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碼完了,12點前累死我了。跑業務真累啊
數十個黑甲騎士做了逃兵的事情,對於已經士氣崩潰的黑甲騎士們來說是致命的。人是怕死的動物,即使是接受宗教洗禮的遊戲世界,原住民也是異常怕死。
中世紀歐洲那些騎士因爲無知而變得無畏,他們除了腦袋中被蠱惑的信仰以外基本上就是爲了錢。而埃提亞世界當中哪怕是種田的農夫都至少是識幾個字,念過幾本書的。
失去了被洗腦的無畏精神自然也就變得珍惜自己小命起來,因此看到自己的同伴開始掉頭逃跑的時候,剩下的黑甲騎士開始變得更加不穩起來。
如果說剛開始抱成團的黑甲騎士還能用人數給洛卡斯他們造成麻煩的話,那麼出現了逃兵的黑甲騎士此時已經變得無足畏懼了。因爲肆虐的雷暴已經把他們最後的一絲膽氣徹底磨滅了,等待他們的除了逃跑以外就是被殺紅眼的洛卡斯等人徹底幹掉。
“奧托?坦奧爾通知你的朋友們,讓離的最近的隊伍想我們靠攏”洛卡斯揮動着戰錘輕輕地一甩,錘頭上滴着的血液和肉沫一下子就被甩了出去。
剛剛停止施法的玩家奧術師奧托?坦奧爾伸出手拉了下罩着帽子,朝着洛卡斯點了點頭。從他身上剛剛升起的只有玩家能看的到金色光芒,陳凱知道對方的等級一定提升了,當然陳凱自己的等級也提升了。此刻他已經積累了近3萬多的經驗,而且是在39級到40級的路上。
只是看着那四百多萬的升級經驗,陳凱總算明白爲什麼到現在半個月過去都沒見一個玩家升級到40成爲一個高級職業者了。
陳凱用力的舉起兩把制式長劍架住一個黑甲騎士的攻擊,然後飛起一腳直踹對方的下面。雖然陳凱的腳下穿的只是金屬製作的戰靴,並不是如同費雲一樣特殊鞋子。可是光是那個邦邦硬的靴體外加陳凱一腳的力量,足可以讓對面那個咬牙切齒的黑甲騎士雞飛蛋打了。
聽着陳凱一腳踹中那個黑甲騎士襠下的聲響,站在陳凱邊上的一個原住民老兵突然有種聽到雞蛋破裂的聲音的感覺。看着那個黑甲騎士頭盔下瞪出來的眼睛,以及全身顫抖的樣子,那個老兵突然有一種非常同情對方的想法。
“卑鄙~”因爲蛋蛋破碎而喪失力氣的黑甲騎士忍着痛說出了這兩個字,只不過陳凱對於他的話直接當做耳旁風而已,順勢用長劍直接捅進了對方的眼眶裡用力一攪直接把他送去和自己的首領作伴去了。
對於現階段的玩家來說,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使用撩陰腳或者插眼珠這類卑鄙下流的招數。再不濟就是和費雲一樣撒石灰開路,保證蒙到眼睛就疼的讓人受不了。
至於武器,對於玩家來說除了軟到一碰就斷的那種不能作爲武器以外,任何東西都能當做武器。新手玩家手中拿的最多的不是匕首短刀,而是木棒和石頭。運氣好點還能從垃圾堆裡淘到一個折凳,只是這些武器威力有限,打打老鼠還可以,打那些牙獸什麼的就力不從心了。
不過那怕等級高了以後,玩家們摸索出來的下作戰術一樣很有用。至少對於施展鬥氣護體需要時間的7階以下原住民來說,撩陰腳這種斷人子孫的陰毒招式比插眼珠更加有效和狠辣。
當然打仗的時候可不會有人管你用的招數是卑鄙還是正大光明,貌似那些喜歡擺弄中世紀騎士精神的玩家此刻大部分都還在二三十級打着轉。並不是他們不夠努力,而是遇到的敵人太過陰險,碰到菲人形怪還好,和他們說騎士精神基本上不會理你。但是遇到人形怪,他們會理你但是等到交手的時候立刻下黑手。
所以哪怕是遇到決鬥的時候,玩家都必須小心謹慎防止對方下黑手。不過由於決鬥獲得的經驗很令人心動,因此很多玩家最喜歡的做的事就是專門找那些傭兵打架。不找高級的,專門找和自己等級差不多的,美其名曰切磋戰鬥技巧。
當然反覆找同一個人打架是沒有經驗的,決鬥也就是第一次戰鬥纔有經驗,後面最多加點武器或者戰鬥技巧方面的經驗而已。
言歸正傳……
“認的出這傢伙是誰嗎?”洛卡斯用手提着從肉泥當中找出來的黑甲騎士大首領的腦袋,對着幾個倖存的俘虜問道。只是無論他如何詢問,那些黑甲騎士都只會搖着腦袋說不知道,實際上他們也的確不知道自己那個總是帶着頭盔的首領是誰,叫什麼名字。
哪怕是那位二首領,也只是知道對方叫比尼斯而已。這些騎士實際上都是臨時從各個地方被徵召過來的,他們以前則是分佈在其他城市的訓練,而且幾乎是足不出戶。當然不能說是足不出戶,至少他們現在已經被拉到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裡的地方來了。
這些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騎士唯一的得到的指示就是更隨着那位被砸成肉泥,只剩下腦袋和大腿完整的首領搶一件東西。至於搶什麼東西,甚至搶完以後去那裡,都不是活着得幾個黑甲騎士能夠知道的。
因此陳凱覺得非常後悔,早知道洛卡斯他們那麼猛就把那個比尼斯生擒下來。可惜現在那個比尼斯腦袋都搬家了,甚至連盔甲都被人扒光了,此刻正光着屁股被丟進一個大坑裡。
“窮鬼除了這套盔甲竟然沒有一個銅子兒”費雲把剛剛被兩個老兵丟進大坑裡的光腚屍體上掏出的錢袋底朝外翻了個邊,結果連一個銅幣都沒有看到。
“連盔甲都是這種貨色,你能指望他們有多少錢”趙鐵柱抱着兩套盔甲丟到一起,這種盔甲簡直就是蒙着鐵皮的破爛。質地輕飄飄的幾乎每什麼防護力,唯一比較結實的只有胸口那塊板甲片。當然武器倒是不錯,只是看起來有點過分的長。
看着至少兩米長的寬型長劍,陳凱覺得這種武器估計沒有一定的手腕力量肯定無法很好的使用。至少陳凱自己就無法把握住細長劍尖的平穩,在刺擊的時候會產生一定程度的抖動。
即使陳凱在雙手長劍和單手長劍上的經驗等級已經達到熟練的級別,也不能保證自己在控制這種武器的時候不會偏離刺砍的位置。放下手中的長劍陳凱拿起放在一邊的一排匕首,這些匕首都只同一種尺寸和規格,除了按照個人的習慣綁着不同的麻繩外幾乎沒什麼其他的區別。
只是這些匕首雖然形制一樣但是無一不是鋒利異常的精良製品,但是他們曾經的主人卻沒有使用它們哪怕一次。或者說是來不及在這次戰鬥中使用一次,就已經和它們曾經的主人說拜拜了。
陳凱打開一把匕首上包着的麻繩,試圖從匕首握手上找到一些隱藏的信息,但是他幾乎拆了三十幾把匕首都沒有發現任何一點可疑的線索。唯一稱得上是線索的就是陳凱在匕首上看到了地下商業協會的製造印記,一個非常小的帶着火焰的錘子。
“找到什麼了嗎?”洛卡斯看着陳凱不斷拆解匕首上的麻繩帶着一頭充滿血腥的紅髮走了過來。
“如果這個算是線索的話,我想我應該是找到了”陳凱把那把帶着地下商業協會製造印記的匕首遞給洛卡斯,在所有已經檢查的收集到的盔甲和武器上陳凱只看到這麼一把帶有印記的,而其他的武器在印記的位置則全是打磨的痕跡。
“地下商業協會?倒黴要讓那些矮子說出買主比殺了他們還要難,這些傢伙對於商業信譽的重視程度和他們的石頭一樣的性格一樣的硬”洛卡斯看着火焰錘子的印記嘆了口氣,他知道地下商業協會那些矮人商人的對於保守商業秘密的重視程度,要讓這些和自己導師同族的商人說出購買這批武器買主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
“洛卡斯大人,我的同伴們快要來了”那位叫做奧托?坦奧爾的玩家走到洛卡斯的背後輕輕的說了一句,只是他後面又加了一句讓洛卡斯眼睛冒出紅光的話語。
“他們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在他們身後有兩股馬賊正在試着追蹤他們”奧托說完以後慢慢的把手低垂到大腿的兩側,除了腦袋依然低垂用帽子遮着以外整個人站的異常的筆挺,讓人看着非常的怪異。
只是這種怪異要是配合他身後和他相同裝扮的那三十多位奧術師就顯得不怪異了,鶴立雞羣的人會顯得自己很突出但是鶴立鶴羣就顯得不那麼突出了。
陳凱總覺得對方身上的感覺很像那些老兵,這種感覺隨着相處時間的增加越來越濃烈。好幾次陳凱都忍不住想要問對方一句,他在現實裡是不是當兵的,不過最後陳凱還是忍住了沒問。
“知道那些馬賊什麼來路嗎?”洛卡斯皺着眉頭問着,只是半天都沒見奧托回答他也就明白那些馬賊的來路可能和這些黑甲騎士一樣是黑背景的。
“他們距離這裡還有多遠?”洛卡斯一邊吩咐那些老兵抓緊時間休息,一邊問着坐在地上吃着東西恢復體力的奧托。
“還有不到半小時不過他們背後的馬賊距離他們的路程最多隻有幾分鐘,相距太近了而且……那些馬賊似乎是雙馬,每一部人數都在五百人左右”奧托遲疑了一下,當他說完以後無論是洛卡斯還是其他的老兵都在瞬間沉默了。
因爲即使加上聚攏在一起的兩隊人員他們總共也就不到300人,而那些馬賊加起來至少有千人。四五百人的衝鋒或許好抵抗,但騎士的數量一旦破千,即使是高等聖階也不敢正面對抗他們的鋒芒,只能以騎士對衝纔有機會擋下他們的衝鋒力量。
只是洛卡斯他們加起來纔不到300人,就算是一個人抵兩個也不可能抵擋住千人團的衝刺。而洛卡斯聚攏起來的200人當中正在能在戰馬上和對方對抗的騎兵不到100人,剩下的都是不到四階的旅者。
“如果削減法術威力能不能把法術的範圍擴大一倍?”思索了半天以後洛卡斯靜靜的看着正在地上恢復的體力的奧托問道。
“可以但是如果法術威力過低根本無法對那些馬賊產生作用,雷暴的力量在於強大的摧毀力。”奧托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了洛卡斯的問題。
“如果增加閃電魔紋和法術結晶的數量能不能增加威力?”許飛忍不住插了一下嘴,同爲奧術師他對於奧術雷暴非常感興趣。
“魔紋的增加是會增加魔力的消耗的,而且一個法陣當中的魔紋數量是有定額的,超過一定數量會導致法陣不穩而對施法者產生傷害這種傷害不會因爲法術結晶這類緩衝晶石的數量增多而緩解”奧托嚴肅的駁斥着許飛的話語,即使是同爲玩家法師由於導師教育方式和傳授的知識不同彼此之間也會出現分歧。
“你說的不對在法陣外增加導引魔紋是可以幫助法陣穩定下來的,而且施法者魔力不足可以用魔晶來代替”許飛拿出自己的法陣書籍開始口水四濺的想要證明自己想法的正確性了,實際上游戲中最受原住民影響的並不是那些神職人員,而是整體學習法術知識的施法者。
很多玩家施法者一旦陷入了對於遊戲內法術知識的討論,很多時候會產生激烈的爭論,而爭論到最後很多情況是兩個玩家施法者會因爲意見相左最後扭打起來。曾經有一個城市的法術協會爆發過一次上百個玩家施法者的集體械鬥事件,起因則是雙方對於某一個魔紋排序產生分歧。
此刻洛卡斯正臉色鐵青的看着許飛和奧托爲了法術施展的問題展開激烈的脣槍舌劍,看着雙方吵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洛卡斯很懷疑這兩個瘦不拉幾的奧術師會不會捲起袖子打起來。
實際上無論是洛卡斯還是陳凱,亦或者奧托背後的法師同伴都覺得許飛和奧托會互相間拳腳相加打起來。這種事情在兩個意見不合的法師之間很常見,畢竟法師之間用拳頭最多打的鼻青臉腫而已,而一旦施展法術那是要出人命的。法術協會支持法師互相爭論,甚至爲了自己觀點打架不是決鬥。但是比較怪異的是法術協會禁止法師在決鬥中施展任何傷害性法術,結果往往到了最後施法者都是用拳頭來說話的。
所以有時候你能在法術協會看到幾個穿着法師袍的白鬍子老法師之間拳腳相加的打鬥,火爆程度遠超過角鬥場裡的劍士之間的打鬥。而在老法師之間打鬥的時候,他們的弟子學生也會因爲同樣的理念在地上打成一團。
因爲很多人認爲打欄架最厲害的不是那些劍士當中拳師,而是每天爲了堅持自己理論打架的法師。如果一個法師每天都頂着黑眼圈乃至於一臉的淤青,別懷疑他是被自己老婆打的,他肯定是剛剛和另一個法師進行過一次真理於謬論之間的交鋒。
正當奧托和許飛兩個爭的臉紅脖子粗,甚至開始捲起袖子按照法師的傳統用拳頭決定真理在哪一方的時候。一陣激烈的馬蹄聲打斷的他們兩個的爭執,這時候許飛和奧托才發現他們因爲討論過於投入結果忘記了自己還在非常危險的境地。
洛卡斯看着衝進營地的士兵和旅者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反倒是更加的凝重。雖然到達營地部隊數量比他預計的更加多,並不是原來兩隊人馬,而是三隊但跟着他們背後開始集結起來的馬賊數量更加多,光是透過午夜以後升起來的那輪月亮看到的人數至少有一千出頭。
這一千出頭的馬賊並不包括那些在周圍遊弋的數百個馬賊,而且這些遊弋的馬賊明顯是想要斷下他們撤退的退路徹底把他們堵死在這裡。
“凱辰一旦時機不對立刻離開我會爲你打開一條通路的”洛卡斯眼睛死死的看着不遠處那些如同烏雲一樣的馬賊,上千匹戰馬的嘶鳴聲在黎明寂靜的環境裡顯得異常的清晰。
數量龐大的馬賊給所有人心頭壓上了一層沉重的負累,簡易的阻擋柵欄並不能給營地當中的人任何心理上的安慰。所有剛剛到達營地的士兵和玩家都在抓緊時間休息,恢復自己因爲長時間奔跑而喪失的體力。
費雲則獨自在營地裡努力的坐着木匠,雖然他們帶的木材不多,甚至沒有粗大的原木可他依然想要用那些木板製作幾件守城武器。而在一邊的地面上擺放着那些收集到的特種彈藥,包括曾經讓陳凱拉了半天的摻了瀉藥的特殊炸彈。
費雲把這些炸彈小心翼翼的拆開塞進一個巨大的火箭當中,這枚火箭的外面用紅筆瞄着愛國者三個字。只是樣子實在太醜,而且還是用薄鐵皮臨時打製的,陳凱很懷疑這東西到底能不能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