端難聞的時候。好吧不再提菊花了,陳凱打算把那些事情連同地行魔那些從傷口處流出來的腸子一起拋到九霄雲外去。
只是老獼猴揮舞地行魔腸子的動作再次勾起了陳凱那不怎麼好的回憶,他心裡詛咒着蘇星河和費雲,因爲好幾次他都是在這兩人的慫恿下才繼續採取哪種方法的。
“剩下的那些應該讓老蘇去解決的”陳凱用乾淨的擦布把巨劍上的水漬擦乾以後開始把目光投向一片焦黑的火場外,也就是那個崗哨所在的地方。依託着堅固的崗哨,那些守衛還在頑強的抵抗着,至少在高處他們不用擔心被那些地行魔直接攻擊。
只是看着那岩石構築的崗哨此刻已經開始在那些地行魔的撞擊下出現了一部分鬆動的情況,尤其是崗哨下面的那由木材修築的大門已經被撞出好幾百個洞。如果不是大門的結構足夠細密,並且足夠堅固,肯定已經被那些地行魔徹底撞穿了,如同擋在崗哨外圍牆下的那扇破爛的大門一樣。
“頭兒你覺得那些守衛還活着嗎?”費雲擡起腦袋看着那被撞開的大門,裡面傳來的可怕哼叫說明那些地行魔依然在哨崗內部肆虐。倒斃在牆門邊上的被啃食的七零八落的屍體,以及那不知道是手指還是腳趾的散碎部件告訴着所有看到這個場景的人,這裡發生了一場可怕的戰鬥。
“應該還活着吧不過我想如果我們還想獲得救援這些守衛的經驗的話,還是祈禱他們活着”陳凱小心翼翼的往哨崗裡面探頭探腦的看了一下,雖然到現在他都沒有接到任何任務的提示,但是陳凱確信只要他把那些倒黴的守衛,系統是不會吝嗇經驗的。
不過即使這樣陳凱依然是小心翼翼的往面積有數百平米大的哨崗裡觀察着,雖然他的背後站着數量至少有那些地行魔幾倍的獼猴。但是這些猴子一點都不能給陳凱帶來任何安全感,尤其是那些猴子自己也在發抖的時候。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說明這裡肯定有一個BOSS!”許飛看着老獼猴訓斥自己猴子猴孫時這樣說道,因爲他發現那隻老獼猴在朝着自己小猴子們咆哮時自己的腿也在顫抖。
“一般來說我們很快就能看到那個BOSS!它不是在我們的背後,就在哨崗裡面”蘇星河這樣說的,隨後一面被撞塌的牆面證明了它話語的正確性,只是蘇星河一點都不想要說的那麼準。
尤其是當蘇星河看清那個撞塌牆面的怪物的身份以後,他總算明白爲什麼據說駐紮了至少五十人的哨崗會被幾十只地行魔給打的只剩下十幾個人了。不是那些守衛太挫,而是這個BOSS太生猛了。
“該死的那封求救信裡沒有提到這裡有一個雜魔”陳凱在內心拼命的詛咒的那個寫求救信的傢伙,因爲他在信件裡沒有提到這裡有一個身高超過三米,體寬超過兩米的巨型怪物,尤其是這個怪物身上還穿着一套堅固的閃閃發光的盔甲,順便還拿着一把巨大的足有陳凱腦袋五個大的流星錘。
看到這個生物嘴巴上那朝天豎起的巨大獠牙以及腦門上那對異常醜陋卻極其粗大的惡魔之角,無論是陳凱他們還是他們背後的猴子們都靜靜的吞了一口口水,隨後那羣數量衆多的獼猴們首先拋下了陳凱一行,以極高的速度朝着來的方向飛奔逃散而去。
“這羣不講義氣的傢伙”陳凱大聲的咒罵着,即使他明白那些獼猴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在罵什麼,畢竟它們就算被德魯伊調教的再好也只是一羣猴子。
“轟”伴隨着陳凱的咒罵,那隻站在他們面前的巨大而又恐怖的生物首先開始問候起了陳凱一行,使用的不是陳凱期待的語言,而是一個巨大的鏈錘。沉重的帶着金屬尖刺的錘頭以極高的速度揮舞以後,朝着陳凱的丟了過來。
或許在那隻怪物的感知裡,陳凱的威脅是最大的,亦或許它知道陳凱用極端卑鄙的方法爆菊幹掉了它十幾個手下。恩可能沒有十幾個,但數量肯定不少。
因此陳凱變成了所有人當中第一個嚇的屁滾尿流狼狽躲閃的成員,當然他是和他身邊的趙鐵柱以及許飛一起。只是那個大流行錘的目標是他,而不是趙鐵柱或者距離更近遠點的許飛,所以陳凱第一從自己站的位置閃開了。
伴隨着拿一陣巨大的聲響,以及泥土飛濺碎石亂飛的可怕場景,陳凱原來所在的位置徹底被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巨大深坑所取代。同時伴隨着陳凱的躲閃,其他人以各種狼狽的方式脫離了那個怪物的攻擊範圍,因爲它正在用那長度超過五米的金屬鏈條拖着錘頭進行橫掃攻擊。
除了呆子和死人以外沒有任何一個有理智的玩家想要被那錘頭以及連接在上面的鏈條碰到,一旦他們被碰到了那麼意味着一個可怕的後果。好一點的是骨折,差一點的是連同腦袋一起被砸成肉泥,就像是陳凱前段時間看到那些被洛卡斯干掉的馬賊一樣。
陳凱他們肯定不想變成那些連眼珠都脫離眼眶飛出去的馬賊,所以在看到鏈錘的第一時間全都選擇了和那件武器保持一定的距離。
“頭兒這傢伙肯定是BOSS了”費雲絞盡腦汁想要給這個可怕的生物起一個配合他身份的名字,但是他一下子沒有想起它是什麼生物,只能通過它那對扭曲的異常難看的犄角判斷對方是一頭雜魔。
“你丫廢話”陳凱簡直想要在費雲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上一下,因爲傻子都知道這傢伙是一個BOSS,而陳凱他們沒有一個是傻子。不過由於雜魔的種類實在太多了,導致很多時候即使是原住民都不清楚那些奇形怪狀的雜魔原本是什麼生物,摻雜的惡魔血統越多它們本身的也就會變得越奇怪。
不過不知道這個怪物的名字並不代表着陳凱他們就不知道這個怪物的等級和身份,只要一次有效的傷害就能讓陳凱他們瞭解到足夠的信息,而遠處攻擊在這一刻就是最好的遠程傷害人員。因此費雲非常自覺的擔當起這個工作,即使他並不像這樣做,但是他的弩機是陳凱所能找到的最可能對這個怪物造成傷害的工具。
因此無論費雲高興還是不高興,他都必須舉起弩機,對着那個怪物做出一個攻擊的姿態,並且發射出手上弩機中弩箭。事實上在舉起弩機時費雲就知道他肯定會遭到反擊,從那隻巨大的怪物看向他的目光就知道,不過即使這樣他還是扣下了扳機。
一隻弩箭瞬間從費雲的手裡射了出去,並且在那隻怪物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擊中了對方。但是在射中對方的瞬間,費雲後悔了,在那一瞬間他寧可不知道對方的等階和身份。
“鏈錘雜魔等級67級”費雲幾乎是用哭的聲音在隊伍當中說出那個怪物在系統認證中的等級和身份,順便加上了它的原住民當中的簡介以及正式等階。“地行魔雜魔屬人形化生物,高等統領模板”
“去你**這還是人型化生物”陳凱幾乎是想要咒罵系統了,因爲這個名稱實在太坑爹了。當然更加讓陳凱喊爹的是那鬱悶的高等統領模板,這隻代表着一件事,那個雜魔屬於銀色高等BOSS,距離領主就差了一階。
“小凱你還是別詛咒了趕緊想辦法吧這種高等統領肯定掌握了好幾種必殺技……**母親,怎麼那麼快”蘇星河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那隻雜魔錘子上冒出了黑紅色的光芒,並且巨大的鏈錘如同玩具一樣被它抓在手裡,輕輕的轉動着。
緊接着所有人就看到一個紅色的巨大流星朝着費雲直衝而去,只是這顆流星的飛行的高度只有2米,而且是貼着地面飛行的。不過無論是誰都無法忽視那流星的威力,從地上被氣流犁出來的巨大直線痕跡就能看的出來。只要這次費雲不閃開的話,那麼他就死定了。
實際上費雲很想閃開,但是現實情況是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閃的動作,因爲在他想要躲閃的時候一股可怕的令人窒息的壓迫力把他鎖在的原地。在這股力量下費雲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巨大的散發着寒光的錘頭,朝着他的身體直衝而來。
爲了拯救在其他人看來被流星錘嚇得不能動彈的費雲的小命,陳凱和蘇星河使用了在他們看來最爲有效也最爲快速的方法,利用他們靠近鏈條的距離揮動手中的武器砍在鏈條上。
即使他們此時根本沒有聚起多少力量,但是兩個人都無一例外的把武器砍在了那嘩嘩作響的鏈條上。伴隨着叮噹的聲響,兩人手中的巨劍都無一例外的被反彈起來,而那個巨大的錘子只被減緩的不到一點點的時間。
不過在這一點點時間裡,費雲經歷了一次非常嚴峻的生死考驗,有人用一根棒子把他的膝蓋打彎了,並且讓他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激烈的罡風在他的肚子和臉頰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條,在那一瞬間費雲的生命值直落千丈,但最後他的等級保住了。
費雲在昏迷之前沒有辦法感謝那位救了他一條命的人,他只能把被攻擊的感受告訴其他人,然後非常光榮的因爲失血過多陷入了瀕死昏迷的狀態裡。但是他卻把雜魔技能那可怕的鎖定壓迫性質給傳達到了其他人的腦海裡。
“這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陳凱雙手顫抖着說道,他的雙手自然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剛在在阻擋鏈條時被鏈條上力量反震出來的。在那一瞬間陳凱只能用下意識的力量去劈砍,根本匯聚不了多大的力氣,所以雙手受到的傷害不低。
“的確不是一個好消息不過早得到這個消息,總比等我們都被*掉了才知道這個消息來得好”蘇星河用力握了一下手中的巨劍,實際上蘇星河覺得這個消息早知道和晚知道沒多大區別,因爲他們根本不可能在沒人幫助的情況下單獨擋住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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