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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惡魔毀滅了這一個城區,還是冒險者毀滅了這個城區呢?”看着如同拆遷工人一樣正在城區入口不遠處工作的冒險者,陳凱的腦袋裡閃過了這麼一個荒誕的念頭。
整個入口處的房屋包括建築都已經變成了廢墟,就算那些房屋曾經的主人估計也認不得自己曾經的家了。所有的房子哪怕是房子頂上裝飾物,都被瘋狂的冒險者給拆卸下來。
看着一車車裝着藝術品和雕刻材料的裝飾物品被冒險者如同拉廢料一般,從城區內拉到城區外。再以異常低廉的價格賣給守在外面的商人,只爲了獲取它們原本價值的不到1/10或者1/20的貨幣。
“簡直就是比工蟻還要勤勞”陳凱看着穿的像貧民多過像冒險者的原住民,用力的搬着一根粗大的木頭,木頭上‘精’美的雕刻說明那根木頭原本是用在房屋內裝飾用的。
那位冒險者扛着這根價值至少在100金幣的木質雕刻,從‘門’口的商人那裡換取了不到10個金幣,這還是他唾沫橫飛說了半天的結果。
在經過城牆的時候,陳凱已經看到了太多這種事情。而慢慢的進入城區以後,陳凱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離開了米菲斯,進入了血‘肉’橫飛的亞多格。一隊隊冒險者不停的追逐着滿地‘亂’跑的魔化老鼠,把它們殺死以後‘抽’取那爲數不多的血液。
更多的則是利用陷阱和其他手段圍殺那些稍微高級一點的魔化生物,比如魔化貓狗或者豬這類。偶爾會有冒險者去打那些落單的劣魔或者雜魔的主意,雖然對比魔化老鼠來說這種冒險者很少。
當然這種情況在離開城牆三百米以後就消失了,如同一條隱形的分割線一般。在三百米外大量的冒險者在那裡不停的破壞着房屋,搜尋着任何有價值的物品,而在三百米以後則幾乎見不到冒險者。
整條街道寂靜的可怕,只有濃重的腐敗氣味在周圍慢慢的凝聚着。周圍的房屋帶着被洗劫後留下的痕跡,陳凱還能聞到火焰燃燒產生的淡淡的焦糊味。在寂靜環境裡有着截然不同的兩種聲響,一種是不遠處傳來拆除建築收集材料的冒險者的呼喊聲,另一種則是不知名角落裡惡魔的咆哮聲,以及偶爾傳來的慘叫。
那如同被掐住脖子突然折斷的慘叫聲不時的傳到,正在慢慢的往城區深處前進的陳凱他們的耳朵裡。讓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然後仔細檢查下週圍的環境以後才慢慢的繼續前進。
“這周圍可真夠嚇人的,我感覺比亞多格里面還有嚇人”費雲擦了擦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說道,然後轉着眼睛不停的檢查着周圍的房屋,想要發現一兩座沒有被洗劫過的。
正當費雲看到對面的一所沒有被洗劫過的房子,想要探出頭去仔細看一下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豎起來的右手,直接用手背甩到他鼻子。他覺得自己的鼻子一疼,剛要叫出聲來,就被身後的許飛和蘇星河直接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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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費雲被拖下去的時候,所有人跟着縮到了一件屋子的裡面。緊張的看着不遠處那做沒有被洗劫過的屋子,在屋子前的‘門’前一滴紅‘色’的血液正在緩緩從房‘門’上滴落下來,但周圍去沒有其他的人或者屍體。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那‘門’框上的血滴,只有當血滴滴到地上的時候才能發現。那血液滴答的聲響在寂靜的環境裡非常的清晰,陳凱甚至能聽到除了他們幾個人以外的喘息聲。
那個喘息聲在這安靜的環境的顯得異常清晰,清晰到陳凱都覺得它就在他們身邊。但實際上它並不在這個房子裡,而是在那間沒有任何破壞和洗劫痕跡的房間裡。
陳凱慢慢的朝着屋子另一邊的房‘門’指了一下,由蘇星河打頭一幫人躡手躡腳的從房間的這邊退到另一邊。然後慢慢的破損的木‘門’,從房子裡走了出去。
他們不知道那個房子裡是什麼惡魔,或者說是什麼魔化生物。即使是魔化生物也不是陳凱他們想要的,這種能夠制定簡單陷阱甚至打掃戰場的怪物,自身的智能絕對不會低。陳凱他們可不想爲了一個可能存在財物的屋子去冒險,尤其是在已經有倒黴蛋遇害的情況下。
在如同小偷一般踮起腳走到距離那間屋子幾十米外的另一間屋子前以後,陳凱他們纔敢大聲的喘氣。當然只是稍微喘息了幾下,所有人的臉‘色’就變了,在他們的背後傳來一陣另他們‘毛’骨悚然的低‘吟’聲。
當所有人轉過腦袋時,看到的是一隻長着獨角的野狗正咧着牙朝着他們發出威脅的嘶鳴聲。它的血紅‘色’皮膚隨着身體的顫抖在那裡慢慢的跳動着,但那並不是害怕而是興奮,對於鮮血和食物的興奮。
一滴滴漆黑的唾液正隨着它‘露’在外面的尖利牙齒緩緩的滴到地上,同時伴隨着的還有一些帶着淡淡紅‘色’的‘肉’末和骨渣。顯然這位朝着陳凱他們發出威脅吼叫的魔化野狗剛剛完成了一次簡短的進餐,但看樣子它並沒有吃飽。
“希望只是一隻三階的魔化野狗”蘇星河看着那隻長着犄角的魔化野狗吞了一口口水說道,雖然看着那尖銳的犄角讓他的推測怎麼都不靠譜。
“近戰解決,速度要快”陳凱說完已經揮起長劍衝了上去,可能使用法術戰鬥速度會更加快一點,但法術的響動太大一旦引到周圍的怪物等待陳凱他們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狼狽的逃出去,一條是躺着等待從冥王神殿裡復活。
陳凱肯定不想選兩條中的任何一條,因此無論如何他必須要把這隻看起來並不強大的魔化野狗給幹掉。即使它的腦袋上已經長出了一隻代表着高度魔化的犄角。
爲了不驚動到其他聽力敏銳的怪物,陳凱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呼喝聲。在陳凱單手揮動長劍朝那條魔化野狗劈過去的時候,其他近戰職業也瞬間掏出武器朝着那隻野狗攻擊過去。
一般來說魔化生物的階段分爲,魔化沾染階段,也就是隻是被惡魔氣息初步入侵,它們本體神智還未喪失,甚至還算不上是魔化生物。接下來是魔化入侵階段,這時候生物已經開始被惡魔氣息逐步影響甚至改造。
魔化入侵的階段的生物纔是真正的魔化生物,它們的戰鬥比原始生物要高很多,生命被變得更加強悍。並且爲第三階段徹底改造奠定基礎,在第三階段裡生物對於惡魔氣息的適應能力高地開始逐漸顯現出來,並且以犄角的形式表現出來。
改造失敗的怪物不會長出犄角,只有改造成功徹底的怪物纔會長出犄角。並且按照惡魔氣息的融合比例,長出大小不一數量不同的犄角。比如說陳凱他們現在面對的這隻魔化野狗,就是屬於融合了部分惡魔氣息,徹底適應改造的魔化生物。比起沒有角的魔化野狗它的力量更大,生命更加強悍。
並且惡魔氣息的改造常常帶來一些奇特的效果,比如說‘精’神類的法術或者特殊屬‘性’的攻擊等等。陳凱他們面前的這一隻攻擊就帶有讓人恐懼的特殊能力,他們只是看到那隻魔化野狗張開了滴着口水的大嘴巴,接着就看到一絲絲唾液隨着空氣的流通慢慢的濺出來,但耳朵卻聽不到那隻野狗發出的任何聲音。
可是所有處在魔化野狗正面的人,都如同被一個巨大的錘子擊中了腦袋一樣。一下子呆呆的站在那裡不能動彈,整個大腦陷入了‘混’‘亂’當中,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啪的一聲就摔到了地上。
陳凱同樣覺得腦袋有點暈,他拄着長劍半跪在地。腦袋裡如同被十幾個錘子敲打過一樣,眼前看到的物體帶着灰黑的‘色’彩。在他的鼻子下端兩條紅‘色’的血跡正緩緩的滴落下來,在地面上濺起一陣黑‘色’的塵土。
“神說因爲失去希望才導致恐懼,擁有希望就能無所畏懼”在極短的時間裡陳凱就念誦了這一句祈言,一絲淡淡的金‘色’光芒浮現在他的頭頂,於此相對的是一團黑‘色’的氣息被光芒從陳凱的腦海裡驅散。
當陳凱的眼睛慢慢的恢復神采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張朝着它脖子撕咬過來的巨大嘴巴。陳凱迅速的抓起長劍擋在嘴巴的前進路上,甚至爲了阻擋這張大嘴的前進他還把自己的左手捏成拳頭打了出去。
毫無阻礙的陳凱的拳頭和那隻魔化野狗的嘴巴接觸了,甚至接觸的時間比他的長劍還要早。同樣的在陳凱的拳頭刺進野狗的嘴巴里的時候,那隻帶着尖利牙齒的嘴巴瞬間閉合了。而陳凱的長劍只是劈到了它的臉頰,帶走了一條淡淡的血痕。
“喀吧”雖然那隻野狗的嘴巴極力想要咬穿陳凱的盔甲,但無論他如何的閉合嘴巴。那鋒利的牙齒都只能在盔甲的表面留下一個個淺淺的牙印,而陳凱的手臂則在它的嘴巴里讓它異常的難受。
“下場咬東西前先看清楚”陳凱帶着憤怒的眼神在那隻魔化野狗的耳邊說道,然後它的嘴巴里就開始生氣一絲淡淡的灰煙。那是聖火和惡魔氣息對抗時產生的煙霧,同時還有魔化野狗的嗚咽聲以及極力想要後退的掙扎聲。
但它的犄角被陳凱抓住了,無論它如何踢打都沒能掙脫陳凱的束縛,只是在地面上劃出一道道白‘色’劃痕。只能任由可怕的聖火灼燒它的嘴巴,以及靠近嘴巴的大腦。
魔化生物如何改造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犬類的腦袋在它嘴巴的上方。這個位置肌‘肉’雖然非常堅固但對於和惡魔氣息相對抗的聖火來說根本就是不是什麼屏障,只是幾秒鐘的時間火焰就侵入了這隻魔化野狗的腦袋。
無論這隻魔化野狗是幾級生物,都不能免除生物固有的弱點。也就是大腦和心臟,除非它變成死亡生物,那樣這兩個位置纔不是弱點。而新弱點變成掩藏起來的靈魂之火,雖然大部分靈魂之火依然藏在腦殼下面。
當蘇星河他們從暈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還在地上‘抽’搐的野狗,以及陳凱那隻粘着黑‘色’唾液正慢慢從野狗嘴裡‘抽’出來的手。那些黑‘色’的唾液看起來非常不起眼,但當‘混’合清水以後就變成猛烈的酸‘性’液體。
陳凱只能用布條先擦乾,然後纔敢用清水洗乾淨。因爲不洗乾淨不行,那味道實在是太難受了,粘在手上如同一團凝膠一樣。
“快點收集東西趕緊閃了”陳凱甩了甩手上的清水,即使擦乾以後他依然能夠感覺到淡淡的灼燒般的疼痛。這次能夠輕鬆幹掉這隻魔化野狗純粹是運氣,要是對方是犬獸的話陳凱估計自己的手即使是穿着盔甲都能被咬下來。
當自己的拳頭塞進那隻野狗的嘴巴里時,陳凱真的很害怕它會一下子把自己的手咬下來。但顯然比起野狗的牙齒,陳凱的盔甲顯得更加堅固。雖然上面的依然分佈着淺淺的咬痕,但那隻野狗到死都沒有咬穿陳凱的盔甲。
利用汲魔之瓶把整條魔化野狗的血液都收集起來以後,陳凱他們迅速的用武器劈下了它的犄角。雖然它的血‘肉’和‘毛’皮也很有價值,但顯然這裡並不是處理屍體的場所,大量的食‘肉’生物在陳凱他們周圍徘徊的時候。無論屍體裡的物質多麼吸引人,陳凱他們都不想打開屍體的外皮來獲取材料。
在陳凱他們離開那具魔化野狗的屍體不久以後,就有幾隻體型更加巨大的魔化生物循着氣味來到那裡。距離最近的是那隻藏在房子的怪物,從它的外表看起來它的樣子如同放大的螳螂,但卻沒有螳螂那‘肥’大的肚子和六條大‘腿’。
有的只是相似的鐮刀狀的前肢,以及三角形的腦袋。在腦袋上魔化標誌最明顯的則是那一隻帶着銀‘色’光芒的獨角,而這隻獨角並不是那種奇形怪狀的畸形犄角,整個犄角的形狀非常完美,或者說堪稱一件工藝品。
這隻怪物的移動能力很差,它幾乎是走一步停三停,雖然它的距離野狗的屍體最近,但等到它靠近哪裡時已經有幾隻人形劣魔在那裡開始吃東西。當它慢騰騰的挪到那邊時,幾隻衛兵魔化而成的劣魔舉起武器咆哮着朝它劈了過去,因爲在它們看來搶食物的都要變成食物。
這隻螳螂一樣的怪物靜靜的看着向自己身體靠近的武器,就在武器將要碰到它身軀的瞬間,那收攏在‘胸’前的前肢突然朝前劈了過去。伴隨着兩聲切割物體的聲響和物體倒地的聲音,一絲濃重的血腥味開始在周圍瀰漫開。
那隻螳螂型的魔怪慢慢的聳動着鼻子轉過腦袋,看着地上的屍體開始撕咬起來。那咀嚼的‘精’細程度,簡直恨不得連骨頭都‘舔’乾淨然後咬碎了吞下去。
陳凱他們聽着從原來位置傳來的嘶吼聲,以及瞬間沉寂的恐怖寧靜都忍不住嚥了口口水。繼續緩緩的朝着幾公里外的惡魔氣息中心區域前進着,偶爾會在道路上碰到幾個藝高人膽大的冒險者。
大部分‘混’在這裡的冒險者都是極爲兇狠或者本領高超的角‘色’,大部分都是在一身帶着法術光芒的裝備外面套上一條灰黑的斗篷。大部分在城區深處廝‘混’的冒險者,聚在一起的人數不會太多,最多也就三五人而已。
陳凱他們一打12人的數量比起那些零散的冒險者,簡直就是人多勢衆的典範。只是哪怕陳凱他們一起上都不一定打得過這些冒險者中任何一個,他們每一個人的實力都在大劍師或則高級導士以上。
當然除了這些高等的原住民冒險者以外,更多的則是不怕死的玩家。比如說剛剛達到2階的20級玩家,基本上每一次玩家等階大提升的時候,都是玩家死亡次數最多的時候。
這時候玩家不害怕死亡掉級,因爲再掉也是在等階所在的等級。並且越靠近繁華的地區,穿着一條布袍拿着武器的‘裸’奔玩家,幾乎佔據了陳凱他們遇到的冒險者的一半以上。
不過正是有那麼多不怕死的玩家,爲了搜索繁華城區裡留下的財務一刻不停的穿梭在城區裡。才讓陳凱他們非常迅速的通過了幾百米的距離,雖然現在他們幾乎和小偷進屋一樣走走停停生怕遇到高級惡魔。
除了高級惡魔以外,一路上陳凱他們倒是遇到了不少低等的魔化生物,甚至還有當初給陳凱他們留下深刻印象的。骨刺尖利但防禦卻異常的脆弱的骨刺劣魔,比起惡魔中的高等生物骨刺魔,這種低級劣魔只繼承了它們可怕而又鋒利的骨刺卻沒有繼承骨質的甲殼。
如果不是骨刺實在是太過鋒利,陳凱都不會把這種連…鋒利值的武器都擋不住的怪物當作四階生物。至於幹掉骨刺劣魔收集的骨刺,都被陳凱小心翼翼的保存下來,這種可以刺穿拉爾身上馬甲的尖利骨刺是一種非常不錯的材料。